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蒂臉上怒意一閃而過隨后道:“對不起,我要進去了,我是上帝的仆人不能結婚更不能生孩子!”
那年輕人顯然比馬臉男子更加能說會道:“羅蒂,這你就錯了,上帝他老人家管不到我們漢唐國,漢唐國是玉皇大帝做主的,你嫁給我們李彪大哥就等于入了玉皇大帝的籍,彪哥就是你的主,以后你那個什么上帝不上帝的都得靠邊站了。”
那馬臉男子淫靡的嘿嘿一笑。
羅蒂臉上瞬間一紅,然后狠狠地瞪了擋在她身前的男子一眼邁步就要硬往教堂里闖。
那年輕男子顯然不會就這樣將門讓開,反而張開了雙臂就等著羅蒂自己撞進他的懷里。
馬臉男子則一把拽住羅蒂的手腕嘿嘿笑著說道:“羅蒂你太不識抬舉了,你打聽打聽我彪哥是什么人,我追了你足足三個月了,三個月里你鳥都不鳥我,跟你說吧,今天爺就是來霸王硬上弓的,嘿嘿,你知道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么?”說著攔腰就要抱住了羅蒂,用腰緊緊地頂著羅蒂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邁步就往教堂里走,前面的男子則一把捂住羅蒂的嘴并狠狠的瞪了眼丁憂低聲喝道:“要飯的滾遠點,再看我整死你!”
這種視覺沖擊對頂又來說為免太大了些,這種強搶洋妞的事情丁憂不要說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丁憂自認不是什么見義勇為的五好青年但是這種情況下他要是決定袖手旁觀的話那他就真不是人了。
就在那男子準備關教堂門的時候丁憂忽的出現在教堂門口,一只手啪的一聲拍在了教堂門上。
馬臉的彪哥和那個捂著羅蒂嘴的男子一怔有些發愣的看著這個拽著教堂大門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霉味的邋遢男子。
不得不說丁憂此時的形象有點挫,身上的衣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多少天沒有洗過了,臉上雖然在河水里洗過了但是長期在樹林中被蚊蟲叮咬的到處都是發紅的小點,再加上幾天沒有吃飯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久病的病人一般,他的頭發也凌亂的貼在臉上,身上更是邋遢到難以入目,這樣的一個人怎么看是一個流浪乞丐。
“放開她。”
彪哥笑了,那捂這羅蒂嘴的男子也笑了,在他們看來這世界太奇妙了,什么時候開始叫花子也開始英雄救美了?真把自己當成丐幫幫主了。
彪哥松開抱著羅蒂腰肢的雙手,嘿嘿一笑:“一腳就朝丁憂的小腹踹去,看樣子一腳就想讓丁憂下半輩子做太監,下腳不可謂不毒。
丁憂想象中自己自然不會被他一腳踢到,大腦迅速發出神經波控制自己的身體向旁邊閃,然后出手一把捏住這個馬臉男子的脖子,然后輕輕用力叫這個家伙喪失抵抗力。大腦想的很好但是身體卻并不如丁憂所想那般敏捷迅速。
丁憂的身體變得很遲鈍,不要說完成剛才大腦所發布的一系列命令,甚至連躲避開彪哥的一腳都難以完成。
丁憂被彪哥一腳正中小腹,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彪哥雖然身子看上去單薄但是有句老話說得好他算得上是骨頭里都是肉的那種,腳底下還是有些真功夫在的。
丁憂直到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半天后才緩過神來,要不是小腹上劇痛襲來丁憂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自己的能力呢?
彪哥哈哈大笑:“我叫你個要飯花子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還想英雄救美,我呸。”
說著一口濃痰啪的一聲砸在了丁憂的臉上。
捂著羅蒂嘴的那個男子嘿嘿笑著道:“彪哥,這小子估計是腦袋有毛病你還是抓緊洞房吧。”
彪哥瞪了躺在地上的丁憂一眼后抱著羅蒂就往教堂里走,邊走邊道:“羅蒂,咱們今天就在你的主面前完成周公大禮,你的那個什么主看到那你有了我這么好的歸宿一定會很欣慰的。哈哈哈……”
“站住!放開她……”丁憂微弱的聲音從彪哥身后傳來。丁憂已經沒有了速度和力量,不知道自己恢復的能力還有沒有,他知道這個時候逃跑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是他卻做不到,即便是沒有了力量的丁憂依舊無法做到這一點。這一刻丁憂知道自己是偉大的,自己確實成長了,確實不再是沒有得到能力之前的那個低三下四見人就彎腰的沒用家伙了。
“我X!你他媽的找死。”黑洞洞的槍口伴著彪哥的罵聲直指丁憂的腦袋。“小子不想死你家就給爺在這門口望風,爺要是一會玩這洋妞玩高興了說不定還會賞給你百八十塊讓你去吃頓飽飯,要不就他媽的滾遠點,再他媽的廢話老子一槍嘣了你把你拖去南山喂狗!”
冒著生命危險保護素不相識的人,這在以前的他眼中絕對是一間極其荒謬可笑的事情,但是現在丁憂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可笑。人這一輩總得做點傻事才能成熟。
“放開她。”丁憂迎面對著彪哥的槍口說道。
“媽的!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迎著丁憂堅定的眼神,彪哥反而有些慌亂起來,槍這東西雖然在他手中但是他是不敢真開槍的,在漢唐國一旦開了槍就是大事情了,他只是一個稍微出色點的小混混也并不是沒大腦的家伙,還沒有傻到為了殺一個乞丐而讓自己后半生都處在四處躲藏中度日的境地中。
“你他媽的還瞅!”說著彪哥松開羅蒂對著丁憂拳打腳踢起來,丁憂被彪哥打倒在地,彪哥也打出了兇性,被一個乞丐破壞了今晚上的氣氛由不得他不生氣。
不多時丁憂就被打得滿臉是血,原本就狼狽不堪的他此時就是一個血葫蘆已經根本看不出來人樣了。
“媽的!我看你小子還管不管閑事。”彪哥氣喘吁吁的狠狠地對著丁憂的臉又轟出一拳,有時候打人也是一件極其消耗體力的運動。
丁憂臉明顯塌陷了一塊,嘴里的牙齒掉了三四顆剩下的都松動了,鼻子里嘴里都在不停的冒著鮮血,既便如此丁憂依舊狠狠地瞪著彪哥,嘴中漏風的說道:“放人。”
彪哥氣急了罵道:“她是你媽啊!你這么拼命!”吼完大概也沒了力氣喘著氣看向抓著羅蒂的男子道:“二子咱們今天先算了,閃!”
那叫二子的極不情愿的松開羅蒂,他也知道今天這小子在這他們是不可能對這洋妞做些什么了,雖然他們敢做強奸的事情但是說真的他們還真沒有勇氣去殺人,二子上前狠狠踹了丁憂一腳扶起疲憊不堪的彪哥。
彪哥狠狠地在丁憂腦袋上踩了一腳后罵道:“趕緊滾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說完看向羅蒂道:“爺今天累了,明天再來找你共度良宵。”
兩人就這樣有些狼狽的走了。
地上只剩下丁憂躺在那里,嘴里面冒著鮮血,他拼命地去感知自己的傷口,但是很可惜那種久違的肌肉纖維相互牽拉著慢慢愈合的感覺一點都沒有,丁憂終于確定自己的身體已經喪失了恢復的能力,沒有了恢復力,沒有了強憾的體力速度,沒有了那種時有時無的超強聽力眼力自己又成了一個普通人,沮喪么?丁憂感到迷茫。
“你怎么樣?能站起來么?需不需要我叫救護車?”生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丁憂睜著已經腫得老高的眼睛看向聲源。
暖黃的光芒從教堂敞開的大門射出來,映照在羅蒂的身上,就好像羅蒂是一個渾身發光的天使一般,配上她的面容丁憂恍惚間有種墜入西方宗教之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