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什么!”
走廊里,眼看著嫂子被打,黎漩叫了一聲,隨即便被抓住了手,那紅發男子看了看她,隨后望向被打倒在地下的女人:“這妞是誰啊!素姐,這么好的怎么不介紹給我啊,你嫌我付不起錢啊!”
“火牛你放開她!”
“去你媽的!”他一腳踹在了陳素素的肚子上,隨即,跑過來的藍梓也陡然將黎漩從他手里拉了下來,隨后想要去扶地上的陳素素。只是想想或許要打架,心中倒也沒什么畏懼,抬起頭,那火牛哥正在瞪著他。
“什么時候未成年人也進來了!小子你又是混哪里的!”
貌似是很熟悉的腔調,藍梓正要下意識地回答“整個東南洲都知道我寶樹哥……”卻被陳素素用了拉了一下,試圖分開阻攔的人往包廂走:“寶樹,去找坤哥。”
“哦。”藍梓點頭朝外面走,那火牛哥看著他,方才這小子進來搶人時在他手上捏了一下,他的手腕這時候居然還覺得痛,遲疑之間居然忘了攔人。不過,就在兩秒鐘后,陳素素微微回頭,陡然大叫一聲:“小心。”一只酒瓶朝著藍梓的后腦勺呼嘯著砸了下來。
實際上這時候藍梓背后已經聚起了能量,就算真被打中,估計問題也不大,不過有了陳素素的這一聲喊,他也陡然間轉身,左手橫揮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那酒瓶在空中爆炸,玻璃的碎片、飛灑的紅酒卻被能量鼓動著,直接朝這火牛哥等人撲了回去。與此同時,幾個小弟身后的包廂門打開,里面將要走出的人眼見著幾個人手舞足蹈,東西像是暗器一般的撲灑過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委實稱得上迅雷不及掩耳。
那火牛哥的身體直接從藍梓身邊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走廊一側的墻壁上,包廂里傳出一聲不知是哪國語言的制止聲,看著摔倒在墻角狼狽地想要爬起來的人,無論是藍梓還是幾個小弟手下都有些目瞪口呆,站在包廂門口那穿著西裝的男子看起來像是雅國或者山國人,留著光頭,皮膚黝黑,五官的輪廓猶如刀削斧劈一般,身高不過一米七,看起來卻儼如鋼鐵,目光所及,幾個小混混都有些發寒。方才就是他陡然出腳,直接將那火牛踢飛了出去。
由他領頭,包廂里出來的一共是兩撥人,一撥人很明顯可以看出大概來自于山國、雅國這些東南洲國家,雖然都穿著旅游休閑裝,但是皮膚和氣質都很相似,其中四個人都留著光頭,甚至還有一個身材頗高的女人,一看到這些人的光頭,藍梓便有些懷念起珊瑚來,相對而言,珊瑚的那付造型何其可愛!這些東南洲人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足有七八十歲的老人,雖然也穿得是休閑服,但頭上有戒疤,估計是個和尚,身高只有一米六,臉上布滿了皺紋,拄著拐杖,眼神有些渾濁了,看起來行將就木的樣子。
與他相談的另一邊則是不折不扣的江島人,與火牛等人的服飾也有些類似,為首的人身材高大,六十多歲,但渾身上下充滿精神,他望了望走廊里的情景,看著正艱難爬起來的男人:“火牛,你搞什么?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在老錢的場子里搞事?”
那火牛是迎面撞向墻壁,此時鼻孔和嘴巴里都出了血,身上布滿酒漬,臉上還扎了酒瓶的碎片,狼狽不堪,好不容易爬起來,回頭哭喪著臉道:“寶叔,沒、沒有,我們只是……敘舊、敘舊……”
聽得寶叔這個稱呼,藍梓抿著嘴想了想:這家伙跟我一個名字哎。
“哼。”那寶叔環顧了四周,目光在陳素素的身上停了停,自然也看見了她臉上的巴掌印,只是皺了皺眉:“我記得你,你是阿坤的女人叫素素的吧?阿坤出來了?叫他找個時間過來見我,還有二十多天就要回歸了,意外多,機會也多,他有能力,也替我們盛和坐過牢,過來幫我,隨時上位,沒問題。”
這番話自然令得陳素素有些為難,她捂著肚子,一只手抓住藍梓的手臂:“寶、寶叔,你知道……阿坤他想洗手不干了,他現在……”
“洗手?”寶叔笑了笑,“洗手是好事,那你就叫他好好干,不過他既然以前是我們盛和的人,以后就要懂分寸,如果再沾道上的事情,想扯旗自己干,沒有好下場的……我知道他以前干得不錯,已經有好幾撥人想跟他了,好自為之。”
他說完這段話,與那幫外國人一同離開,火牛等人緊隨其后,臨走出廊道時,那紅發男子還回頭比了個猥褻的中指,口中隱約是在說:“不會這么完。”之類的話。
不一會兒回到包廂,說起素素被打的事情,阿虎陡然間就像是被點燃了,直接要沖出去:“媽的,又是火牛這雜碎,我立刻找阿文阿江他們,點齊人剁碎了他!”
“你給我站住!”黎坤在旁邊喝了一杯酒,整只手上青筋都鼓了起來,紅著眼睛,“找阿文阿江?剁碎他?你能找阿文阿江剁了火牛,寶叔轉眼就能過來做了我們!他說那話是什么意思?現在是什么情況?點人?人還沒出來整個盛和都會被打死!”
她的性格一向靦腆,能夠這樣跟藍梓說話,多半是將他當成了弟弟看待,藍梓就有些無奈:“我沒有傻笑吧……”他一直覺得那種笑而不語的方式很高深莫測,很內涵來著……
“我去洗澡了。”黎漩說著,走出了房間,隨即又從門口探出了頭來,“對了,你們明天沒有事情了吧?你來江島這么久了,一直沒在周圍逛過,我帶你出去玩啊,嫂子帶我出去轉了好幾次了。”
“明天還要打掃和整理工場。”
“那個不用多長時間吧,我也去幫忙,我們做完了去。”她眨了眨眼睛,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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