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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大水災之后臨時搭建的一個大帳篷里,一群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滿臉驚魂未定的難民正聚在一起作禱告。
“阿門……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
一名神父在一個以木箱胡亂墊高搭建的將臺上引導眾人作禱告,雖然念著《圣經》上的禱詞,卻語調悲愴,彷徨、無助,以往誦讀應有的莊嚴肅穆的氣氛蕩然無存。
“偉大的主啊,請原諒我們吧。我們的心中此時已充滿了憤怒、悲痛、仇恨與暴力,我們已經被悲痛……折磨很久了……我們愛你啊……我們……崇拜你啊,我們,噢,主啊……我……”
神父的言語越來越激動,越來越語不成調,甚至抽噎起來,他的情緒逐漸了在座的其他難民,許多人想起自己罹難的親友,一時都止不住淚水盈眶,有的人甚至開始痛哭出聲。
“為什么你要制造這次大災難?主?為什么你要讓邪惡的,該死的變種人誕生到這世界上?為什么我們要遭受痛苦?為什么你要讓我們深陷其中?我們都是你的孩子,這都是你的錯啊!……”悲痛的語句,越來越帶上刻骨的仇恨與憤怒,驅使著他開始質問虔誠信仰了幾十年的主。神父的悲愴與憤恨引起了在場人們的共鳴,他們在流淚之余,也開始咬牙切齒,低聲咒罵。
“說得好,神父。”這是有一名穿著制服的軍人走入了帳篷,對著神父說道:“我認識你的父親,威廉姆斯,我曾經為斯瑞克上將工作過,我知道他是什么人,現在看來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只是你現在打算做什么呢?”
“還能做什么?我們只是在祈禱,將我們的仇恨向主傾訴!”看著對方,神父冷漠地回應。
“但我或許能幫大家做點什么……”說完這句后,軍人指引著難民走出帳篷,來到了一輛停在偏僻角落的卡車前。
“雖然我不能提供救助物資,但是我好歹能提供點大家更需要的東西……”軍人掀開覆蓋貨物上的篷布。
只見卡車上竟然堆滿了類似中世紀全身盔甲的機器人手腳、胸、腹、頭盔等零件,還有許多配套武器,在昏暗的陽光下閃爍著屬于殺戮機器特有的冷酷光澤。
“這是我們最新研制的哨兵機器人裝甲,穿在身上后,你們就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鋼鐵俠,只是不能飛行而已。即使以前沒摸過槍也不要緊,電腦會幫你們瞄準的,不過我希望你們還是挑選有受過軍事訓練的人使用,這會更有效率些……”軍人詭異地一笑,他的軍服上豁然印著“mrd”的標志,“這批軍火不列在政府預算范圍內,所以我們可以免費提供給你們,唯一的前提是只要你們有膽量去使用。”
看著一批頂尖的殺戮武器,神父與難民們眼中都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在突如其來的強大武力支持下,神父心中的彷徨與無助早已消去,怒火與怨毒在胸膛中醞釀,越燃越烈,最終通過喉嚨,以聲嘶力竭的瘋狂噴薄而出!
“不要對他們客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以命償命!”
這依然是圣經上的一句經典詞句,它成功地激起了在場人們的共鳴,場面越來越瘋狂而接近失控。
在一個城市的廣場中心,數以千萬計的群眾聚集在一起,聽著一位頭戴金絲眼鏡,兩鬢花白的參議員的演講,看得出他對這次演講作了充分的準備,身后甚至使用了高科技的三維投影,展示著數年來變種人超能力犯罪,以及超能力失控造成的破壞……
圖片一幅一幅變換,被變種人傷害的犧牲者們,一個個血肉模糊,讓人直反胃,惡心。唯一讓人感覺稍好的是一堆堆放在地上,沒有半點血跡的衣服,但隨后的解說文字卻更令人惡心:這是一個能夠散發揮發性毒氣的變種人在異能覺醒之日造成的破壞,所有吸入毒氣的人都被瞬間分解,蒸發于大氣中,結果半個小鎮的人就都不明不白地上演了一場人間蒸發……
圖片最終停留在半日前發生的,破壞性最大、死亡人數最多的曼哈頓水災。
“變種人瘟疫日益泛濫,我們賴以自保的系統,輕易毀于一旦。
混雜在我們人群中的每一個變種人,都是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一系列鐵的事實,已經證明了這個真理。
巨大的災難終于喚醒了我們,妥協與沉默并不能獲得和平。”沉緩而有力且富有煽動性的聲音,通過大音量擴音器以及立體聲音響效果配合下,回蕩在廣場上。令聞者傷心,聽者流淚,許多熱血男子,聽得熱淚盈眶,熱血沸騰,恨不得沖出去跟變種人怪胎拼了。
“借助我獲得的資金,以及華盛頓工業的技術支持,人類將扳回劣勢!”
“這就是人類的救星!
哨兵機器人計劃,正式啟動!”
屏幕上的畫面再次變幻,猶如科幻電影中走出來的,十幾尊身高超過十米,猶如金剛守護神的巨大機器人,腳下踏著噴薄的火箭動力炎尾,從天而降,動作整齊劃一,帶來勝似千軍萬馬的力量感與震撼感。
“我們會給那些怪胎投案自首,永遠囚禁隔離起來的機會,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路!對于任何拒絕自首的變種人,我保證我們會找到你們!我們會挨家挨戶,每間學校,每間公司展開地毯式搜索……
現在我明確宣布:怪胎們,你們已經時日無多了!”
“一旦戰爭爆發,人類必勝!”
“各位不必害怕,這只是物種的進化過程,正如人類取代猿猴,如今你們該為我們變種人讓道了。
我們不是殺人犯,我們不是恐怖分子,我們只是在清理墮落的人類……
變種人將會擁有這整個世界……
這就是我們要說的話,我不想和你們這些低等生物浪費口水,和你們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我們的立場已經表達得夠鮮明了,你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向我們投降。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們會為未來作好準備,決定哪些人是我們的奴隸,哪些人成為我們的燃料,哪些人成為我們的食物……”
“這‘萬磁王’真是嘲諷技能滿級啊!這整段通牒聲明聽下來,我都忍不住想去把他暴揍一頓。”聽著這一段無線廣播中熟悉的萬磁王的聲音與語氣,王宗超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段聲明,無疑會為萬磁王成功吸引到全美國乃至全世界的火力!”
“無論聲線、語調,用詞習慣全部都惟妙惟肖,如出一轍……可惜我們也清楚這段聲明不可能來自萬磁王,他根本沒有必要在這種情況下啟動全面戰爭,基優島的實力雖然不錯,但如果是全美國乃至全世界的怒火都傾瀉到那里,也只會很快化為飛灰,雖然人類一方也會付出沉重的代價。”齊藤一也是搖頭嘆息:“這無疑也是出自東美洲隊的手筆:實施方案很簡單,他們只要兌換一個c級或以上的高智能電腦,收集萬磁王的演講信息后讓電腦加以分析仿制就行了,現有科技幾乎無法辨別真偽。正如我在鬼神世界偽造的‘天使降臨’神跡,他們這一手不但玩得更高明,而且成本更低,倒是給我好好上了一課。”
“我們兩隊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好局面,竟然讓他們一下子就幾乎翻轉過來了。”約爾姆眉毛緊鎖,“他們果然是一個資深的輪回小隊,作風極為老到狠辣!據隊長那邊傳來的信息,復仇者聯盟的鷹眼俠與黑豹俠已經被他們殺了,現在復仇者聯盟有好幾人都瘋了一樣要去基優島殺萬磁王。這也不怪他們沒腦,但具有大范圍電磁操縱能力的一貫只有萬磁王以及他的小女兒洛娜兩人,而且那份偽造的通牒聲明又發表得太過及時,現在萬磁王已是百口莫辯。除非我們能夠抓到東美洲隊那個電磁操縱者。”
“除了電磁操縱者外,東美洲隊還有一名高科技超武的修煉者,力量很強。”王宗超目光閃爍間,凌厲如電,“之前我趕到事故現場,但去遲了一步,只看到一地尸體,同時發現殺人者留下了很明顯的輻射與核能量破壞效果,不過為了避免被隨后趕去的復仇者聯盟的人碰上而背那個黑鍋,我只是轉了一圈就走,連腳都沒著地。
很好,我正缺這種類型的對手,倒要看看高段的高科技超武,又是怎樣一種氣象!”
“哼,看來東美洲隊對他們力量很有自信,他們絲毫不顧慮提前暴露他們的能力。”一旁的趙櫻空冷哼一聲,“他們會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王宗超目光在趙櫻空身上停留片刻,對她的難得的情緒流露感到些許異樣之余,也隱隱覺察出,她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
他已經以模擬自萬磁王的核磁共振激活了趙櫻空的x基因,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趙櫻空的基因鏈異常穩定堅固,甚至不在他之下,所以結果自然是沒有任何兇險,但又似乎沒能讓她擁有什么超能力,或者說超能力還在覺醒的過程中。
“如果未到入微境界,始終無法決定自己覺醒的超能力,實在可惜……”王宗超心中暗自遺憾,又道:“這場團戰對于我們來說是重大的考驗,我們要做好充分準備。接下來我會幫張恒與王俠強行提升到c級內功,雖然臨時提升的內功境界不穩定,而且會對身體造成隱患,但畢竟可由主神治療恢復。”
“太厲害了,能不能也幫我提升下,讓我過過b級內功的癮啊?”程嘯在一旁聽得垂涎欲滴,一臉饞相。
“你當我是主神了?強行幫人提升到c級內功已經是我的極限了,b級內功……你自己想辦法吧……”王宗超笑罵了一句,他清楚對方其實只是在開玩笑,一個能夠十幾年寒暑不易練出一身深厚的八卦掌功夫的人,哪里會是喜歡一味投機取巧的?
“強敵將至,能夠提升一分力量,就能多一分自保的可能啊。”秦綴玉幽幽嘆了一聲,同時用手從腦后捧起自己的溪澗潑霧般的濃密秀發,露出一截初雪般潔白的脖項,輕梳慢捻的動作如天鵝般優美,又像貓一樣慵懶。雖然眼下形式緊迫,但卻似乎沒能讓這位見慣大場面的大明星出現絲毫惶恐焦慮,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如果你能讓我的功力提升一個境界,也愿意幫我嗎?”然后秦綴玉凝望著王宗超問道,由于貓妖血統,她的黑色雙眸,卻又隱隱蕩漾著波斯貓般的妖魅琉璃彩光,充滿了神秘與誘惑。
“如果我幫得了當然愿意……可你的功力已經到了b級境界吧,再往上就是級先天內力,我即使真正到達天人境界,也肯定幫不了這個忙。”聞言,王宗超怔了怔。
“你難道忘了我送你的那盒子秘籍中,有一本我門派的《陰陽和合決》嗎?”秦綴玉這次的輕聲軟語不再是以言語說出,而是直接通過精神鏈接悄然傳入王宗超心中,帶來一種貓爪撓心般的癢癢。
王宗超愣然,隨即大有哭笑不得之感。
雖然曼哈頓剛剛爆發了大災難,但地域遼闊的美國其他地方還是相對平和,在洛杉磯的一處社區,不論街頭景觀、餐廳店家、櫥窗陳列、視聽娛樂,乃至往來行人,處處都充滿日本風味,這里是南加州最大的日僑和日裔美人社區,洛杉磯的小東京。
一位身著短袖休閑襯衫,身材修長,有著完美肌肉線條,面目俊朗的亞裔青年以一種悠閑的姿態隨意走著,漫步走過人頭涌涌,往來熙攘的街道,最后來到一處頗具江戶時代風格的建筑群落外圍。
那是一處清幽所在,鬧中取靜的味道極濃,通過竹、石、紙、木等簡單的要素,完美的形塑出空、間、寂的獨特日本美學,深得傳統日式建筑三味。青年負著手,如同回自己家般,向內硬闖。
“先生!請留步,這里是信玄私宅,請問您是否與家主有約。”宅墻雖然僅是灌木籬笆、明顯的防君子不防小人,但守衛卻吃的就是維護治安的飯,青年未走幾步,已有人上來用帶著日本口音的英語詢問。用詞雖然客氣,可神態口吻卻嚴肅而冰冷。
“呵呵……日本人真是太刻薄了,放松點吧!看你們倆一副平板臉,簡直就像戴了面具一樣。”青年人輕松地開著玩笑,抬手在兩人面前揮了揮,似乎有模糊的虛影帶著寒光閃了閃,隨后青年人就舉步走入屋內,而兩名守衛卻沒有攔截,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樣呆在原地,表情愈發呆滯。
兩三秒鐘后,兩名守衛的面皮,就像兩副薄皮面具一樣,緩緩從他們的臉上滑落下來,露出了面皮后面紅白交錯的面部肌肉、血管,駭人之極。隨后兩人才緩緩坐倒在地上,裸露在空氣中的面部神經的劇痛令他們面部肌肉劇烈抽搐,掙破面部的微型血管,一時間大量血珠如同汗水般,從他們的臉上滲透出來……
就在一瞬間,青年人竟以快得肉眼難見的手法,像削蘋果一樣將兩人的面皮從他們臉上完整地剝落下來!
下一刻,兩名守衛聳人聽聞的慘況驚動了負責內圍警戒的人。“吧嘎!”十多個警衛已紛紛從西服內,腋下的槍袋中掏出手槍,飛也似的沖了過來。
砰砰砰!槍聲大作。西方法令,闖私宅者依情節可以射殺。
下一刻,槍聲停止。青年悠然踏過倒了一地的警衛尸體,越過玄關,邁步走入了一個日式風格的木框紙面拉門。
他剛邁步進入房間,一道亮白的刀光便從側面襲來。青年繞有興趣地欣賞著眼前水波般的刀紋,驚心動魄的弧度,千錘百煉的刀身、在燈光映襯下游走的攝人鋒芒……這是一把難得的手工品,嚴格按照寶刀的規格打制,并且年代久遠。
欣賞夠了,刀才砍到他面前。他輕松地伸出一只食指擋住刀鋒,但是下一刻,刀鋒上一股銀亮的光華閃過。無聲無息間,就像切瓜斷菜一樣,他的半截食指就被砍了下來。
“你就是銀武士嗎?不錯的能力,竟然能夠發出快子能量圍繞著刀鋒,讓刀鋒利得可以切開世界上的幾乎一切物質。”刀雖然切下青年的半截食指,但是卻沒能來得及繼續砍到他身上,一瞬間他的身形已經退到三米外,還順手接住自己的半截食指,毫無所謂的觀察著斷口,傷口詭異地沒有半點鮮血流出,就像被斷指吸住一樣。
“閣下……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做什么?”銀武士渾身汗濡濡、涼颼颼,覺得自己象被從冰水中撈出來般。青年的非人速度還是其次,身經百戰的他憑著一身精湛劍術與可以切開一切物質的超能力并不至于畏懼了這種速度型的能力者。但是這看似閑淡的青年身上卻有一種令他猶如青蛙面對毒蛇的,連心都似乎涼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的天然威壓。
“別緊張,其實我只是想向你要一樣東西而已。”青年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類似匕首的短劍,只見他吻了吻劍鋒說道:“這把‘黃昏的十二樂章’雖然好用,但越開啟一個樂章都會越來越麻煩,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開啟到‘湮甲’。我的細胞正在告訴我,你的能力正好能夠補足這點,就馬上交給我吧。”
“八嘎!你究竟要讓我怎么把能力交給你?”銀武士強自鎮定怒喝道,但雙手緊握的長刀,卻止不住微微顫抖。
“這你不用操心,我會幫你的!”青年的笑容配上俊朗的面貌本該很陽光,但給銀武士帶來的卻是刺骨的冰寒,“我會把你的能力從你的身體里切割出來,很仔細,很小心,很完整地切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