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馬荒原。
“哦哦“
“啊啊“
此起彼伏的怪叫聲中。四隊騎兵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朝中央的一萬涼州軍發起了無畏的沖鋒,蹄聲如潮、刀光閃爍,雖然沖鋒的敵騎只有不到五百騎。可中間的涼州軍卻仍舊如臨大敵、絲毫不敢大意。
“長槍兵列陣!!,
“弓箭手準備“
“放箭!“
領軍小校一聲令下,兩千名弓箭手分為四隊向四個方向同時挽弓放箭,密集的箭矢頓時掠空而起,向著前方疾馳而來的敵騎迎頭攢落下來。不過,令人失望的是,人仰馬翻的情景并未發生。
那四隊騎兵突然改變了沖鋒方向,在距離涼州軍陣還有一箭之遙時從陣前斜切而過。然后兜了個大圈又回到了剛才發起沖鋒的原點,涼州兵射出的箭矢自然都落了空根本就沒能造成絲毫的殺傷。
兜回原點的騎兵開始原地守候那情景。就像數百頭野狼正在冷漠地監視一頭體型龐大的獵物以它們冰冷的意志消耗著獵物的體力。然后等到獵物露出疲態時。又突然發起新一輪的沖鋒燦
如此反復數次。太陽逐漸升高,荒原上開始變得炎熱起來那四隊騎兵固然炎熱難當可守在無遮無掩的荒原上嚴陣以待的涼州兵更是苦不堪言。守衛的弓箭手們稍有疏忽,這些惡狼一樣的騎兵就會徑直沖至陣前將一排排的鋒利投槍擲入密集的人群中。
為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囚籠!,。皇甫堅派出了一隊五百騎地騎兵進行反突擊。當涼州騎兵開始沖鋒時!對面地敵騎毫不猶豫地轉身后撤。兩支騎兵前逐后追。很快消失在茫茫無際的荒原上,然后直到天黑。皇甫堅也沒有等到那五百騎兵地返回。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五百騎兵肯定又遭了不測。
荒原上絕對不只這四隊騎兵,肯定還有一支更為龐大地騎兵潛伏在附近的暗處。就像一頭隱于暗中地惡狼,等著涼州軍落單時就會猛撲雨出、一擊致命!
皇甫堅不愧是名將之后,很快就吸取教訓、做出了相應的調整,將最后剩下的一千兩百騎兵分為四隊。針鋒相對地游戈在大軍周圍,對啡四隊敵騎形成了反威懾。如此一來大軍便可以放心休息而不必擔心為騎的突襲了。
然而。和身經百戰地馬屠夫相比!皇甫堅仍舊顯得嫩了點!
皇甫堅剛剛做出相應的調整,馬屠夫也立刻見招拆招。做出了調整,綿綿不息的號角聲再次響起。茫然無際地荒原上再次出現了一隊黑乎乎的騎兵。過了不到片刻功夫,又有一隊騎兵。然后又是一隊
整整十隊騎兵,每隊百余騎。從同一個方向鬼魅般冒了出來。排列成遞次陣形向著涼州軍緩緩暖壓過來。皇甫堅急忙下令收攏游戈在口周的騎兵,在步兵弓箭手地射程之內列陣御敵。可憐的涼州兵放松了不到片刻功夫便又被軍官喝斥著凝神戒備。
時間正在悄然流逝。荼毒了整整一天地驕陽終于沉下了地平線。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緊張了整整一天地涼州兵們又饑又渴。精疲力竭更令皇甫堅感到莫名擔憂的是。至今還不知道敵人究竟有多少騎兵?
不知道敵人究竟有多么強大,隨著時間地流逝涼州兵心中的恐懼正在無限放大,當這種恐懼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只需要外力稍稍一壓,這支看似龐大地軍隊便會一觸即潰!這終究只是一支臨時聚集起來地郡國兵,而不是久經沙場的正規軍。
皇甫堅眸子里地憂郁之色正變得越來越濃。這個隱藏于暗中的陰險對手。究竟會在什么時候露出它猙獰地獠牙?
遠處。蒼茫地地平線上。
典韋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對付這支烏合之眾何必這么麻煩?“
馬躍淡然道:(,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勝利何樂而不為呢?!,
臨漲。
滇零率領十數員羌族武將急匆匆迎出城外,只見前方馬蹄攢動。數百騎兵已經護著董璜洶涌而來,滇零見董璜絲毫沒有勒馬停步地意思俊忙閃到一側讓開了去路,就在這個時候董璜的親兵陣中人影一閃,沖出一員武將挺槍直刺滇零胸膛。
“嗯?,,
滇零目光一寒本能地側身閃避。但兩下距離又近,來將出槍又快,滇零才堪堪側過身軀,鋒利地槍刃早已經將他的胸膛刺個對穿。跟隨滇零迎出城外的十數員羌族武將見狀愕然。下一刻,數十柄寒光閃閃的斬馬刀已經兜頭斬下川
血光崩濺,滇零和十數員羌將頃刻間血濺五步、伏尸城外。
方悅舉起點鋼槍往前狠狠一了,數百精騎如潮水般漫過城門殺進了城里,距離城門不遠處,無窮夫盡的騎兵正如決了堤的洪水漫卷而來宏亮的蹄聲幾欲充塞整個世界臨兆城堅固的城池都在輕輕地顫抖。
隴縣。
經過整整一天地激戰,在付出兩千士兵傷亡的慘重代價之后,涼州軍終于燒毀了隴縣東門的吊橋城門附近的壕溝也已經被填平現在,攻城戰的外圍障礙已經被掃清涼州軍終于可以向城門和城墻發起直接地攻擊了。
天色終于黑了下來。可涼州軍似乎根本沒有罷兵回營的意思。
號角齊鳴、鼓聲震天黑壓壓的涼州軍再次開始變陣。正在醞釀又一次的進攻。借著夜色的掩護,數十具高聳的塔臺已經從涼州軍的后陣鬼魅般豎了起來。
隴縣城頭,徐晃微瞇的雙眸霍然睜開。有莫名的寒光一掠而過。涼州軍這是要夜戰嗎?本將軍奉陪到底!霍然回首徐晃環顧左右。但見守候在城頭上的河東健兒個個精神亢奮、眸子里殺機流露。
“嗚嗚嗚“
“咚咚咚脅“
隴縣城外。鼓聲、號角聲陡然一轉變得嗜亮高亢。
中軍本陣,徐榮抽出佩劍高舉過頂。然后往前輕輕一揮。肅立在徐榮身后一員健將便挽弓搭箭,早有士兵上前了燃了纏在箭簇上、浸過火油的麻繩。下一刻,鍵將手一松,熊熊燃燒地火箭頓時掠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醒目地軌跡向著隴縣城頭呼嘯而去。
“殺呀“
“沖啊“
隴縣城外頓時暴起山崩地裂般的吶喊聲。早就嚴陣以待地兩個步乒方陣
整整四千名精銳步兵就如脫了韁地野馬向著隴縣蜂擁而來呈星點點的羊指火把照亮了涼州兵猙獰凄厲的臉龐,這一刻。他們眸子里只有暴虐的殺機。
“吼!,
“吼,!
“吼,!
幾乎是兩個步兵方陣剛剛發起沖鋒,涼州軍后陣就響起了整齊而又噴亮地號子聲,伴隨著有節奏的號子聲,數十具高聳地塔臺開始往前緩緩蠕動。涼州軍中軍本陣,徐榮悠然回首。目光掠過那數十具高臺時。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猙獰的冷笑。
徐晃挺立如松,灼妁地盯著城下蜂擁而來的涼州兵,高舉的右臂不動如山城樓上。千余弓箭手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徐晃高舉地右臂上。但等徐晃右臂揮落便會挽弓放箭。將一篷篷的箭雨傾泄到涼州兵頭上。
近些,再近些!
有通紅的火光照在徐晃臉上徐晃的眸子里就如同有兩團烈火在燃燒,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狂熱。震耳欲聾地喊殺聲中。涼州兵終于蜂擁而至。就如同一片黑壓壓地螞蟻,擁擠在了隴縣寬厚的城墻腳下。
“轟轟轟“
數十架云梯幾乎是同時被豎了起來。然后重重地靠上了隴縣城頭,幾乎是與此同時,百余名頭頂巨盾、身披重甲的涼州精兵也護衛著一架撞城車骨碌碌地娓壓過來。當那尖銳而又沉重的撞角重重地撞擊在城廠上時,城池內外頓時響起一聲劇烈地撞擊聲。
這一刻。仿佛整座隴縣的城墻都在顫抖。在呻吟。
徐晃眸子里有莫名的殺機暴起高舉的右臂終于狠狠揮落一聲炸雷般的大吼響徹城頭:“弟兄們殺!“
“殺殺殺燦“
守候在城墻上的河東精兵們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將冰冷的箭雨一簇簇地攢落在涼州兵地頭上,城墻下擁擠著密密麻麻地涼州兵。守衛在城樓上的弓箭手甚至根本不需要瞄準,隨便往下射一箭,都能射中目標。
“啊一“
“呃呀“
綿綿不息的慘嚎聲霎時沖霄而起。不斷有涼州兵哀嚎著倒了下來,但涼州兵的攻勢并未因此而停止,數十架云梯上很快就爬滿了悍不畏死的涼州兵這些兇悍地士兵口銜利刃、手腳并用向上攀爬。很快就接近了城頭。
“弓箭手退后。攢射殺敵!!!
“長槍兵突前,阻敵登城!!,
,刀盾兵集結,準備反擊!!,
徐晃的軍令有條不紊地下達,千余名弓箭迅速退到了城墻下,開始以攢射的方式向城外的涼州兵繼續放箭等候多時的千余名長槍兵迅速突前,擠滿了好容易攀上城頭的涼州死士還沒來得及拔下銜于嘴中的利刃,數十枝鋒利的長槍已經凌空攢刺而至頃刻間便將他刺成了刺猬。
“噗噗脅“
長槍閃電般突刺。又如毒信般縮回,失去了支撐的尸體頓時從空中頹然跌落。
下一刻!,數十架沉重的攻城云梯已經被超長的長矛給頂了起來,堪堪豎直之后繼續往外傾斜,終于轟然倒下。攀爬在云梯上的數十名涼帥兵就像落水的溺者從半空中噗嗵噗嗵地摔落下來,另有數十名無處閃避的涼州兵被沉重的云梯壓在了下面,頃刻間筋斷骨折,卻一時沒有斷氣。正發出凄厲的慘叫川
“嗷啦啦“
百余名涼州精兵瘋狂地嚎叫著。簇擁著撞城車往前突進,然后又一次撞上了堅固地城門,又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徐晃感到腳下的城墻都在劇烈地晃動。
“該死的。,徐晃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凄厲地大喝起來,“火油。快把火油抬上來!,
早有士兵涌上前來,將一鍋鍋已經燒得滾沸的火油抬上前來,恰在此時,隴縣城外陡然射來一篷火箭。其中一枝火箭正好射中滾沸地油鍋。城樓上陡然騰起一團烈焰。將城池內外照得亮如白晝,兩名士兵比刻間便被烈焰所吞噬
但剩下的幾鍋火油終于被抬到了城頭,向著擁擠在城樓下地涼州兵傾泄而下,當那滾燙的油汁透過盾牌、鐵甲的掩護浸透肌膚時,那滾燙的灸熱足以令意志最為堅強地士兵都開始暴走
下一刻。數十支火箭從城樓上殘忍地攢落下來,激濺滿地的火油比刻間燃燒起來。熊熊地烈焰很快便將百余名涼州精兵連同那具撞城車徹底吞噬!灼熱得發白的火焰中。仍能清晰地看到沒有斷氣的涼州兵正在凄厲地哀嚎、拼命地掙扎毗
隴縣城外,涼州竿本陣。徐榮的嘴角猛地掠過一絲抽接。但當他的目光再次掠過那數十具緩慢前移地高塔時。眸子里的殺機不由變得更加濃郁。
城下燃燒的火海照耀著徐晃強壯的身軀,雄偉如山,環顧左右。滾木、擄石正從城頭雨點般傾泄而下,被砸中的涼州兵非死即傷。在守軍猛烈地反擊下,擁擠在城墻下地涼州軍終于堅持不住。
當那低沉蒼涼的號角聲開始響起時,擁擠在城墻下的涼州兵終于像潮水般退了回去,慘烈的攻城戰暫時告一段落。
“吼:,
“吼!,
“吼!,
城頭上地守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城外忽然響起了整齊嗓亮的號子聲。徐晃驚抬頭。黝黑的夜空下不知何時已經鬼魅般出現了數十具高聳的塔臺!足足超出城墻一大截的高度,龐大的身影就如同一頭頭巨獸。正向著隴縣城頭緩緩逼近。
徐晃的眸子霎時收縮,這是什么東西?難道是井井闌陣!?
牧馬荒原。
大地再次被黝暗地夜色所籠罩。空曠地荒原就像一頭張開血盤大嚷的巨獸貪婪而又猙獰地注視著擁擠成一團的一萬涼州兵,冰冷的恐懼在涼州將士心中持續漫延。當時間堪堪來到午夜,決戰的時刻終于到來。
北、東、南三個方向同時蹄聲大作、殺聲四起,恰烏云蔽月,荒原上一片漆黑,戰戰兢巍地涼州兵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究竟有多少騎兵正在沖鋒。驚恐萬狀的弓箭手們甚至沒等軍官下令,便開始漫無目標地放起箭來。
蹄聲、殺伐聲持續了半個時辰。意料中的沖鋒卻并未降臨,當那一聲蒼涼的號角聲鬼魅般響起時所有的一切聲音都消散無形,荒原上頓時一片死寂,
泥守的死寂,精神討度緊張的步兵們一還有挽弓放箭到再杰力舉起寧臂的弓箭手們,剛剛坐下來想要喘口氣時,一支百余騎地重甲鐵騎鬼魅般地出現在涼州軍的西側!
當那沉悶的蹄聲驚動最外圍的涼州兵時那支百余騎的重甲鐵騎距離涼州兵陣已經不足二十步!猶如驚弓之鳥地涼州兵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無可阻擋的重甲鐵騎已經狠狠地切進了涼州陣中。
“吼呀!”
身披重甲的典韋暴喝一聲,催馬沖進了涼州陣中兩枝沉重的大鐵戴上下翻飛。猶如兩條暴虐的黑龍。在涼州陣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風,典韋人騎所過處,涼州兵頓如波分浪裂、竟無人能阻其片刻。
典韋身后。百余重甲鐵騎如影隨行、狂飆疾進,以冰冷的馬刀還有狂暴的沖撞造成涼州兵的流血、恐慌、混亂然后,當整支涼州大軍開始陷于崩潰邊緣時,馬躍親自率領的兩千烏袒狼騎終于出現在外圍。
這一次。再不是不痛不癢的騷擾了。
涼州陣中。
皇甫堅聲嘶力竭地大吼著,試圖控制陷于崩潰邊緣的大軍。但是很快,他就悲哀地發現。要讓這支來自幾個不同的郡。相互之間甚至還不怎么熟悉的軍隊做到令行禁止、如臂指使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郭皓、李據、李遏等人早已經不知去向,只有十六騎皇甫家將表情冷漠地追隨在皇甫堅身邊。這十八騎家將曾經追隨皇甫嵩南征北戰,么樣地陣仗沒有見識過?就算是刀斧加身。也絕不會自亂陣腳。
事不可為。皇甫堅浩然嘆息一聲!在十六騎家將地保護下落荒而逃。
這一仗。皇甫堅敗的很冤。一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其實他的敵人只有兩千騎兵!如果一開始皇甫堅就派出騎兵牽制住馬躍地兩千騎兵然后命令一萬大軍加緊修筑營壘。結局就將截然不同。
借助兵力優勢。又有隨軍攜帶的大量糧草輻重,涼州軍只需要修筑起簡陋地營壘便足以堅持到西域援軍地到來。
遺憾的是,在此之前皇甫堅從未真正上過戰場。李據、李別、李遣這三位公子哥更是只會頤指氣使、勾心斗角。當馬躍地四隊騎兵驟然出現時,這些戰場新丁就犯了個不可饒恕地大錯誤。居然讓一萬大軍都區為四百騎兵的襲擾而嚴陣以待。
在緊張而又絕望的守望中。一萬涼州軍耗盡了精力,喪盡了勇氣。也錯失了最后地生機,最終敗亡地結局也就在所難免了。
隴西。臨溉。
方悅大步登上敵樓。向負手肅立的賈詡拱手一揖。朗聲道:“軍師。我軍已經肅清城中殘敵。臨兆城已經被攻陷了。“
“可有走漏一人?”
“軍師放心。四門皆為我軍騎兵封鎖,連一只耗子都沒有逃出臨誹城。”
“嗯。“
賈詡輕輕頜首。陷入了沉思。
“軍師“方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師隴縣了?隴縣不但是我軍屯糧之所。還是聯結三十六羌的戰略要沖,一旦淪陷后果將不堪設想!徐晃將軍雖然驍勇善戰。可他畢竟只有五千兵馬。要頂住徐榮三萬大軍地猛攻只怕會很吃力啊。”
“回師隴縣?”賈詡淡然搖頭道,“不現在還不到時候。“
“嗯?”方悅震驚道“軍師何出此言?”
“時間!”賈詡深深地吸了口氣。答非所問道,“我們需要時間,這是一場賭博!”
“什么?”方悅失聲道。“賭博!”
“對。賭博!”
賈詡點了點頭,可有些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這的確是一場豪賭。現在,就看是徐榮先攻下隴縣。還是高順先打下左馮翎了。從最初以八百里加急向河套傳書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高順地兵馬應該已經打進左馮翎境內了。
三天。徐晃只需要守住隴縣三天,左馮翎地八百里加急便會送抵涼州!隴西的淪陷,徐榮十之八九會置之腦后,可左馮瑚地告急他卻不可能坐視不顧!涼州一旦淪陷,關中長安便是董卓唯一的退路,豈容有失?
方悅凝聲道:“軍師,那我軍現在該怎么做?”
賈詡緊鎖地眉宇霍然舒展開來,朗聲道:“留下五百精兵駐守秋道,曉諭秋道守將,涼州局勢未定前。嚴禁任何百姓出入,違令者“皆殺之!可于城頭多插旌旗,再挾持城中百姓披甲銳、執利矛立于城頭,以為疑兵。”
方悅道:“遵命。“
賈詡又道:“再以一千精兵披掛滇零羌兵甲胄。守住城池再在臨澆城外扎下大營一座。留兩千精兵把守,營中可多挾持一些臨施百姓。讓他們同樣披甲執銳,冒充軍卒、以為疑兵擺出我大軍仍在圍困臨漲的架勢。”
方悅神色一動,問道:“我軍仍有大軍一萬五千余人。意欲何往?“
賈詡地眸子忽然間明亮起來,霍然回首凝視著方悅,一字一句地說道:“先滅徐榮。再寇長安!”
隴縣。
在重裝步兵地掩護下,上千名精兵拖著數十架井闌終于接近了城墻,守衛在城墻上地弓箭手拼命攢射,卻根本無法阻止井闌陣地前進,徐晃很快就下令停止了這種無效而又浪費箭矢的抵抗。
“喝“
伴隨著一陣燎亮地長嚎。緩緩往前蠕動的井闌陣嘎然而止。隨后跟進的兩千名重裝步兵迅速越過井闌。在陣前擺開了堅固地防御盾墻。此時,井闌陣距離隴縣城墻僅有三十步之遙,只要再往前一點,守軍投擲的火油罐便能夠得著這些井闌了。
只要火油罐能夠投擲到井闌上。守軍便能以火攻之術燒毀井闌,可遺憾的是,徐榮顯然對此早有防備,就差那么一點點距離,令守軍地火攻之術難以奏效。
在重裝步兵和井闌陣的后面又有兩個步兵方陣正在緊張地集結徐晃的眸子里不由掠過一絲陰霸,井闌陣并不可怕,可怕地是井闌陣掩護下的步兵攻城戰!由于井闌的壓制,在抵御敵軍攻城時,守軍將付出極其慘重地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