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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除了通曉這防護禁制的操控之法的陰陽天君本人之外,除非有能夠一擊之下徹底轟碎這防護禁制強者,才有可能破開那保護著上古九州傳送大陣的防護禁制,若是無法一擊將其破開,那防護禁制便能夠吸收陰陽府之內儲存的龐大的天地靈氣來恢復受到的損傷,幾乎就是一個無法攻破的烏龜殼一般。
不過陽帝陰皇也僅僅是得到了陰陽天君跨界傳來的一段信息,對于這些事情,也不是十分的了解,畢竟,這防護禁制乃是陰陽天君回歸九州世界最大的憑仗,陰陽天君又豈會將這等隱秘之事傻乎乎的告訴旁人,哪怕是自己的弟子,那也是萬萬不可能告訴的。
故而,戮血魔君也僅僅從陰皇那里得到了這上古九州傳送大陣被陰陽天君布下了強大的禁制罷了,并不清楚那禁制的強弱程度到底如何。
此時戮血魔君與張天白來到這天痕山脈,也并未存了破開那上古九州傳送大陣上的防護禁制,奪取上古九州傳送大陣的心思。
二人在那摩羅門之時商量妥當之后,便定下了在這上古九州傳送大陣之外等候那陰陽天君的歸來,,借機由張天白出手抵擋那陰陽天君,再由戮血魔君借機奪取上古九州傳送大陣,二人借助上古九州傳送大陣逃離冀州的計策。
這計策雖然并無萬全的把握,不過卻可以說是如今的戮血魔君和張天白唯一能夠想到的,并且有機會成功逃脫陰陽天君追殺的方法了。
因為二人推測,一旦二人能夠借助上古九州傳送大陣離開冀州,而且并不選擇具體傳送到哪一大州,以隨機傳送的方式離開,想必以那陰陽天君重傷歸來的狀態,應該有很大的機會不會不死不休的繼續追殺二人。
畢竟,那陽帝陰皇雖然是其弟子,與陰陽天君之間的關系也不會親密到陰陽天君對自身的傷勢不管不顧而勢要追殺兇手,趕盡殺絕的程度。
之所以如此肯定,自然是因為戮血魔君的原因了。
戮血魔君與陰陽天君之間,雖然實力上天差地遠,卻好歹也是同一時期的存在,更不要說戮血魔君更是曾經狠狠的得罪了這位天君,對于這位天君的性格,戮血魔君不說知道的一清二楚,卻也遠比旁人了解的多得多。
陰陽天君的性格,據戮血魔君所說,卻是極其的心狠手辣,為人又極其護短,在上古之時,這位天君的性子,這冀州修煉界之中,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也因為這位天君的性格如此,也使得當時上古的一些強大修士并不愿意招惹其門下之人。
不過,若是拿其自身與門人相比的話,這位陰陽天君,顯然更加重視自己而勝過其門人許多。
這從當初戮血魔君所說的他和冥無忌等人在上古之時與陰陽天君門下發生了沖突的事情上便能夠看出來。
陰陽天君門下的弟子的大靠山便是他這位天君,而作為其門下弟子仇家一方的人中,不死冥王冥無忌卻也不是什么沒有靠山,能夠任其拿捏的小人物。
甚至于,不死冥王冥無忌的靠山摩羅天君,是他陰陽天君最為忌憚的一位存在了。
因此,其門下弟子與戮血魔君和冥無忌等人因為一位不知道是陰陽天君多少輩的后人而發生了沖突之后,這位天君便因為忌憚于冥無忌身后的摩羅天君,雖然憤怒無比,卻仍舊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出手對付戮血魔君和冥無忌等人,在沖突沒有變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始終都未插手,一直是在冷眼旁觀。
不過陰陽天君護短的性子卻并沒有改,在其門下五位碎空級強者一起對付戮血魔君、冥無忌和無情真人三人的時候,卻被三人聯手反殺了其門下一位碎空級強者之后,陰陽天君便終于坐不住了。
這五位碎空級的弟子,對于陰陽天君來說,可是比那不知道隔了多少輩的一個普通的后人重要多了。
五位碎空級弟子之一居然被人斬殺,這簡直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陰陽天君的臉上。
陰陽天君一怒,親身而動,便打算滅殺了戮血魔君幾人為自己門下弟子報仇。
奈何,卻被比其還要強大的摩羅天君阻攔,不敵摩羅天君,只能攜怒而來,悻悻而退。
之后,這陰陽天君卻從來也不再提起這件事情,之后更是仿佛徹底的將這件丟臉的事情忘記了一般。
由此,便能夠看得出來,這陰陽天君雖然心狠手辣,又十分護短,其骨子里,其實也就是一個愛惜羽毛并且欺軟怕硬之輩罷了!
上古九州傳送大陣所在,被陰陽天君稱之為“陰陽府”的洞府之內,陰陽府外那一座足以阻擋天君之下任何修士的防御大陣,被用出了最強狀態的張天白直接轟成了粉碎之后,張天白與戮血魔君便堂而皇之的進入了這座曾經獨屬于陰陽天君的洞府之內。
在查探了一番這洞府之后二人并沒有發現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便又回到了那上古九州傳送大陣所在的那片地域附近,張天白抬手間便自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方小巧石桌,兩張蒲團,一只裝著上好美酒的白玉葫蘆,還有兩只小巧精致的玉石酒盅,將其安置在了那光幕之外。
而此時,戮血魔君與張天白二人在那距離那上古九州傳送大陣的防護禁制所形成的光幕之外不過數丈遠的石桌之前,盤膝而坐,一邊喝酒,一邊交談著。
“小友放心,一旦你我能夠從陰陽天君手中搶到那上古九州傳送大陣,哪怕你我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驅動大陣離開,大大的落了其臉面,老夫也敢肯定那陰陽天君不會追殺你我二人!”
戮血魔君一邊把玩著手中小巧精致的白玉酒盅,一邊說道。
“前輩何以如此肯定?晚輩雖然想出了這計劃,卻也不敢保證那陰陽天君不會追殺你我二人,前輩為何會如此肯定?”
與此同時,張天白的聲音也緩緩響起,向著戮血魔君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友只需知道,那陰陽天君,雖為天君之尊,其骨子里卻只是一個愛惜羽毛又欺軟怕硬的小人罷了!不提也罷!好酒!敢問小友,如此美酒,可有名字?”
戮血魔君的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說罷,將白玉酒盅放到嘴邊,一飲而盡。
“愛惜羽毛?欺軟怕硬?”
張天白心中嘀咕了兩句,不過戮血魔君沒有多言,張天白也不好再多問。
聽到戮血魔君贊嘆“好酒”之時,張天白的神色卻是一黯。
“此酒名為‘情殤‘……既然是好酒,前輩便多喝兩杯……”
張天白的神情在提到“情殤”的時候有些恍惚,黯然說道。
“情殤?情殤?如此好酒,甘甜清冽,仿佛瓊漿玉液,令人回味無窮,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不甚般配的名字?”
戮血魔君似乎也是一位好酒之人,聽到張天白的話,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這美酒的名字與這美酒,卻是十分的不般配啊。
不過看到張天白的神色之后,戮血魔君便明白了,感情張天白與面前這美酒之間,似乎還有什么故事存在……
“小友,此酒名為‘情殤’,想來不是此酒的本名吧,老夫觀小友在老夫提起此酒名字之時,神色略有變動,想來小友與這酒之間,應該有著令小友難以忘懷之事……倒是老夫唐突了……”
看到張天白黯然的樣子,戮血魔君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靜靜的看著張天白,緩緩說道。
“提起這酒,倒是令晚輩想起了一些傷心往事,倒是讓前輩見笑了。”
聞言,張天白強顏一笑,說道,舉起白玉酒盅,將杯中之酒一口飲盡。
美酒飄香,而張天白的心,卻是在隱隱作痛。
“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天白小友的傷心之事,應該是女人有關……難怪!難怪!我那徒兒資質樣貌俱是上上之選,天白小友對老夫徒兒的情意卻假若未見,原來如此,這天白小友,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啊……”
戮血魔君眼光何等老辣,心中略一思索,便已經猜出了什么。
“唉!”
戮血魔君雖然心中有了一些猜測,卻也不好明說,只能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嘆息。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悶,戮血魔君與張天白相對而坐,仿佛兩座石雕泥塑一般默坐不語。
“晚輩有一事相問,不知前輩可知,天地之間是否存在能夠令人死而復生的神通手段?”
良久,張天白緩緩抬起頭來,神色帶著一絲希冀,聲音都有些隱隱顫抖的向著戮血魔君沉聲問道。
“令人……死而復生?”
戮血魔君一呆,似乎被張天白的問題驚住了。
“不錯,令人死而復生,前輩是否知道?”
張天白的聲音猛然拔高了一些,語氣更是帶著焦急與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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