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489章重鑄天王膽,重回殺戰場
阜年后。
秋日尤盛。綠柳點水,蟲蟬齊鳴,正是一派田園好風光。
一頭火豹悠閑自得的來回溜達,忽攸一身毛發炸直,隱約感到來自起伏山巒中的一種絕大危險。
大風驟起,一處陡峭山壁處,竟是無聲無息的化做飛灰彌漫。一條黑影從陡峭山崖上,一躍而下。運人正是閉關寧年的左無舟,泡在湖泊中,清洗一身半年的塵土。
一邊泡在水里,愜意的松弛半年來的心思和心情。一邊,左無舟甚滿意的凝注雙手:“陰陽二魂,終于圓滿了。”七魂之力,雙魂圓滿,但論魄力,大抵已媲美四五魂圓滿的武圣了。
如是只有陰陽魂,其實三個月前就可圓滿的。剩下三個月,大抵是在修煉“化身魄”和“十道”0
自從突破武圣,已有三年多了。”化身魄”一直是最重要的戰力,自然始終不忘修煉。有這半年沉心修煉,一舉已達五成圓滿。“化身魄”五成,即是無影七魂七魄,都已達到五成。已是媲美四魂圓滿的修為。
跟本體加在一道,即是相當九魂圓滿的魄力修為。簡直堪稱可怕。如是加上十道,那大抵即是十魂圓滿的總魂力,絕對恐怖。
無影是首要戰力,自然不可避免的忽視了十道。十道在這半年來的修為進步不大。
半年前,連連戰斗。正是半年閉關,潛心吸收和消化戰斗心得及經驗,收獲極大。重回左家莊之時,半途正見無夕和小草及夜叉和聶問在修煉戰技。四人一道迎上來,不勝歡喜。笑著跟幾人說了一會話,就一道返回左家莊。
一邊,心底不無憂慮。無夕修五魂,其中有陰陽魂。現在還有那塊陰系靈無可以汲取修煉,等無夕達到武宗,那就沒有陰靈氣了。
左無舟雙魂竅的陰陽氣倒是極其磅礴,奈何,怎都無法逼出休,想給無夕修煉都是不成。
暫時不考慮這許多,實則無夕和小草的修煉速度極快,一個是天資卓絕,一個是天資本來就好,又有血脈之助,可謂極快。
縱是夜叉等人,有本無奇及各色寶物相助,修煉速度也不比尋常的天才鉸。
回左家莊的時候,正發現太歲和北斗正在潛心煉制什么東西。一問,左無舟頓時木然。這二人,居然是在嘗試煉制秘寶。
煉制秘寶之法,卻是戀滄海告知的。戀滄海親口承認,她也不甚懂,只知大概不知所以然。
若然太歲和北斗能煉,那自是最好不過。奈何,煉秘寶怎都需要超圣修為,所以二人目前只是在試手而已。
唯一值得慶賀的是,半年中,太歲和北斗聯袂,一道重新修復了一件超圣裝及一件超圣器(在二號所得)0可惜是單系,不如“水木華”和“天王譖”0遺憾的是,其他的超圣裝備,都已屬于毀了。不可修復了。
流露一縷喜色,左無舟頷首:“這修復的兩件超圣裝備,就給你。紀瞳已有一件超圣器,又有‘小駕云術”不怕超圣。”
太歲和紀瞳是左無舟身邊最主要戰力,自然首要武裝這兩人。余者,并無異議。反是太歲錯愕了半時,一垂首,為左無舟這慷慨而萌生一絲無限感慨。此時,方是覺得跟左無昝也不見得是壞事。
“走了。你那個‘天王膽39;,我研究過。”太歲和北斗互觀一眼,慎重道:“據戀滄海所言,這‘七星天王膽,是仿制一件上古神器。”
戀滄海所描述的那件神器,是一件無比神奇的寶物。糅合獰道和器道而成,可做符一樣揮灑,亦可做器施展。(“七星天王膽”當然是遠遠不如,但從戀滄海的描述中。太歲和北斗不愧是大宗師,生生從點滴中摸索,糅合中鐘子魚之法,摸索一條新的思路來。
取出七枚色彩各異的天王膽,氣息波動,左無舟動容:“超圣器!”
“本來的幾枚天王膽就是超圣器了,我等構思一法,借戀超圣的力量,重新替你煉制了補足了七枚之數。”北斗解釋:“因修為有限,補足的幾枚,也只能算做是超圣器中最差的。”
“等我們修為達到了,這‘天王膽”還有極大的改進空間。”北斗喜不勝收:“我和太歲如是成為超圣,甚至可以重新煉制一整套七星天王膽39;,比現在的更好。”
太歲言簡意賅:“這套七枚天王膽,其中有七七四十九枚子膽。乃天地元氣所結,能自凝天地元氣結威能,這本就是超圣器應有的功效。”
以太歲的說辭,以往的天王膽之所以失去子膽后,無法重凝。是因為七枚未能聚全,這本就是一套,缺一不可。
如今,重新補上了缺的幾枚,功效是差了一些,怎也是超圣器。就可以重新自行凝結了。一言概之,新煉制的“七星天王膽”可做符,也可做兵器。
太歲和北斗論學問,擺在超圣中,也絕對是大宗師的魄修士了。礙于修為,這新的“七星天王膽”只能是仿制中的仿制品。如說戀滄海描述的正品,非但是子膽可做苻,連母膽也可做符,甚至一枚母膽就能打崩一個真魂界。絕對是恐怖無比的神器。沒有真品,能得仿制品中的仿制品,也聊做安慰了。鐘子魚的法門,左無舟無心此道,早已傳授給北斗和太歲。
北斗和太歲一番消化之后,論思路和學問,絕對勝過天下任意一個魄修士。
尤為驚悚的是,這二人,試手秘寶不得,竟是通過研究偽秘寶,而煉制出偽秘寶來。如教天下魄修士知道,必是為之震撼不已。
礙于對此道的研究時間太短,二人煉制的偽秘寶,本質上就是復制品,效果也極差。但,這已然是一個好的開端了。
只要繼續研究,以二人的絕頂才智,只要修為到了,時間夠了,絕對能煉制秘寶。
左無舟神色不變,暗暗感慨,能得北斗和太歲襄助,絕計是自己走運了。這如此兩位大宗師,對他的幫助太大了。
絲毫不夸大的說,只要太歲和北斗的修為跟得上,左無舟完全不必分心去考慮裝備等等。略一沉吟,左無舟撫摩新的“七星天王膽”流露一笑:“太歲,跟我來!”太歲錯愕,北斗會意笑道:“去吧,有你的天大好處。”過不多時,太歲一臉茫然夾雜無限狂喜的回來了。
北斗泛詭異笑意:“如何,當初我勸你留下來,沒錯吧。從今日起,你的修煉速度就能快一倍了。這是天下誰都渴望的好處呢。”
被接納信任,從而獲知左無舟大秘密。太歲茫然半晌,抬首,充滿迷惑之色:“他真的是人?”
完善神奇的奪舍之法,更有那種種神奇的煉符煉器之道,有無影那一個詭異無比的分身,孕育誕生十道這一個相當圣魂獸的存在。
此時,更有修為能快一倍的神奇秘密。不禁令人萌生“他是否真是人類”的疑問。
饒是太歲再心高氣傲,想起這一切神奇聚在一人之身,更是一今年僅百歲的七魂武圣。也不由收起了那份高傲,深深有一種灰心的滋味。重回無垠城,第一眼觀見的,赫然正是處處披紅掛彩的景象。
戴住“真幻面具”變化做另一個氣息和面孔,左無舟堂皇的入了城。見得此幕,不由暗自鎖眉:“怎么回事,天魔徹底剿滅了,有人這么急著成親了?”半途中,倒有一些絡繹不絕的魂修士在低聲交談,頗有一些歡慶之秦。
細細聆聽半時,左無舟騏r然:“是無垠合的宋狂歌要成親了,這宋狂歌是武圣。難怪聲勢浩大。”不疾不徐的前往戀滄海的住處,一邊在心底召喚紀瞳前往相會。戀滄海和紀瞳在此,小日子過得甚是滋潤。
大約真是當年與沉怒江一戰,將“鐵面煞星”跟左無舟的干系剝得f凈。是以,始終以來,竟無人懷疑“鐵面煞星”還有戀滄海,以及以本來面目活動的紀瞳。
左無舟閉關半年,戀滄海和紀瞳來回左家莊數次。大多數時間,還是在無垠城中,一邊探消息一邊觀形勢變化,兼之清剿天魔余孽。
有戀滄海和紀瞳,左無舟很快就通曉了半年來的變化,若有所思:“看來,變化不在表面,是在內里。半年前,十三城與天魔大會戰。
憑人類的各項優勢,以及互相馳援等等,加之團結一心,一舉殲滅十三城的大多數天魔。
自然,無人知曉。魂修士如此果斷的打贏這一仗,實與天魔領袖的交代有關。以天魔領袖的交代,實則等于有意葬送小天魔,來換取吞噬蛻變為大天魔的機會。
天魔那邊的超圣天魔不能向武圣出手,擺明送天魔來死。如是人類連這都贏不下來,邳秀匕活該覆滅了。
實則,細細觀來推敲來,自六年半前天魔入侵起,天魔處處反常,甚至有意縱容人類坐大,有意向人類放水的跡象,比比皆是。總之,半年前大會戰,人類大勝而歸,一舉逆轉。
自此,天魔之戰,邁入全新好局面,贏未了節節勝利,反攻的大好局面。饒是如此,仍有數萬御級天魔,零星分布在天下各地。
以及當日會戰逃生的數千余孽。好在超圣天魔回去被吞噬了,圣級天魔基本覆滅。
是以,這半年來,十三城都在紛紛派遣大量人馬,清剿天魔余孝。在魂修士的全力清剿下,天魔余孽數量雖不少,可修為就太差了,禁不住圍剿。
如斯者,半年下來。天魔之數急驟減少,剩余的余孽,依然在不斷的清剿,卻已不在是心腹大患了。至此,天魔之災,方是宣告大抵已解除。
本次天魔之災,為時六年。平民死亡億億萬,法魂修士死亡數已達上億,真魂修士死亡數十萬,光是武圣就隕始二千多。
從法魂界,到真魂界,損失之大,簡直無法描述。隕落的魂修士總數,簡直可以重新造就兩個真魂界了。這一戰,天魔元氣大傷。魂修界一樣是元氣大傷。如斯海量且龐大的損失
數字,誰人都有沉甸甸,壓得鼻息之感。斂住動搖的心神,左元舟沉聲:“然后,又如何?我觀這無垠城的魂修士,并未退散去。”戀滄海流露一絲哀嘆之色。(紀瞳無奈之極:“怎么退散去,且不說天魔余孽還有一些。就是沒有,當前這局勢,就是瞎子都看出了。內戰馬上就要爆發了,有多少人敢退。”
紀瞳頓得一聲:“倒也不是不想退,我打探過,有許多人都已不愿意卷入。只等確認是否會爆發妖魂大戰,再進一步清剿天魔,就有許多人會退走了。”
紀瞳無盡輕嘆:“這一時期,怎的就如此多災多難,新滅天魔,又有妖魂一族隨時入侵。”
“妖魂大戰,必難避免,就不知是何時爆發。”左無舟眼波一動,憶起深不可測的“妖神”。回過神來:“有沒有查到紀小墨的下落?”
紀瞳美瞳流露疑惑之色:“我暗中查過,也當面直問過。無垠會始終表示礞昧,極其含糊。我懷疑,紀小墨應當就在無垠會中。”“走了,這紀小墨,究竟是你的什么人?”紀瞳美瞳漾住一絲笑:“情人?”
左無舟一言不發,紀瞳聳肩,笑容舒服:“你的另一個情人,有麻煩上身了,正是最近最轟動的熱點。左無舟側目。
戀滄海笑著緩緩道來,目光慈祥:“天君宗早放風聲,將在一個月后,替君忘招選夫婿。”
見左無舟神色不變,戀滄海又笑:“天君宗將設擂招選,供天下英豪奪標。條件為,年不過四百的武圣。明碼標價,價高者得。”“風聲放出,天下英豪為之所動。據稱,顧晚和權象等新一代英才,都將前往參與奪擂。”
設擂招選夫婿,卻只得深深的譏誚。如無君忘,天君宗豈有今時今日的聲勢地位,卻只為拉攏一個盟友就欲將君忘給賣了。人若有價,價為幾何?君忘若有價,價又幾何?紀瞳流露恨色,身為女子,怎會喜歡天君宗這等做法。觀天,屹立不動,左無舟一吞一吐,順下一口替君忘慧在心口的氣。
戀滄海隱藏住一縷哀傷:“如是你喜歡,何不前往爭取。如是你喜歡紀小墨和君忘,索性一并娶了。以你的本領,天下誰又能阻擋得了你。情之所侵,灰飛湮滅。任是英雄豪杰,也有拿得起放不下的時候。
左無舟神色不動,紀疃舒顏笑道:“過一些日子,即是宋狂歌成親之日了。不如留下來觀禮。”
戀滄海凝過來,吐輕音:“一個月后的招婿擂臺,你去,是不去?”秋風起,卷起炎熱。
紀小墨很罕見的皙止修煉,而是支住挺翹的下巴,眼波恍惚的凝視住那秋的美。
不知怎的,她憶起了在沽魂界的一些時光。那時,她再度與他相見,也是在秋天罷。
那個秋,有些瑟瑟的凍意,也有些凄婉動人。那一個秋,傷了一顆心,一個人,斷了一份情,絕了一種愛。
很多很多年前,一樣是在一個秋意甚濃的天氣里。紀家在火海中,燃燒著滅門的血海深仇。那一個秋天相遇,他問她那個仇人是誰。
她沒說,她的事從不假手于人,從來,只靠自己只相信自己,是孤獨的是寂寞的。何況,是家仇。
她走往墻角,在此陽光照樣不到的所在,有一株花兒,在秋風中掙扎最后的美。憶起那一次,那人居然請自己一個刺客去保護他的親人。許多事,卻有些在歲月中模糊。有些,卻始終不褪。跪在這沒有陽光的角落,跪在土壤上,她凝注這株花兒。
這花兒,終歸只是喜歡生在沒有陽光的地方。如果挪出來,花兒會無所適從,會凋謝的。
她跪著,捧著這朵嬌嫩卻無人呵護的花兒,輕顥:“你一朵花孤零零的,一定要更堅強噥!”這朵黑色的花兒,從花蕊中凝住一滴花露汁,晶瑩如珠如淚!祥和的日子平靜的過,一眨眼,十佘天過去了。
左無舟始終未閑,一邊是潛心修煉“化身魄”和“十道”一邊是修煉五行魂。
意欲參悟神通術,奈何,此道真是要講究一個緣法。當年,一朝頓悟“小搬山術”結果五六十年來,卻始終沒有再參悟其他神通術。可見機緣不易。
參悟戰技,倒是甚有心得。苦修“五相雙旋梭”等戰技,隱約感到“七殺”距超魂戰技,惟剩一線之隔了。
替無影重新補修的兩魄,是極適合輔助戰斗的,左無舟一直未能施展發揮。主因之一,就是這兩只魄乃是補修,怎么修煉,都始終無法徹底融合。這兩魄,就始終有一種跟肉身存在隔閡感的感覺。
亦正是在埋首感悟修煉的時節,無垠會誠邀各大武圣來參加,并觀禮。宋狂歌的婚事,就在這等轟轟烈烈中,開始了。
婚禮的新郎,是宋狂歌。新娘子,無垠會卻以神秘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