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臺的專用桑皮紙,還有國手丹青給蔡文姬繪畫能夠獲得這些寶貴東西的人身份必然不低,他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單純的牟利而盜竊,否則重點應該放在更容易脫手的金銀器上,而不是這些需要識家才能賣到最大利益的紙張和繪畫。”
方林輕描淡寫的翻動著行李,慢絲條理的分析著。他順手將旁邊那個呆若木雞的衙役叫了過來。
“你剛剛說你們曾經與那個客商交過手,你們打劫的時候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拿衙役用的刀具器械,若我沒猜錯的話,多半是以鋼叉和木棒等中距離攔截的武器為主,這樣方便攔截騎乘馬匹的商賈。若是想活的話,把你們打劫時候的武器拿過來給我看看。”
那衙役眼中卻是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這家伙也是在公門當中混成了滾刀肉的,看起來相當油滑似乎想討價還價,方林嘆了口氣,他的眼神忽然酷而妖異:
“我本來不想這樣做的……你們為什么要逼我?”
在愚者之瞳徐睜開的時候,方林已經直接出暈了付老大,然后使用了強力魔魅術將那名衙役的靈魂徹底掌控!方林本來不想在付老大面前表現出自己乎尋常的能力,因為對這個普通的獵戶來說,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是不幸。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會以自己的意愿為轉移,哪怕是聰明若方林也是一樣。
方林成功的控制了那名役以后,便將破舊佛寺的大門關閉,在大門背后找到了他們襲擊那人使用的木棒和鐵叉,很清晰的辨認出了這群人同那個侍衛交手時候,在木棒上砍削出來的新色傷痕,木棒上面留下的刀痕很是古怪,呈現出鋸齒狀的切削據方林獲得的資料分析,極有可能是曹軍當中精銳部隊使用的制式長刀,刺入敵人的身體后再拉出來,形成鋸子一般的殺傷效果,相當的兇殘凌厲。
“這個人單行走是因為他攜帶的東西不可以讓別人知道……者是他的同伴都已經全部死光。從這個侍衛遇上了這幾個小毛賊都要暫時避走的這一點來看可能是這個人與同伴遭受到了圍攻經過了激烈的戰斗,同伴死光,自己也負了重傷。”
“而他之所以會這么輕易的舍棄:己攜帶的寶貴東西,推論出來的極大的可能是:他有充足的把握將這東西拿回來,那就說明這個遭受到驟然襲擊的人對這群衙役改扮成的盜匪知根知底--——進而可以推論出,這個神秘人乃是與本地的縣令相當熟悉的曹軍高級人物且很有把握能夠操控他生死的那種,所以才這么有把握一定能夠拿回來!”
邊還清醒著的衙役已經完全傻了眼。方林還是有些不滿意的嘆了口氣:
“可惜目前能夠手地資料實在是太少。暫時就只能推定這么多東西了。而且這樣情況下地推定準確率。只有70。現在讓我來分析看看這副畫究竟是什么人需要它。”
“蔡文姬是三國時期地美人之一中國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地才女外加美女。哪怕在此時她生過兩個匈奴混血兒以后。對她感興趣地男人依然很多。但是既有能力從曹操地銅雀臺處偷走她地畫像。又對她迷戀地男人卻是屈指可數--——-比方說劉備孫權是有這個實力地。但是他們絕不可能將密探拿來做這種事情--——-尤其是劉大耳朵對女人地蔑視是天下聞名。妻子若衣服這句在婦女界掀起了腥風血雨地話就是這丫地明地。”
“種種跡象顯示竊這幅畫像地幕后主使人地最大嫌者。便是曹操地兒子曹。這個家伙一直就對熟女人妻情有獨鐘。當年曹操攻破袁紹地時候。曹進城以后搶奪地第一件戰利品就是女人。袁紹次子袁尚地老婆……個女人比他大五歲后哪怕曹登基她也是正妻。若非這個女人紅杏出墻愛上了小叔子曹植么還會成為皇后。”
“這個女人叫做甄洛。又名甄宓就是曹植名傳千古地洛神賦當中地女主角原型!”
“由此可以推斷出。曹這個人心中地熟女人妻情結乃是十分強烈地時蔡文姬也還是風韻猶存。更成為曹操地禁臠。知名美女外加熟女外加庶母地三重身份。無使曹雄性荷爾蒙瘋狂分泌。欲火中燒春情勃到亢奮地地步。盡管礙著老頭子地威嚴不敢染指。偷竊一副畫像出來意淫還是綽綽有余地。”
“恩……我地這一系列推論都沒有失誤地話。這其中似乎蘊藏著一個絕好地良機呢!”方林自言自語地說。旁邊地那些衙役聽得面若土色。他們地智商和閱歷對方林地強悍分析還聽得是有些一頭霧水。不過另外一件事情他們卻是相當清楚。因為他們背地里都干了無數這種壞事。
那就是滅口。
方林在他們面前說了這么多雖然聽不懂但是一聽就知道是機密的大事,豈不是擺明不怕他們將秘密泄露出去么?
最不會泄露秘密的人,那就是死人。
不過方林馬上話題轉到了他們最關心的這個問題上: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滅口呢?錯了,你們的價值對我相當的大,我怎么舍得讓你們死呢?”
接下來毫無疑問這群衙役都成為了方林的奴仆。而他們的記憶也是一五一十的被方林得知到一清二楚。出人意料的是,他們這群衙役當中,竟然還有一個領頭的叫做老崔的男人,只要事先打探到什么扎手的“肥羊”,就由這個領頭的出馬,一直都是無往而不利。
遺憾的是這個叫做老崔的男人出手的時候,一直都是由常家老四陪同前去,其余的人都不帶上,理由是“有他們不多沒他們不少人多反而嘴雜”。通常情況下老崔得手以后會出信號,隔一會兒
直接去打掃地方客串搬運工外帶做好善后事宜便
唯一知道老崔的具體情況的常家老四,則非常不幸的被方林用來立威是那個斜靠在外面老樹下腦袋回旋了三百六十度的倒霉蛋,很顯然已經什么秘密都榨不出來了。
“這個老崔很不簡單啊。”方林瞇縫著眼搜尋著衙役的記憶。老崔是一個年紀大概四十上下的中年漢子,紫色的臉龐,正是被歲月磋磨得干練成熟而體力也還在巔峰期末尾的時候。不過老崔卻是瘸掉了一條腿,整日都拄著一條沉重厚實的酸棗木拐杖。
有人說他是真瘸人說他是假瘸,不過沒有一個人敢于當面求證。
方林從一個衙役的記憶里面讀取到了這樣的事情,有幾年前這個衙役看到老崔的拐杖忽然折斷,老崔能夠蹣跚的走上七八步然后才摔倒。而且他討好老崔給他洗腳的時候見到右腳腳后跟處有清晰的傷疤,這樣的情況很罕見,不過方林恰好知道曹軍當中有一種嚴酷的刑法是將人的腳筋給活生生的挑斷!這樣的人即使治好以后,也是終身都很難再行走,癥狀就恰好和老崔相類似,老崔只被挑斷了一條腳筋,這應該是他犯錯以后有很有力量的人為他說情,所以才給他留下了一條好腿。
方林忽然想到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是否那個路過的神秘客人認識的人并不是當地這個貪婪的縣令,而是老崔?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崔也是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截至目前為止,方林依然無法從這件事當中找尋出什么具體的線索,能夠讓自己大幅度盈利的想法。不過他卻隱隱有一種預感就是將這件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就是豐收的時候。
接下來的事情當然是等了,因為老崔每隔初一,十五的時候就要過來提貨,很顯然他在縣令心目當中的地位也是高人一等的因此才將這件不僅油水豐厚更是一不小心就會令自己身敗名裂的事情交給老崔來做。
所以當瘸的老崔騎著自己的肥驢拎著酒葫蘆來到這處山神廟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和平時收貨的情形沒有太大的差別……役們依然忙得似一群夾著尾巴的卷毛狗舊的山神廟一如既往的雜亂,自己最喜歡的狗肉在鍋里面咕嘟的爛著--——不過有一個矮小而猥瑣的家伙已經坐在了本來應該是自己坐的位置上在興高采烈的和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無比的胖子吃著香噴噴的燙皮狗肉。
忽然,旁邊有人呼喚了一聲:
“老崔。”
這聲音十分平和從容甚至還帶幾分熱切,老崔一轉頭過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旁邊的斷巖上,衣袂飄飄,偏偏給人的感覺卻似是一頭矯健雄鷹在俯瞰著自己的領地。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的眉心,那里赫然有一只神秘深邃詭異的豎目,就像是一個龐大瘋狂的漩渦,將他的靈魂扭曲拉長著深深吸入!
崔狂叫一聲,他腰間的刀鞘忽然冒起了一股淡金色的光芒,這光芒居然踉蹌倒退著脫離了方林的精神壓迫,但是他的眼睛,鼻孔,口角都流淌出了鮮血。詭異的是強力魔魅術失敗以后產生的暈眩效果對他似乎完全沒起到作用。
與此同時方林得到了相關的提示:
“你的強魔魅術魅惑效果失敗。”
“你的精神沖擊效果被敵人被動技能大幅度削弱。”
忽然遭受到了這樣的意外,方林也只是微微驚而已,但就在這個時候,老崔柱著的酸棗木拐杖啪啦一聲折斷,露出了嵌在里面的一把長刀,這把長刀的模樣十分的奇特,乃是一個上寬下窄的長方形刀身,而刀的末端很是光滑平順,就像是被其他的利刃呈度角斜斜斬斷的一般!
與此同時,老崔從腰間的刀鞘當中也拔出了另外一把長刀出來,兩把一模一樣的長刀交叉斬擊,出刺耳的聲音,更是有淡淡的白色光芒從雙刀交斬之處閃射而出,他騰身躍起,一左一右分持長刀向方林斬下。
方林平靜的站在原地,似乎完全都不知道敵人的攻擊已經蒞臨頭頂,只是在長刀即將斬到頭部的時候,忽然握緊了拳頭,一拳沖天飛擊,淡黑色的火焰呼嘯撲面而來!在拳頭與長刀相觸的剎那,響起了極其暗啞難聽的一聲悶響,老崔的斬擊竟然被方林一拳轟得中門大開,雙刀被震得幾乎脫手飛起,而刀柄刀身也似被焚燒過一般火熱滾燙,老崔的身體向后摔飛了出去在地面上拖出了長長的一條痕跡,塵土飛揚中還混撒著點點嘔出的鮮血。
老崔臉色漲紅若血,用雙刀支撐著身體,勉強的想要爬起來,但撐起了身體以后又馬上摔了下去。猥瑣付在旁邊一邊蘸著辣椒碟子,湯水淋漓的吃著香噴噴的狗肉,一面沒心沒肺的拍手叫好,順手還無恥的丟出了一文銅錢,骨碌碌的滾到了老崔的面前吧嗒一聲倒了下去,簡直就將老崔當成了街頭賣藝的了。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老崔此時已經知道面前這個青年只怕是極可怕的存在,但他卻是看得出猥瑣付的弱小,怒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雙刀從一左一右橫掃而出,形成了兩個橢圓形的電光半弧,迅的溶解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高旋轉著的電光輪盤,對準猥瑣付撞擊飛射而去!
老崔打出來的電光輪盤最初直徑大約整整有一米,不過最后出手的時候只有盤子大小,飛過的地方還是飛沙走石,氣勢顯赫,后面帶起了騰騰的塵沙霧氣,連周圍的樹木也是落葉紛飛,不過那電光輪盤剛剛飛到了猥瑣付前方五米的地方,行進路線上忽的多出了一個肥大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