PK啊PK,何時才是盡頭?
請親們支撐住聆子啊!謝謝那么多筒子的粉紅和PK票!
------------------------
英國倫敦郊區。
一間破舊的車庫里。
云天藍看完水青發過來的郵件后,立刻打電話到銀行轉賬,再致電給悉尼的資金經理人,指示他在水青提示的價位購入股票。水青要他投入的是六位數,他實際讓經理人投入的是八位數。他知道水青要么不動,動了就一定會賺錢。一開始他不信她,可是幾次后發現不信都不行,這個女孩對澳洲的股市簡直了若指掌。
他不是笨蛋,更不是固執的笨蛋。一看形勢比人強,立刻跟她入貨,竟然穩賺不賠,令自己的資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翻了幾番,當初賭氣交給水青管理的錢和后來又匯過去的網域名收入更是翻了二十多倍。那邊韓水青幫他玩轉股市,這邊他開發了好幾個軟體拿去賣錢。還有半年大學畢業,手上已備妥創業資金。
“藍斯,安妮.潘斯找你。”從小玩到大的杰特拍拍他的背,向后努努嘴。
他回頭一看,安妮正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這間簡陋到像她這樣的大小姐決不會涉足的地方,神情不耐。至少沒有裝腔作勢,云天藍認為她就這一點可愛。推開桌子,他在轉椅上打個圈,站起身,往他的前任女友走去。
“要不要來杯咖啡?”他當然知道她所來何為,卻依舊表現得紳士,只是那露出的小截白牙有些譏嘲。
“難道你認為這地方會有適合我的口味嗎?”安妮一頭紅發,淺綠色的眼睛,個子不高不矮,身材勁爆火辣,個性也嗆。云天藍那些損友暗地叫她小野貓。
“不認為會有。”云天藍聳聳肩,作出無奈的手勢,“可這是待客的禮貌。”
“你都混到車庫來了,還要什么禮貌!”安妮嘴巴不饒人,用手半掩掉汽油味,“我開車來的,換個地方談。”
“我正在工作,不能離開太久,外面談也一樣。”他不打算浪費時間,每分每秒都是財富。
“我穿著高跟鞋,天快下雨了,你卻要我站在野地里。”安妮指著單調平乏的小小院落。驕縱的小姐脾氣從不收斂,因為良好的家世,討好的人總要忍讓三分。
“我可以給你端把椅子。”他卻不需要討好她,兩人如今是那種見面招呼,不見就忘的普通朋友,“不然,你就此離開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上車。”眼瞳漆黑,深不見底。
安妮和云天藍雖然只交往了數月,可他認真說話的時候,她從不敢任性不聽。噘著嘴,委屈得轉身走到院子里。
“說吧,什么事?”云天藍待她賭氣站定,無動于衷美女的憋屈表情。
“藍斯,就算你同你父親不和,也不至于窮到住車庫吧?”安妮想,分手的決定很英明,雖然有些可惜。畢竟他很英俊,家世又好,帶出去見朋友,艷羨的目光四面繞不停。
“這是我的私事。”不必要跟她解釋什么,云天藍在高溫悶熱下漸失耐性,“你爸爸叫你來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要我來找你?”安妮一聲驚呼,發現自己失態,用手掩住張大的嘴,眼睛仍然睜得大大。
“如果是為了搜索引擎的那個網站,你什么都可以不用說,只需要回去告訴你爸爸,我已經把它賣了。”賣了非常好的價錢。
“賣了?”潘斯家族做電子業,近年來,因為網絡市場擴大,開始進駐電腦科技行業。安妮即使不太懂這方面,也知道父親相當重視云天藍的才華。所以聽說他最近創了個網站,反響很不錯,她過來請他去商談合作事宜。
“對。”知道那個網站搞好了,前途無可限量,但他志不在此。
“賣給誰了?”安妮鍥而不舍追問。
“羅依集團。”他不怕告訴她,即便不說,潘斯家也能查到。
“竟然是羅依!”安妮一愣,眼睛里冒火,隨即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藍斯,你別告訴我還喜歡那個人。她家的人連你父母都羞辱過了,你有沒有自尊?”
“我不需要向你交代,不送了。”十五歲的夢魘,過還是沒過,他從不深想。再次接觸,他沒遇到熟人,純粹交易。
“藍斯!”小野貓脾氣發作,“知不知道我跟你分手的原因?”
“因為我爺爺不肯教你詠春?”正事談完,他神情輕松。
“因為你對我不真心,因為你心里有別人。”安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云天藍,就算他落魄貧窮,她仍然在為他嫉妒。
“安妮,回去吧,別讓我們做不成朋友。”云天藍背對著她,擺手道別。
聽到高跟鞋蹬蹬,鐵柵欄門吱呀拉開,又哐當關上,車子嗶叫一聲,車門被重重合住,引擎發動,油門突踩,車輪打轉,刻薄得地面尖叫,改裝過的排氣管隆隆叫囂著,揚塵而去。
云天藍這才回頭,那張俊逸的臉,在滿天烏云中,晦暗莫名。
雨滴滴答答,從陰霾的天空落了下來。
------------------------------------歐洲和亞洲的分割線
靠在車窗前,享受夏日美好樹蔭的韓水青非常愉快,完全沒受到愁眉苦臉鄰座的影響。
“青青,還有多遠?”隔座的羽毛很雀躍。
“差不多半小時。”水青正在前往親爺爺家的路上。
高中最后的暑假還剩下一半,韓宜農讓水青去鄉下陪爺爺兩星期,代他盡盡孝道。水青因為學習緊張,這兩年沒去鄉下,過年也是老爸把爺爺奶奶接上來過。她早就想去爺爺家看看,重溫下童年印象。老爸一提議,她積極配合。
羽毛聽說她爺爺家在山腳下,直嚷著要采風。媽媽愛食坊剛開了第二間分店,羽毛媽忙得分身乏術,見水青領頭,心下一放,隨羽毛去。
“什么鳥不生蛋的地方,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說話很沖,臉色很臭,苦瓜表情,夾在水青和羽毛座位中間,是葉陌離。沒辦法,兩個女生要看風景,他只好當夾心餅。
“誰讓你來了?”水青賞他個白眼球。帶了這么個搗蛋鬼,苦瓜應該由她來吃。
葉陌離又熱又惱,還不是他爸媽逼他來的。他快升高三文科班,成績班上不最差。想他從小學到初中就這么一路紅燈開過來的輝煌歷史,這已經不錯了。可自從他上了云上,父母的要求特別高,對他考大學的希望也特別大。所以,水青高考一放榜,爸媽就請她幫自己補課。這還不算,聽說水青要去鄉下兩星期,老爸怕拖了功課,就扣押他的零花錢,逼著他跟去。虧他本來還想好好計劃怎么和朋友們玩,現在不僅補課不落,還得在鄉下過。
“你當我想來?”他氣焰高不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抽水馬桶,有沒有淋浴器,有沒有空調,有沒有冰鎮西瓜。”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水青給了他四個沒有,就是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