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格外的驚恐起來,在她所處的那個時代,一切不尋常的力量都歸結于神力或者是巫術,并且有著無數的恐怖的可怕地故事在教導人們臣服于這些力量,米沙隨然思想獨立奔放但是依舊擺脫不了深深植根于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她甚至能夠想象出不下五十種巫師對待其他的人的酷刑和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叫人生不如死的巫術。
丁憂猙獰著,陰笑著,不過只維持了兩分鐘就再也板不住了,畢竟這樣的角色他是第一次扮演,比較生疏。
丁憂也確實是累了乏了,并且需要時間來消化自己今天所遇到的一切,要是老愛在身邊就好了,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真的能夠回到過去的話不知道會高興成什么樣子。丁憂甚至能夠想象出老愛那從來都古井不波的臉上那層蠟黃色的臉皮會因為這個消息變得艷紅起來。
丁憂回到現實中看了看受驚的小鳥一般的米沙突然有種無力感,這個女人怎么辦?殺了?丁憂殺人如麻倒也不排斥殺掉這個女人來擺脫她,畢竟這個女人曾經對他放箭、開槍、抓他當奴隸、跺他的手指、咬他的脖子,還使得丁憂被王五誤會出軌,要丁憂完全原諒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強他所難。丁憂心中至今還有七分的怒意!尤其是丁憂十分不喜歡這個露著明晃晃的半個*是不是就撩開裙子露出大腿的女人,再加上她那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態度,都是丁憂這樣的下層民眾深惡痛絕的。殺這樣的女人丁憂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殺了她!這個念頭一起來丁憂一雙眼睛就瞇了起來,冰冷的殺氣頓時使得房間的溫度都降低不少,感受著丁憂態度的變化米沙更加驚慌起來,如果面對的只是丁憂的話丁憂現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她會毫不猶豫的甚至是優雅走到丁憂身前,然后脫下自己的鞋用鞋跟狠狠地抽丁憂的臉,但是如果對面是一個巫師的話米沙連挪動自己身體的能力都沒有,就像是一只看見了豺狼的小雞雛一般,只知道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其實就丁憂現在的身體狀態,米沙甚至都能夠殺了他,可惜就因為心中對于未知的恐懼和米沙所處于的那個蒙昧年代對于巫師的各種渲染使得她放棄了爭取自己生存可能的力量,一句話——迷信害死人啊。
丁憂雖然心中確實起了殺機,但是丁憂知道自己現在恐怕做不到,他身子酸軟無力,坐在床上止不住的想要將身子倒下去睡一覺,丁憂隱隱覺得是穿越時空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能量,他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髓一般,身體里面空空如也,外強中干就是他現在的最好詮釋。現在只是強睜著一雙眼睛虛張聲勢罷了,并且要殺也不能現在殺,因為還需要這個女人跟王五解釋清楚,要不然自己不光坐定了出軌的名頭,甚至還會被扣上事情敗露殺人滅口的大帽子,一輩子都不能在藍心兒面前翻身。
丁憂真的有些頭疼了,思想在腦袋里面轉了一圈丁憂覺得越發的疲憊了,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止不住的上下打顫,丁憂看了看米沙,雖然她現在一臉驚慌,但是誰知道她會在自己睡著之后動什么心思,雖然自己現在身體已經能夠自行恢復了,但是丁憂依舊不想嘗試看看在自己睡著之后這個女人會做什么。
丁憂床頭倒是就有一部電話,但是真的叫人來自己怎么解釋?就憑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弄不好越說越麻煩,就在丁憂一腦門子的官司的時候一個大腦袋出現在丁憂窗前。
這個腦袋甚至將整個窗戶擋上了一半,丁憂一見立時精神一震,高聲叫道:“冬圖,快進來。”
不錯正是丁憂的鄰居冬圖。
冬圖聽見丁憂叫喚,趴在窗口往里面看了看,有些曖昧的道:“啊,在做那個事情啊。”
丁憂頭皮一炸腦袋上青筋都蹦起來了吼道:“那個事情啊!你可不要亂說。”丁憂這一吼之后身子立刻完全萎靡下去,腰都挺不直了,直往被窩里面出溜。
也不知道誰教的冬圖,就見冬圖一臉的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的表情,伸出一根小拇指晃了晃一副萎縮笑容道:“這個唄!”
丁憂徹底無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得,勉力抬起胳膊對著冬圖招招手指了指米沙道:“你替我看著這個女人,我不行了……”話沒說完丁憂身子一歪就以一個格外為難的姿勢睡到在床上。不知道為什么丁憂見到了冬圖就有了一種安全感,雖然冬圖是一個不怎么靠譜的存在,這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大概是丁憂被冬圖打得產生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心神放松之下本就透支得厲害的他馬上就沉沉睡去。
冬圖看了看丁憂皺了皺眉,又看了看衣冠不整的米沙,低頭鉆進了屋子,之所以說是鉆是因為,丁憂這間房的門口是給人用的,并沒有考慮到會有什么人能夠達到兩米五的高度,冬圖這一進屋給米沙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在女孩子的心目中兩米五的巨人是什么概念——怪物!怪物!大怪物!會吃人的打怪物!
……
……
丁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顯然他睡了一整天的時間,這一覺丁憂睡得極好,似乎是剛躺下就醒了過來,絲毫沒有剛睡醒時的疲乏精神不清的狀態,一睜眼一雙眼睛便炯炯有神,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一直都在躺著冥想根本就沒有睡覺。
丁憂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一清醒就下定了決心等到那個俄羅斯女人和王五解釋完就把她殺了!
丁憂正想著就聽到屋里面傳來陣陣的笑聲,丁憂皺了皺眉坐起身來剛好看到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冬圖和米沙,兩人此時正有說有笑的說著俄羅斯話,冬圖坐在地板上但是高度依舊比坐在沙發上的米沙還要高,兩人此時聊的手舞足蹈的,這個畫面進入了丁憂的腦海中就像是看到了美女與野獸一般。
冬圖看到丁憂醒了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和米沙用鳥語嘰里咕嚕聊著,米沙瞄了眼丁憂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早上的那種驚恐,反倒是多了些有恃無恐的味道,看向丁憂的目光還帶著赤裸裸的挑釁!
看著兩人一副親親我我的樣子,丁憂大感摸不著頭腦,難道這個風騷的女人半天的時間就和冬圖勾搭上了?丁憂指著冬圖道:“你在和她說什么?”
冬圖和米沙哈哈笑完才轉過頭來看了看丁憂道:“我已經將米沙收為我的妹妹了。哈哈,我還是頭一次有妹妹。”
丁憂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他可是想要把這個俄羅斯古代娘們殺了的,要是真的被冬圖認為了干妹妹那可就麻煩了,拋開丁憂和她的仇怨不說,這樣的一個女人絕對不能留著,因為她是從另一個時代來到這里的,丁憂不知道這種情況會對現在產生什么影響,最好的辦法是將她送回她那個時代,可是丁憂現在根本不知道究竟如何打開回到過去的那個通道,就這么將她留在身邊的話,哎!丁憂眼前一亮,看了看冬圖和米沙,既然他們聊得這么投機,就順水推舟的將米沙推給冬圖吧,有個女人在他身邊說不定還能消磨消磨冬圖身上的殺氣,跟何況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要是想害一個人的話就寵壞自己的女兒然后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兒子,這樣他們一家都完了!丁憂一拍手,對!米沙如果和冬圖走到一塊的話冬圖說不定就完蛋了,這簡直是一件拯救地球的大善事。
丁憂想到這里就試探著說道:“冬圖,要是你和她聊得投機那么就讓他跟在你的身邊吧。”
冬圖哈哈一笑道:“當然不行,我身邊還有那么多弟弟呢,再說了米沙說了,他既然來到了一個這樣神奇的世界她決定要走走看看,過和以前不一樣的生活。”
丁憂噌得從床上跳下來道:“那么說這個女人還不想回到過去了?”
冬圖目光微微一冷道:“我知道你剛才在打什么注意,你身上的殺氣甚至激得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我話說明白你休想對我的干妹妹下手,并且我們已經說好了,以后她就跟著你,你不是要去找你的老婆么?讓她跟你一起去,這段時間她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你們藍家的這些人我保證都沒什么好下場。”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憂幾乎是跳起來吼道:“我憑什么聽你的?”冬圖神色微冷道:“不為什么?就因為我比你強!”
丁憂被噎得喘了半天氣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冬圖的話簡單直接卻蘊含著難以反駁的真理,不錯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的世界,誰有力量誰說話就有分量,力量和份量這兩方面是相輔相成的,丁憂的力量比不上冬圖說話的份量自然就要差上很多。冬圖撇了撇嘴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帶著我妹妹游玩藍家我會庇護好,絕對不會叫他們吃虧,即便是整個俄羅斯都想要與他們為敵也沒關系。”冬圖有絕對的能力說這樣的話。
丁憂想了想,要是冬圖真的能做出這樣的承諾的話那還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再考慮藍家在俄羅斯的生存問題了,藍家要是能在俄羅斯站穩腳跟心兒一定會很高興。
丁憂看了看一臉得意的米沙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般,最后雖然很不得以依舊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和冬圖達成了交易。
冬圖見丁憂服軟,得意的像米沙炫耀著,丁憂真想沖上去用刷馬桶的刷子狠狠地蹭冬圖那張滿是得意的臉!
米沙突然站起來和冬圖說了句什么,就去了衛生間,丁憂大覺恐怖,冬圖竟然連這個都交給米沙了,米沙一進衛生間,屋中就安靜了下來,冬圖突然轉頭看向丁憂道:“你怎么回到過去的?”
丁憂聳聳肩道:“不知道,就是你把我扔天上要揍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掉進了一根密封的管子里,然后就到了那個時代。”說著丁憂指了指衛生間。
冬圖皺了皺眉道:“我打聽過了你去的是一七七三年,并且去的地方還是在這里,也就是說你只是在時間中移動了,但是你的位置并沒有改變。那么你是怎么回來的?”
丁憂再次聳肩,“不知道,不知不覺就回來了,這次是從屋檐上掉下來,等到落地之后就回來了,你的干妹妹抱著我的大腿也跟著來了。”
冬圖明顯對丁憂的新能力很感興趣,露出深思的表情許久后搖頭道:“我得去找一些書看,關于這方面的知識非常的少。”說著重新理了下思路道:“也就是說,你確實可以回到過去也可以從過去回來,并且能夠從過去回到現在,你的穿越是雙向的,并不會是單向,并且你還能夠將那個時代的人帶到這個時代,相對的也就代表你能夠從這個時代帶人回到過去的時代。”
丁憂點頭,“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夠自己選擇要去的年代。這個是最重要的。”
冬圖想了想道:“你不是說你覺得自己掉進了一根管子里么?什么情況?”
丁憂仔細回憶了下道:“沒什么情況漆黑一片,好像是處于一個密閉的空間,身子不停地往下墜然后就到了。而我回來的時候和那次剛好相反,身子不是往下墜,而是往上墜。”
冬圖似乎抓到了關鍵道:“你兩次在管道中的時間呢?是不是相同?”
丁憂眼前一亮隨后閉上眼睛仔細回憶,模擬著當時自己的狀態,從頭至尾模擬一遍之后丁憂猛的睜開眼睛道:“不錯,肯定是這樣的,我下墜上墜兩次的時間基本相同,也就是說在管子的時間長短是我來往于時間中的依據。”
冬圖并沒有丁憂那么樂觀畢竟他是局外人,搖頭道:“也不一定除非你再試一次,并且進行精確地計時之后才能得出結論。”
丁憂立時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想要嘗試一線看看自己現在能不能再次穿越。
丁憂做了兩個擴胸運動,凝注精神剛要發力,咕嚕嚕的叫聲猛的從丁憂的肚子中以八十分貝的音量傳了出來。
丁憂腿肚子一軟整個人瞬間就像是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他從回到過去就一直沒吃過東西,再加上穿越需要大量的能量,簡直比丁憂重新修復三遍自身的全身還要耗費能量,此時還要用力立時遭受到了肚子的嚴重抗議和警告。
丁憂剛才也是一個念頭強支撐著,現在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抓著冬圖的手虛弱的道:“我恐怕沒力氣去食堂了,你幫我拿過來吧。”
堆積如山的食物被動態弄進了丁憂的房間,各種各樣什么都有,將丁憂的客廳的地板都淹沒了,米沙看到這么多的新奇食物大大的驚奇不已,她本就沒什么教養,此時更是從地上撿起這個吃兩口然后就丟在一邊去嘗另一樣。
丁憂和王五則坐在地中間一邊吃一邊聊,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這兩個大胃王身邊就吃出來一個圓圈,并且圓圈還在不住的向外擴張,米沙已經吃的不能動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丁憂冬圖兩人不停地狼吞虎咽,明明嘴里面塞得滿滿的偏生兩人還在一本正經的聊天,雖然米沙聽不懂漢唐話但是聽冬圖和丁憂說起來也知道他們說的根本不是話,更像是哼唧,偏生兩人一副聽得懂對方在說什么的樣子有問有答忙的不亦樂乎。看的米沙有些傻眼,尤其是那開始成堆的食物殘骸。
丁憂終于將自己的肚子灌滿了,打了個飽嗝后道:“我的狀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好,我試試堪堪能不能開啟穿越時間的管道。”說著丁憂遙遙晃晃的站起來,馬步扎穩意念集中,然后模仿著自己被冬圖拋到天上去后自己的動作,一雙手不停地在身前劃拉著,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冬圖看不下去了,“你快住手,我的腦袋都要被你晃暈了。”
丁憂也知道這樣有些不得法,垂頭喪氣的重新坐下,米沙這個時候走上來,坐到冬圖旁邊挽著冬圖的胳膊說著什么。
冬圖連連點頭然后對著丁憂道:“米沙要出去逛一逛看看這個世界。”
丁憂正陷在深思中,無可無不可的道:“你們去吧。”
冬圖淡然道:“一起去,我也沒怎么去過沒有尸體的街道。”
丁憂后背激靈一下,“你們要上街?你冬圖要上街?”
冬圖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道:“怎么?我為什么不想上街?我也很喜歡熱鬧啊。”
丁憂拍了拍自己的臉道:“你是喜歡熱鬧,是啊,你要是一上街就真的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