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單身秀脫衣秀(中)
水青每回講每回說,讓圓心表白。偏偏她能“厚臉皮”伴隨花樹左右,卻非死守那一個絕不先表白的原則。先不說水青在暗戀這方面是過來人,老前輩,就算看國外的風氣風尚,也少有人還這么放不開了。
“圓心,既然都喜歡他到這個地步,你先跟他表白,因為總比以后被人搶走了好。”再一次,水青做思想工作。
羽毛是啊是啊小雞啄米。
“我老媽教導,女人決不能先表明態度,否則一輩子遭男人踩在鞋底,不得翻身。”圓心還是不肯,“而且,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他要真不明白,就不是木頭,而是石頭了。”
在水青看來,木頭石頭放在花樹身上委實差別不大。
“好了好了,這酒我就待會兒再喝,絕對不會耍酒瘋。金發紅發,暫時都放一邊去,我會慢慢問出來的。”雖然沒有突破性進展,她還是掌握了一些密法的。比如,像唐僧念經一樣,反反復復問花樹同一個問題的話,他遲早架不住,一定會全都老實交待。
樂天的圓心,不需要讓好友們擔心太長時間。
“羽毛,你和白骨精怎么樣了?”水青關心完一個,再關心另一個。
羽毛還沒開口,圓心立刻好奇,“白骨精不是羽毛的老板嗎?什么怎么樣了?”比起自己的八卦,人總是對別人的八卦更感興趣。
水青就把白骨精找到醫院的事說了,“那個荊博古,以為青梅竹馬就是一男一女。氣勢洶洶,一上來就喊云天藍韓水青,讓人不要裝病,趕緊放羽毛回去上班。一付羽毛是我的獨占表情,想想就好笑。”
圓心大拍一記手,“羽毛,了不得啊你。”
“什么啊?我跟他說清楚了,也辭職了,以后都沒關系。”羽毛老神在在,不慌不忙,到底也有點老練了。
水青一聽,這可是最新消息,羽毛還沒說過。坐坐直,伸了耳朵過去。
“你拒絕他了?”圓心問出了水青也在想的問題。
“當然。我被他罵得還不夠慘嗎?從我進公司第一天開始,就整整挨了一年的罵。什么傻蛋白癡,怎么考上大學的,腦袋里灌水灌草灌水泥。穿裙子吧,說我上不了工地。穿褲子吧,說我沒有女人味兒。總之,我跟越王勾踐等同可憐,就差臥薪嘗膽了。好不容易,工作能力得到肯定,這年又來折磨我。我是工程師,不是他的私人助理,正經活兒不給我做,成天讓我跟著他加班出差應酬。我如今讓他整得條件反射,聽到古這個字,就渾身汗毛直豎,脖子后面吹涼風。那么兇那么可怕的男人,當他女朋友還不被他往死里整。我還年輕,想著花好月圓呢。”圓心喜歡亂用成語,羽毛也學了一分,“所以,他一說,我就直接拒絕,順便辭職不干。紫荊姐說下月和瑞景哥回來開分公司,讓我直接去上班。我現在放假中。”用水青的話來說,這叫家有后門,出入不愁。
圓心一跨臉,覺得好戲沒進入狀況,“羽毛,當初甩那位藝術家男生,你是扭扭捏捏,猶猶豫豫。這次白骨精比那位強百倍,你倒是甩得干脆。”害她很期待來著。
“正是有了前面的教訓,我才學干脆了。”羽毛托著兩腮,“看看我,長得跟可愛漂亮完全不沾邊,氣質也用不上嫵媚溫柔這類詞。我媽到現在還說我大大咧咧像男孩子。要說家庭背景,跟白骨精一比,差得遠了。他怎么會喜歡我啊?我看他就是吃飽了撐的。”
圓心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抽搐。
水青差點把手里半杯啤酒潑了出去。吃飽了撐的?有人那么說追求自己的男人嗎?突然萬分同情起白骨精同學來。不過,這也叫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他用錯了方法,把羽毛嚇得逃都來不及?
“羽毛,你要是他女朋友的話,他應該不會再整你的。”水青說句公道話。
“那誰知道?保不準他有虐待傾向,會打女人的那種。”羽毛完全不相信,而且自行發揮了無限的想像。
水青看著最好的兩個朋友,感嘆她們每個人的戀愛運怎么都不順呢?
“水青,你最近有沒有什么好消息?”圓心說完,噗哧又笑。還是跟朋友離得近好,不開心也開心起來了。
“好好的,你又笑什么?”水青卻聽得有些怪異感。
“沒什么。我說完之后,想想好象我媽追問我姐有沒有懷孕那樣。我姐結婚后,我媽就天天問,有沒有好消息啊,有沒有啊。”所以才樂不可支。
“要死了你,我還沒結婚,哪來的小孩。”水青用胳膊肘頂圓心。
輪到羽毛笑瞇眼,柳葉成線。
“哦?”圓心撐著椅子跳下來,連忙躲開,“我聽出來了。”
水青不知道圓心聽出什么來了。
“你說你還沒結婚,而不是說你還沒談戀愛。”拿嫁個好老公當作第一志愿,珠寶設計只不過排在第二位的宋圓心,對這種事超級敏感。“不會是有了男朋友?”
圓心要是把這份本事用在自己的事業和愛情上,有什么不成的。水青想高度贊揚好友,不過到底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得看云天藍和自己的下一次,而且很快就會到來的雙方“會談”。
“你們三顆星星,聊不完也得過來了。”秋星宇催著她們過去。因為派對開始,就是游戲,很傻很老的一個游戲,叫擊鼓傳花。
水青趕緊說一聲好,拉著羽毛和圓心就走到廳里去,心里松口氣。雖然玩游戲的興趣也不大,還好卻可以不用回答圓心的問題。
“秋姐,你不覺得用擊鼓傳花作為告別單身的第一個節目有點奇怪?”水青在國外參加過幾場這樣的派對,各種各樣的節目,但共同點就是大膽瘋狂。難道搬到小城里來,就敲個鼓,傳朵花,然后接到花的人,唱首歌背首詩?
“等你拿到花,抽到簽的時候,我保證你會很有感覺。”秋星宇手里抱了個盒子,上下搖了搖,里面是抽簽條。
水青暗暗叫苦,忘了秋星宇來自某個大城市,還在很大的外資企業工作過,對國外資訊精通。多半這個擊鼓傳花也其實是變了調調的,老瓶裝新酒。
游戲玩起來,才知道抽簽條上的要求真是野性魅力十足十。最直接的一個例子,就是水青拿到的,上面寫道:請準新娘選一張CD,拿花的人根據音樂,上茶幾跳相對應的舞蹈。一半以上人數認為舞蹈符合音樂,算通過。一半以上人數認為不符合,則脫衣一件,另跳一支。按此進行,直到大家認為通過為止。備注:此簽必須執行,不能罰酒當過。
說了那么多,什么意思呢?就是變相嘛
水青哪里會跳舞,隨便手舞足蹈兩下。可是,罰杯挺多,借酒勁不認老板的小蛇大蛇都不讓她濫竽充數。又打彩燈,又吹口哨,瘋里瘋癲,逼著她脫了兩件衣服。眼看著再不通過,就完蛋了。她想要不要豁出去擺鋼管舞造型時,門鈴叮咚叮咚響。
這叫好運連連。
秋星宇要去開門,水青跳下茶幾,搶在她前頭,說為準新娘服務。邊看手表,邊拉開門,還沒看清來人,劈頭就抱怨。
“怎么搞的?不是說好九點嗎?晚了半小時。”定睛一看,直發愣。這是什么?好像跟她電話里訂得不太一樣。
門口,兩個大漢,一只等人高的長木箱,后面一輛面包車嚕嚕冒氣。
“需要秋星宇小姐親筆簽名查收。”其中一個人說。
水青只好叫了秋星宇。
女人們個個趴在窗口,或門口探頭探腦,都很好奇的模樣。
“是什么?”秋星宇簽名時問那兩人。
“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搬運。”兩人搖著頭,抬起木箱子,進屋子,放在客廳中央。
等送貨的人一走,關了門,大家就圍著箱子,議論紛紛。
秋星宇盯牢那個不聲不響,悄悄里坐上沙發的影子,“韓水青,你搞什么鬼?”
因為這一問,于是,水青變成眾矢之的。
“我?”水青指指自己,“秋姐,我發誓,絕對和這箱子,還有里面的東西,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系。”
她準備的驚喜不是能裝在箱子里的。
“會不會是肖叔?”羽毛的推測獲得一片支持之聲。
“明天都要結婚了,他送什么東西?不會的。”秋星宇雖然這么說,臉上掩不住甜蜜。
“猜來猜去干嗎?打開看看,就都明白了。”水青也好奇得要命。不過,這么大的木箱子梗在眼前,總好像要提醒她什么似的。
眾人趕緊想辦法開箱。
亂糟糟忙了半天,才發現不難開,有個搭扣,向上一送,跟門一樣,就開了。刷拉拉,傾了半箱子的粉色玻璃紙,在光滑的地板上閃閃發亮。也看得人發愣。
有回過神來去看箱子里的,頓時尖叫。
其他一個個立刻看過去,一聲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