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朝鮮  第八十四章 老軍人

類別: 軍事 | 戰爭幻想熱血 | 轉世 | 軍人 | 決戰朝鮮 | 遠征士兵   作者:遠征士兵  書名:決戰朝鮮  更新時間:2011-01-05
 
決戰朝鮮第四卷第四次戰役第八十四章老軍人

吉普車在顛簸的公路上搖來晃去,越走越荒涼、越走越偏僻。[][]最后連一個行人一座房子都沒有了。

兩輛吉普車一前一后的就這樣開了半個多小時,隨著路上荷槍實彈的哨卡越來越多,車內的戰士們也跟著嚴肅起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剛才在北京城內的時候我們還是一路有說有笑的,但一進入這片地區就個個都安靜了下來。這并不是說我們看到了路邊的那些荷槍實彈的哨兵會緊張,如果是網從現代來到這個世界的我也許會有這樣的情緒,但現在槍林彈雨見得多了,這點小排場對我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我們之所以會安靜下來,我想是因為受到這里的氣氛所影響。

公路兩旁的高地匕,探照燈刺眼的亮光時不時地劃過我們行駛的公路,借著探照燈的亮光,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兩旁高地上的戰壕、鐵絲網、地堡等各種工事。

這讓我們有了一種回到戰場的錯覺,雖說這些工事里大多都沒人,這些應該是步校學員練的時候挖的工事,但還是能勾起我們對戰場的回憶。

“我就是在這里長大的!”李平和望著窗外的景烏,感慨地說道:“從我十三歲來到這里之后,一直到走上戰場,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里了!”

我心下不由一笑,暗道也怪不得李平和的思想會那么頑固了,不過這話我卻不便明說,我知道這一說出來,免不了又會有一番爭執了。

每個人的思想都是不一樣的嘛!李平和從小就生活在這個環境下,長期以來一直在這種又紅又專的思想氛圍下熏陶,不懂變通那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我三言兩語就能改變在他心里扎根了幾十年的思想,那我還不成了神仙了”,

“吱”。的一聲,我正想著。吉普車就在一個鐵門前停了下來。

乘著李平和下車遞交文件的時候,我借著值班室微弱的燈光觀察了一下四周,現大門上并沒有寫著什么“第一高級步兵學校”的字樣,只有幾個鮮紅的大字“軍事重地閑人免進”。

還是這幾個字好用,見此我不由感嘆。這也許是因為我國現在還存在著許多資本主義殘存勢力的原因吧!所以不管是什么地方,比如說倉庫、基地、軍校”凡是重的地方都掛上一咋。“軍事重地閑人免進。”反動特務就算是看到了也猜不透這里是什么單位。

而且這檢查似乎還頗為嚴格。這不?有李平和這樣的重量級人物還不行,沒過一會兒就兩名戰士拿著手電筒對我們照上照下的,徐永維和張明學帶的沖鋒槍就不用說了,就連我身上都被繳了下來。

讓我有些不放心的是,當徐永維把我放在車后狙擊槍也交出去時,我現那兩名戰士的眼睛立時就亮了起來,手電筒的光線很快就在狙擊槍上照來照去,嘴里還出“嘖嘖,小的贊嘆聲。

“政委!”當李平和回到車廂的時候,我不由問了一聲:“你們這些哨兵,不會把我的槍怎么樣吧!”

“放心!”李平和笑道:“你崔團長的槍。誰還敢把你怎么樣啊?。

“那可不一定!”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當兵的不好金不好銀,就好百步穿楊的好槍,那可是在戰場上保命的玩意。

再說了,他們又不知道我是什么崔團長,我那點名頭啊!在戰場上叫叫也許還會有人知道,在這里可就不靈光嘍!”

“說的也是!”李平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團長你就放心吧!不說這步校里軍紀嚴明,他們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我帶來的人。他們怎么說也不敢動手腳的!”

“我著你也不咋滴!”我沒好氣地回答道:“如果你面子夠大啊!那他們還會像防賊一樣繳了我們的械?”

“我說崔團長”李平和無奈地苦笑道:“他們沒打電話回部隊查證你們的身份就算不錯了,你還想帶著槍進奔

“罷了罷了!”我裝出一副吃定了李平和的樣子,指著李平和說道:“反正如果我的槍有什么不對,我唯你是問!誰讓你是這里的地主了”。

哄的一聲,戰士們這才忍不住出笑聲來。鐵門出刺耳的噪音在我們面前打開,小李啟動了吉普車直直地開了進去。在汽車的車前燈下,我終于看到了這個帶著神秘色彩的步校。一看之下卻難免有些失望,因為這里跟其它地方沒有什么不同,幾間殘破陳舊的倉庫,一排排的磚房,磚房上寫著“革命不分先后“高舉思想偉大紅旗奮勇前進”的標語。沿路還看到幾個藍球場、跑道之類的,除了偶爾會看到幾輛軍車、幾門大炮外,似乎跟一所“馬克思。式的大學沒什么區別。

這里我得做個解釋,現在大學時,我和同學們通常把那些設備陳舊、校舍破爛的學校稱為“馬克思”式學校。

“明天再去看你伯父吧!”吉普車最終停兒滿是軍車的倉庫里,我跳下車來掏出懷表來看了看,心及深夜兩點多了,于是就對李平和說道:“你伯父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了,我們就不去打擾他了!”

“不!”沒想到李平和卻搖了搖頭回答道:“他老人家只怕是還沒睡呢!我早就和伯父通了電話,他知道你來,就早早的在白天睡下了,并一再囑咐我,你一來馬上就帶你去見他!”

“唔!”聞言我不由頗敢有些意件,同時一種受龐若驚的感覺不覺油然而生。

伯父是高級步校的副校長,怎么說在軍界上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會調整作息習慣而等著我這個無名小車,”

跟在李平和的后面,在青磚鋪著的路面上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幢兩層的平房前,果然見樓上還有點通紅的燈光。門口還站著兩個值勤的哨兵,一看到我們一行人,不由就問了聲:“李同志。是崔團長來了嗎?”

“是的!”李平和回答道。

“快上去吧!”另一名哨兵為我們打開了門,說道:“校長都問了好幾次了,沒等到你們就是不肯休息!”

“唔!”李平和點了點頭,朝我招了招手,就朝屋內走去。徐永維和張明學等人就很自覺地留在了門外。

一走進屋里就聞到了一股茶香,當我們走上木制臺階時,樓上就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平兒,是你嗎?。

“伯父,是我!”李平和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邊走邊回答道:“伯父,我把崔團長也帶來了

“吱呀”一聲,李平和話音未落,樓上的木門就打開了,一名頭戴軍帽的老軍人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用銳利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笑著朝我點了點頭,說道:“終于見到你了,崔同志!”

“伯父您好!”我趕忙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道:“讓伯父久等了,我應該早些時候來拜訪您的!”

“咦,打仗更重嘛!”老軍人笑道:“見我這個老頭子有什么重的,讓你走這一趟,都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嘍!”

“伯父這么說可就折煞我了!”著著面前的這位老人我不由一陣感動。我心里很清楚,像他這樣的一位老軍人,地個都不知道比多高上多少了,可是卻一點架子都沒有。以至于在現代看慣了官架子的我,突然有一種不習慣、不知道怎么面對的感覺。

“來來來”進來坐吧!”老軍人親切地拉著我進屋,屋內的擺設不由讓我一愣。

通紅的燈光下,屋內就簡簡單單地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張靠背椅,一個水壺放在桌腳,桌上整整齊齊的橫排著十幾本書,桌面上攤開了一本,旁邊還放著一個老花鏡和一個已經銹跡斑斑的茶杯,我認真地看了看,現上面還寫著鮮紅的幾排字:”

贈給英勇的中國人民解放軍

保衛祖國

保衛和平

全國人民慰問人民解放軍代表團贈”

看著這茶杯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那顯然是解放戰爭時老軍人在戰場上用的茶杯,沒想到老軍人現在還在用著,

“坐,坐,”老軍人一邊招呼我坐下,一邊指著桌上的:“剛才閑著沒事,就隨便拿一本書看著,正看得入神,沒想到你們就來了!路上奔波了這么久,一定餓了吧!小陳,”

“不用不用!”我趕忙推辭道:“我們在路上用過飯了!”

“誤!”老軍人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哪!在路上能吃什么?還不是炒面扮開水?在戰場上那是沒辦法,現在都到了咱們自己的祖國了,還能讓你們受這苦?”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這話我突然有種回到家的感覺,突然覺得面前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親人,眼睛不知不覺也跟著有點濕潤起來

不一會兒勤務兵端著熱騰騰的飯來了,兩菜一湯,都是家常菜,外加兩大碗的米飯。我和李平和也不客氣,各人抱著一碗就狼吞虎咽起來。老軍人就在一旁用慈祥的目光盯著我們看,臉上時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時而又辛酸地嘆氣。

在這一刻,就像心有靈犀似的,我很明白老軍人這表情的意思。他欣慰是因為能夠招待下我們這些從前線回來的親人、戰友,他辛酸則是因為,看著我們的這副吃相,就知道我們在前線肯定是吃過了不少苦。

“崔團長”看著我們吃完后,老軍人這才開了口。

“伯父,還是叫我小崔吧!”我打斷了老軍人的話。

也許是從戰場上帶來的習慣,又或許是這個老人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他就像是個親人,我突然覺得“崔團長”這個稱呼有些刺耳。

“好!”老軍人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開心地說道:小崔啊!我早就從平兒那里聽過關于你的不少事嘍!也聽他說起過你很年輕,可還是沒想到你這么年輕!不容易啊!跟平和差不多歲數吧!就當團長了!”

“伯父太抬舉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李平和的肩膀說道:“政委不也是這么年輕就當了政委嗎?。

“誤!那怎么會一樣”。老軍人笑道:“你這團長耳是真刀真槍拼回來的,他那政委當的,有幾場戰是他自個打的?”

“不不”看著正苦笑的李平和,我忙幫著他好話:“纓團在戰場上能打勝仗,這跟政委平時給戰士們做的思想工作是分不開的,說這功勞也該算他一份!難得是政委槍法也好,也有不少敵人死在政委的槍下

“好了好了!”老軍人笑著擺擺手道:“小崔啊!平兒是我一手培養的,他有幾斤幾兩我知道,原本我的確以為他很優秀,也以為他在戰場上能夠立下一番功勞,但我聽說了你的事后,我就明白了一點:人在各個領域取得成功都是需天賦的,在戰場上同樣也是這樣!我覺得你就很有天賦!”

說著老軍人還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地圖來在我面前攤開,我一看那上面的紅藍線,竟然是五次戰役時函師在我的帶領下撤退的路線圖。

“小崔啊!”老軍人不緊不慢地戴上了老花鏡,看著地圖說道:“你這場戰打得非常漂亮”田師被敵人重垂包圍,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走鋼絲一樣驚險。可你愣就是能把他們給帶出來了,而且還在鐵原來了個漂亮的兩面夾攻,實在是讓我不服也不行了!鄭其貴那個人就是執行命令太死了,戰場是瞬息萬變的嘛!怎么可以像他那樣不顧實際情況一味執行上級命令!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個道理都不懂!還怎么當師長!不是你搞出的那個假電被,”

“唔!”說到這里,老軍人不由頓了下,接著就充滿好奇心地看著我說道:“你是怎么用假電報騙過鄭其貴的?雖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師長,但是弄虛作假這一套,我想他還是看得清的,竟然也能被你給騙了過去?”

“伯父英明!”聞言我不由笑著解釋道:“其實這封電報,說假也不假,說真也不真的!”

“哦!這話怎么講?”老軍人被我吊起了好奇心,就更滿面期待地看著我。

見此我不由暗笑一聲,都說這人越老性子就越像小孩,看來還真是不假。

于是就解釋道:“那封電報的確是師部的電臺兵寫的。字跡當然會對。只不過那內容,卻是我寫的,我是借口說跟電臺兵學習翻論電文,讓他翻澤電文來著”

“唔!”老軍人聽著不由一愣,接著很快就明白過來。哈哈大笑地指著我說道:“你啊你啊!還真是個鬼靈精,害我這個老頭子想了幾個晚上都睡不著,就是想不明白你是用什么方法!原來還是這么回事”。

“伯父!”李平和聽著就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在一旁有些不解地問道:“就因為這,當初我才會認為崔團長是特務的,不說別的,擅改電文也是大罪不是?你怎么還

“你個傻小子”。老軍人不由氣苦地拍了下李平和的腦袋:“你也不想想小崔這樣擅改電文為的是什么!田師真執行了上級的命令,誰都知道是個全軍覆沒的結局。可就這么修改了一個電文,整盤棋就下活了。成王敗寇的道理你懂不?戰場上的就是結果,什么樣的方法能打勝仗,什么樣的方法能活命,那就是一個好方法!你真該向小崔好好學學了!”

“不過小崔啊!”完了李平和,老軍人又對我說道:“你也別怪平兒,看了你的整個指揮過程,連我都以為你是事先知道敵人的布防了。

現在想起來,這次指揮過程就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啊!我都把它放在步校里的課堂上讓學員們學習了!”“啥?”聽著我心里不由暗叫了幾聲慚愧,我這哪叫什么藝術啊!我真是事先知道了敵人的布防,這才能在敵人的縫隙中游刃有余。最終把舊o師順利的從敵人的包圍圈中帶了出來,誰知道現在還成為步校的教材了。

“還有你提出的幾個戰術”老軍人又接著說道:“先是及時提出了反斜面坑道戰術,接著就是冷槍冷炮戰術,最近就是前兩個月對付偽軍特工的特種作戰!小崔啊,你身上生了太多太多的奇跡!你總是在我軍面臨困難和危機的時候,提出了適合我軍同時又能打擊敵人的戰術,不是你的這些戰術能夠給我軍帶來巨大的利益,就連我都懷疑你是個特務嘍!”

“呵呵,,伯父說笑了!”聽著老軍人的話我不由一驚。心知如果面前這個老軍人不是注重結果的話,早就該把我查辦小了!

而現在,他心里也許是在想:如果我是特務的話,只需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可以給志愿軍帶來了巨大的傷亡,所以我不可能是特務吧!

幸甚幸甚,是人人都會這么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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