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
與玲瓏婉不一樣,似乎是早就料到風子岳的出現,古襲人微微一笑,迎到面前,“我早就知道,出來的人一定是你,主公等你等得太久了……”
風子岳抬起頭,瞧著閉目站在一邊的楚狂人,點了點頭。
“確實,他等得太久了。”
“從創世之初,到今日此時,他也不知是費盡了多少心思,才等到了今日一戰……”
他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對于楚狂人的行為,風子岳無法置評,到了他那個境界,仍然有這樣的執念,實在是讓人無法褒貶。
“你們……在說些什么呀?”
玲瓏婉一頭霧水。
風子岳微笑地看著她,點了點頭,“玲瓏姐姐,到了此時,倒是要我來給你解惑了……”
當日天武試煉之中,乃是玲瓏婉為他啟蒙,時至今日,卻是要他來給玲瓏婉解惑了。
“種種變化,天地變故,說到源頭,其實都是他一手造成……”
風子岳指了指楚狂人,嘆了口氣。
“或者說,他就是這個星河宇宙的創世神!”
“什么?”
玲瓏婉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瞧著楚狂人,楚狂人微閉雙目,不發一言。
“玲瓏姐姐,你是我們最后一戰的見證人,說不得我也得劍來龍去脈跟你說清楚,否則的話,只怕你一直都是一頭霧水……”
就在此時,從風子岳出來的洞穴之中,又緩緩飄出一個水晶光球,人祖站在其中,見到楚狂人的時候,猶自畏畏縮縮。
風子岳搖了搖頭,“楚狂人乃是創造星河宇宙之人,他的實力。也堪稱無敵……”
“但無敵就是寂寞……”
沒有任何對手的生涯,讓楚狂人無法忍受,所以他開始嘗試,為自己創造一個對手。
一開始,他創造了神祗,這是天生強橫的生靈,他們甚至擁有自己的神土。在神土之中,無所不能。
可惜,神祗的力量都是來源于楚狂人,他們根本沒有對抗他的能力和心思,甚至只要一感覺到楚狂人的氣息,就會望風而逃。豈能作為對手?
于是楚狂人開始了第二次嘗試,他創造了神、魔、妖、獸、鬼、人六大種族,也創建了軒轅古戰場,讓他們在此不斷拼斗,以產出最強者。
這一次,他接近于成功。
人祖壓服六族,天下無敵——原本。他可以成為楚狂人的對手。
可惜,當他感覺到楚狂人的存在之后,竟然是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與他動手,反而是借用自己的無上威能,創建了極樂凈土,要遠遠躲避。
“他從此之后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可惜對現實世界的影響也就有限。只是偶然游歷于星河宇宙之中,隨手而行……”
與人祖的交流,讓風子岳也了解到許多過去的秘辛。
比如當初的遠古世界,就曾受到人祖的庇護,他并不希望星河宇宙中的武者實力提升太快,以免引出楚狂人的滅世,所以也曾以無邊迷陣狂殺。困住幾個關鍵的世界,直到風子岳的出世,這才收回——這也是風子岳在石頭宮殿與玲瓏婉相遇時候發生的事。
“不錯,那時候天地異變。居然開啟了那世界的迷陣,想不到是老前輩的神來之筆!”
玲瓏婉想及當日情形,也是駭然,他早知道有如此強橫的高手存在,卻料不到正是這人祖。
“哼!”
楚狂人冷哼一聲,似乎甚是鄙夷。
人祖苦笑,也是一臉尷尬。
他縱有實力,卻是根本沒有勇氣,那在楚狂人看來,自然是毫無價值。
于是,楚狂人又開始了第三次嘗試。
他種下九陰草,封閉了軒轅古戰場與星河宇宙的通路,只有突破到武道最高境界的生靈,才能進入軒轅古戰場,然后再讓他們互相爭斗,以找出最強的高手。
可惜,這方法仍然不成功,那些外來之人雖然強大,但他們似乎缺乏天分。
他不氣餒,又開始了第四次嘗試。
楚狂人發現人類潛力最強,于是以自身精血創造了一個人族,并煉制鎮魔石碑,將自身封印,讓自己與那人族的實力處于同一水平線。
他又相信仇恨能夠帶來勇氣,于是,殺死了這個人的所有親人,以刺激他的成長。
“這個人,就是我……”
風子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面色凜然。
“啊?”
玲瓏婉愣了愣,“可是……”
可是明明風子岳的親人都活得好好的,這又從何說起?
風子岳笑了笑。
“可惜,這方法還是失敗了。”
仇恨固然能夠提升人的勇氣,但是卻也限制了人的眼光,讓人囿于仇恨之中,無法超脫,于是楚狂人再次進行了嘗試。
“重生!”
太玄感應篇的重生,也是楚狂人所創造!
風子岳經過一次重生之后,終于閃現出璀璨的光芒。
他一路行來,終于走到了楚狂人的面前,揭開了他的真相!
“原來……原來如此……”
玲瓏婉倒吸了一口涼氣,駭然瞧著楚狂人。
“小少爺,主公也是一番苦心。”
古襲人苦笑著,走到了風子岳的面前,“時至今日,你已經創出不可名狀的劍神決第十式,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劍中之神。”
那擊敗四大強者的一劍,正是劍神決的第十式。
但就算是風子岳,也不知道該如何命名,這已經超越了語言的范疇,所蘊含的內容,根本無法行諸于文字。
只能說,這就是神之劍!
劍神之劍!
“第十式……”
玲瓏婉嘆了口氣,九為數之極,她當初見到風子岳的時候,就推算出來風子岳的劍神決第九式已是極限。
——凡人的極限!
而如今,風子岳已經創出了第十劍,徹底已經進入了她所不能理解的領域。
“主公為了等你這一劍,不知道等了多久……”
古襲人嘆了口氣,“你不是想要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么,主公也知道你的想法。”
“今日,只要你能勝得過他,那這里的一切,就都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