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６３７高地
決戰朝鮮第二百一十二章６３７高地
我身上的傷原本就不重，再加上醫生、護士時常為我換藥、打吊瓶，固然還有劉云的精心照料，所以還沒過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脖子上的掐傷卻沒那么快好，腦袋稍稍轉一個角度就疼，并且它總是在夜里我困擾著我，這兩天我經常在睡夢中感到被人掐著脖子而驚醒，或者就是看到自己滿嘴是血的樣子……
這天清晨，當我再次從睡夢中驚醒時，發現劉云已經不在旁邊的床上了。
也不知道劉云是因為劉順義的命令還是其宅原因，我躺在病床上的這幾天她幾乎就是寸步不離，就連晚上也就在我身旁搭了個簡易的竹床睡在我房里。
記得那時我還對她：“用不著在意劉軍長那個命令啦，他也只是隨便的，要是真沒有執行命令，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嗯……”
“那可不可！”劉云紅著臉聲回答道：“別我爹歷來都禁絕我違抗命令，萬一晚上肚子餓或者有什么需要……如果沒人在旁邊的話那該怎么辦？讓我爹知道了非得把我從這里踢出去不成！”
聞言我不由苦笑了一聲，我還能有什么需要？這里睡得又好吃得又好，門口還站著兩名警衛員……除生理上的需要外其它基本上只要一張口就可以了。
不過這話固然不克不及跟劉云，原本我還想勸勸劉云，沒想到她就有點生氣地瞪了我一眼：“是不是不喜歡我呆在身邊了？再了，我爹是當著那么多戰士的面下的命令，如果我公然不執行命令，讓不就是讓他難堪嗎？”
想想劉云的也有事理，于是我也就不再什么隨她怎么做了。
可是還別這從戎的苦，咱們在戰場上打生打死的卻難得看到一、兩個女人，這會兒會有像劉云這樣一個好女孩子陪在身邊并且還共處一室，那能不心動嗎？特別是我心里還很清楚劉順義下了這道命令其實也有默許的意思……
劉順義之所以會默許，我以為應該走出于兩個原因，一是因為他也知道我和劉云之間早有婚約，這一點似乎在軍隊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以至于我手下的戰士們在訓練的時候都習慣于稱劉云為嫂子，更讓我有點哭笑不得的是劉云甚至還十分樂意戰士們這么稱號她，并且是戰士們叫得越歡她就越開心……
另一點，我想劉順頭之所以會這么急著讓我跟到云共處一室，是因為咱們從戎的都是有了今天就沒了明天的。劉順義也是個從戎過來的人，他固然清楚這一點。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軍隊里才常有“火線結婚”這樣的事。
所謂的“火線結婚”就是家里給身在軍隊里的戰士介紹對像，女方原本到軍隊來也只是想看看人怎么樣的，但這時往往就會呈現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女方一來軍隊，戰士們就好像在戰場上一致對越鬼子那樣有十分有默契，只不過這一回仇敵不是那可惡的越軍，而是上來看人的大姑娘”武器也不是刺刀和步槍，而是戰士們的糖衣炮彈……
戰士們把相親的兵夸的，那是只有天上有地上地上沒的，甚至連那個連長、營長什么的城市一起來湊熱鬧，這又什么提干，那又什么立功，還有什么照顧“……，盡情的在女方面前描繪出一片大好的生活前景。
并且戰士們做這事也是有了傳統有了經驗的，一般在開始幾天都不會提什么“火線結婚”的事，只是把女方待候得十分周到，那是要啥有啥一呼百應的，接著再熱情的挽留女方多住幾天。在這種情況下女方固然欠好推托就承諾了”幾天后那個什么連長或是朋友的才會心地提出結婚的事……女孩子往往一心動就承諾了，于是那個張燈結彩……，既是為相親成功的一對新人舉行婚禮，又是在慶祝戰士們又打了一場大勝仗！
固然，我和劉云之間其實不需要這么麻煩的過程，我相信這時候只要我一句話”或者向劉順義提一提，那我和劉云很快就能在軍營里把這喜事給辦了。只是我卻覺得其實不適合這么做，原因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在林雪面前這樣做不太好，又或許是因為不想害了林雪再害了劉云……總之心里是矛盾重重，有時我都有些恨自己，為什么自己在戰場上能做到那么干脆那么一往無前，可是在感情上卻這么放不下……
“醒啦？”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劉云又端了一碗熱粥和幾碟菜放到我身邊道：“為什么不多睡一會兒？醒了就趁熱吃吧”吃完了就起來走走，老是躺著對身體也欠好！”
“嗯！”我感激地朝劉云點了頷首”接過她遞上來熱粥。
接著就聽她坐在旁邊絮絮叼叼的向我介紹道：“雞蛋是我爹特地交代的，還有這盤肉，是戰士們打的野豬肉，打了好幾頭呢，還有幾頭我也叫不出是什么工具的野味，戰士們盹了讓和受傷的同志們補補身子！”
這時代的野味可以處處都是，就算普通的獵人到山上走一趟也會打到很多的野雞、野豬之類的，就更別是我們特種偵察大隊的戰士了。只不過之前為了我們軍隊和基地的隱蔽，所以劉軍長一直不肯讓我們上山狩獵，這下也許是特地為了我們這些傷員才開一面的吧！
吃著面前香嘖嘖的飯菜，我就在心里想著：或許往后我和劉云的生活就是這樣了吧…………我也許也會像林雪那樣做個顧問或是教官之類不消上戰場的干部，劉云就打理好家里。現在想起來這種生活還是蠻不錯的，打打殺殺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我還真想過過這樣平靜的生活…………
“對了！”這時劉云又興奮地道：“知道嗎？法卡山標的目的的越軍已經退卻了，我們勝利了！”
“真的？”聞言我不由停住了筷子。
“固然是真的！”劉云笑著道：“我聽我爹，這一仗還多虧了們才取得了全面的勝利，晉則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因為對越軍軍力的估計不足而付出慘痛的價格！越鬼子這下可被咱們給打慘了，據光留在在戰場上的尸體都有四千多具呢，這還不算越鬼子被咱們炮兵軍隊打殘的幾個炮兵旅……”
頓了頓”劉云又接著道：“越鬼子還真是不講理，因為戰場上的尸體太多了咱們打了宣傳單讓越鬼子來收尸，咱們讓他們要打紅十字旗五十人以下并且禁絕帶武器的，結果越鬼子來了六、七十人，不單不打旗還架著高射機槍……”
“結果怎么樣了？”我問。
“還能怎么樣？”劉云回答道：“咱們一頓炮火過去就一個都沒活著回去了！那些尸體腐爛得很快，咱們防化兵上去消毒，然后一把火全燒了個干凈……”
到這里劉云不由頓了下，然后有些抱愧地看著我道：“我不該這些，讓都吃不下了……”
“誰的？”我笑著搖頭道：“這算什么？只是罷了，就算現在我在戰場上面對著那些尸體也還是一樣吃！”
“述說！”這時一名通訊員在門口朝我叫道：“崔營長”軍長讓到營部去一趟！”
“唔！馬上就來！”著我掀開被子就站起身來。
劉云也很乖巧，她就像一個妻子似的取下了嶄新的軍裝和清洗干凈的武裝帶為我綁上，如果不是有通訊員就站在面前，我想這時我會忍不住擁她入懷。
“早點回來！”最后劉云整了整我的衣領交代道：“的傷還沒全好，不要站太久了！”
在跨出房門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感覺自己不再孤單、不再是一個人在這世上奮斗了！
“營長！”
“營長！”
一路走去好時候，戰士們正晨練回營休息”這時看到了我紛繁站起身來朝我投來了敬佩的目光，我也朝他們一一頷首致敬。
如果以前特種偵察大隊的戰士們只是因為我們英雄營的名聲的話，那么現在，他們才是真正體會到我們這個營”我們這支軍隊是怎么兵戈是怎么跟仇敵拼的。
“崔營長！”幾分鐘后當我跨進營部時，劉順義和楊政委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的傷沒事了吧！”
“沒事，只是些皮外傷！”我輕松的回答道。
其實我知道他們會問這句話只是句客套話，事實上我早就從劉云那知道，劉順義要求她每天都把我的傷情向他述說的，我想這也是劉順義會派通訊員讓我來營部的原因。
“來來……坐！”楊政委熱情的為我搬來了一張靠背椅。
“這怎么敢？”見此我趕忙推托道：“在首長面前哪里會有我的位置……”
“誒！”劉順義不由分的就把我扶到了椅子上，道：“不合情況要不合看待嘛，現在負傷了不是？何況我們這次讓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跟談談法卡山的情況！”
“要不這樣！”林雪接著又搬了幾把凳子道：“大家都坐下談，崔營長就不會有什么壓力了！”
還是林雪伶俐，看著劉順義和楊政委都坐在了我面前”我這才松了一口氣。雖劉順義和楊政委他們簡直是不介意，但讓他們站著我坐著，那感覺就像是坐在針氈上似的，比站著還要難受。
“情況是這樣的！”楊政委一邊給我們每人倒上了一杯茶，一邊道：“到昨天晚上十點三十分，越軍就開始全面退卻了”這也就意味著我軍在法卡山戰役取得了全面的勝利！”
“是！”劉順義接著楊政委的話道：“越鬼子堅持了幾天，到昨晚終于精疲力竭、軍心渙散，戰斗力已基本喪失了”再也無力繼續進攻了！起來這些越鬼子也真不容易，在我軍的炮火下還能堅持這么久！”
“是的！”林雪也點了頷首道：“這讓我們也對越軍的素質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過我想這也是因為進攻法卡山的這支越軍軍隊是從越軍王牌軍隊中精選出來的原因！”
“林顧問得對！”楊政委笑道：“如果越軍軍隊都是這樣的素質，那他們就不會在還擊戰中讓、咱們打得這么慘嘍！”
“不過…………”想了想，劉順義就道：“依照當前這樣的形勢，就算越軍真有這樣的素質，我們也不消太過擔憂了！法卡山一仗”已經足以證明現代戰爭斗不是素質好或是不怕死就會贏告捷利的！”
“沒錯！”林雪頷首道：“這一場戰爭從總體上來，越軍的素質普遍高于我軍，并且軍力還是我們的幾倍，但最終我們還是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這其中崔營長和他的軍隊起著畫龍點晴的作用，但更重要的還是我軍強大的炮兵軍隊！”
我得認可劉順義和林雪的都很對，因為我也很清楚一點，如果不是我軍的炮兵全面壓制住越軍炮兵并且大量殺傷越軍的話，就算再有十個我十個特種偵察大隊，這場仗咱們也許還是打不贏。毫無疑問的一點是”在現代戰爭里炮兵軍隊的地位是越來越重要了，而步兵的角色和地位正在慢慢地轉變。現在的步兵更像偵察員、通信兵、炮兵觀察員，因為他們要做的很多都是發現仇敵，然后通過無信電將仇敵的坐標傳送給身后的炮兵，于是就有成片成片的炮彈對目標實行毀滅性的沖擊…………
在有炮彈的情況下，我們特種偵察大隊撤平來后我軍普通軍隊守在那第一道防地上都能打敗越軍其后的進攻，其實就很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應該”在現代戰爭中更重要的制空權，只不過我們在這場仗上雙方都沒有投入空軍，所以劉順義等人也沒有提到這些。
“知道嗎？”著著楊政委就隨手拿過一張地圖指著一個位置對我道：“看到這個637高地沒有？”
“嗯！”我點了頷首，其實這個高地早在我駐守，637高地時就看到了”只不過它離我們防地很遠，除很高外對法卡山戰役根本就沒有什么軍事意義和價值，所以就沒把它放在心上，這時就不由奇怪楊政委怎么會到這個高地，難道在這個高地上還會有戰爭？
楊政委隨后的話很快就證實了我的想法：“疇前天深夜開始，越軍就分出兩個團的軍隊大舉進攻637高地！并且不計傷亡，即使是暴露在我軍炮火之下也在所不吝”知道這是為什么？”
我想了好久也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就知道猜不到！”劉順義呵呵笑了起來：“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場戰斗越軍是準備一口氣把法卡山給拿下的，所以他們才會集中的大批的軍隊籌算以局部優勢軍力一戰而勝，所以他們不可是投入了八個團的步兵”炮兵軍隊也有兩個炮兵師之多！”
“什么？”聞言我不由吃了一驚：“越鬼子盡然有兩個炮兵師？”
我之所以會感到意外的原因，是我在戰場上根本就沒感覺到越軍炮火有多強大，即即是我軍炮彈打光的時候。所以現在真不敢相信這一仗越鬼子投入的炮兵軍隊會跟我軍的炮兵軍隊八兩半斤。
“這不成能！”想了想我就搖頭道：“如果越鬼子也有這么多炮兵軍隊，那在戰場上我軍怎么可能全面壓著越鬼子打？我軍炮兵甚至還有能力翻來復去在谷地里亂炸大量殺傷越軍步兵……”
“就知道會這么想！”聞言劉順義和楊政委兩人不由相視而笑。
笑了一會兒后，劉順頭就揶愉地對我道：“越鬼子也想欠亨，所以他們才會失落臂一切的進攻637高地！”
“哦！”聽到這里我就恍然大悟道：“原來咱們在637高地上設了炮兵觀察站！”
沒想到我這么一劉順義和楊政委等人就笑得更歡了”就連一直坐在一旁不話的林雪也忍不住偷笑。
“我崔營長……”劉順義開玩笑的道：“怎么想的都跟越鬼子一樣？”
“難道不是？”我疑惑的問道：“那為什么我們炮兵軍隊能全面壓過仇敵炮兵，他們軍力也不比我們少幾多？”
“是因為咱們有了高科技武器！”最后還是劉順義揭開了謎底：“那玩意叫什么來著……相控陣雷達，這名字欠好記”炮兵軍隊給它取了一個好聽好叫的名字，叫“炮瞄雷達，！”
“炮瞄雷達？”聽著我不由更是迷糊了，雖我是一個來自現代的人，但也其實不代表我對這場戰爭的了解達到面面俱到的境界，就好比這個“炮瞄雷達”就沒聽過。
“沒錯！”劉順義頷首道：“這玩意可以精確地快速的計算出仇敵炮兵陣地的位置，越鬼子一開炮我們就知道他們的炮兵陣地在哪里了，所以我們才能全面壓制住他們的炮兵！”
“可笑的是越鬼子不知道這一點！”楊政委接著道：“還投入大量的軍隊去進攻根本沒有意義的637高地！”
哄的一聲，劉順義等人又笑開了。
這時我才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和越軍一樣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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