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黎點頭道:“按你這么說當時在丁憂手中的并不是他自己孕育出來的生命體而是那只蟲子了?”
“很有可能,這生物的樣子我已經傳真給在內蒙的收信員了,主人肯定對這種未知生命體有所了解。”
狐黎揉了揉依舊頭疼的腦袋道:“我的失敗也已經上報給主人了咱們等待主人的命令吧。”
鯤鵬嘴中哼哼兩聲道:“都怪你非要自己去對付丁憂。”
狐黎撇了撇小嘴嬌哼道:“當時你能去么?你也不想想是誰幫你在這么短的時間中恢復的。”
鯤鵬立時沒了言語憋了半天后道:“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狐黎有氣無力的道:“等主人的命令吧,對了我剛才匯報我的失敗的時候得到一個消息,教廷的人進入漢唐國境了,不知道他們這次來要做什么,你最好都老老實實的呆在賓館,你的身體不是已經恢復了么?最近不要再吸血了。”
鯤鵬眼睛一亮道:“你說教廷的人來了?他們還敢踏入漢唐國境內?著數十年間只要教廷的人來到漢唐國有那個是活著會去的?不都是見他們的父親上帝去了么?我倒是想要會一會教廷的人,聽說他們的神祝很厲害。”
狐黎瞇了瞇眼道:“你最好不要去嘗試,教廷沉寂這么多年再次派人踏入漢唐這次來的估計不會是小腳色,一切還是等主人的命令行事。”
狐黎此時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老奶奶,而鯤鵬卻像個小孩子一般興奮道:“狐黎聽說四十幾年前你殺過幾個教廷的修士,他們的能力怎樣?他們究竟是靠什么來攻擊我們的?”
狐黎眼睛有些睜不開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貪睡的狐貍勉強說道:“能力?他們不靠能力的,西方的玄術和我們的完全不同,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說著細微的鼾聲響起。
……
……
丁憂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原來是狴犴的叫聲,丁憂眼前一片漆黑,稍待后逐漸看清周邊的事物,這墻壁這內部裝飾有種熟悉的感覺,丁憂猛地坐起這里不是藍家么?我怎么又回來了?
狴犴說道:“我也是剛醒過來,控制那么多人實在是太消耗體力和精神了。”
丁憂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估計一下時間應該是子夜左右,正猶豫著要不要趁現在沒人跑路的時候。
腳步聲從走廊傳來,聽聲音丁憂就知道是誰了。
王五推開屋門見到丁憂已經醒了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將燈打開后道:“少爺要見你。”
丁憂暗嘆口氣,自己和藍家還真是有著說不出的緣分,想掙脫都難。
出了自己所在的屋子才知道這并不是那間處于荒地中的藍家大宅,而是坐落于城市中的藍家分院。
隨著王五一路前行來到藍緒的書房,藍緒正在觀看桌子上的一疊文件,上面都是王家在申陽的一些行動和人員名單。
藍緒見丁憂來了不由得微微皺眉直接說道:“我不知道應該把你怎么辦。按照我的行事方法的話你現在就應該被我砍成幾百塊丟到新西蘭牧場的化糞池中,但是心兒不會同意我這樣做,本來你要是走了也就罷了,但是昨天我們卻又把你從荒郊野外撿了回來,我現在應該把你怎么辦?”
丁憂到沒想到藍緒會直接說這些說辭,不過他倒是能夠體會藍緒此時的心情,畢竟如果換做事自己的妹妹被人始亂終棄的話自己也會操刀同他個幾十刀,丁憂苦笑道:“要不然你就當做沒看到我,我也假裝沒到過藍家,我現在就走永遠不回到申陽來了如何?”
藍緒定定的看著丁憂許久后微嘆口氣道:“丁憂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丁憂奇道:“你說什么?”
藍緒上身微微前傾似乎要將丁憂看仔細:“我是問你你究竟是怎么能夠殺死近千人的,我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憑我以往的世界觀我完全無法接受,說實話我現在面對你都感覺到有些害怕。”
丁憂直接道:“這個我不能說。”
藍緒點了點頭:“我也沒覺得你會告訴我,我知道軍委正在研究一個項目,一個關于生化人的項目,你該不會是那個項目中的成員之一吧。”
丁憂倒是第一次聽說漢唐國也有生化人的項目,一般來說這種燒錢項目只有美國這樣的國家才有資本進行開發。
丁憂很直接的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項目是怎么回事。”
藍緒再次點頭道:“我也不認為他們的項目現在能夠有你這樣的成品。”
說完書房中陷入沉靜。
只有書房中的古老座鐘在滴滴答答的緩緩行走著。
許久之后藍緒最先開口道:“你走吧,心兒不歡迎你。”
一聽到心兒的名字丁憂心頭微嘆,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凝結在心中,丁憂明白恐怕這種意味一輩子都不會離開自己了。
“我不希望再在申陽看到你。”
丁憂心道我確實也不想再留在申陽了。
……
……
丁憂再次被驅出藍家,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結局,藍緒終歸還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畢竟憑藍緒的平時為人的心狠手辣即便是他對自己的能力有顧忌也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整個藍家全部圍攻自己,藍緒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動手從不手軟,對敵人如此對他藍緒自己也是如此。
夜色正濃,丁憂活動活動脖子,感覺脖子上筋肉的抻拉力道心中微微滿意,自己的修復能力又近了一步,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夠將斷頭這么重的傷勢治療的七七八八。
丁憂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不知為什么想起簫殺來,一想到簫殺丁憂立時心地一寒,連忙低著頭疾走,他可不想再次見到那個殺神了,這次要不是簫殺對自己的能力不了解以為砍斷了腦袋自己就必死無疑了,自己肯定難逃毒手,另外還得感謝狴犴將他的鮮血都吸住從而使得砍斷脖子時鮮血的噴濺量不是太多,要不然估計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丁憂漸漸消失在申陽的街巷中。
丁憂不知道的是在距離藍家足有千米遠的地方一架錄像機正在不停的工作過著,將丁憂的一舉一動都攝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