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愣了愣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一頭霧水中開始仔細觀察自己所處的位置,就見自己處于一處山坡上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青草,這和他剛才所處的深秋季節完全不同,山坡下是一壟壟的農田,和一些低矮的木屋,這些木屋明顯是俄羅斯那種風格的,至少這說明丁憂現在還在俄羅斯。
丁憂有心下去問一問但是他根本就不會俄羅斯語言,而且在這樣的一個新環境中貿貿然的跑出去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就在丁憂猶豫不定的時候,一股風猛的朝他飆來丁憂既覺得自己的后腦勺突突直跳,丁憂瞬間側身一只長箭從他的身旁蹭著他的臉皮飆了過去。丁憂的臉皮被劃出一長條的血痕,丁憂不由得微微皺眉,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生了銹一般,一切動作都十分的滯礙,這種感覺很難受,就像是被裝到了一個密封的狹小容器中一般,根本伸展不開手腳。現在的他的感覺自己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微強壯一點而已。
遠處傳來一聲大叫,應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可惜。
丁憂皺眉回身望去,就見陽光下一個長發碧眼的俄羅斯少女和四五個俄羅斯英俊少年正在瞅著自己。
那一堆人衣飾看上去明顯不是當代的產物,丁憂大略感覺從那部電影上看過,這應該是百十年前的服飾衣著,丁憂不由得再次愣住,腦海里猶如黃河翻涌一般,難道自己回到了過去?難道自己已經有了老愛夢寐以求的那種力量?
那些男女身上的衣著明顯要比山下的農夫高出好幾個個檔次,看上去明顯是貴族的身份。并且他們一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挎著長弓長劍,看上去不單是貴族還是會些功夫的騎士。
其中一個男子長弓拽到身前右手捏出一支長箭瞄準了丁憂,見丁憂絲毫不動不由得生澀的叫道:“漢唐人,快跑,我要射你。”
旁邊的那群男子哈哈大笑:“摩洛克這個漢唐狗被你嚇怕了根本不敢動了。”
另一個搖頭道:“我看分明是這個漢唐狗看不上我們的神箭手摩洛克的箭術,根本不屑逃走。”
開弓的那個摩洛克哈哈一笑眼睛里面精光一閃右手手指一松,嗖的一聲一支長箭直奔丁憂眉心而去。
丁憂不由得大怒,這幫家伙遇見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竟然箭箭要人性命,下手狠辣無情,并且明顯對漢唐人有歧視和敵意。
丁憂想要猛的沖過去一人一巴掌先弄死幾個再說,可是往常他的念頭一動身子就已經沖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夠將那幾個年輕人掐死,但是現在身體就好像有一半不是自己的,念頭所致身子竟然無動于衷,丁憂大驚,眼看著那支長箭已經近在眼前,丁憂后腦皮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恐懼了,這種恐懼還不像是面對混血兒面對冬圖,因為那個時候丁憂心中有足夠的準備,此時的他毫無準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普通人手里面的原始武器威脅,丁憂瞳孔驟縮,身子猛地往后就倒那支長箭擦著丁憂的鼻頭射在丁憂身后的大樹上發出篤的一聲震響,箭尾的嗡嗡聲深刻的烙印在丁憂腦海中經久不絕。
那名叫麼洛克的男子眼中明顯露出一絲詫異,他的箭法在整個丘米坎地區是數一數二的,除了那個已經快五十歲的老獵手阿布拉姆外從來沒有人你能夠勝過他,更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在這么近的距離生生的躲過自己的長箭。
丁憂此時深深地震驚,剛才他還覺得自己只是一時的失誤才會被身后飛來的一箭劃傷了臉頰,畢竟當時他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觀察周邊環境上,但是剛才的情形卻深深地使得丁憂感覺到自己身子變得普通了,沒有了如風的速度也沒有了一拳打碎石頭的那種力量,并且自己的臉還在淌血,臉部的肌肉一點都沒有那種開始膠合的感覺,也就是說自己的身體連自我修復的能力也喪失了,這就標志著他丁憂成為了一個普通人,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普通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巨富之人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窮光蛋一般,比自己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場景中更叫丁憂震驚。
那群男子哈哈大笑其中有的開始挖苦摩洛克:“哦,我最親愛的摩洛克神箭手,你的箭法今天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太長時間不鍛煉使得開弓的手指上的繭子全都消失了么?”
那名女子穿著歐洲最典型的的那種低胸裝,緊繃繃的衣服將她的一雙*擠得快要彈出來一般,白花花的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她似乎很滿意丁憂的表現一雙眼睛彎彎的道:“我就說么,這個家伙肯定很厲害,要不然剛才怎么會奪過我的那背后一箭。”原來最開始射丁憂的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長得很一般,不過眼睛大大睫毛長長渾身上下透出一股羊*,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勾引男人的魅惑風情,周圍的那幾個男人就時不時的將眼睛往她白花花的胸脯上瞟,眼中全是狼看見羊的貪婪意味,而這個洋妞似乎很享受這種目光的交集,時不時的還會挺一挺本身就已經十分高聳的胸脯。
這種風*子是丁憂最反感的,一看就有種人盡可夫的感覺。
這時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狠狠地用眼睛在這個女子的胸脯上啄了一下后摸出馬上挎著的弓箭右手一引一支長箭朝著丁憂再次飚了過來,這個男子的箭準頭一般但是因為他身體強壯肌肉結實所以射出的這一箭速度飛快,力量更是兇猛至極,幾乎就是一瞬間就來到了丁憂的肩膀處,丁憂雖然能力沒有了但是眼里還在,他明顯看出這個男子要射他的腦袋,但是準頭太差使得他的箭在空中箭尾抖了抖朝著他的肩膀扎了過來。
丁憂有了剛才的經驗已經知道自己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絲毫不敢再拖大,當這個男子一箭射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閃避,即便憑借著高明的眼力這一箭也使得丁憂肩膀上掛了花,衣服都被箭矢劃破了,索性只是皮肉傷沒什么大礙,對方三箭丁憂三次掛花,這樣的戰績肯定會讓丁憂以前秒殺的那些超強戰士們憤憤不平。
丁憂三次躲過自己這方的箭矢也使得那幫俄羅斯貴族們驚異起來,一個個紛紛去摸自己腰間的長弓想要那丁憂試試手。
那名女子卻一揮手,身后的那些公子們立時就將拿出來的弓箭收了回去,一雙雙眼睛看著這個耀眼風騷的女子。
就見她笑了笑撩起裙子一只手探到了裙子里面,這個動作立時使得她的結實的大腿整個曝露出來,俄羅斯的年輕女人腿部修長再加上她們那身雪白的猶如冰霜面粉一般的皮膚立時惹得身邊的男子一雙雙眼睛死死地定在她的大腿上,整個山坡上到處都是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丁憂定力確實要比那些公子們要高很多,絲毫不為之所動,一雙眼睛雖然也盯著那女子的那只伸進裙子里面的手上但是他的目光清澈冷靜并沒有被女色蒙住心神的樣子。
當丁憂看清楚那個女子從裙子里面摸出來的東西時,整個人都是一顫,緊接著拔腿就跑,要說對方手中的弓箭丁憂雖然沒了能力變成了普通人但是丁憂的底子還在,丁憂隱約覺得自己對付那四五個年輕貴族不是問題,所以丁憂并沒有驚慌也沒有逃跑,但是這個女子掏出來的東西一亮相丁憂就知道自己非跑不可了,而且還得有多快跑多快。因為這個女子掏出來的是一支單手火槍,這火槍雖然原始但是槍就是槍丁憂可以躲箭矢但是憑他現在的身體絕對躲不過手槍的威脅。
女子手中拿著的這把槍射程只有五十米殺傷力也不大,但是對于丁憂來說也有著足夠的威脅。
女子居高臨下火槍黑黝黝的槍筒隨著丁憂的跳躍閃躲緩緩移動,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股濃煙和大量的硝黃的味道數十顆鋼珠朝著丁憂就蓋了過去。
這種槍射程短殺傷力小,但是有一個優點就是覆蓋范位廣,就像是玩具來福槍一般,一槍出去就是一大片,鋼珠威力雖然有限只能射進皮肉里沒有什么穿透力,但是一旦中槍的話一般人暫時都會失去活動力。
丁憂現在已經沒有了自我恢復得能力,也就是說他在這里一旦受了致命傷也會和常人一樣乖乖的去見上帝,由不得丁憂不怕,聽見背后一聲悶響,丁憂頭皮一緊猛的移動身子,這里是一處山坡四周都是野草一片平平坦坦的緩坡,什么遮擋都沒有,丁憂只有躲閃一條路可走。
丁憂半年的和政府軍的對戰中對高科技武器了解很深,但是對這種近乎原始的武器根本沒什么認識,在他的想法中還以為對方會射出來一顆子彈,所以他將身子猛的一移,對方要是射出來的是一發子彈的話肯定就會被丁憂躲過去了,可是對方射出來的是一片子彈,當丁憂從身后的那種大片噪音中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五六顆彈丸撲撲撲的命中丁憂的后背上屁股上,萬幸的是腦袋尚沒有受傷,丁憂一個跟頭就栽在了山坡上。
那女子發出一聲歡呼,身邊都是贊揚的聲音,那群男子的目光也從女子的白花花的胸部暫時移到了那柄純銀手柄的火槍上,槍女人都是男人的最愛,也是昭顯男人身份的一種詮釋。
女子得意的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誰去幫我把那個漢唐狗給牽過來?”
美女開口自然有很多謙謙君子或者是流氓莽夫愿意效勞,不一會丁憂就被兩個貴族給拎了上來被拋在了女子的馬蹄下。
此時的丁憂后背屁股上中了彈丸,半邊身子都麻木動彈不得,丁憂心中止不住的好笑,自己縱橫這么長時間使得漢唐最厲害的強殖生化戰士都拿自己毫無辦法,誰能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把破爛流丟的火槍傷到這個地步。
美女和其他幾位貴族翻身下馬,從他們在山坡上還騎馬來看雖然他們是騎士但是絕對不是好騎士,因為這樣的山坡十分容易傷害到馬匹的腿骨。
摩洛克狠狠地看了眼女子手中的那把火槍道:“親愛的米沙,你這把槍多少錢買的?我出一倍的價錢你買給我好么?”
米沙風騷的甩了甩頭發,將頭發上的濃烈的香水味道鋪遍了所有男人的鼻孔后道:“那可不行,摩洛克你這樣的神箭手要是用起這種東西來那我們丘米坎以后不是就會損失一個神箭手了?這種東西誰都能用沒什么技巧可言,我可不希望丘米坎的神箭手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這話說得就很有水平了,明明是她舍不得賣,但是幾句話就將自己這樣做轉化為是為了摩洛克甚至丘米坎好,生生把自己的境界提升好幾層。
尤其是被米沙這樣一說,摩洛克明顯有些飄飄然,再也不提買槍的事情了。
米沙不等別的男人出口詢問火槍買賣的事情,幾步走到丁憂身前用馬鞭子支起丁憂的下巴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笑道:“這個漢唐狗長得還有些英俊呢。”此時的丁憂褪了一次皮,身上的皮膚就像是涂了霜一般,白里透紅原本堅毅的一張臉此時更是有著一種神秘的氣質。其他男人看了看丁憂都覺得有些醋意,不過他們是貴族,不會輕易因為這種事情去和一個俘虜一個眼瞅著就要變成奴隸的人計較這些。
丁憂什么時候被人用馬鞭子挑過下巴,晃了晃腦袋避開了鞭子。
誰知道米沙眼睛一瞇揮手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丁憂的肩膀上,這一鞭子下去帶起了丁憂的一大片衣服,露出來的肩膀血糊糊的一片,顯然這根馬鞭并不僅僅是馬鞭而已,丁憂咬著牙死死地瞪著米沙,表面上憤怒不已的丁憂心底卻沉靜的就像是深海海底一般,他在思索著從這些人眼皮底下逃出去辦法。
米沙看著丁憂瞪向自己的眼睛不由得哈哈一笑手中的鞭子在手里啪啪直響,“這個奴隸我要帶回家去。”旁傍邊的男子們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和米沙爭什么,一方面他們不缺一兩個奴隸另一方面這個奴隸是米沙打到的,自然就應該歸屬于她。
米沙拍了拍手更高的山頂上跑下來十幾個壯漢,看樣子應該是保鏢之類的,丁憂這才知道山頂上竟然還有這些人的同伙。
米沙指著丁憂道:“把這個給我抬回去,今天我爸爸要是知道我有這么豐盛的收獲一定很開心。
那十幾個壯漢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丁憂像困豬玀一般的捆在了一根木頭棍上,兩個壯漢抬著他就往山下去了。
丁憂此時郁悶不已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可是剛剛只身一人單槍匹馬的威脅俄羅斯總統梅捷耶夫的人,雖然打不過冬圖,但是自己的實力怎么也算是很了不起了,怎么就被一群原始人用一把破槍把我搞的這么狼狽。
米沙和那些貴族們又轉了幾圈后打了兩三只雀鳥后就離開了這座山坡,丁憂被捆在馬上就像是一只大粽子一般,絲毫動彈不了,尤其是后背和屁股上的傷被綁帶一綁勒的彈丸拼命地往肉里面鉆,疼得丁憂眼皮翻了翻暈了過去,丁憂確實能力全無了,要是以前不說什么身體的自我修復能力,但就肌肉強度等來說這些鋼珠射進丁憂的皮膚里只要丁憂一用力就可以將這些彈珠給頂出來,更別說會被這樣的傷勢疼得暈過去了。
馬蹄得得,米沙他們一行來到了丘米坎的城邊上,這些貴族男子們都有自己的家業,所以打了聲招呼后就各回各家了。
米沙手下十幾個趕著馱著丁憂的馬匹一路穿街而行,來到了一處好像是宮殿一般的房屋前。
米沙不理會身后的這些保鏢們,看了看丁憂對著周邊的人說道:“這個小子能躲開箭矢你們小心的看著他,要是他想跑的話你們馬上就給我把它收拾掉。”說完米沙志得意滿的進了‘宮殿’。
丁憂被那群保鏢粗魯的翻動著,好幾次都使得他后背有撕裂一般的痛楚,最后丁憂被抬進了城堡的側門,一路穿行看到的都是些油畫,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這些保鏢走路時的咔咔聲悠揚的傳遞很久。
最終丁憂被扔進了城堡底下的一座潮濕的監獄中,這監獄是一個大牢房,用鐵欄桿圈著,里面坐滿了人,讓丁憂有些意外的是這里都是漢唐人,好不容易看到了黃皮膚的自己人,丁憂心中一震問身邊的一個看上去十幾天沒睡覺一雙眼睛眼圈黝黑的就像是大熊貓一般的男子到:“老兄,我這是在那里?現在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