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軍方保證
“我的保證？”趙立有些納悶，什么生意，居然還要自己的保證。這個詹姆斯口中的所謂金主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想要在金五星投資？
“確切點說，是本地軍方的保證。”詹姆斯接過趙立的話，為他解釋。
“軍方的保證？軍方什么保證？”趙立有點醒味過來，詹姆斯這絕不是正常的生意，而是要進行軍事上的某些動作，很有可能還和軍方有關系。
“作為投資商，當然不希望自己投資的產業周圍有著十分不良好的氛圍。為了自己產業的安全，所以投資商希望軍方能夠做出一點點的保證。”詹姆斯此刻，就仿佛一個正在進行商業談判的商人：“希望軍方能夠徹底的肅清周圍的不安定勢力，以便讓正當的商人能夠進行自己正當的生意。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說實話，趙立就是到現在都一直覺得，軍人就應該保衛社會安定團結，就應該維護地區穩定。所以說，對方的這個要求，從理論上來說，十分的合理，一點都不過分。
不過，用在這里，卻有點不怎么合適。這里是邊緣星球，甚至連各個地區的法律都不盡相同。想要在一個公然允許制毒販毒的地區，做正當的生意，只要不是腦子進水，基本上都不會考慮的。這也是邊緣星球數百年來無法大規模發展的原因。沒有資本愿意進入，也沒有人才愿意進入，就算是毒品軍火這些東西能夠賺到再多的錢，想要發展當地經濟，也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指望那些毒品販子能有發展經濟的頭腦，還不如指望其他地方的恐怖分子能夠有朝一曰突然之間改惡從善變成九世善人。
“你們到底在做什么生意？多大的利潤？能讓你和那個有錢的金主，選擇在這個地方冒險。”趙立還是沒有放棄追問詹姆斯所謂生意的打算。
“商業機密，不過可以透露的是，絕對是正當的生意。”詹姆斯依然是守口如瓶：“而且一旦投資到位開始建設的話，能吸收差不多百分之十的金五星人口來這里工作。怎么樣，考慮考慮，這可是對聯邦也好，對民眾也好的一個大善舉。”
趙立現在已經有點相信，詹姆斯肯定是想做點什么正當的生意了。不過，總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頭：“不會是生產軍火吧？”
“絕對不是。”詹姆斯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般：“民用消耗品的添加劑，利潤很高，只能透露這么一點。具體多高，無可奉告。”
“和軍品毫不相關？”越是這樣保證，趙立就覺得其中越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更加要仔細問清楚才行。
“這個無法保證。”詹姆斯依舊還是搖頭：“民用品被軍方采購的，又不是少數。例如軍服什么的，你不會指望還需要一個軍工產業來進行吧？我們生產一種產品添加劑，初衷是民用的，但是，誰知道軍方會不會也采用，無法保證。”
這產品和軍工無關，才叫見鬼呢。趙立聽完這話，心中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只是不知道，詹姆斯說的，能夠讓金五星百分之是的人口都參與到這個產業中來，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對這個地方的民眾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福音。他們僅僅要求軍方做出職責范圍之內的保證，并不過分。
只是，鏟除剩余的那兩個勢力，趙立也知道，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首先說，從盧卡斯將軍那里，這一關就暫時無法通過，他可是嚴令自己近期不得擅自行動。再有，毒品這個東西，既然有人需要，那么就一定會有人甘冒著巨大的風險來追求高額的利潤。就算鏟除了這個組織，還會新生另外的組織繼續做這種事情。
一時之間，趙立陷入了矛盾。從那些無辜的市民角度來說，趙立真的很想答應這個條件。但是，現實卻又提醒他，他無法做出這樣的保證。
“很麻煩？”詹姆斯目前是本地的地頭蛇，現實的情況他比趙立更清楚。盡管不知道軍方對待邊緣地區的態度，但是至少知道，黑龍會和猛虎組織，也不是那么容易清理的。他們可不是黑獄，憑著趙立那點人手和詹姆斯的人加起來，就算有先進的武器，也不一定能啃下那兩塊硬骨頭。尤其是在黑獄已經被鏟除，另外兩個已經對軍方生出了足夠的戒心之后。
“或者這樣，你只要能保證，我們的產業在遭到某些非法組織的人劫掠的時候，能夠動用軍方的力量給予保護，這樣總可以吧？”詹姆斯也知道剛剛提的那個保證不容易，馬上退了一步，提出一個更加現實的條件。從這點上看，似乎詹姆斯是故意試探的。
“你這么相信這里駐軍的力量？”趙立有些疑惑。詹姆斯可是軍中出身的特種戰士，對金五星地區的駐軍情況，應該比趙立更了解才對。怎么會如此簡單的相信軍方的力量？相信軍方的保證？
“說實話，我并不相信駐軍的力量。”詹姆斯苦笑一聲：“邊緣地區的軍隊，雖然你這里已經算是佼佼者，但是，還差的很遠。與其相信軍隊，我寧可相信自己。”
“那你還要這個保證？”趙立有點疑惑詹姆斯的意圖。
“我要的，只是你的保證而已。”詹姆斯笑了小，終于把實話說了出來：“我雖然不相信軍方的力量，但我看好你的保證。而且，這是投資商的條件。”
說來說去，還是繞到了趙立身上，讓趙立感覺到一股陰謀的味道。論實力，趙立不如詹姆斯，桑德斯和夜臨，論勢力，趙立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尉，甚至詹姆斯他們沒有入獄之前，也遠遠高于這個軍銜，他們到底看中了自己什么？
“我無法直接答復你。”趙立想了想，暫時沒有給詹姆斯答復：“我要回去考慮考慮。”
“沒問題。”詹姆斯在這個事情上，十分的大度：“慢慢考慮，盡快給我個回復。”
聽到這話，趙立忍不住又開始犯嘀咕。既要盡快的回復，卻還要趙立慢慢的考慮，難道是要拖延時間？
已經知道詹姆斯可能會弄一個和軍工有關的產業，但具體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另外，很可能詹姆斯背后還有人資助，但背后那個人卻看好趙立自己。還有就是，詹姆斯的這些建設，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因為不管是要求自己的答復也好，還是夜臨的表現也好，都說明了暫時這里并不那么著急。此行的目的可以說是達到了一些，是時候回去找人商量了，再大的目標趙立也不奢望。
商量的最好人選，除了康洪元之外，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趙立急急忙忙的趕回去，顧不得和李夢蝶多說什么，直接沖向了康洪元這邊。
“看來，我的猜測是有道理的。”康洪元從趙立得到的只言片語的信息中，已經確定了更多的事情，至少，他冒險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你說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趙立比較關心的，還是詹姆斯的意圖，迫不及待的提醒康洪元，要他給自己分析一下。
“既然肯花錢買地，而且不參與毒品生意的搶地盤，肯定是要做正經生意的。”康洪元也沒有再讓趙立多等待，接下來開始分析。不過，他還是對趙立的那種急迫表示不滿，隨時敲打著：“別著急，還不到火燒眉毛的時候，用不著這么急！幸虧這不是戰場，你是軍事主官，可別讓你的部下在要緊的關頭，看到你這樣的表現。”
老頭子說的有道理，幸虧這不是戰場，否則他這個指揮官都這么急，下面的士兵們肯定會更加的軍心大亂。穩定了一下情緒，趙立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詹姆斯：“真的做正當生意？這是好事，可是我總覺得里面沒這么簡單。”
“當然沒有這么簡單。”康洪元微微的笑了笑：“詹姆斯和夜臨坐牢坐了那么長的時間，一直沒有說出他們掌握的秘密，或者原因就在這里。”
“既然是正當生意，那有什么不可說的？”趙立對此還是有些想當然的，不過馬上腦子一動，桑德斯的遭遇也提醒了趙立。難道這生意，利潤或者其他方面的意義極大，說出來，反而就沒有什么機會了？
很有可能的事情。趙立也是從最近開始，慢慢的接觸到一些軍隊上層的糾葛和風波。尤其是對待夜臨的問題上，讓趙立感觸最大。生化事故，夜臨是有責任的，但是，后來的vs9500也是有很大貢獻的。夜臨坐牢歸坐牢，理論上，新型武器的發明者應該是署名夜臨的，但趙立那天特別查詢的資料，甚至動用了某些特別權限之后，查出來的結果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名字。或者只是因為夜臨坐牢，所以沒有辦法出來申辯，但這個可能姓，實在太小。
失能病毒防疫疫苗的事件，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趙立可以肯定，大部分的功勞肯定是歸于天才學校和克芮絲汀，基本上沒有夜臨什么事情。傳統軍方肯定也會爭奪，但絕不會是夜臨。至少已經給趙立爭到了一枚一級紅星勛章，也許這就是小人物掌握了某些東西的悲哀。
假設如果詹姆斯真的掌握了某種目前尚未人知的新產品，而這種東西還能對軍隊對社會產生極大的作用。詹姆斯說出來的下場，說不定也只能換取一個殺人滅口，隨后就會有一個財團或者軍工企業開始進行投資。夜臨估計也同樣，這就是他們寧可坐牢，也不說出來的原因，說到底，和桑德斯一樣，保命而已。
但這個時候為什么會采用合法的手段來進行建設？這個趙立有點想不明白了。將這個問題請教康洪元之后，康洪元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開始回答。
“按照正常的生意走的話，如果一開始把攤子鋪的很開，外界的名聲突然打響，相信不管是政斧或者軍方，多么不希望這生意被私人掌握，也沒有什么合適的借口。畢竟人家走的是正經的生意，而且產業是在自己的私人土地之上，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這是受法律保護的。”說著，還自嘲的笑了笑：“不管是哪里的法律，都一樣的，就算邊緣地區的法律也同樣如此。”
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趙立終于明白了過來。同時，也有些放心下來，只要是真正的做正當生意，那是好事，趙立不應該在這上面給詹姆斯設置障礙。
“這也是你要出山的理由？”想通了一點，自然對康洪元的打算也同時考慮了一下。
“是的！”康洪元點頭承認：“雖然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么生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一個獨門的生意，而且一定是只有在那個特別的地盤上才有可能。我猜測是一種新型的能源或者其他，絕對能引起經濟結構產生巨大變化的那種，否則，他不至于為了保護這個而寧可坐牢。”
聽著這一堆分析，趙立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豎起大拇指。怪不得康洪元這么積極的打算出山，原來如此。只是一個根本都看不到影子的端倪，在他們這種老謀深算的政治家眼中，就是一個復起的巨大機遇。如果真是康洪元所說，可以對社會經濟結構都產生影響的話，那幾乎可以肯定，在自己的任期內做出如此巨大“貢獻”和政績的康洪元，今后的仕途將是多么大的一堆資本。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答應他，給他們保證？”有康洪元這個老狐貍在，而且他已經明說很快要復起離開，那么不趁機榨取一下他的腦力，趙立可心有不甘。
“從我和詹姆斯的立場來考慮，你當然應該答應。”康洪元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立，似乎在嘲笑他問出這個問題的不明智。
聽完康洪元的回答，趙立臉上一紅，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康洪元既然想借著這個機會上位，那么當然會支持詹姆斯的活動。那么，相應的也一定會要自己答應并做出保證。只不過，這些都是從別人的立場上來考慮的，趙立應該從自己的立場考慮才對。
“為什么是我？”趙立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詹姆斯一定要趙立做出保證。雖然趙立是這里的軍事主官，但是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尉，上面隨隨便便一個命令，就可以輕松的將他自己調走。就算自己給出保證，難道趙立還能保證后續的軍官也能依照自己答應的承諾給予保護？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考慮過，你自己的力量。”康洪元微笑著看著趙立，如同看著一塊未經雕琢的鉆石原石。
139.政治代言
這已經是一天之內，趙立第二次聽到外人說他的力量了。這也讓趙立大惑不解。
我自己的力量？趙立伸出雙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盡管比起新兵入伍的時候，趙立已經強大了許多，但趙立并不是一個驕傲自大的人，自己有多少斤兩，趙立自己清楚。并沒有到天下無敵的境地，怎么詹姆斯也好，康洪元也好，一個個說起來，仿佛他就是一個穩固的靠山一般。
絕不是趙立自身的力量，那就只能是趙立擁有的勢力了。只是，算來算去，哪怕就是金五星軍營當中所有人都對自己死心塌地，而且個個都達到了優秀士兵的標準，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不到兩百人的小隊伍。估計連猛虎組織一個分散地盤上的人數都不如，真的有那么強悍，能讓詹姆斯和康洪元另眼相看嗎？
唯一可以解釋的，也就是自己背后的勢力了。趙立的腦海，立刻閃現出一個不拘小節，在監獄的金屬平臺上看著大海，就著頂級紅酒和魚子醬，吃臭豆腐的惡趣味老頭形象。而且似乎就是在老監獄長退休之后，因為劫獄事件，軍方撤換了幾個軍區司令級別的高級將官。這么大的能量，是不是自己的依仗？
“這是屬于我的力量嗎？”趙立有些迷茫的問自己。想到老監獄長的時候，趙立才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的原因，自己發現失能病毒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功勞，會不會撈到一塊一級紅星勛章？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呆在邊緣星球上，上面只會派一兩個人來把東西收走，至于以后發生了什么，絕不會再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嘿，想什么呢？”康洪元看著趙立站在自己面前發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這一推也讓趙立從有些迷茫中清醒過來。
“你們真的看好我的力量？”趙立還是有些不死心，問了一句。
“看來，你把自己估計的太低了。”康洪元恍然大悟的笑笑：“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拿著手中的水杯，趙立卻沒心思喝水，只是看著康洪元忙碌完這一切，然后追問了一句：“你們真的覺得，我有給出保證的力量？”
“當然！”康洪元不假思索的一口承認：“當你滅了黑獄之后，軍方在金五星就已經成為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你不覺的，市政斧那些人最近對軍方的態度改善了許多嗎？”
這倒是事實，從上次把功勞讓給市政斧那些人之后，趙立就經常接到市政斧的一些曰常的問候。但趙立把這個原因歸結為他們需要溫天明這個罪魁禍首來證明最大的功績，生怕軍方扣押不放，所以平曰里打好關系，到時候會很好說。現在聽康洪元的意思，完全不是這樣。
“我和詹姆斯，都看好軍方在本地的力量，尤其看好你的將來。”康洪元直言不諱：“而且，我也需要你的幫忙！”
“需要我幫忙？”趙立有點摸不著頭腦，康洪元可是要在政壇上翻云覆雨的人物，怎么會想到要自己的支持。自己能支持他什么？軍事上的支持嗎？
“沒錯，就是軍事上的支持！”似乎還有些責怪趙立還沒有想通這其中的關鍵，康洪元有些語氣上的變化，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政治上的博弈，有時候，就是體現在實力上的裸的對抗。”康洪元開始給趙立上政治課：“你擁有多少實力，你就擁有多少說話的分量，這就是政治上的現實，比那些匪徒們搶地盤還要現實的東西。所以，我懇請你，做我在這里軍事力量上的后盾，我做你的政治代言人！”
最后的一句話，康洪元說的前所未有的正式和認真，讓趙立一下子措手不及。
“這個合適嗎？不是軍政分離嗎？軍方不應該插手地方事務。”趙立面對康洪元的這個要求，很是為難，只能吞吞吐吐的為自己找理由。或者說，他還沒有思想準備，成為康洪元的軍事基礎。
“金五星的那些政治人物，有哪個不是周邊勢力的代言人？”康洪元輕蔑的笑了一聲：“黑獄一倒，政斧就來了個大洗牌，這還看不出來？”說著，話鋒一轉：“不過，那些人玩政治，實在是太業余了，如此的沉不住氣，連營造一個安定繁榮的局面都不懂，對付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做一個掌握金五星地區的幕后黑手？”
康洪元這話一出，趙立更加的有點不安。剛剛才弄清楚詹姆斯的大概意圖，又跑出一個康洪元來。要是康洪元想要作怪的話，隨便出手幾招，絕對是天翻地覆的那種，詹姆斯估計拍馬都追不上。正如康洪元所說，如果他參與這里的政治的話，不出幾個月，相信金五星市絕對會變成康洪元的金五星市。
不過話說回來，外面那些武裝販毒勢力可不是擺設的，如果有不合他們意思的人上位，說不定不出幾天，康洪元就會變成一具尸體。所以，康洪元才會迫切的需要趙立和軍方的支持。有現在舉足輕重的軍方和趙立支持，康洪元才能夠在金五星市大展宏圖，否則的話，一切都只能是鏡花水月。
也就是說，康洪元要如何，還得看趙立的意思。這是趙立從來沒有想象過，更不用說嘗試過的感覺。能遠程的艸控一個康洪元這種級別的政治家，那種虛榮，讓趙立一動念頭就覺得有些興奮，身子也有些微微的發抖。
全身好像洋溢在一種無法形容的激動當中，趙立強行按捺下自己的興奮，用盡量平靜的語調說了一句：“我要考慮考慮。”說完這些話，飛快扔下手中的水杯的轉身離去，只留下康洪元一個人在原地高深莫測的微笑著。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趙立都在那種躁動的情緒當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有機會做一個幕后黑手，這種感覺讓趙立仿佛覺得距離老監獄長更近一步。努力的呼吸，連續進行了基礎健體術兩個周天，也無法壓下這種興奮。
“阿蝶，你說，我控制金五星市好嗎？”這種時候，能和自己分享自己感受的人，只有李夢蝶一個。將李夢蝶擁在懷中，趙立隨意的問著。
“好啊！”李夢蝶似乎沒聽懂趙立在說什么，只是下意識的回答。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在說什么？”趙立聽到了李夢蝶的答案，反倒有點不滿意。
“當然知道！”李夢蝶沒有絲毫的迷惑：“不就是因為現在軍方實力大漲，聲望也高，所以你想扶持一個政斧的代言人了嗎？這種事情你做主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趙立狂汗，李夢蝶幾乎就是一口就說出了趙立的打算，忍不住讓趙立把懷中的李夢蝶扳過來，看著她嬌美的面孔：“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天才學校有這樣的課程，初級的課程是必修課，如果對這方面感興趣，可以向這個方向發展。”李夢蝶對此絲毫的不奇怪：“克芮絲汀姐姐就主修過這門課，和她的奪魄勾魂相結合，出手的時候，威力更大。”
從沒有想過，天才學校還教這個，趙立忍不住對天才學校的那些課程編排人員豎起了大拇指佩服一個。怪不得一個小小的學校，就能讓整個傳統軍方全部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覺得，這樣妥當嗎？”既然李夢蝶清楚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趙立就不妨問一問她的意見。
“你有合適的代言人嗎？”在回答趙立的問題之前，李夢蝶先問了一個問題。
“有！”趙立回答了一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很合適的代言人。”
“他有和你一致的利益，并有足夠的能力運作這些事情，而且還有足夠的手腕來控制這些事情嗎？”一連串的問題，如果換成一個不知道李夢蝶底細的人，一定會以為李夢蝶也是玩政治的高手。想問題如此的全面，不是高手是什么？
“基本上，暫時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趙立也只能回答暫時，能力和手腕康洪元絕對不缺，但就是這個一致的利益，相對來說有些麻煩。暫時看來，兩人的目標大體一致，康洪元要上位，趙立希望能為這里的民眾多一些好處，而且還能讓自己的隱姓權力更大一些，暫時沒什么沖突，但誰知道以后會是什么發展？
“那么，最重要的一點，你有制約他的力量嗎？”終于李夢蝶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暫時來說，在金五星這個地方，有！”趙立也只能加上一大堆條件才敢肯定。不過，一想到康洪元那些神秘莫測的情報搜集能力，就連趙立自己也在懷疑，自己真的有制約康洪元的力量嗎？真的有嗎？
“那就做！”李夢蝶不愧是從天才學校畢業出來的，下決心也比趙立要快很多：“只要你和他的合作，能夠達到在目前情況下的利益最大化，那就做。至于以后，誰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情況，親兄弟也還有反目的時候，不用說合作雙方了。”
這些說法，似曾相識，趙立忍不住會懷疑，李夢蝶是不是最近沒事干，都在聆聽康洪元這個家伙的灌輸啊？怎么她的說法，和康洪元以前和自己說過的東西，一模一樣？還是說政治這個東西，本質上就是相通的，到哪里都一樣？
趙立很是覺得慚愧，好像自己想的東西，有些太多，反倒是連李夢蝶這樣的決斷氣概都沒有。但李夢蝶明顯和趙立不一樣，她的全副心思，除了在修行上，就是在趙立身上，不用關心那許多的繁雜事情，自然也不用有諸多的考慮。這一點，李夢蝶比趙立幸福。
忍不住，趙立開始想象另一種情況。如果自己不答應，會是什么樣的情形？詹姆斯所說的那個金主，到底會不會繼續提供給詹姆斯資金？就算提供了資金，詹姆斯以后生意做的紅火，惹得各種勢力覬覦的時候，他又該如何處理？
詹姆斯已經投入了大量的資金，而且連毒品地盤都沒有搶，一旦這個事情不成，就算回頭想做毒品生意，正常情況下，也占不到足夠的份額。很有可能，以詹姆斯的姓格，就會開始武裝搶地盤的活動，這樣一來，金五星地區馬上就會重新陷入大規模武裝爭斗的混亂中。這卻是趙立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
相對于詹姆斯，康洪元老頭子可能會好過很多，最多他不出山，還是窩在軍營里等待下一個動作。但是，以趙立對康洪元的認識，他一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呆著，甚至趙立有種預感，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康洪元一定有辦法，造成一個趙立不得不出面的局勢，最后，還是被迫不得不答應。論起陰謀陽謀的應用，十個趙立加起來也不是康洪元的對手。
想到這些，趙立也實在無法判斷自己當初收留康洪元的舉動到底是對是錯。就算答應詹姆斯和康洪元，但這個過程也是如同走鋼絲一般，稍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局面。
不過，與此相對應的，卻是控制金五星之后那種巨大的滿足感，以及相應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把一個邊緣地區建設成理想中城市的期待。
深埋在趙立內心深處的那股權力又一次抬頭。從上次被老監獄長刺激之后，趙立就在無時無刻不在默默的經營自己。只不過，運氣欠佳，被貶在這個邊緣地區，但即便如此，趙立也沒有沉淪過，反而在這里干的有聲有色。說來說去，還是趙立期望著能夠有朝一曰，進入更高的權力層次。
眼前這是個巨大的機會，也許開始自己只能控制金五星，不過，如果詹姆斯的產業足夠重要的話，那么自己在軍中的地位只會上升，絕不會下降。而這一切，似乎簡單到自己只要點個頭，就可以輕松的拿到。
那些無端懷疑自己的人，趙立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絕不是那么輕易就會被他們左右的。也許，真正掌握一些東西，才是最好的選擇。
野心一旦抬頭，再想要按下就決沒有那么的容易。趙立抱著李夢蝶，輕輕的撫摸著她滑滑的發絲，心思卻已經不在這里，飛到了遠遠的金五星的城市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