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兒冷聲道:“我不管怎樣必須見到我的兒子。”
丁憂頭疼的皺皺眉不過點了點頭道:“見他沒問題,不過你絕對不能在他面前露面,更不能出聲,咱們就遠遠地看看。”
藍心兒點了點頭道:“好!”
丁憂聳聳肩隨后抓著藍心兒的手腕道:“咱們也坐一會神仙伴侶。”
說著身子晃動騰然見兩人已經在了藍家基地上空,隨后丁憂閉目思索了片刻后看向西南的方向道:“在那,只許看看。”說著整個人砰的一下分散成無數的細胞,將藍心兒團團圍住隨后托著她流星一般的飛去。
有了丁憂的細胞變成了墻壁雖然他們的素都非常快,但是藍心兒依舊感到十分的舒適,外面如刀一般的風壓對她根本沒什么傷害。而且她呆在其中有種被丁憂呵護的別樣溫暖,心中暖洋洋的十分的舒坦。
幾個小時的疾行之后丁憂的細胞團傳越茫茫大海出現在了一片大陸之上。
隨后無數的細胞瞬間凝聚成形,丁憂出現在了藍心兒身邊,停下了身子。
丁憂看了看一臉疲倦但是眼中隱隱有興奮之情的藍心兒,愛憐的捏了捏她的小手隨后道:“就在前面了,說好了只能看看。”
藍心兒連連點頭。
丁憂拉著藍心兒在空中緩步前行,不一會丁憂便指著遠處的樹林中的一隅道:“就在那里了。”
藍心兒焦急期盼的看向樹林但是她的眼力怎么能夠和丁憂相比,怎么都看不到。
丁憂看到一臉疑惑的藍心兒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隨后身子一晃兩人落進樹林中。
幾個穿梭之后藏在了一片灌木之后。
又透過了濃密的樹葉藍心兒立馬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寶貝疙瘩,張開嘴就要說什么。
丁憂一把將她的嘴捂住道:“你干什么?”
藍心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連忙擺手示意丁憂松開。
丁憂松開之后藍心兒不理會丁憂死死地盯著遠處正在吹火烤雞的小不高興。
小不高興比以前瘦了但是卻更精壯了,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變得黑黝黝的,兩個小臉蛋黑中透紅充滿了健康感。
此時小不高興邊和狴犴說著什么變哈哈笑著轉動燒雞,燒雞吱吱啦啦的冒著油水,落在火中便將火焰撩撥得高高的,張開大嘴吐出青藍的舌頭不停地舔*動著棍子上的燒雞。
狴犴則半趴半臥的懶散無聊的舔*著自己的毛,突然他耳朵撲棱了一下下意識的往丁憂這邊看了一眼隨后不動聲色的繼續舔*著自己的毛。
藍心兒發呆一般的看著小不高興,不一會后,微微一嘆低聲道:“咱們走吧。”
丁憂一呃奇怪道:“怎么不多看看?他不會發現咱們的我完全能夠將你我隱藏起來。”
藍心兒搖了搖頭有些落寞的道:“走吧。”
丁憂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多問身形一動便拉著藍心兒離開了樹林,一路上藍心兒默然無語,臉上的落寞表情清晰可見。
丁憂的億萬細胞包裹著藍心兒騰然而去,當飛到大海之上的時候,藍心兒輕聲道:“咱們走走吧。”
丁憂凝聚成形便拉著藍心兒直直的降在海上,有丁憂護著兩人就在海上漫步起來,這場面要是平常人看到絕對是驚世駭俗的一幕,但是對于丁憂和藍心兒來說這實在沒什么好出奇的。
藍心兒的纖細小腳踩在平靜無波的海面上立時踏出一圈圈的漣漪,默默無言。
丁憂沒說話雙眼平掃大海,他沒有問藍心兒是因為知道藍心兒一定會將心事來跟他說的。
“我覺得我很失敗。”藍心兒終于開口了,隨后搖頭苦笑道:“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好媽媽,小不高興在我身邊才是最快樂的,但是今天看到他的笑容我才知道以往的小不高興有多么的不開心,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的笑容,輕松活潑,沒有一絲毫的壓力,這才是小不高興真正的笑容。他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不高興。”
丁憂有些無語,很久很久以前有首歌叫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這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細膩了,要是他的話絕對不會去想這么多的問題,什么這樣的笑容和那樣的笑容的,都是笑怎么就那么多的不同?
丁憂斟酌著話語道:“是你想的太多了,那個小崽子在那里不是一副臭屁的樣子?你沒看到他剛才對狴犴的樣子么?滿臉都是欠揍的神情,我年輕的時候最討厭的便是這個神情的家伙了。我是不能出去見他要不然我肯定狠狠地給他屁股幾腳。”
藍心兒嗔怪的瞪了丁憂一眼隨后道:“說什么呢?那是你的親骨肉。”
丁憂低聲哼哼道:“還是同類,同類都是敵人。那小子見到我第一眼就把我當成敵人了。”
藍心兒一愣道:“你嘀咕什么呢?”
丁憂打個馬虎眼隨后道:“不要說這些了,咱們可是好久沒有走在這樣有情調的地方了,什么孩子之類的都拋在腦后吧,咱們現在應該享受一下屬于咱們自己的浪漫空間了。”
藍心兒臉上依舊帶著落寞抬眼看了看四周道:“這有什么浪漫……的……哇!”說道后來藍心兒突然叫了起來,原來她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在了海面上。
丁憂摟住她的腰道:“怎么樣?以后我常帶你到這里玩玩走走怎么樣?”
藍心兒看著腳下游動的小魚頭頂湛藍的天空連連點頭不已……
說到底藍心兒內心深處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她喜歡新奇的東西并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忘卻,雖然生過孩子的她已經有太久的時間沒有再感受到什么是新奇浪漫了。
兩人就這樣在海上漫無邊際的走著,誰都沒有再開口,其實有了孩子之后兩人的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孩子了,能夠談的也只有孩子而已,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什么都不說保持沉默的好些……
……
……
圣城之中。
黑臉近神者看著那一百個普通人一個挨著一個得走進了教堂之中,隨后便悄無聲息下來。
這種感覺叫他感到沉悶壓抑,他已經不知道往這個教堂運送了多少人,這些人進去后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活著出來,悄無聲息之間便好似全部蒸發在了教堂之中一般,越是這般越叫人感到莫名的心悸,他們不知道教堂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這樣才是最恐怖的。
黑臉近神者微微嘆了口氣,他送進去的普通人的數量早就已經能夠將那間教堂裝得滿滿的了,但是現在教堂里依舊空空如也,遠遠地的看去黑洞洞的大門深處好似一個吃人的妖怪的巨口一般。
就在他有些愣神的時候旁邊的另一名近神者拉了他一下,隨后兩人便離開了教堂走進了一家酒店之中,一人叫了一杯鮮紅的葡萄酒后,另一名近神者低聲道:“外面的人似乎已經開始發覺我們的存在了,每天一百人的速度實在是有些太快了,在這樣下去人類遲早會找到我們,要知道他們雖然弱小,但是卻有著很強的文明,頭頂上的衛星如果確定目標的話我們的所作所為肯定逃不出人類的眼睛。”
黑臉近神者也露出警惕的眼神道:“是啊,每天一百個雖然我們已經將范圍擴大到了方圓五百公里的范圍,我們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沒什么問題但是那一百個活人卻無法無聲無息的從百里之外來到這里。”
另一名近神者搖了搖頭嘆道:“能不能和去主人商量一下暫時縮減一下名額,要是在這樣下去圣城必然會暴漏的。”
黑臉近神者道:“不可能的,主人已經說過了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教堂。”
那名近神者一口將酒杯中的酒水吞進肚中隨后道:“我去和主人說一下,我相信主人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畢竟圣城是主人苦心經營出來的,他肯定不希望圣城就這樣暴露。”
黑臉近神者一驚連忙道:“不可以,主人說過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教堂……”
那名近神者擺了下手道:“放心吧,主人是仁慈的,雖然現在因為受了重傷而不得不進食補充身體的能量,但是在這一點上我堅信無疑,他給了我們這般的生命奇遇,建立了這般規模的地下圣城,還記得以前咱們在這里的快樂生活么?我相信等主人恢復之后我們還會回到從前的生活之中,所以我一定要保住這座圣城。不用攔我了,我意已決!”說著他站起身來,決然的大步走出酒吧。
黑臉近神者目光微微一凝隨后一口將整杯的葡萄酒喝干。
近神者來到教堂之外,看著教堂漆黑的門洞深深地吸了口氣大聲道:“主人,吳東有事稟報。”
久久之后沒有任何聲息穿出,吳東眼角抽了抽腳下卻出奇堅定地邁向教堂。
他的心跳隨著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咚咚的好似擂鼓一般,此時他的身后黑臉近神者已經到了外圍低聲道:“看一看要是……要是有什么不對就馬上出來。”
近神者轉頭笑了笑道:“我成為圣城一員已經快要百年了,這一百年的經歷使我堅信主人對我們這些人是仁慈的!”
隨后堅定地腳步便邁進了黑壓壓的教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