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到那兩片玉簡中可能是佛門的修煉功法。再看眼前由兀下勢壓天劍宗的威勢,冷云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片火熱,簡直就是恨不得即刻就達到心動期,然后得到玉簡中的東西。
“黑教不是很強,而是強到離譜。據我師傅說,黑教在臺州的地位就如同幾萬年前在翼州的血神宗,人見人怕,鬼見了都得繞著走!”
冷云一驚,血神宗的名字他曾在莫其誠與血嬰子的一次閑聊中得到過一次,當時他還問起來,不過莫其誠并沒有向他深說,只說血神宗是幾萬年前的九州第一大門派,另外,九州最后的幾個飛升修士都出自這血神宗,而之后,九州再也沒有修士能夠羽化登仙,飛升仙境。
不過血神宗據說也正是因為如此。被翼州數十派聯合起來滅了滿門。據說當年此戰翼州光被滅門的門派就有近十家,其中當年最大的十個宗門就滅絕了五家之多,由此也可以想象當年的血神宗有多強。
“黑教比得上血神宗?”冷云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其實根本不是不敢相信,而是根本不相信。見到冷云這番模樣,天寧子似乎也不覺得有些奇怪,說到底。其實他也不相信那黑教比得上當年的血神宗,只不過這事是他師傅親口對她說的,所以就算她自己也不相信,但對冷云說時還是按她師傅所說的轉述給了冷云。
就在兩人閑聊間,飛到陣前的那名天劍宗張姓女元嬰期修士似乎與那名身穿紅衣的轉世佛修談崩了。兩人居然一人召出飛劍,一人召出了一支古怪的類似于輪子的金黃色大輪子戰到了一起。
不過還好,兩人的戰斗并沒有波及到各自雙方的弟子,雙方的人手也僅僅只是沉默的著著兩人的戰斗。
但見到兩人打到一塊,而各自門下的弟子卻沒有動作,一旁的天寧子卻明顯的長噓了一口氣,道:“還好,看樣子大打不起來了。”
兩位大佬都動手了,而其余人居然只是看著熱鬧,從這一點冷云也多少可以看出,雙方似乎都希望盡量將戰斗的規模放在一定的范圍內。或者根本就是不希望將尋常的普通弟子牽扯其中。
看到眼前的情況,冷云不由跟著長噓了一口氣,雙方不大打出手,對于困在陣中的他們來說自然也是最好的,不然雙方的大陣真的動起來。以他跟天寧子的這點修為,只要有人不小心飛來一支飛劍就差不多可以把他倆都解決了,更不用說雙方法寶對撞時可能會產生的余波了。
果然,那張姓女修與那紅衣轉世佛動手快,停手也快,兩人比戈了一番之后,似乎雙方誰也占不到便宜,特別是那張姓女修的那把乳白色的飛刮明顯有些古怪,每次那紅衣轉世佛都顯得異常的小心,似乎輕易不敢讓那飛劍近身一般。
不過那紅衣轉世佛手中的那金黃色的大輪子也明顯不簡單,特別是大輪子在空中轉動時發生的陣陣破空之聲,居然如同之前那悟天活佛的吟唱一般擾人心智,這也讓冷云不由的對佛門的法寶、神通又高看了一眼。
“阿彌陀佛,張施主,我佛門在戎州只需有一寺之地即可,你天劍宗為何不能為戎州蒼生開此方便之門!”
徹生女修一聽這話,直接就發出了數聲冷哼,之后更是冷聲回道:
“一寺之地,悟情,你認為我們天劍宗會相信嗎?”
悟情活佛一聽這話,不由又高宣了一聲佛號,之后才又回道:“張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佛門在戎州確實只求有一寺之地弘揚我佛佛法即可
說到這,悟情話語一頓,之后看了看周圍,忽然接著道:“如果貴宗應允,此寺就建在此地亦可,不知貴宗可否答應!”
說完,悟情隨意的指了指周圍。見到這情況,冷云的眉頭立馬一緊。這里可是丹鼎派的地方,雖然丹鼎派如今勢微,但月魔宗正在打丹鼎派的主意,如果真讓這實力強得連天劍宗也畏懼的臺州佛門落足于此,那不說月魔宗還能否得到丹鼎派。就算得到了,到時這佛門對于月魔宗來說怕也是個大麻煩。
徹生女修一聽這話。似乎有些一愣,其中除了有些不相信悟情和尚的這番話外,顯然也有些心動。
作為天劍宗的三長老,她又如何不明白眼前的形勢,得到了五臺讓。的臺州佛門,在翼州的實力一躍而起,直逼原本最強的道門。再加之翼州道門各派內部紛爭未平,佛門進入戎州可以說是大勢所趨,她天劍宗雖強,但也比不過翼州數大道門。而此時連翼州各派都需避佛門之鋒芒,憑她一宗之力又如何抵御得住整個佛門。
其實以天劍宗的實力,別說是整
;。了。哪怕就是才叛入佛門的五臺山也比他天劍宗強卜凰”池又如何能抵得住整個佛門。
說到底,此時的天刻宗只是不甘心,他不甘心讓佛門進入戎州破掉他在戎州一家獨大數萬年的局面罷了。
悟情活佛一見張姓女修的表情立馬知道對方動心了,連忙在一旁接著道:“張施主,你如此可否,你天劍宗在此戎州給我佛門一山之地,我佛門便在翼州五臺宗還貴宗一山之地”。
一聽這話,別說是完全是局外人的冷云與天寧子一驚,甚至就連佛門中人,特別是最冷云最近的悟天活佛一行人都不由的露出一臉的驚容。
顯然,悟情活佛所說的這番話別說是天劍宗,就連佛門中的也是初次聽聞。
“悟情師兄,這萬萬不可!”
隨著悟情活佛的這番話落,最先反劉的反而不是天劍宗,而是在另外兩側的白,黃二教的兩位轉世佛!
悟情活佛雖然聽到了兩人的反對。但明顯的,悟情活佛并不在意兩人的意見,而是直接一言不發的望著張姓女修,那意思是只等對方的
戎州的山好還是翼件的山好,這事不要問張姓女修,哪怕就是問冷云,冷云也知道肯定是翼州的山好。翼州。不但地理位置位于九州的中心,而且作為九州自古以來的中心區域,翼州之內不說人杰地靈,寸土寸金,就其連通八州的地理優勢就足夠讓其它各州的修行門派為之眼熱三分。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說九州的的形。對于這九州,冷云曾在丹毒門的那些典籍中看到過一張古老的九州地圖,按地圖上所畫的,九州完全就是一座被包圍在四海之中的一座大島。而翼州,不但是九州的中心。同時也是九州地勢最高,也就是所謂的離仙界最近的地方,而其余八州,不但分布在九州的外圍,而且每州之間,都會像戎州與算州中有鬼哭山脈一般有天險相隔,雖然此險不能完全阻隔兩州相通,但危險性總是存在,而且也不是每處天險都像鬼哭山脈一般被一代又一代的算州。戎州修士用人命填平了,所以,真正能夠通達無礙的途徑便只有通過翼州,而翼州作為八州交匯之地,其它各州所產的各種天材地寶,天地奇珍自然也就匯聚于此,這也自然就造就出了雖稱不上遍地是寶,但也絕對是聚寶盆一般的翼州。
在遠古時期,據說其余八州如果有修士即將飛升,都不得不花費大量的奇珍異寶、靈石向翼州內的各派借用飛升之地,由此也可以想象。翼州在其它各州心目中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所說,悟情和尚的這番話,別說是其它人,就連冷云都覺得他是不是瘋了,用翼州的寶地來換戎州這只有鳥拉屎的蠻荒之地。
其實戎州在九州歷來就是蠻荒之地的代名詞,九州之上,最后一個,被人族修士攻擊的一州便是戎州。而戎州之所以號之為戎,便是因為這里是戎州的生養之地,而戎之所以號之為戎,就是因為其蠻荒。
天劍宗雖然不想讓佛門進入戎州。但聽到悟情活佛給出的條件卻不由得他不動心,這般條件,哪怕天劍宗知道鐵定會尾大不掉,請佛容易送佛難,但也怎么也將拒絕二字說不出口。
張姓女修更是好幾次想開口,但不得不又將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最終,還是天劍宗另外四名元嬰期修士一起飛到她身邊,低語了一陣之后才開口道:“悟情活佛,此事我們做不了主,還得報給我們宗主與大長老才能決定
悟情一聽這話就知道天劍宗已經心動了,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高宣一聲佛號過后,才道:“張施主,那我們便在此地恭候貴宗的答復,你看可否。”
在此恭候答復,冷云雖然總覺的其中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又實在說不出哪里不對,不過他還是覺的。如果真讓這幫僧人在此地站穩了腳,到時天劍宗怕是想反悔也做不到了。
天劍宗的幾位元嬰期修士其實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妥,但最終。五人對視了一眼卻誰也沒有將嘴邊的話說出來,天劍宗想要回到翼州可以說是天劍宗歷代的宿愿,說起來,當年的天劍宗其實也是出自翼州,最后在翼州呆不下去的它才無奈的遷到了戎州,但天劍宗一代又一代弟子。從來沒有忘記過回到翼州的祖,而這也正是悟情活佛為什么會說出以山換山這個,條件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