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船篇
調教太平洋艦船篇
調教太平洋艦船篇。
嘚嘚的馬蹄聲在耳邊不斷響起,身體隨著馬車來回搖晃,段祺瑞只覺得胸口都快炸開了,他這輩子都沒想到國,竟然會被人在大營里給綁票了而且綁自己的還是德國人
這幫子洋鬼畜,綁架自己干什么?
段祺瑞真想睜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頭上被蒙了個黑布口袋,只能隱隱約約瞅見些光亮,其它竟然都不知道,幸好他也是膽大之人,若是遇上旁人,恐怕早被嚇得屁滾尿流了,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對方只是打暈將自己綁上,那么起碼說明還不想殺自己。
段祺瑞正思量間,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然后就覺得幾只胳膊拽住了自己,把他帶出了車廂,隔著黑布眼前也亮堂了很多。
“解開他。”
忽然間,段祺瑞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不等他深想便覺得眼前陡然放光,刺目的陽光讓他用手遮蔽了一會,才慢慢適應過來,這時才看見四周站滿了背著槍的士兵,正要開口詢問,忽然間那些士兵身上灰不溜丟還綠褐夾雜的古怪軍裝讓他猛然脊椎發寒,瞳孔一下子收縮了起來。
段祺瑞的表情讓李默很滿意,走向綁架他的兩位德官,對杜大壯招了招手:“兩個先生,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這里是五萬馬克,還請笑納。”
配合少爺的話,杜大壯猛然翻開了皮箱,霎時整整一箱德國馬克紙幣暴露在陽光下,頓時讓兩位德官氣都不勻了,要知道他們在新軍中每個月薪俸約合三百馬克,現在一下子就是五萬,任誰看到這么大筆財富都有些手足無措。
“大壯替我送送兩位。”
讓杜大壯送走了兩位德國教官后,李默才緩緩走到了段祺瑞身邊,打量起了這位晚清時代赫赫有名的北洋三杰人物。
“光緒七年,你揣著一塊銀元徒步兩千余里,跑到山東威海投奔了族叔,入軍中做哨書。”
“光緒八年,你父親在看望你的途中被人殺害,你奔喪未獲,致函合肥知府,以你族叔的名義請求緝兇,不久后便報了父仇。”
“光緒九年,你母親悲傷過渡去世,你返鄉治喪,帶著三位弟妹回到軍中,以餉銀供養他們,自己卻舍不得吃穿。”
“光緒十一年,你考入北洋講武堂入炮科,曾得李鴻章賜書獎勵。”
“光緒十二年,你與舉人吳懋偉之女吳氏在合肥結婚。”
“光緒十四年,你被派往德國,入柏林軍校學習半年炮兵,但你后來不歸,獨自留在了克虜伯廠實習,半年后才回來。”
“光緒十六年,你......。”
李默繞著段祺瑞,每說一句,后者的眼睛便瞪大一分,心頭寒氣也更盛了,最后等不到說完,便打斷了話,驚問道:“你是誰?為何如此詳細知道我的事?”
李大少爺心里暗笑,好在他前世看過北洋三杰的資料,而且因為他當過總統,所以更加詳細,此刻聽到對方聲音中底氣不足,嘴角一勾,指了指身邊的戰士:“他們叫我少爺。”
“少爺,你是哪家......?”段祺瑞說到這里,猛地想起了一個人,差點蹦了起來:“你......,你是李默”
“答對了。”李默從段祺瑞身邊擦過,莞爾道:“可惜沒獎勵”
“撲撲撲......。”身邊戰士聽到這話,全都緊閉嘴巴鼓著腮幫一個勁的直抽抽,他們對李大少爺的手段也是哭笑不得,即便是被五花大綁著的段祺瑞額頭也拉下兩道黑線,若不是身邊這些士兵很恭敬,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這就是那位統兵幾十萬,擁有一支強大水師,接連打敗了日本俄國,名震大清的李默李大少爺
稍稍平復了一些激動后,段祺瑞連忙沉聲問道:“李少爺,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你為何要綁我?”
李默眨眨眼睛,笑道:“都說段先生是袁世凱身邊的重要助手,與王士珍,馮國璋號稱三杰,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誰,那何不猜猜我為何綁你呢?”說完,便不理他,從身邊衛兵手里接過望遠鏡,查看起了東邊方向。
段祺瑞打量了一下四周,雖不清楚詳細地名,但他也知道這么短距離肯定還沒出天津地界,等到李默舉起望遠鏡往東看時,一個念頭猛地從心底升起。
“你......,你們要對付大帥?”
李默背著身子沒說話,但段祺瑞卻愈發肯定自己的想法,喊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派人去見了大帥,還故意讓他發現我沒到場,讓他誤會我與你為伍,這樣大帥必會擔心遭到伏擊不敢再走原來的路線,你......,李大少爺,好算計”
“雖不中,亦不遠矣。”李默將望遠鏡還給了衛兵后,扭過頭笑道:“我沒找人去和袁世凱說你背叛了他,不過以他的多疑,我派人去威脅一下他,又未見到你在場,肯定會心生懷疑,必定不敢再走原來的路去山西。”
“所以我準備在這里等他,順便請段先生看一出好戲。”李默揮揮手,對旁邊的衛兵揮揮手,立即有人掏出一團麻布堵住了段祺瑞的嘴巴,將他帶到了旁邊看押起來。
看到段祺瑞即未掙扎,又未反抗,李默倒是對此人的膽量有了些好感,回頭問李強道:“袁世凱出來了嗎?”
“出來了,少爺您算的沒錯,他沒有繞道山東,而是筆直往北京這邊來了,而且他害怕無詔擅自調兵入京被人抓住把柄,所以只帶了一營親衛。”
李默吸了吸鼻子,袁世凱自作聰明,早早把他精心拉攏的幾萬大軍分散入山東河北一帶,以剿匪鍛煉為名由親信帶領,原本是準備等他出發后在前往山西的路上回合,因為他也害怕猜錯了,萬一自己不動手,那么無論是光緒還是慈禧當權,他這個無旨擅自動兵的罪名就跑不掉了,萬一被解除兵權除非造反,不然根本不可能躲過去
所以他身邊只保留了一千親衛,打算利用戊戌事發的機會,走山東繞道進入山西,但因為趙誠的出現,道出了他的心思,害怕途中遭到埋伏,而且他還帶著家眷老小,加上手下也有些家眷,所以還不能走小路,只能硬著頭皮以回京剿除亂黨的名義,換走天津至廊坊這條途徑北京的官道,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山西。
可惜他不知道,從他出門的那一刻起,就被很多眼睛給盯住了,哪怕他不走這條路,也沒法躲過背著無線電的夜鷹們的眼睛。
隨著電報接收機一陣滴滴輕響,通訊兵立刻匯報道:“少爺,他們來了。”
匯報聲,頓時讓所有人都警立起來,李強更是飛快的開始布置任務,整整一個中隊五十位夜鷹,和陪李默出來的五十位警衛營戰士,如猛虎般飛快的散入到了不遠處的官道兩側,段祺瑞更是連掙扎也忘記了,瞪大了眼睛,很快他就明白,為何李默會給他的士兵穿那么怪異的軍服了,因為遠遠看去,那些埋伏在官道兩側的士兵竟然和草窩樹叢完全混了起來,若非仔細查看,根本無法發現。
就在他心震李默為何有這種軍服時,幾騎駿馬陡然躍出了地平線,激動下嗚咽了幾聲后,熟悉的新軍身影立刻出現在了官道遠處。
“報,大帥,前面一路暢通。”
哨騎猛地一撥馬頭,嫻熟的在大隊前轉了個身,靠近了坐在中央的袁世凱少許后,立即匯報道。
聽到匯報,袁世凱總算是松了口大氣,這里已經是武清了,只要過了這里進入廊坊便是北京的地界,李默哪怕再厲害,也不可能立刻從塘沽飛到北京來,何況只要過了北京進入河北,那就真是天高任鳥飛了
“呵呵,我就說嘛,那李默也不過是嚇嚇人,哪里會真來天津堵我們,再說了,他要是真揮軍直隸,怕也是先占了北京再說”吳長純哈哈一笑,拍拍坐下愛馬,保證道:“大帥你放心吧,只要有長純在,必保您安穩如山西。”
馮國璋也說道:“快了,等過了房山便可入蔚縣,豐臺大營那邊估計此刻也都入了北京城,再也沒人可以攔阻我們了”
袁世凱點點頭,但嘴上還是說道:“還是小心無大錯,這次出來大軍都已散入各地,需到蔚縣才能回合,還是謹慎些好。”
王英凱不善騎馬,所以坐在車里仔細回想著之前趙誠的話,心底還是有些不踏實,李默會在這個時候派來說客,就說明他已經把自己這伙人當成了最大威脅,不過想想也是,誰也不希望有幾萬大軍在面前擋著,如果自己和李默互換,也肯定會先要搬掉這塊當道的大石頭。
他老家海城,這幾年來屢回那邊,比誰都清楚如今的東北三省是啥樣,何況經他研究,李默此人看似年輕,但卻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心,便是計劃周密絕不會讓對手有機會翻盤日本是如此,俄國也是如此,一出手便是狠辣無比,絕不留情
所以即便是到了這里,他還不是很放心,不過卻又不知道這股擔心從何而來,畢竟這里已經深入內陸,李默在厲害也不可能把大軍悄無聲息地派到這里來。
但為何總覺得......?
王英凱想了想,覺得還是該在提醒一聲,但等他剛掀開布簾,耳中就猛地傳來一陣清脆的槍響,只見前面開路的一騎陡然馬頭炸開,前蹄跪倒將士兵給掀翻了出去。
“怎么回事”
突然傳來的槍聲,讓袁世凱只覺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手剛伸到腰里拔出手槍,槍聲就陡然密集起來,只見到前面開道的一匹匹駿馬都仿佛同時被開了瓢般,馬頭炸開血洞,哀鳴不斷翻身倒地,頓時整個車隊都仿佛炸了窩的蜂群,尤其是那些婦孺,更是被嚇得哭喊不斷亂作一團。
四周保護的士兵立刻開始還擊,但無論他們如何搜索,卻只見到火點不僅人影,只得向那些冒出火光的地方一通亂打。
“保護馬車,都往后退,快退回去”
不到片刻,為首的幾十騎兵竟全被掀下馬來,眼見到前路竟然有伏兵,剛才還說大話的吳長純立刻高喊一聲,命令士兵護住馬車向后退去。
王英凱也連忙掏出了手槍準備沖出去幫忙,當他剛準備跳下馬車,就聽到又是砰的一聲,旁邊吳長純的戰馬頭上也陡然炸開一點血光,戰馬嘶鳴著噗通跪倒在地,將毫無防備的吳長純掀翻在地。
遠處的山坡上,被堵上了嘴巴的段祺瑞眼睛都直了,他沒想到李默身邊那些穿著奇奇怪怪軍服的士兵竟然如此厲害,從開始到現在短短幾分鐘竟然只打空了幾槍而已
最令他奇怪的是,剛才下去的士兵不過百多人,可此刻接連不斷槍聲竟比袁世凱身邊一個千人營的火力還密集,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隨著一匹匹拉車的馬匹也開始倒下,車隊已經完全亂了,段祺瑞很清楚,李默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他針對的是人而不是馬,恐怕此刻早已倒下了百多人
李默斜著眼,看著瞪大眼睛的段祺瑞,嘴角笑得更歡暢了,袁世凱是厲害,他手下的人也不錯,但新軍就是新軍,根本無法和夜鷹相比,就連自己的警衛營也強他們太多了,要知道自從上次那件事后,警衛營便重新組建過,全都是經過嚴格審查,并由經驗的老兵組成,也僅僅比夜鷹差了一線而已,所以李默才敢帶著他們來單刀赴會
當然,單刀嘛,可不是像一些人認為的那樣,笨到拿著菜刀去見人家的意思他很清楚,不打斷袁世凱的脊梁,不讓他陷入絕境,這個人是絕不會交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正當李默優哉游哉欣賞著下面熱鬧的戰場時,一連串爆炸陡然從道路后方炸開,段祺瑞只見到,數以百計保護車隊準備原路退回的新軍士兵剛退后不到百米,地上便陡然沖起了一團團巨大的火球,沙石瓦礫順如雨點般沖天而起,刺穿了毫無防備的士兵的同時,也徹底葬送了昔日同僚逃走的機會
那底下,埋得到底是什么東西?竟有如此威力
段祺瑞瞪著眼珠,看著李默,對他手下士兵層出不窮的手段只感覺頭皮發麻,要知道此刻不過百多人,如果是戰場上成千上萬的,那該怎么辦?
無法后退,又無法前進,車隊頓時陷入了兩難,一些士兵開始向兩邊逃去,但等跑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紛紛被子彈撂倒,大家終于明白了,人家這是要包了餃子啊
“住手”王英凱算是看徹底明白了,對方一開始只打馬頭,那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開始就對著自己這些人的腦袋,恐怕誰也逃不掉
“邵宸,你這是......。”袁世凱躲在馬車后喊了句,王英凱聽到聲音,踢了腳腦袋開花的死馬,扭頭苦笑道:“大帥,您還沒看明白嗎?人家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袁世凱瞅瞅馬頭,再看看四周同樣的戰馬,終于明白了,也立即喊道:“住手,別再打了,我們投降”
隨著袁世凱的話,士兵們紛紛丟下了武器,只有幾個不死心的還持著槍,但當幾發子彈從草窩里猛地鉆出將他們的腦袋打爆,所有人都不敢再有小心思了,就連王士珍和馮國璋等人,也都放下了槍。
杜大壯抖抖肩膀,提著兩把最喜歡的二十響駁殼槍,帶著幾位警衛營戰士走出了陣地,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位大塊頭身上,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服,更是讓袁世凱等幾位瞳孔急劇收縮
“太平洋軍果然是他們”王英凱暗暗自語,心底苦笑一聲,打死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跑到這么遠來攔截自己這些人,而且今日剛臨時換了路線,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竟然能在這里設伏呢?
杜大壯才不管他們啥想法呢,大大大咧咧走到面前,喊道:“誰是袁世凱。”
“在下便是。”到了此刻,袁世凱還不忘記風度,抱拳道:“這位兄弟貴姓?為何要攔阻與我?”“杜大壯。”杜大壯上下打量了幾眼袁世凱,才說道:“袁大人,我家少爺正在前面等您,請吧”
“少爺?你......,你家少爺?他來了這里”這一下,別說袁世凱了,就連邊上的馮國璋等人也都張大了嘴吧,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李默竟然深入大清內陸,來抓自己這些人?
很快,袁世凱和王英凱等人便被押到了矮坡,見到了被綁著的段祺瑞后,頓時全明白了,原來趙誠出現的那刻起,人家就已經在下套了
幾人唏噓間,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不遠處,那位至今還背著身子的年輕人身上。
“袁大人,久聞大名了,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見面,李默真覺得有些遺憾。”李默扭過頭,等看清楚了袁世凱,心底暗暗一笑:“袁大頭,果然是滿貼切的。”
“你是李默?”袁世凱也頗為驚訝,雖然外界都說李默很青年,但等他看到才發現,這那里是年輕,根本是年輕的不像話了
“是。”
李默點點頭:“袁大人,你我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你以一己之力,撐起了北洋新軍,供養著幾萬大清國最精銳的士兵,這份本事李默也很佩服。”
“你都幾十萬了”眾人撇撇嘴,都知道李默言不由衷,但也知道他還有話說,所以也不答話,靜靜地看著他從兜里掏出一份文書,繼續說道:“我來時便在想,若是大人聽我話不離開天津,那么以大人的本事,做一個封疆大吏是絕對可以的,所以就找了李恩富先生商量,寫下了這份任命書。”
李默將任命書遞給了杜大壯,大壯連忙展開在袁世凱和幾人眼前晃了晃,親筆簽名,腥紅的印章和呂宋總督的任命赫然在目,不過讓大家詫異的是,李默為何要出示這份東西呢?
眾人的目光中,李默收回了任命書,忽然雙手一扯,將公文撕成了碎片,星目陡然一寒:“可是大人不聽我的忠告,令新軍化整為零繞道山東河北一帶,執意要入山西裂土分疆割據為王,李默太失望了”
這句話,讓幾個人心中同時抖了下,王英凱第一個明白過來,李默這就是要讓大家覺得可惜,所以連忙說道:“李少爺,有話不妨直說,至于那份委任書,恐怕您不拿出來我們也不知道”
“不錯,聰明人,少爺喜歡。”李大少爺暗暗說完,嘴角一歪,對這位袁世凱真正的心腹上了心,他知道這些年袁世凱練兵一大半事情都是由此人在幕后秘密策劃,所以多打量了幾眼后回到了袁世凱面前,盯著他說道:“袁大人,你是聰明人,我要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冰寒的目光,如利刃般刮過袁世凱心底,暗道這位李大少爺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但要他放棄辛辛苦苦,耗盡心血打造的新陸軍,就如同在他心口挖了塊肉般,但現在不放手行嗎?生死都已經在別人手中了
他是個懂進退的人,知道何時改為自己爭取利益,所以想到這立刻說道:“李少爺,東西給了你,那我等這些人怎么辦?”
“袁大人,我會保你quan家老小下半輩子榮華富貴,衣食無憂,至于這幾位嘛,如果他們愿意,我可以將他們留在軍中效力,也可以給錢財,在我的轄地內任找一處做富家翁。”
聽完這話,袁世凱便知道李默不愿意給自己出仕或留軍中的機會,頓時不滿道:“那我若是不答應呢”
“呵呵......”
袁世凱剛說完,段祺瑞幾人就紛紛詫異起來,因為李默不怒反喜,大笑了起來,但眸光卻在笑聲中越來越寒,令他們幾人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袁大人,你知道我十二歲時的經歷嗎?”
李默微微一笑,從杜大壯手里接過一把黑星手槍,自問自答道:“十二歲時,我被洋人當成苦力抓上了賊船,關在艙底整日與死尸腐臭為伍,那時起我便暗暗起誓,這輩子,我的命只能由我自己掌握”
“那天晚上,我帶著丫頭鉆出了氣窗,拿槍殺死了洋人,搶回了大船,第一次掌握了自己的命”李默笑著,從眾人身邊穿過,忽然間停在了王英凱面前:“第二天,我把所有洋人都抓到了甲板上,然后親手用槍指著他們的腦袋,一個個打爆,就因為他們想和我談條件”
李默這番話,如同一股寒流讓幾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一槍槍打爆洋人的腦袋,老天爺,這位李大少爺到底是什么人?
正當眾人都在腦海里勾畫著李默所說的冷血場景時,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所以我不喜歡討價還價,我剛才說過了,若是大人聽我勸告不離開天津,那么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而此刻你再回頭來說,不覺得晚了嗎?”
“袁大人,幾位先生,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吃”李默湊到王英凱身邊笑道:“王先生,我聽說您足智多謀,是袁大人的得力助手,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王英凱正要說話,就猛然發現一只烏洞洞的槍口已經頂住了腦門,還不等身邊幾位反應過來,就聽得砰的一聲,連呼喊都沒發出,他的腦袋便如西瓜般陡然炸開,腥紅的鮮血混著慘白的漿汁,濺滿腳下的土地。
李默收起槍,將它扔給了杜大壯,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擦了擦手,冷道:“諸位,很抱歉,我不喜歡自認聰明,喜歡耍心計的人”
“所以我只問最后一句話。”李默抬起了手,隨著他的手高高舉起,官道上士兵們立即舉起搶,對準了擠作一團,眼神驚恐的剩余北洋新軍士兵和近百位老弱婦孺,同時杜大壯也將一份地契和一疊厚厚的銀票遞到了袁世凱面前。
“這筆買賣,您做,還是不做”
望著王英凱驚恐無神凸起的眼珠,再看看遠處的婦孺,一滴汗珠,終于從袁世凱鼻尖落下,滲入了黃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