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南太平洋858最后的Z字(中)
第四卷南太平洋858最后的Z字(中)
858最后的z字(中)
夜色拉開了大幕迅速并且深沉,亞速爾群島西北130海里處,點點紅光隨著海浪上下起伏,如同一道瞬間即逝的流彩向北而去。
黃山號彈藥補給船寬大的貨艙內,擺滿了一排排帶著凹槽的防滾動專用彈藥架,每個凹槽內都擺放著一枚500公斤級的航空炸彈。
彈藥艙一角,一個簡易的小木屋四周圍坐著幾位眼神警惕的士兵。
這一幕若是在別人眼里或許很正常,但在樂飛看來卻格外不對勁,應為這是海軍運輸艦,又航行在獨立的大海上,四周有數十艘戰艦護航保護,怎么還需要專人看守彈藥庫呢?真要有危險直接打開通海閥就可以了,可據說這些士兵從夏威夷登艦后,吃飯睡覺都在這里,幾乎是寸步不離。
他們守護什么?
這些彈藥庫和海軍補給手冊上顯示的第二代新式燃燒彈,是真的嗎?
樂飛的雙眉已經擰成了川字,在一位看守彈藥的上尉軍官的帶領下,走到了炸彈前。
炸彈無論是外形還是體積,都和普通的高爆彈沒什么兩樣,可當樂飛走到架子后面,看到彈尾四片穩定尾翼中有三片被涂成了艷紅色,眉角不由自主的跳了兩下。
刺目的紅色告訴他,這絕不是什么燃燒彈,那僅僅是掩人耳目的說法。
作為海軍航空兵司令,被認為最有可能接替龍國章的人之一,已經進入了總參謀的高級軍官,沒人比他更清楚炸彈上標紅色意味著什么。
即使連威力巨大的空氣燃燒彈和窒息毒氣彈,穩定尾翼上都各自只有一片黃色和紅色。
而這上面,卻是整整三片。
或許在普通士兵眼中這不代表什么,但在國防部機要室內,有著這樣一個傳說,那就是炸彈色彩越艷麗,就意味著愈加危險!就好比色彩斑斕的毒蛇!
在新式的燃燒彈,也不可能標注三片紅色!
樂飛扭頭看向了從彈藥上艦后,就把自己搬進彈藥艙,連吃飯喝水都沒有離開半步的上尉:“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將軍,我無法解釋它。根據命令,我只負責監督彈藥的使用,并且配合你們在得到命令后把它們投下去。”上尉高舉右臂敬禮后,露出了里面襯衣,衣領上那枚小小的黑白無常的標志立刻暴露在了燈光下。
“是你們新研制的窒息?威力有多大?”
“或許吧。”上尉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但也僅僅是呵呵一笑,放下了敬禮的手,又似乎覺得這樣回答一位海軍中將的提問不禮貌,想了想后加了句:“將軍,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但我可以告訴您,它誕生于一次偶然失敗的去污劑和殺蟲劑的混合實驗。”
“去污劑和殺蟲劑混合?”樂飛有些發懵,這兩樣東西都是最近這些年才出現的,在功效明顯不同的情況下居然有人去把它們混合,難怪皇上老是用“大頭怪物”來形容那些家伙。
上尉似乎看出了樂飛的疑惑,也不解釋只是淡淡說道:“我可以向您打個比方?”
“什么比方?”
“從理論上,它們可以毀掉英國!”
上尉的話,讓見慣了生死的樂飛都心臟猛震,當年窒息展現出來的威力至今仍讓很多人背脊發涼,卻從沒想到僅僅十年后神秘的鬼差們居然拿出了比窒息還可怕的武器。
4000枚500公斤的“新窒息”,理論上就可以毀掉英國!
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東西?!
“將軍,我的任務是保護它們。”上尉指了指炸彈尾翼中間摸樣從未見過的保險和延遲引信接口,說道:“在必要的時候解封并使用它們,幫助我的國家獲得勝利!”
干脆利落的話語,讓樂飛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從這位盡忠職守的鬼差上尉嘴里知道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畢竟人家是鬼差,從部隊性質上說,即使龍國章司令員來了,都無權詢問。
“或許我不該好奇!好好守住它們飛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想知道究竟的想法,笑著拍拍上尉的肩膀向艙門外走去,等到了門口后忽然又停了下來,扭頭道:“不希望用它。”
“我也是。”上尉微笑著點點頭。
艙門再次緩緩關閉了起來,內外恍惚成了兩個世界,靜靜看著隔艙門關閉的樂飛知道,如果再次將這扇門打開,就意味著一個魔鬼將被自己釋放。
登上了甲板后,依然還帶著北方寒氣的海風讓樂飛稍稍清醒了些,在彈藥艙內他沒有說假話,來到黃山號的確是因為好奇,因為他聽說自己的艦隊后勤官在準備上黃山號彈藥補給艦清點炸彈時,那位上尉僅僅給了一份清單而拒絕了去看實物,所以才來到這里。
他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也不會心慈手軟,當年炮轟班達亞齊,冒著與荷蘭開戰甚至引發歐亞大戰的后果,他都沒有任何猶豫便下令炮轟毫無準備的班達亞齊,造成了上萬人后連眉頭都沒皺過。
要不然歐美也不會稱他為“海軍屠夫”,就連自己人都因為時常板著臉稱他為“活閻羅”。
所以只要得到命令他會毫不猶豫的使用這批炸彈,而他也有些明白了為何總參謀部不告訴將士們這是什么炸彈,就是怕大家在使用的時候有心理影響。
望著四周由2艘西秦級重型航母、2艘臺灣級戰列艦、2艘北京級戰列艦、1艘西安級大型巡洋艦、5艘輕巡洋艦、16艘驅逐艦、7艘補給和快速支援艦組成,已經進入了燈火和無線電管制的新華皇家海軍51特混艦隊。他深知,現在能夠決定英國命運的只有他們自己!
“司令,旗艦發來了信號。”
黃山號艦長的手指中,旗艦吳越號航母的桅燈開始一閃閃,隨著燈語一遍遍打出,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消息,駐扎在斯卡帕灣,守衛英格蘭北海的英國本土艦隊已經啟程。
“全速!”
北海,德國灣咽喉,赫爾戈蘭島以北的洋面下,一只探出水面半米的潛望鏡隨著波浪起起伏伏。
自從1890年時任英國首相的索爾茲伯里將這座他認為在戰時很可能無法確保納入皇家海軍統治的小島大度的還給了德國后,便和第二年向智利出售戰艦并最終落到了李默手中的事情,一起被譽為大英帝國所犯下的最最愚蠢地兩個決定。
潛望鏡后面,一只半瞇的眼睛掃視著如巨獸般橫臥在海面上的赫爾戈蘭島,因為有個名噪世界,被譽為遠東“蠻牛”的堂兄,所以方遠更加明白失去了這座價值和戰略地位極不相稱的小島后,英國海軍所面臨的尷尬。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全盛時期的英國海軍,還真不需要靠這座小島來實現遏制德國,何況那時英德還有遏制俄國擴張的共同目標,但在英國海軍一落千丈的今天,他們卻為此付出了代價,不得不依托更遙遠的斯卡帕灣,而不能直接把利劍直接頂在德國的喉嚨上。
沒有發現有價值目標后,方遠有些掃興的收起了潛望鏡。
雖然潛艇大隊基地已經從巴拿馬搬到了古巴關塔那摩,但距離畢竟還是太遠,余油顯示自己最多只能在這里繼續待兩天,如果兩天后還不走,或許就會再次重演當初在南非外海的尷尬一幕。當時恰好有樂飛將軍經過才解決了燃眉之急,還撈到了擊沉一艘英國巡洋艦的功勞,這次要是要是再因為缺乏燃料不得不暴露自己,或許迎接的就只有英國的炮彈了。
方遠在滿是油污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不知從那里掏出了一個水果罐頭,埋頭大吃了起來。
潛艇上的日子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執行任務時,由于長時間待在水下,很多人都養成了一些惡癖,就比如他自己,只要無聊就想吃東西,幸好身材保持得不錯,所以還沒因為鉆不進潛艇被踢出部隊。
“艦長,三點鐘,馬達聲!”
剛將一塊鳳梨塞入口中,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方遠聽到匯報便如兔子般跳了起來,渾似沒發現身后幾位潛艇兵嬉笑著將他珍藏了半月的水果罐頭給悄悄抱走。
重新升起的潛望鏡后,方遠很快捕捉到了聽聲員所說的馬達聲,只見到數艘驅逐艦拱衛著三艘龐大的黑影,已經悄悄從赫爾戈蘭島德國一側探了出來。
是什么軍艦?
正當方遠想下令過去看清楚時,一道巨大的水柱,陡然在自己前方數公里外騰空而起,緊接著隆隆的爆炸聲便猛然鉆入了耳朵。
“麻痹的,不會是老子被發現了吧?這幫德國王八蛋以為老子是英國人,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
眼看幾艘驅逐艦直撲而來,方遠頓時罵罵咧咧下令緊急下潛,并且右轉機動規避。但讓他奇怪的是,就在他下潛后,海面上依然不時傳來劇烈的炮聲。
等待了片刻既沒有深水炸彈下來,大口徑炮彈也越來越遠,緊張得要死的潛艇士兵頓時全都面面向覦,盯著方遠詫異的問道:“艦長,你確定沒看錯?”
“咳咳……。”方遠輕咳兩聲,一通暴栗將這幾個偷吃艦長水果罐頭連嘴巴都沒擦干凈的家伙踢開,裝著膽子下令緩慢上升去看看清楚,當潛望鏡再一次鬼鬼祟祟出現在幾公里外時,眼前的一幕直接讓他張大了嘴巴。
只見到海面遠處不時騰起兩團巨大的火球,遠遠看去就仿佛黑夜中的巨龍,正不停地炮轟遠處剛才發現德國海軍的地方。
打響了!
旗艦德弗林格爾號上,剛剛率領2艘的福林格爾級戰列巡洋艦和毛奇號駛抵赫爾戈蘭島的希佩爾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遭遇敵人的主力艦炮轟,頓時一把拉過情報官,怒問怎么回事。
情報官也是滿頭霧水,下午飛機偵查顯示這一帶只有英國小型軍艦活動,而且之前過去的驅逐艦也沒報告敵情,應該說根本沒有大型主力艦的蹤影,何況情報部也明確報告了英國最后的本土大艦隊還在斯卡帕灣,怎么會一下就出現在這里了呢?
更怪異的是,從水柱來看對面黑暗中是主力艦級別的炮火,可密集度卻遠達不到艦隊標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情報官沒有錯,希佩爾遇上的的確是一支怪異無比的小艦隊,是由當年提出波羅的海強襲計劃,已故的英國海軍大臣費舍爾提出,并由此發展來的淺水重炮艦隊。
而帶領這支艦隊的是英國海軍上校伯納姆,和被他稱為擁有世界最強艦炮的克萊夫勛爵號和烏爾夫將軍號組成的由7艘淺水重炮艦組成的炮擊編隊。
出現在希佩爾面前的伯納姆上校其實很偶然,他在得到了德國即將行動的電報后,立刻沿著海峽北上試圖支援本土艦隊,因為速度原因本想來赫爾戈蘭灣尋找幾艘德國輕巡洋艦或者驅逐艦打打牙祭,畢竟他的艦隊雖小,卻擁有不弱于艦隊主力的火力,卻沒想到居然遇上了剛鉆出來的希佩爾。
克萊夫勛爵號和烏爾夫將軍號緩緩橫轉著寬闊的艦體,甲板上那門巨大的單管18英寸(457毫米)每隔一分半鐘便能噴出一團巨大的火球。
這是人類海軍歷史上堪稱最變態的兩艘淺水重炮艦,在大型輕巡洋艦被證明失敗后,原本配合研制的18英寸巨炮便沒了用武之地,恰好那時得到了新華已經研制出16英寸艦炮的消息,并且利用海空優勢逐步獲得了太平洋和印度洋制海權,急于解決西線德軍的英國海軍便在中將雷納德培根爵士的提議下,將已經造好的三門18英寸重炮安裝到了淺水重炮艦上。
由于炮架延誤,只服役了兩艘。原本它們是應該作為遠程海上炮擊力量,打擊法國海岸線的德軍,將德國從法國海岸線驅逐,配合巴黎之戰的,只是沒想到陸地上聯軍也沒占到優勢,等到服役后巴黎之戰已經開始倒向同盟,所以兩艘軍艦不得不在主力艦嚴重損失的情況下,擔負起了巡邏海峽,確保安全的工作。
德國海軍犯了個錯誤,根據后來的分析,如果當時第二次帶領主力突擊的舍爾選擇在白天的話,那么伯納姆率領的這支移動速度堪比“牛車”的迷你艦隊根本構不成威脅,可由于擔心英國人拼命,舍爾自作聰明地選擇了晚上出發,認為夜晚突破海峽后能夠利用濃重的霧氣和夜色,避開英國本土艦隊掃蕩英法之間的海峽。
和希佩爾手中的10門280毫米和16門305毫米艦炮相比,伯納姆的小艦隊雖然都是臨時拼湊貨,卻擁有2門單管457毫米超級艦炮,三座雙聯381毫米艦炮和兩座雙聯343毫米重炮,火力和射程上甚至還占有優勢。
如果是白天,希佩爾完全可以靠肉眼辨別出對方然后加速到20節,就能輕易甩掉敵人,甚至利用機動干掉對方,可此刻雙方距離足足兩萬碼,伯納姆上校依靠的是兩艘前出的小魚雷艇實施遠程引導炮擊,所以希佩爾根本看不到對方是那種軍艦。
其實伯納姆上校也沒想過自己能打敗三艘裝備精良的戰列巡洋艦,所以他才不愿意拉近距離而是實施這種精確度極差的遠程引導炮擊,可問題是今天德國不走運!
兩支實際上都沒做好準備,差異巨大的艦隊就這樣隔著黑暗互相對射,希佩爾掌握著速度優勢,更小的口徑意味著射速更快,而伯納姆卻掌握了距離,大口徑速度慢卻射程遠,可以在德軍艦炮最佳射程外發起進攻。
何況已經做好了必死決定英國水兵們見到德軍艦炮不如傳說中那么準確后,越打越有信心。
凌晨2點10分,烏爾夫將軍號收獲了淺水重炮艦歷史上最大的,也是最后一次戰果。
狂躁的18英寸艦炮在打出一團熾熱的火球后,將重達1.2噸的炮彈推到了21000米距離上,并準確擊中了排在最后的毛奇號戰列巡洋艦左舷。
雖然英國研制的18英寸艦炮被自己海軍拋棄,認為不適合作戰,但超級艦炮的威力在這一刻卻完全體現了出來,沉重的炮彈垂直落在了毛奇號左舷,自身的重量加上速度使得它很輕易地便突破了裝甲,并在內部發生了劇烈爆炸。
根據幸存下來的毛奇號瞭望手回憶,當時他只見到遠處黑暗中火光點點,而且從火光的大小分辨明顯是大口徑艦炮,但他沒想到就在努力分辨目標的時候,所在的毛奇號卻猛然顫抖。然后左舷就出現了一團高達百米的橘紅色火球,等到火光稍稍消退些他就看到,左舷中彈處仿佛被什么怪獸咬了一口般,艦體缺了一大塊,海水飛速涌入,緊接著桅桿發生了快速傾斜,他也被掀翻到了海水里。
希佩爾完全被打懵了,只見到排在最后的毛奇號左舷騰起了一團耀眼的火球后不久,便得到了左舷嚴重進水,甲板傾斜的報告,然后所有人都看到,毛奇號以極快的速度發生了翻覆,歪斜著倒在了距離赫爾戈蘭島西南僅僅五公里的地方。
毛奇號雖然最終因為良好的水密艙設計沒有沉沒,并在第二天被拖回了德國,但嚴重受損的艦體還是被德國海軍放棄了,而且由于傾斜速度太快,1350位官兵中僅有470人生還,其余全部被掀翻壓在了艦體內,最終因為缺乏氧氣而活活憋死。
日德蘭海戰中瑪利亞女王號戰巡被德國快速擊中沉沒的一幕,沒想到在一年后卻由一支拼湊的小艦隊還給了德國人。望著兩萬米外閃耀起的巨大火光,艦隊將士狂叫著歡呼的時候,可伯納姆卻知道自己的使命完成了,開始邊打邊撤。
此時幾艘急速沖過來的德國驅逐艦終于突破了英國護航驅逐艦的防御圈,看清楚了伯納姆艦隊的本質后,希佩爾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下令左轉加速。
隨著僅剩的2艘德弗林格爾級戰列巡洋艦開始加速,伯納姆艦隊的優勢完全消失,這些最理想速度也能達到12節左右的小家伙成為了德國炮手們發泄憤怒的靶子。
最先倒霉的是暗黑界號,這艘安裝了一座雙聯15英寸(381毫米)艦炮的小家伙,遭到了錯過日德蘭海戰的德弗林格爾級三號艦興登堡號的猛烈進攻,當距離縮短到16000碼后,德國海軍艦炮精準的優勢開始發揮,8門l50/305毫米艦炮連連命中這艘排水量僅有三千多噸的戰艦。
再被連續兩枚炮彈擊中側舷寬厚的防魚雷水密隔艙后,大量進水導致了艦體開始嚴重不穩,最終在甲板被一枚305毫米炮彈擊中打出了一個直徑約3米的爆炸缺口后,暗黑界號帶著210位官兵迅速消失在了海面上。
伯納姆沒有選擇,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而且沒有任何優勢,于是下達了分散突圍的命令。
英勇的英國驅逐艦再一次挽救了主力,憑借著夜色和霧氣,這些穿梭于浪尖的小家伙不停地向希佩爾艦隊發起魚雷突擊,迫使希佩爾不得不主動拉開了距離。
3點20分,在舍爾聞訊率領主力加速抵達時,希佩爾艦隊連續擊沉了三艘淺水重炮艦,但面對已經暴露,很可能將英國本土艦隊吸引過來的情況,舍爾果斷放棄了繼續追擊,下令艦隊不要纏斗轉向西南。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場被譽為第二次赫爾戈蘭灣遭遇戰的小戰斗中,最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悄然開始。
潛望鏡中,望著已經脫離了編隊,獨自向北方逃跑的,重創了毛奇號的烏爾夫將軍號,方遠心里如同被塞進了七八只小貓般奇癢無比,下令悄悄追了上去。
“將軍,伯納姆上校的電報,他們在赫爾戈蘭灣發現了德國主力艦隊。”大副捏著電報,似乎不敢相信般又看了兩眼后才用異樣的聲音繼續匯報道:“上校說,他確認擊中了一艘德國主力艦!”
“真的!”
聽到這個消息,連漢米爾頓這樣的人都瞪大了眼珠,實在不敢相信那支被譽為愛爾蘭獵犬(意為脫了毛的狗)的小艦隊,竟然能重傷一艘德國主力艦。
“是突然遭遇,而且伯納姆他選擇了在遠距離進攻,通過躲在礁石后面的魚雷艇觀察引導著彈點,然后通過燈語傳遞消息。”
“那也值得慶賀!”
雖然大副和參謀們描述了伯納姆上校的作戰方式,并認為運氣占據了七成,可對此刻的英國本土艦隊來說,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消息呢?!
“小子們,該輪到我們了!”漢米爾頓中將扣好衣領,拂去了袖口的灰塵,淡淡的扭過頭:“我不知道明天我的國家會不會在投降書上簽字,但今天我們還需要盡忠職守!”
“不能讓他們那么輕易打敗英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