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紀念愛留念照
第354章紀念愛留念照
第354章紀念愛留念照
做了一個關于很久以前的夢,以至于云天藍醒來時,入眼一室昏暗,難得有些分不清自己身處在哪里。雖然他沒說出來,但不管怎么樣,被囚禁長達大半個月,后遺癥總有的,陰影也存在。如同現在,他的第一感覺是還被關著,盡管很快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又以為另一個夢。
“怎么醒了?天都沒亮。要喝水嗎?”一個纖細的身影從他床邊的沙發上坐起來,開了盞小燈。
他因那樣的亮度刺了眼,卻不愿意眨眼。她走到哪兒,他的視線跟到哪兒。直到那雙手遞來一只水杯,他接觸到溫熱的杯沿,才確定這不是夢境。
“韓水青。”單這么喊著她的名字,他心里就不可思議的平和。
“喝口水再說話。”燈并不亮,她卻看到他額頭的汗。
云天藍喝了兩口水,水青接過杯子,又拿了干毛巾替他擦汗。到這時候,他眼前的景象終于真切起來。
“韓水青……”他又單說她的名字,不過這次,似乎有下文。
“嗯?”她端了椅子坐在他跟前,“躺下吧,你說話舒服,我也省得抬頭費力。”
“我做了個夢。”他本來打算將這個秘密再放上幾年,等結婚之后,感情穩定了來坦白。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夢到什么都是假的,不用大驚小怪,更不用想成某種預兆。”她微笑著看他。有些話不說也能感覺,即使云天藍是個意志堅強的人,遭人綁架這種事,還是會產生心理負面的影響。
“這個夢卻是真的。”與其說是夢,不如說回憶更恰當。
“怎么,要我幫你解夢?”眼睛撲閃,她坐直了,雙手捧起。
“這是什么姿勢?”他無法了解,看著像她捧出一朵花。
“解夢水晶球。”默契呢默契
云天藍要笑不笑,手臂一伸,將她的手拉了過來,輕輕握著,“一個你已經知道了內容的夢,不需要解。不然,徐燃在這兒的時候,你也不會說那些話了。”徐燃說水青不知道,但他卻可以肯定她知道了。
原來是夢見那一晚她喝醉時候的事啊真有意思。她在那晚做了夢,夢里帝凡內玫瑰香的男人吻她,令她即使濃醉還清楚感覺到自己身心的顫栗。多年后,才從徐燃留給她的音樂里知道,夢是夢,卻也不全然是夢。帝凡內的男人是虛幻夢境中的,那臉紅心跳的吻卻是現實中云天藍偷取的。
“那么久的事,今天才放到夢里去?”她直視他。
“會生氣嗎?我沒有早點告訴你。”怕說早了,她就不再把他當哥哥,避他躲他遠遠。他雖然不把她當妹妹,她可是真拿他當哥哥吧。
“你要是早告訴我,我們或許走不到今天。”的確有這種可能性,以當時她的戀愛恐懼癥那么嚴重來看,不過,“現在時間剛剛好。”心已經接受了他,再知道他偷吻的事,變成一種錦上添花。原來他喜歡她那么久了,她會因此暗樂。
緣分,或早或晚,都是傷。
云天藍心想,如他所料,好險。
“所以,可以再也不提了?”他笑容大了點。
“誰說不提?等以后爭誰愛誰更多些的時候,就拿出來說。”這么好的把柄在手,不怕他不服誅。
“韓水青。”兩人是不是認識太久了,她一個女孩子不懂矜持,仍然什么話都當他的面說。好事?壞事?
“云天藍,離天亮還早,再睡一會兒吧。”過去的事只是一種記憶,她現在很愛這個男人,想跟他平安度過一生。所以,首要任務,他要健康。
云天藍閉上眼,呼吸漸漸均勻緩和。
水青以為他睡著時,聽他說了一句話,令她笑得很開心。
“我情愿是愛得更多的那一個,只要我知道你會回應我。”愛情不是一座天平,誰多誰少很難衡量出差異,最重要是自己覺得平衡。
“你好好睡,過了今天,我就讓你上網。”讓她聽到那么好聽的話,獎勵他好了。
云天藍沉聲笑了笑,將水青的手放到唇邊貼緊,然后慢慢睡過去。
水青等他睡熟,抽出手來,走出病房,輕輕關上門。然后,看到接替她的干媽和嬸嬸正出現在走廊拐角,她上前問好,又互通消息有無。到外面,天其實有點亮了。云天藍的傷已經大好,很快大家就要離開這里。而在此之前,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飛雪渡這一天的清晨很忙碌,熙熙攘攘熱鬧的人群,從四面八方而來。
水青先和家里人吃了早飯,又去了一趟孤兒院。
而溫桓把車停在門口等她時,正好看到院長無比激動的神色。
水青一上車,溫桓就問,“你到底捐了多少,讓面冷心熱的院長激動到皺紋全現?”
“盡我一份心而已,說數字就沒意思了。”水青聳聳肩,往車里看看,“比利呢?”
“去渡口幫忙了。”溫桓看到一架直升機從頭頂上過,“好像最后一批也到了。”
水青連忙催他,“開快點吧。”
“小姐,這時候,安全第一。”溫桓再度不溫不火,“說起來,我上當。讓我多留幾天,原來是為了差遣我。”
“又不是白差遣。我還要請你吃飯喝酒,不是嗎?”水青爽朗笑道。
“這也算請吃飯請喝酒?我以為至少要有特別的誠心誠意。”溫桓皺皺臉,顯然不夠滿意。
“改天到英國,我專門請你一頓。”溫桓真有一套,幾個電話就能搞定她委托的事。
“那我就等著了。”溫桓鄭重其事看水青一眼,“我記性特別好。”
“我的記性雖然比不過你溫大偵探,也還不錯。”水青聽他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要不要我寫個保證?”
“寫保證好。書面的,比口頭的,具有效力。而且,拿著的人安心,不拿著的人總有虧欠。要寫就趁現在,否則,等你離開非洲,都不一定有時間。筆和紙有沒有,我借給你。”溫桓噼里啪啦來上一段。
水青覺得自己年紀輕輕,一趟旅行下來,讓這位磨出耳繭來了。不等他再啰嗦,爬到后面車廂里,找紙筆出來,真寫了張欠飯的條子。
溫桓終于安靜。
水青搖搖耳朵,受不了他嘮叨她。
車到了直升機下降的空地前,兩人下車等人下來。
“你確定嗎?”溫桓突然湊著水青耳邊大喊一聲。
水青側臉認真看著溫桓,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用力點頭,大聲回答,“是的,很確定。”
轉頭,就見來人中的兩個哇哇叫著沖她跑來。她張開雙臂,一手攏一個,開心大笑。
陽光轉向西方,下午已經過了一半,云天藍卻沒再看見過水青,心里難免有些想法,這人怎么哄完他就銷聲匿跡了。
“藍斯,我在你左邊,你老往右邊看什么?”云天遠打趣他,手上打不停筆電。
右邊正是病房門。
“亞瑟,你不認為韓水青這些天很忙?”云天藍收回張望某人的視線,又找話題打發親弟,“還有,你的電腦真不能上網?”
“嘿,兄弟,你不是檢查過了?要不要再看看?韓水青忙不忙,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就算你上得了網,也專心不到哪兒去。”云天遠狂按鍵盤,打游戲中,緊張地眼睛瞪直。
“等你有了女朋友,再笑笑看。”云天藍手拍床沿,“拿來。”
“你還真要看?老大,你連親兄弟都不信,我太傷心了。”無線接駁網絡標記在右下角顯示滿格,云天遠絕不能把電腦交出去,不是現在。
云天藍看弟弟苦臉,因為很假,所以他當然沒有內疚感,“看你的樣子,我就越懷疑。而且,你按鍵盤的速度不象對機游戲,是聯網的。”都不用疑問句,直接肯定,“你,收斂點。”
云天遠頭皮一麻,怪自己太興奮,又怨老哥太聰明,完全糊弄不過。想著是不是該抱電腦鼠竄,門這時候就開了。走進來的,是云天弘和天暢,
這才是好兄弟啊,來救他的
“到時間了。”云天弘屬于云家三代老2,兄弟中最沉穩踏實的一個。
“什么時間?”云天藍開始覺得所有人都有點怪了。
“拍照留念的時間。”天暢的臉陽光四射,笑得金燦燦,雙手一抖,“老大,換衣服。”
云天藍雙手撐額扶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拍照?”要么就是爺爺,要么就是——韓水青,能弄出奇奇怪怪的事。
“明天一早等你出院,我們就飛回開普敦。這個地方以后也不太可能會來,拍個照紀念一下,很有意義。趁大家都在,當拍全家福也好。”天遠是能
說的那個。
不過,有破綻。
“叔叔和天悠在英國,拍得出全家福?”云天藍淡淡一問。
三個兄弟各看一眼,還是由天弘出馬。
“就少了我爸和天悠。拍個照,就當孝順。”穩重型男說穩重型謊言。
好像他不是被綁架來的,而是全家到此一游。云天藍什么也不多說,下床,拿了衣服進洗手間。
拍照是嗎?
那就拍吧。他也想重溫舊地,最好還能在關他的房子前合影,才真是留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