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第327章伐西川屠夫用計,攻江都孫堅喪命
洛陽,太常府。
司馬懿躡手躡腳地進了曖閣,向司馬防、司馬朗父子恭聲作揖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見過兄長。”
“仲達你來了?”正伏案察的司馬防聞聲抬頭,眉宇間掠過一絲憂色,問道,“為父聽說今日丞相召見你時,你喝了西域長史班善進獻給丞相的葡萄美酒?”
司馬懿道:“確有此事。”
司馬防道:“仲達,你忘了為父平時是怎么教你的?為人要謙遜,行事要低調,且忌鋒芒畢露、招人妒嫉啊。”
司馬懿道:“父親教誨,孩兒時刻銘記于心。”
司馬防道:“那你為何還擅自喝了丞相的美酒?”
司馬懿道:“孩兒一時糊涂。”
司馬防道:“行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后行事要低調。”
“孩兒記下了。”
“去吧。”
“孩兒告退。”
司馬懿向司馬防恭恭敬敬一揖,轉身退出暖閣。
待司馬懿的身影消失在曖閣外,一直未曾做聲的司馬朗卻忽然說道:“父親,今日相府之事,對仲達來說也許并非什么壞事。”
“哦?”司馬防道,“伯達此言何解?”
司馬朗道:“二弟平時為人極為低調,縱然心中怒極亦能和顏悅色。此番丞相召見,正是格外需要謹小慎微之時,奈何二弟卻反而顯得鋒芒畢露,這不是很反常嗎?”
司馬防道:“伯達也看出今日相府之事仲達乃是有意為之?”
司馬朗道:“二弟鷹視狼顧,相貌與常人迥異,而且身懷經天緯地之才。但凡略通相術之士,就能看出二弟不像是久居人下之象!如此,則難免不遭丞相所猜忌,二弟今日之舉怕是為了寬解丞相猜忌之心吧。”
“事情壞就壞在這里!”司馬防道,”丞相是什么人?軍師賈詡又是什么人,豈能看不穿仲達這點小把戲?仲達這么做只怕是適得其反,反而加重丞相地猜忌之心哪。”
“這個……”司馬朗道,“二弟雖有經天緯地之才,卻終究還年輕,還缺些歷練。”
“唉。”司馬防嘆息道。“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仲達才思敏捷、學問過人,既是家門之幸。也是家門之不幸。如果不懂得韜光養晦,只怕會給司馬一族帶來滅門之禍啊,現在想想,也是為父過于草率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舉薦他入朝為郎官啊。”
馬躍問賈詡、法正道:“這次孟起出征西域,孝直就不去了,孤有意讓司馬懿隨軍參謀。兩位以為如何?”法正道:“主公明鑒。司馬懿足可勝任。”
“司馬懿看似鋒芒畢露又持才傲物,其實這么做明顯是在演戲,不過司馬懿也太小覷主公了。以主公的容人之量又豈會猜忌他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不過……”賈詡說此一頓,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對于司馬懿這樣的聰明人,一定要讓他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什么念頭該有,什么念頭不該有!”
“此事就由文和去辦吧。”馬躍點點頭,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指著桌上的地圖對賈詡、法正說道,“現在言歸正傳,此次伐蜀孤是勢在必得,然而蜀道難行,從漢中至西川,路多雄關天險,一味強攻只怕曠日持久、消耗太大,而且未必就能成功,不知文和、孝直可有良策?”
賈詡道:“西川四面環山、易守難攻,只宜智計且不可強攻。”
雖然賈詡、法正堅決反對馬躍伐蜀,但既然馬躍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么他們所應該考慮的就不是如何去阻止馬躍,而是想盡一切辦法讓馬躍地決定變成現實,這就是身為正、副軍師所應擔負的職責。
法正道:“在下數年前游歷天下,曾經兩次到過西川,對蜀地的地形也算是略有了解。據在下所知,從漢中前往成都其實有兩條路可走,除了葭萌關、劍閣這條大路之外,從陰平小道繼續往南也可以直達成都。”
“哦?從陰平小道繼續往南?”馬躍的手移到地圖上,蹙眉道,“可地圖標示這里是一片崇山峻嶺,并無道路可行啊。”
法正道:“這只是一條小路,只有樵夫獵戶才會走,不過在下確信這條路一定存在。”
“不管這條小路是否存在,都值得一試!”馬躍道,“可以想象一下,當所有蜀中大軍全部集結在葭萌關、劍閣、梓潼一帶時,成都的防御勢必會變得空虛,這時候如果有一支西涼精兵突然出現在成都城下,那對川中的士族該是怎樣的震撼?劉璋素來膽小懦弱,措手不及之下很可能會選擇投降以保全自己。”
賈詡道:“劉璋是漢室宗親,如果真的獻城投降,主公還真不好慢待于他。”
法正道:“既然是這樣,那漢中的文章就必須做足,在下以為至少要調集二十萬大軍,于葭萌關外結下聯營,唯其如此,才能夠把西川大軍吸引到梓潼、劍客、葭萌關一線設防,成都的防御才會變得空虛。”
“二十萬大軍?”馬躍沉吟片刻,嘴角忽然綻起一絲陰險地笑意,獰聲道,“二十萬大軍并非什么難事!”
當著蔡瑁、蔡中、蔡和、王威、王粲、黃祖、黃承彥、韓玄等荊襄文武地面。劉表道:“今屠夫勢大,荊州獨力難支,孤決意請曹操大人引本部精兵鎮守新野,以為唇齒相依之勢,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蔡瑁等人紛紛應道:“主公英明。”
劉表道:“既如此,此事就這么說定了。韓玄何在?”
韓玄出列道:“主公有何吩咐?”
劉表朗聲道:“即日動身前往古城,將孤的意思轉達給曹操大人。”
韓玄道:“敢不從命。”
“子揚!?”
曹操滿臉喜色地從后堂迎了出來,身后跟著程昱、張遼等心腹文武,劉曄急拱手道:“主公,事諧矣!”
“哦?”曹操一眼就眼見了劉曄身后地韓玄,問道,“子揚,這一位是……”
劉曄忙道:“這位乃是荊州別駕韓玄大人。”
“原來是韓玄大人。”曹操雙手抱拳,兩眼瞇成細縫連聲道。“久仰久仰。”
韓玄慌忙回禮道:“豈敢豈敢。”
曹操笑罷肅手道:“韓大人里面請。”
韓玄道:“丞相先請。”
大堂,眾人敘禮畢,韓玄才正了正衣冠,朗聲道:“奉我家主公、劉荊州之命。恭請丞相率本部精兵移駐新野縣。以為唇齒相依之勢共抗涼軍,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曹操撫掌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吳軍圍城已經三月有余,廣陵太守陳登憑借江都城堅固地城墻嚴防死守,連連挫敗吳軍的進攻,吳軍始終無法破城。
城外,吳軍大寨。
張昭憂心沖沖地向孫堅說道:“主公,江都城內糧草充足。足以支撐兩年有余。而我軍地軍糧卻只夠維持半個月了,如果半個月之內再攻不下江都城,那就只能先退兵回廬江了。”
“半個月?”孫堅蹙眉道。“只剩半個月的軍糧了嗎?”
“只剩半個月了。”張昭道,“江東四郡的所有存糧皆已被搜刮殆盡,淮南雖是膏腴之地,可惜壽春城內的幾萬石糧食在破城之前被雷緒一把火給燒了,我軍并未撈到一粒糧食不說,反而要分出相當一部份糧食供給梅成的降軍!接下來將近半年的時間,我軍都將面臨軍糧匱乏的局面,至少要等到今年秋天淮南水稻收割之后,才能暫時得到緩解。”
太史慈道:“主公,末將愿率本部精兵于明日一早攻城,若不能攻破江都,情愿提頭來見。”孫堅側頭望向徐庶,徐庶輕輕頷,孫堅遂長身而起,疾聲道:“太史慈、朱然、全琮聽令。”
“末將在。”
太史慈三將急挺身上前立于帳中。
孫堅道:“以太史慈為主將,朱然、全琮為副將,引精兵八千伏于西門外密林中,待正午時分、守軍疲憊之時突然殺出攻城!”
“遵命!”
孫堅又道:“其余諸將,各率本部軍卒隨孤大舉進攻江都東門,以迷惑江都守軍!”
[大規模地攻城戰不同于野戰,再厲害地陰謀詭計也很難派上用場,基本上雙方拼的就是實力,拼糧草,拼兵力,拼消耗,看誰先撐不住!]
次日,江都城外號角齊鳴。
一隊隊吳軍士卒從大營里魚貫而出,進至江都東門外列陣。
陳登在十數員徐州將領地簇擁下登上城門,站在敵樓上放眼望去,但見城外旌旗遮天蔽日,極目所見全是黑壓壓地江東兵,聳立如林的金戈劍戟幾乎映寒了半片長空。
“大人,這次吳軍應該是傾巢而動了。”有部將向陳登道,“看樣子江東猛狗(對孫堅的蔑稱)是要孤注一擲了。”
“差不多也該是決戰地時候了。”陳登兩眼微瞇,眸子里有莫名地寒光一掠而逝,“從時間上判斷,吳軍地糧草也應該快要耗盡了。”
“大人。吳軍看樣子是要猛攻東門。”部將道,“末將這便下令其余三個方向的軍隊向南門集結。”
“東門?”陳登微瞇的雙眼忽然睜開,冷然道,“東門外雖然集結了吳軍幾乎全部的兵力,可吳軍真正的主攻方向只怕是西門而不是東門!”
“啊?”部將惑然不解道,“吳軍的主攻方向是西門?”
陳登道:“諸位將軍不必多疑。可速令南、北兩門地守軍向東門集結,并從中挑選兩千敢死之士預先埋伏在西門之內,等吳軍攻打西門正緊時,突然打開城門,令兩千死士趁勢掩殺,吳軍必敗!”
部將越困惑不解道:“大人,既然吳軍的主攻方向是西門,為何反要將南、北兩門地守軍向東門集結?理應向西門集結才對啊。”
“本官自有道理。”陳登微笑道,“諸位將軍依計而行就是了。”
“如此,末將等領命。”
諸將拱了拱手。各自領命而去。道:“元直,可以開始進攻了。”
徐庶點了點頭,向周泰、蔣欽、呂蒙、徐盛、呂岱、朱治、祖郎、賀齊諸將喝道:“周泰、蔣欽將軍率兵五千為前部。呂蒙、徐盛將軍率兵五千為左部。呂岱、朱治將軍率兵五千為右部,祖郎、賀齊將軍率兵五千為后部,每部各按時辰輪番進攻江都城。”
“遵命!”
周泰等八將轟然應諾。
徐庶一聲令下,周泰、蔣欽率領五千精兵開始向江都東門壓了過來,其余吳軍各部卻是按兵不動。江都城樓之上,陳登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冷地笑意,吳軍果然不出所料,玩的是聲東擊西之計啊。
江都西門外,密林中。
太史慈正等得不耐煩時。副將全琮忽然策馬疾馳而至。大聲道:“將軍,午時已到!”
“好!”太史慈聞言大喜,急翻身上馬將手中鐵槍往前一引。厲聲大喝道,“殺!”
太史慈一聲令下,在林中養精蓄銳多時的八千精兵頓時猛虎下山一般沖殺而出,向著江都西門席卷而來。
江都守軍據城死守,滾木擂石紛落如雨,吳軍猛攻半個時辰,死傷慘重卻沒有寸進,領軍主將太史慈勃然大怒,遂令副將全琮坐陣中軍,自己親率八百敢死之士為先鋒,身先士卒、親冒矢石來搶奪城墻。
吳軍士氣大振、奮力死戰,終于在太史慈地率領下堪堪攻上城頭,太史慈驍勇無雙,手中一桿鐵槍翻滾飛舞,城頭守軍擋披靡,眼看江都守軍就要潰敗時,緊閉的城門突然大開,兩千徐州精銳沖殺而出。
吳軍顯然沒有料到徐州軍居然敢于出城逆襲,再加上猛攻城池多時,將士們體力已經不支,堪堪已是強弩之末,被這支徐州生力軍一頓沖殺頓時敗下陣來,太史慈雖拼死抵擋,也是獨木難支,只得率領數十親兵拼死殺開一條血路,在副將朱然的接應下狼狽奔歸本陣。
副將全琮急清點殘兵現折損了兩千余人,攻城云梯也被守軍毀傷殆盡,太史慈無奈,只得來向孫堅復命。
太史慈滿臉羞愧地來到孫堅面前,耷拉著腦袋說道:“主公,末將無能讓您失望了。”
孫堅臉上卻似乎并無不愉之色,問道:“子義不曾攻破西門?”
太史慈道:“不曾。”
“子義已經奮力死戰,不能破城乃是天意。”孫堅輕撫太史慈肩背,和聲說道,“將軍還是下去休息吧。”
“多謝主公。”
太史慈抱拳一揖,滿臉羞愧地下去了。
待太史慈離去,徐庶才向孫堅道:“主公,是時候最后一擊了!”
“嗯。”孫堅沉聲道,“能否破城,在此一舉!”
徐庶向身后小校喝道:“傳令周泰、蔣欽諸將,四隊兵馬同時向江都東門起猛攻!”孫堅緩緩橫轉古錠寶刀。沉聲道:“這一次,孤要親自出戰!”
徐庶愕然道:“主公安危事關重大,且不可輕身犯險……”
孫堅斷然道:“孤意已決,元直休要多言。”
倏忽之間,江都東門外號角齊鳴,周泰、蔣欽諸將率領地四部吳軍同時沖了上來。在數百步寬地正面向江都東門起了潮水般的攻勢。
不到半個時辰,吳軍便迫近城下,架起了一架架云梯,兩軍迅速進入慘烈而又殘忍的近戰。吳軍如潮水般洶涌而上,城樓上滾木擂石傾泄如雨,像螞蟻般附著在云梯上的吳軍士卒慘叫著紛紛倒栽而下。
又有燒滾地金汁從城墻上頃泄而下,被金汁淋透全身地吳軍士卒頃刻間凄厲地哀嚎起來,就像無頭蒼蠅亂沖亂撞,旋即失足摔進深深的護城壕溝被尖銳的鹿角刺穿了身軀,又有濃烈的惡臭隨風飄散開來。中人欲嘔。
雖然傷亡慘重,可吳軍卻并未因此而退兵,反而在大小將領的率領下變得更加兇殘、更加瘋狂,一批批地順著云梯往上爬。
東門外的激戰正熾。
靠近東門的一棟民房后院。原本堆在墻角的一堆干草忽然傾倒下來。干草的掩獸下赫然是個黑洞洞地窟窿,一顆頂著鐵盔地頭顱從洞口下鬼魅般冒了出來。屋主人聽到聲響剛剛進入后院,猛抬頭忽然看到了一名身披鐵甲的東吳武將,那武將手中赫然握著一柄黝黑的鐵胎弓。
屋主人急張嘴欲喊時,一枝冰冷地狼牙箭早已經攢射而至,射穿了屋主地咽喉。
那東吳武將一箭射死屋主,然后回頭向著洞口把手一招,人影閃動,更多地士卒從洞中鬼魅般冒了出來。
陳登正閉目養神時。東門之內忽然響起了一陣突兀的喊殺聲,陳登微閉的雙目赫然睜開,冷漠的俊臉變得格外的清冷。該來的……終于來了!
江都東門外。
孫堅頭戴火紅幞巾,身披火紅鎧甲,跨馬橫刀,威風凜凜地肅立大旗下。
孫堅身后,五百騎兵已經列陣完畢,喧囂的戰場還有慘烈的廝殺似乎與孫堅沒有任何關系,他其至都沒有側頭看一眼慘烈的戰場,孫堅地目光始終注視著緊閉地城門。他在等待,等待這扇城門的打開!
周泰等四部吳軍不惜代價猛攻城墻,只不過是為了把守軍吸引到城墻上去,以便給小將丁奉的奇襲制造機會!
“嘎嘎嘎……”
刺耳地嘎吱聲中,原本緊閉的江都城門終于打開了一道縫。
年僅十七的丁奉手持單刀從門縫里閃了出來,向著城門外仰天咆哮!
丁奉身后,城門的門縫正變得越來越大,百余吳軍悍卒正列成一道道人墻,擁擠在狹窄的城門甬道里,拼死抵擋著徐州守軍的反撲。
丁奉……終于得手了!
孫堅狠狠一夾雙腿,胯下坐騎吃痛頓時人立而起,仰天出一聲嘹亮至極的悲嘶,借著坐騎下落之勢,孫堅高舉古錠寶刀向前狠狠一引,厲聲大喝道:“殺!”
“殺殺殺……”
孫堅身后,五百精騎轟然回應,追隨孫堅身后向著江都東門洶涌而至。
渾身浴血的小校疾步而至,向陳登道:“大人,城門已經被吳軍攻破,大隊吳軍步兵正向城門涌來,一隊騎兵已經搶先突進城內了!”
“有多少騎兵?”陳登鎮定自若,不動如山,“領軍主將又是誰?”
小校喘息道:“最多七八百騎,領軍主將身披火紅戰甲,大紅幞巾,獨目,就是孫堅!”
“好,孫堅終于忍不住送死來了,本官料他也忍不住了!”陳登長身而起,一拳重重捶在桌案上,儒雅俊逸的臉上忽然掠過一絲猙獰的殺機,向侍立身后的親兵喝道:“立即吹號,召出伏兵,截……殺……孫……堅!”
“遵命!”
親兵轟然回應。急將身邊地牛角號往號架上一擱,鼓起腮幫使勁地吹奏起來,霎時間,蒼涼的號角聲從敵樓上綿綿響起、響徹云霄。
“殺……”
“殺……”
“殺……”
孫堅率領五百騎兵堪堪驅散城門內的守軍,正欲突襲城中太守府生擒陳登之時,猛聽得身后殺聲大作。
急回頭看時。孫堅吃驚地現城墻腳下(城門內的墻腳)平整厚實的地面忽然間傾塌下去,顯出一排排的藏兵坑來,黑壓壓地徐州精兵手持長矛已經從藏兵坑里吶喊著沖殺上來,頃刻間就堵死了孫堅的退路!
孫堅驚魂未定,正欲奪路另走時,左右兩側和前方同時殺聲大作,急環顧四周,只見無窮無盡的徐州兵正如螞蟻般從三個方向碾壓過來,面向城內的女墻上也突然出現了一排排的徐州弓箭手,領軍小校一聲令下。頃刻間箭下如雨。
江都東門外。
眼見城內劇變,徐庶大吃一驚險些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下來,幸好身后親兵眼疾手快搶上前來將其一把扶起,恰好太史慈無心休息。正催馬前來向孫堅請戰。見狀急問徐庶道:“軍師何故如此?”
徐庶浩然長嘆道:“主公……危矣。”
“啊!?”太史慈大吃一驚,厲聲喝道,“主公安在?”
徐庶手指城門,黯然道:“已失陷城門之內!”
“不好!”太史慈大喝一聲,急向身后數十親兵喝道,“爾等隨某來!”
言未訖,太史慈急勒轉馬頭,向著江都東門疾沖而去。戰。意圖殺出一條血路救出孫堅。可惜通道內狹窄難行,徐州兵的長槍陣又密集如林,吳軍難以寸進。丁奉身披數槍,渾身浴血,正欲拼命時,猛聽得身后響起一聲炸雷般的大喝:“閃開!”
丁奉本能地往旁邊一閃,耳邊有一股旋風刮過,急定睛看時卻是大將太史慈。
“擋我死!”
太史慈仰天長嘯一聲,手中長槍挑起一具徐州兵的尸體往前惡狠狠地摜出,只聽噗噗數聲脆響,數枝鋒利的長矛已經戳刺了徐州兵的尸體。借著徐州兵地尸體開路,太史慈長嘯一聲將手中鐵槍奮力摜出,頓時將數名徐州槍兵刺死當場!
太史慈一槍射殺數名徐州槍兵,片刻不曾停頓,又催動坐騎硬生生撞翻了十數名徐州槍兵,當胯下坐騎哀嚎著倒在血泊中時,太史慈整個人早已經騰空而起,高高躍過徐州槍兵的頭頂,摔落在城門之內。
“咻咻咻。”
凄厲的破空聲中,三枝長矛疾刺而至。
太史慈大喝一聲,揉腰彈身身軀堪堪往上騰起尺許,三枝鋒利的長矛幾乎是貼著他地肋部刺入地下。
太史慈順勢而起,雙臂疾探而出一把攥住左右兩名徐州槍兵地腦袋往中間狠狠一壓,只聽噗噗兩聲敗響,三名徐州槍兵的腦袋已經惡狠狠地撞在一起,頃刻間像西瓜般碎裂開來。太史慈未及擦去臉上飛濺的血水和腦漿,旋即縱起躍起空中,仰天大喝道:“主公安在?”
“子義?前面莫非子義乎?”
孫堅略顯慌亂的聲音忽從前方傳至。
太史慈縱身落地急抬頭看時,恰好看到左前方不遠處,孫堅正在百余精騎的簇擁下且戰且走,足足兩千多徐州槍兵正像兇殘的狼群將孫堅和百余騎兵團團圍住,不斷有吳軍騎兵被長矛刺穿身體,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
答話之間,孫堅身上又中了一箭,險些從馬背上一頭栽落。
“主公,太史慈來也!”
太史慈順手抄起一名陣亡弓箭手的箭壺,將壺中十二枝狼牙箭先后擲出,十五名徐州長槍兵先后死在太史慈飛箭之下,竟是箭無虛。
百余徐州槍兵嚎叫著沖殺而至,又被太史慈撿起地上陣亡士卒遺棄的長槍逐一射殺,徐州兵見太史慈悍勇如斯,急退避三舍,旋即城墻上亂箭紛落如雨,太史慈夷然不懼,將手中長槍舞得水泄不透,射往身上的箭矢被其紛紛撥落。
太史慈且戰且走,徐州兵如波分浪裂,竟讓他在亂軍中生生殺開一條血路。
“噗噗!”
孫堅獨目視力難及,背上又中兩箭,終于從馬背上摔落。
“主公!”
太史慈堪堪殺到,急上前兩步扶起孫堅。
“子義……”孫堅嘴角啼血,急向太史慈道,“子義可速走,休要管孤,孤身中數箭,已經必死無疑!”
“主公!”太史慈兩眼圓睜,眸子里幾欲噴出火來,“只要某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主公落到這些徐州土狗手中!”
言訖,太史慈急卸下身上鐵甲裹于孫堅身上,又將孫堅扶上戰馬以馬韁捆牢,這才一手牽馬,一手持槍復往城門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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