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mm笑吟吟的道:
“吃什么無所謂拉,只要你請我我就開心。”
兩人走到小吃店外面,方林忽然靈機一動道:
“現在才11點多,不如我把這八塊多錢買成菜,咱們自己弄來吃?反正老胡……哎喲,錯了錯了,胡局長大人中午又不回家。”
胡mm心中卻還是很期盼和方林過二人世界的,但是她卻知道昨天老爸值夜班,此時正在家里睡覺呢,腦海里靈光一閃道:
“回家太遠了,我有個死黨要考研,就在舊教師樓里面租的宿舍住,在走廊上自個兒弄了個小廚房,咱們去她那里弄就是了。”
于是兩人便興沖沖的跑去買菜,方林負責把關質量,而胡m則當仁不讓的負責殺價。兩人在這種平凡的過程中,心底卻涌現出了一種陌生的奇異甜蜜。這些家人之間做的理所當然事情,于兩人來說都是陌生的體驗,但是心里卻有一種奇異的滋味在暗暗滋生,胡mm看著旁邊一對手牽手買菜的小兩口,臉頰略帶暈紅,看上去更是倍增俏麗,挑了幾樣菜以后方林忽然奇道:
“巴比這家伙怎么不見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有狼狗憤怒咆哮的聲音,仔細一看,卻是一頭被主人緊緊的栓住的巨型黑黃毛色狼犬在狂吠著,而巴比這圓滾滾的家伙竟然趁其不備,從它的飯盆里直接叼走了一塊肉骨頭!就在狼犬剛好夠不到的地方美滋滋的啃了起來。小鼻子朝天啃得滿嘴流油,出愜意的豬哼聲,完全漠視旁邊一米之外憤怒狂叫的巨大狼狗。
旁人見了都嘖嘖稱奇,覺得這只小黑豬當真是豬膽包天,便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在那么靠近那巨大狼狗的地方,縱然知道咬不到自己,也會下意識的回避,而那小豬老神在在啃骨頭地模樣實在有些叫人捧腹,同狼狗的火冒三丈形成了鮮明的對照。一時間圍觀者甚眾。都在指點嘲笑著那頭狼狗。
但是這狗的主人卻覺得丟了臉,他本就是個殺豬賣肉地,性格當然就要粗暴一些,又喝了些酒。走出來一看。見自己地愛犬被如此戲弄丟了臉,頓時暴跳如雷,走上前去佯作牽狗,手指一抹就把狼犬脖子上的鎖鏈給解脫了!
這頭直立起來少說也有人高的德國狼犬獲得自由,陡的一聲兇猛的嚎叫,虎的騰空而起,吐出紅紅的長舌向著巴比直撲了上去!
二者體型相差懸殊,圓滾滾的巴比頂多就一個排球大小。那德國狼犬重達50公斤,高大威猛,瘋狂咆哮,二者相比之下,當然是懸殊得沒有任何地可比性!
當時價錢已經談妥,胡mm正笑吟吟的看著巴比耍寶,誰知道陡然間出了這檔子事兒,尖叫一聲!一把拉住了方林。指甲都扣入了他的胳膊肉里,急得話都說得有些錯亂了
“巴比…救救,狗跑了!”
方林正在專心致志的挑選豆腐,聞言愕然道:
“什么?”
然后繼續埋頭挑東西,胡m急得使勁兒搖晃他的手臂:
“快去救救巴比。有狼狗掙脫了鏈子正在追它!”
“什么!狼狗!”方林大驚抬頭,變色道:“我靠,還是德國的名種黑背!要是弄傷了該賠多少錢啊!”
這時候巴比的小豬拱嘴正叼著骨頭四處亂竄,看起來圓滾滾似皮球的身體卻出奇地靈活,不停的變向撒丫子奔跑。那大型狼犬追在它的身后。吃足了體型過大的苦頭,被耍弄得夠嗆。氣得不住狂叫,聲音令旁邊的人耳朵里都嗡嗡作響。
胡mm聽了方林地話愕然怒道:
“你這人怎么只想得到錢!巴比那么可愛的,咬傷了我非叫爸爸來把這只狗打死不可!”
方林咳嗽了幾聲,哭笑不得的欲言又止——擔心巴比這頭批著豬皮的變態霸王龍會被一頭狼犬咬傷?這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必要,就好比是擔心胡mm是個飛機場那樣荒謬——方林擔心地是怕巴比把狼犬給玩個半死自己沒錢賠!
這時候巴比看似已經被逼到了角落當中,退無可退,巨大地狼犬惡狠狠的騰空撲出,誓要將之按到自己地爪子下面猛力撕咬。而巴比圓滾滾的身軀卻忽的窺準了空隙,從它的肚子下面敏捷的竄了出去!
這一下令得旁邊人都吃驚不已,而最為荒謬的是,巴比竄過去以后,那頭巨大狼狗竟然馬上夾著尾巴哀嚎了起來,痛苦無比的跑回自己的窩里面去了。圍觀人大奇,連狗主人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將這頭看起來痛苦無比的愛犬拉到一邊仔細檢查,卻看不出任何傷勢。
而這時候,方林已經買好了菜,直接牽著胡mm與得意噴著響鼻的巴比逃之夭夭了。
胡mm同樣也是充滿疑惑,不知道為什么那條狗會突然慘叫,看著方林與得意的小黑豬巴比,大眼睛眨了幾下,忽然伸手擰住了方林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叉腰擺出了全智賢的經典野蠻女友造型,惡狠狠的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還不給給老娘從實招來?”
方林忽然轉頭對著胡mm的背后吃驚道:
“老胡怎么跑這里來巡邏了?”
胡mm大驚,她是知道父親一直反對自己與方林來往的,趕忙收手,回頭一看立即知道上當,惱羞成怒之下立即甩起手袋,對方林飽以粉拳。方林嘿嘿一笑,護住頭臉不閃不避,偷眼看著胡mm胸前峰巒隨著運動輕輕顫動,自然是美不勝收,神往非常。
“快給我老實交代!”打累了的胡mm喘著氣,以一種審查在外過夜的老公的口吻大喝道。當然還伴隨著擰肉的極具威脅性的肢體語言。
方林無奈舉手道:
“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
“那就慢慢說!”
“這個……巴比是一頭小公豬。”
“這個和巴比的性別有什么關系?”
“厄…….那頭狼犬也是一頭公狗。”
“你究竟想說什么?”
“所以大家都身為雄性,對彼此之間的弱點就很是了解。”
“你…….我還是不懂。”
“巴比在從狼狗肚子下面竄過去的時候,順帶將它的看似無害的小豬頭在合適的時間抬了一下,就合適的撞到了兩個圓球狀的東西……所以那條可憐的大狗就馬上失去戰斗力了。”
“………流氓!”
“是啊巴比,我都覺得你是流氓。”
“我說的是你!”
“好吧既然我反正都是流氓了,那么就做點流氓應該做的事情。”
“啊!死色狼!你敢亂摸!”
兩人笑笑鬧鬧的,很快就提著菜來到了胡佳朋友的租賃房外,這棟樓房乃是八十年代的作品,一共只有四樓,四樓樓頂上還是普通的瓦面,樓體上的紅磚連水泥也沒有涂抹,墻縫上面有灰黑的苔蘚似老人斑一樣四處漫步,倒是周圍的樹木蓊郁。
這房屋每一層當中都有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邊就是整齊的對稱房間,每個房間大概七八平米左右,墻壁上的白灰已經被擺放在通道上的煤爐,電炒鍋等廚具熏得看不出了本來的顏色,每層樓都有一個公用的大廁所,廁所外是洗澡洗衣服的地方。
這樓房本來是學校分配給單身老師的臨時宿舍,但是里面住的八成以上都是學生——老師們大多都有自己的房屋,以相對便宜的價格把屋子租了出去。當然學生情侶來租房的較多,而想要一個相對安靜,供電不受限制環境的也是大有人在。
胡mm非常嫻熟的從旁邊的電炒鍋下翻到了鑰匙,然后將門打開招呼方林進去,這里面是她的一個死黨單租的,兩人乃是密友,因此顯得相當隨意。
方林相當專業的檢查了外面課桌上放置的各種廚具,然后就十分勤勞的拿了個淘菜的簸箕去洗菜理菜了,他乃是在火鍋店打工出身,這種事情干得是輕車熟路。胡mm在旁邊想要幫忙,卻是越幫越忙。歉意的吐了吐舌頭跑回去聽歌了。
沒過多久,方林就拿了電飯煲在外面開始熬起骨頭清湯來,那種不帶肉的棒子骨很便宜,買的人又不多,但是拿來熬湯的味道卻是奇佳。沒過一會兒便裊裊的升騰起白色的霧氣來,方林將料調好以后,一時間當真是香氣濃郁,搞得整層樓的人不時都要打開門來看一下,隔了一會兒方林將切好的豆腐和豌豆尖下了下去,豆腐雪白粉嫩,豌豆尖青翠可人,單是視覺上就給人以醒目的沖擊,胡mm嘻嘻的笑著,已經等不得要偷嘴了。而這時候樓下結伴走上來了兩個女生,一個見了胡佳,開心的就沖了過來道:
“好哇。偷偷的跑到我這里來!良心大大的壞!”
另外一個見了卻是立即杏眼圓睜,直若看到了生死仇敵一樣,不是那個青春活潑版孫燕姿的趙茗敏學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