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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檔。
一打打的啤酒擺滿了桌子,都是空的,不過喝酒的只有鞏達,野葛滴酒不沾,他怕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腦。
喝了那么多的酒鞏達只是臉上微微紅了些而已。
“有什么線索么?”
野葛咬了口羊肉串搖頭道:“沒有任何線索可言,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個新手可是除了那個井蓋上的手印以外我們一無所知。”
鞏達點了點頭道:“他跑得很快,我沒見過能跑這么快的人,我射中了他,我肯定在五十米的距離內射中了他的肺部,97式防爆槍里面的18.4mm殺傷彈足以在這樣的距離打碎它的肺。”
野葛嘔的吐出剛吞進嘴里的腰子,顯然肺和腰子這兩種東西讓人容易聯系在一起。
擦著嘴野葛點頭道:“你的槍法在二營僅次于我父親這我相信。”
鞏達眼睛一擰道:“誰說的?你爹那個老家伙?是他的槍法僅次于我才對。”
野葛顯然對這個排名不感興趣,探過腦袋問道:“我看了你的口供,以你的看法中了這樣一槍的家伙還能活多久?”
鞏達瞳孔微微一縮道:“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不可能還活著,但是他又確確實實的從下水管道中逃走了,而且逃走的速度很快。”
“有沒有可能是穿著防彈衣或者其它什么東西將子彈的沖擊力抵消了一下?”
“沒有這個感覺。”鞏達回復的十分干脆,就像是用刀砍進人的肉里會有手感一般,真正的槍手在子彈打進敵人的肉體時也會有這樣的手感,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一種精神和子彈之間的不可思議的關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是無數子彈打死了不知道多少敵人后才練就出來的一種直覺。
野葛和鞏達同時陷入了沉默。
不久野葛開口:“依您看有什么可能是他中了你的一槍后還不死,并且還能夠穿過長長的下水道逃走?”
鞏達微一猶豫道:“除非他不是人。”鞏達看了看野葛:“我在戰場上碰過這樣的家伙,即便是腦袋被子彈轟爛了還依舊能夠活動幾十分鐘,并且具備足夠的殺傷力。”
野葛并沒有鞏達想象中的吃驚或是聽見荒誕故事的表情,而是放下手中的肉串看了看四周道:“如果他不是人您敢去抓他么?”
鞏達那條被炮彈碎片刮出來的從額頭到下巴的寬大疤痕微微一跳,眼睛瞇了瞇道:“什么意思?”
野葛呵呵一笑道:“沒什么其它意思,就是問問您有沒有興趣去抓他。”
鞏達點了點頭道:“沒有人從我手下逃跑過,這個劫匪是個例外,如果有可能的話,不管他是什么東西我都希望能夠親手將他抓獲。”
野葛連連點頭,兩人又聊了半天那個劫匪的事情便分手了。
鞏達自然是回家了他平時沒什么消遣,或者說他不會玩,不懂得娛樂。野葛卻并沒有回家,七天之內抓獲那個劫匪的命令壓在頭上能出來和鞏達吃這么長時間的飯已經十分揮霍了。
野葛招手打了輛出租,“去南大街興隆超市。”
汽車啟動,野葛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起來,“看來這個劫匪不是個普通人那么簡單。”
南大街興隆超市很熱鬧,是這個城市中最熱鬧的地方,沒有之一。
興隆超市有著國家背景,是漢唐國的國家產業,服務于底層民眾,超市里的東西物美價廉,幾乎每一個稍具規模的城市都有他的身影。
野葛融進人群中走進超市大門卻并沒有隨著人群進入賣場,而是進入了辦公區,一連過了兩條走廊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
副總經理辦公室。
野葛也未敲門就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屋中有個老頭正趴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看文件,抬頭看了看進來的野葛后就繼續去看他的文件了,野葛似乎對這里十分熟悉,揭開墻壁上的一副不怎么起眼的油畫按了按油畫下面隱藏的按鈕,緊接著嚴絲合縫的墻壁上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出現一部電梯,野葛進入電梯后電梯就沉入了地下,墻壁再次合攏,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一幾秒鐘的時間野葛面前的電梯門打開了,一塊大牌子豎在電梯前面不遠處,上面的每一個粗體黑字都足有腦袋大小十分的醒目——漢唐六處。
野葛不屑的撇了撇嘴,每次看到這塊生怕別人看不見的大牌子野葛就感到立這塊牌子的人是個白癡,能到這里來的誰不知道這里是專管非人類問題的漢唐六處,用得著再放這么一塊像是墓碑一般的大牌子么?
電梯下面就是一間寬大的辦公室,白熾燈點的锃亮,比上面還要亮。
辦公室里干凈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一百多平的屋子只在正中間放了三張桌子,其它的地方就都是空空如也。沒錯,漢唐六處在本市只有三個人。
其中一張桌子后面坐著個文弱的年輕人,一身衣著像極了正在上學的學生,一副粗寬的黑眼睛架在鼻梁上,看起來似乎很重,像是四十歲后女人的胸部一般有些下垂。
那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看到野葛從電梯中出來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梅花扇面的扇子嘩的一下展開,靦腆一笑道:“野兄來了。”
野葛胃里狠狠地酸了一下,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能在六處里混的沒有一個是善茬,野葛掩飾著呵呵一笑道:“小東你好,林組長在么。”
小東用扇子敲了敲腦門道:“他在隔壁看有趣的東西,一會就出來。”
“哦!”野葛正點著頭,辦公室左面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身高一米八幾,一臉兇樣的魁梧男子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大夫,女大夫帶著口罩看不出長相,不過從身材上可以看得出絕對具有魔鬼般的誘惑力。
倆人看到野葛,那個一臉兇樣的男子皺眉說道:“你怎么來了?這里不是隨便來的地方。”
野葛挑了挑眉毛道:“林風,沒有正經事我也不會來找你這個大哥。”
那男子也和野葛般挑了挑眉毛,兩人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什么事?”
野葛將手上的檔案袋往桌子上一丟道:“你不是叫我留意那些奇怪的案子么?自己看。”
野葛和林風是同胞兄弟只不過后來母親改嫁了所以兩人一個姓野一個姓林,因為母親的事情兩兄弟一直不大和睦。
林風拿起那份檔案,“要,1024?”林風看了看野葛道:“這個案子有問題?”
野葛聳聳肩道:“有沒有問題得你這個組長才能說的算。”
林風狐疑的將檔案袋打開,抽出那份薄薄的資料,林風緩緩沉思起來,“那個打傷劫匪的老兵的名字有些耳熟。”
野葛眼睛翻了翻道:“當然耳熟,我爸爸死前就念叨了這幾個名字,你雖然在場不過恐怕你也不會記起來了。”
林風眉毛一皺道:“猴子?是他?爸爸對他的評價相當的高。”
野葛咳了一聲道:“喂,林風!你姓林,那是我爸爸好不好。”
林風顯然懶得搭理他,一雙眼睛只是注視著手中的那份薄薄的資料。許久后道:“要是開槍打傷劫匪的確實是猴子的話,那么這個劫匪確實有些問題。”
野葛得意的說道:“你也認為那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