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水落石出
蔣玉坐在沈韓燕的二號車上,望著車窗外美麗的景色心里卻是焦急不安,自從下午她接的許書記秘書的電話得知吳浩遇刺的消息后,蔣玉就好像天塌下來似得,她想打電話問問吳浩的情況,卻不知道能夠給誰打這個電話,心急如焚的她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就匆忙趕到市政府坐著二號車就往周墩趕,這一路上她的眼淚幾次涌出眼眶,但是害怕沈韓燕的秘書和駕駛員看出什么端倪來,她一察覺自己失態就連忙悄悄的轉身拭擦自己的眼淚,這一路的顛簸蔣玉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只盼著車速能夠加快,能夠早點看到吳浩,能夠像妻子一樣守護著吳浩,可是她知道太多太多的能夠對她來講只是一個奢望,因為在周墩還有一個女人正守護著吳浩。
漆黑的夜空好像浸透了墨汁,像個大鍋蓋籠罩在周墩的上空,這個夜晚注定了它不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一切的開始都圍繞著醫院里的吳浩而展開,沈韓燕因為吳浩被捅的那一刀從一個理智的市長變成一位失去控制,為夫報仇的小女人,女人的復仇心理無疑是可怕地,可怕到讓周墩的許多人將在今晚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殘酷的代價。
此時周墩廣場旁燈火通明,上百個周墩各部門的干部加上幾輛推土車和挖掘車將一座兩層樓高的大樓圍的水泄不通,而大樓內三十幾名衣著怪異,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年輕人正死死地站在大樓面前形成一堵人墻將幾輛正冒著黑煙的推土車死死地擋在那里,由于現場那些干部跟這座樓的主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結果雙方就這樣僵持住了,這時三輛警車閃著耀眼的警燈在大樓前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三十幾名荷槍實彈地警察從車上的沖下車來,穿過密集的干部群,瞬間就將那堵人墻圍了起來。而李西東隨后跟來地李西東,看著那些年輕人,大聲的說道:“以妨礙公務罪給我把這群人渣全部帶走。”
看著這些陌生的臉孔。看著三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原本囂張的小年輕們瞬間沒有先前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勁,一把手銬兩個人,那堵所謂的人墻在瞬間被瓦解,隨后警車照樣閃著刺眼的警燈拉著那些混混疾馳而去,而在此同時推土車那吵雜的動力聲伴隨著房子倒塌地轟鳴巨響聲,這座建在廣場旁如同釘子般顯得格外顯眼的大樓伴隨的彌天大霧般的灰塵變成了一堆混泥土堆。
夜里上百名警察在武警的配合下有針對性的對周墩所有斧頭幫的產業進行了一次閃電式的大掃蕩,這次大掃蕩查封斧頭幫名下三家夜總會,兩家按摩中心,抓獲斧頭幫成員六十多人。賣淫嫖娼人員九十多人,其中還有幾位是周墩縣的干部,而在此同時閩寧市刑警支隊的部分警力在李西東地帶領下將斧頭幫在周墩縣后山的一座別墅圍的水泄不通,李西東拿著警車內的話筒,對著別墅大聲喊道:“里面地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在五分鐘之內出來投降,否則后果自負。”
別墅里斧頭幫的老大虎哥手里拿著一把防暴槍帶著手下地幾個拿著各種仿制武器的手下,滿臉驚恐地躲在別墅內的各個角落,透過窗戶的縫隙望著窗外的那些氣勢洶洶的警察,幾名手下嚇的是雙腿發軟。其中一名黃毛對著虎哥問道:“叔!怎么辦?這么多警察我們能沖的出去嗎?”
虎哥原本今天就想逃走,但是因為那些錢都在那些借高利貸的商販手中,他如果就這樣跑了,那就等于這些年都白干了。所以他給張立憲打了個電話,從張立憲那里他得知警察還不會那么早對他動手。因為警察們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斧頭幫是個黑社會組織,結果就因為張立憲當心他放在斧頭幫放高利貸地錢拿不回來,加上他從公安局里得到錯誤地情報注定了斧頭幫的覆滅。
虎哥看著窗外地那些槍口,猛然自己手上的防爆槍管,對著窗外一扣扳機“啪!”的一聲槍響,竟然意外的將離別墅最近的一輛警車上不停閃耀的警燈給打飛了,看到這個效果虎哥自己都非常意外,他開槍是想告訴外面的警察他們手上有槍,你們別想輕易的讓我們投降。所以根本沒瞄準就亂開了一槍。誰知道這一槍竟然把一輛警車的警燈給打飛了,得意的貼在窗戶邊。對著外面的警察喊道:“李局長!我告訴你,在我老虎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投降這兩個字,你想要我們投降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
別墅里的那些心驚膽顫,如臨世界末日的斧頭幫眾們看到虎哥的那一槍竟然打中了警車,不由的士氣大盛,幾位小嘍一時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先前對虎哥說話的對個小黃毛,苦中作樂地對虎哥說道:“叔!你真是神槍手啊!你看到了沒有,這一槍可是把那外面的群警察打成了縮頭烏龜,現在我倒要看看那些警察還敢不敢沖進來。
李西東沒想到在這個情況下,斧頭幫的人不但敢反抗,手上竟然還有槍,他立馬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寇冰冰打了過去,沒多久電話就通了,李西東大聲的對寇冰冰匯報道:“寇局長!我是李西東!目前我們已經將斧頭幫老大的房子包圍住了,但是對方拒不投降,而且還向我們開槍示威,我們是否可以開槍將他們擊斃?”
電話那頭的寇冰冰此時正在醫院里陪著沈韓燕,她心疼的看著自己這位被全家人視作小公主的表妹竟然在一天的時間里變的那樣憔悴,心里感覺到有團火憋在里面無處發,而此時李西東的這個電話無疑是給她發火的機會,寇冰冰滿臉嚴肅,對李西東吩咐道:“李局長!你現在馬上向那些人發出最后通牒,如果他們仍舊拒不投降,我準許你們采取武力,必要時可以命令狙擊手擊斃個把人。同時告訴我們的同志寧愿全部將那些人打死,都要先注意自身的安全。”
李西東聞言,馬上點頭回答道:“李局長!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保證盡早的完成這次的抓捕任務。”李西東放下電話,對身邊的一名警察吩咐道:“旭東命令狙擊手就位,等我下達完最后通牒,如果還有人向我們開槍,馬上當場將開槍地人擊斃,另外告訴所有同事,前往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寇局長已經交代過寧愿將里面的斧頭幫眾全部擊斃我們地人員也絕對不能出現傷亡。轉載自”
李西東交代完工作等狙擊手就位后,再次拿起話筒。對著房子內喊道:“里面的人聽著,這是你們最后一次機會,馬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如果你們執意反抗的話,我們將才采取武力解決的方法,到時候后果自負。”
別墅里的那些小嘍原本還士氣十足,但是現在一聽到李西東講要采取武力強攻,原本十足的信心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有幾個手下想從后門溜出去投降,身體下意識的向著后門的方向移動。
虎哥自從被包圍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兇多吉少了。這些年他地手上發生了兩起命案而且都是周墩的縣長,雖然這次吳浩沒死,但是看今天這個架勢只要他被捕就離死不遠了,所以現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抗爭到底。按照他的話說打死一名警察他是一命抵一命,打死兩名警察那他是賺了。所以在李西東剛說完話時他就馬上對著窗戶喊道:“李西瓜!你就別做千秋大夢了,你當我是傻瓜嗎?俗話說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自從我走這條路的那天起,我就想到這一天,死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跟你們拼了,十八年后老子我還是一條好漢。”說到這里虎哥下意識的再次拉了一下槍管,的站了起來。對李西東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準備開動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虎哥感覺到自己地胸口一熱。血液瞬間濺了出來,他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個窟窿,死不瞑目的向著后倒去。
“轟!”的一聲,虎哥被擊斃讓別墅里其他小嘍都嚇地是面無血色,他們看著虎哥胸口上的那個正不停地往外直冒血的大洞,其中一名混混大聲的喊了起來:“虎哥死了!虎哥死了!那些警察要打死我們,怎么辦?怎么辦?”
而在此同時離虎哥尸體最近的一名混混則被剛才的情景嚇的當場失禁,馬上將手里的一把仿五四式手槍丟到窗外,大聲的喊道:“別開槍,別打死我們,我們投降。”
有人開始就有人效仿,接著從別墅里分別丟出五把各種槍械,李西東見到場面已經被震住,就接著喊道:“那你們全部給雙手抱頭,從里面走出來。”說到這里他對身邊的警察示意一番,幾乎一半地警察馬上以進攻隊形向著別墅里沖去。
陳豪生進過兩個小時地顛簸終于在夜里十一點整到達周墩,到了縣城他讓駕駛員直接回家,自己則開著車子向著縣政府生活區開去,當陳豪生開著車子來到他家所在的小樓前,一眼就看到停靠在大樹下地那輛雅閣小車,證實吳浩所言的陳豪生憤怒的拍了一下車子的方向盤,將車子隨便一停連車門都沒鎖就向著樓上走去。
走到家門前陳豪生深深的呼吸了兩個空氣,從口袋中掏出鑰匙,輕輕地插進防盜門的鑰匙孔,微許顫抖的手很小心的挪動鑰匙,打開防盜門,在打開里面的木門,門才剛推開一個縫隙,房子里就傳來他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兩年前他每次跟妻子的時候,妻子總會興奮的發出這種極具誘惑性的聲,而現在這兩年他再也沒有聽到其中發出這樣的喊聲,沒想到今天他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重新回憶這段淫穢的聲,當時的陳豪生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他恨不得拿起家伙走進房間里殺了床上的兩人,他經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放輕腳步走到房間門前,隨手推開房門,看著張立憲全身地將他妻子壓在身下。不停的著身體,嘴里更是的笑問到:“寶貝!你說是哥哥我厲害呢?還是你老公更厲害。”
“老公!哥哥!別提那不中用地家伙,求你快用力點。妹妹我就要飛了….”
陳豪生的臉像蠟一樣的黃,嘴唇都發白了,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使他全身上下不自覺的瑟瑟發抖起來,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睛,想一對珠子一樣,直盯床上的兩人,靜靜的站在那里,攙扶在門框邊的手用力的掰著門框,響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此時陳豪生地妻子在張立憲不斷的沖擊下。升起一股如同騰云駕霧般的快感,她覺得自己越飛越高,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張立憲,渾身顫抖,神志不清,像過電一樣,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嫵媚地叫喊道:“老公!快!快!我要死了,你快讓我死吧!”這時她眼睛的余光仿佛看到房間門口處有雙狠毒的眼睛像利劍般盯著她,迷糊的眼睛不由的往門口處一移,整個人嚇地一把推開身上正要射精的張立憲,下意識的伸手抓住被子。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地毫無血色,蒼白的可怕,聲音害怕,結巴地說道:“老…老公!你怎么回來了這….這一切都…都不關我地事…事是他我。逼我跟他上床的。”
各人觀點,女人在的時候是享受這個過程。男人在的時候只是享受那一瞬間,而張立憲的那一瞬間即將來臨的時候卻被身下讓他著迷的女人一把推開,憤怒之余他發現女人那恐怖的眼神,順著女人的視線轉身一看,見到陳豪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站在房間門外,嚇地他下身地堅挺瞬間變的軟綿綿地,飛身竄下床拿起褲子一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
都說在官場的男人都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遇事能屈能伸的才算是真正的人上人,男人凡事都能忍。唯一不能忍受就是自己的老婆紅杏出墻。背著他悄悄的給他帶上一頂大綠帽,陳豪生想到這兩年來自己任勞任怨的為張立憲做了那么多違法的事情。可是最后得到的回報竟然是一頂大綠帽,陳豪生不由的勃然怒起,一下子沖進房間隨手拿起電視機旁的煙灰缸“啪!”的一聲砸在正慌張地穿褲子的張立憲后腦勺上,大聲吼道:“張立憲!我操你祖宗!你他媽的老子給你做牛做馬你竟然背地里玩我老婆!我殺了!”
這一砸張立憲直覺的滿天星斗,但是因為人類的潛能,此時的他根本就顧不上腦袋上的劇痛,甚至連褲子也顧不上穿,抓起一副避過陳豪生的下一個動作,使出吃奶的力氣向著大門外跑去。
陳豪生見張立憲想跑,正準備追上去時,他老婆卻撲了過來死死的抱住他的腰部,大聲的祈求道:“老公!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守婦道,求你別這樣子,你現在是副縣長,要是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今后你還怎么在周墩呆下去。”
此時的陳豪生就像是一只咆哮的獅子,那里會聽下他妻子的話,他使勁的甩了兩下,見始終無法甩開他的妻子,轉身就給他妻子一巴掌,憤怒地罵道:“你這個賤女人!我打死你!”接著房間里連續響起幾聲巴掌聲“啪!啪!啪!”陳豪生憤怒地摔了他妻子幾個巴掌,大聲罵道:“當初你勾引男人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如果別人知道了會怎么樣,現在你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就算整個周墩人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沒什么好怕的,老子的綠帽都已經戴上了還有什么怕的事情,你那么喜歡男人操你對吧!剛好你現在沒穿衣服,滾出去讓那些野男人操個夠,保管讓你滿意,走!你給我滾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回來了。”
陳豪生的妻子不管陳豪生怎么打她,死死的抱住陳豪生的腰部,眼淚不停的往外流,哭泣的求饒道:“老公!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守婦道,你打死我我也是死有余辜,可是你要想想你自己,想想我們的孩子,當初我跟張立憲是被他逼的。真的我是被他地,他還拍了我的照片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從了他。他就撤了你的局長,還把我地照片貼在周墩的大街小巷,如果從了他,他就提拔你,老公!我真的是被逼的…。”
“夠了!”陳豪生的妻子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陳豪生大聲吼了一聲阻止住了,他了解張立憲的為人,對于妻子說的這番話他也相信,但是他恨妻子之后的背叛,更恨自己的無能。陳豪生用力地掙開他妻子緊緊抱住他腰部的雙手,罵道:“我不管你現在說什么理由,當初如果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原諒你,可是現在絕對是不可能地,你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和張立憲的事情嗎?要不是吳浩有意告訴我這個事情,估計我這輩子都會被你們蒙在谷里。”陳豪生說到這里,對著醫院的方向,凄慘地說道:“吳浩你成功了,雖然你現在生死未明,但是你還是成功的離間我和張立憲。其實我不傻,雖然開始的時候我沒發現,但是在今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卻突然想明白這些事情,要知道我跟張立憲的個子怎么可能完全不一樣呢。像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會認錯人呢?吳浩!我沒想到你這么年輕竟然有這樣的城府,如果你這次大難不死的話。我相信未來你一定會走地很遠。”
漸漸的從憤怒中冷靜下來的陳豪生,憎恨的看了一眼床沿邊哭地死去活來的妻子,聲音毫無感情地說道:“我們離婚吧!不管事情到底誰對誰錯,我不希望兒子知道他有一個不知廉恥地母親,希望你好自為之,我先去辦公室睡一晚,在明天我回家的時候我不想再看到你。”說著陳豪生如同機械式的走出房子。
倍受打擊的陳豪生并沒有去他的辦公室,他走下樓開著車子直接來到周墩縣醫院,此時夜已很深。醫院里靜悄悄的。在監護室外的走廊上柳安和郭華兩人正靜靜的坐在那里,陳豪生并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直接來到監護室外面,透過玻璃看著監護室里的吳浩,傻笑著說道:“吳縣長!我知道你吉人只有天庇佑,一定能夠跨過這道坎地,你是個好官周墩有你這樣地縣長相信很快就能摘掉貧困縣的帽子。”說到這里,陳豪生轉身對柳安問道:“柳安!沈市長在那里?”
柳安不明所以,疑惑地他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回答道:“陳縣長!沈市長就在隔壁地病房內,不過這時候相信她已經休息了。”
“謝謝!”陳豪生說了聲謝謝!笑著對柳安說道:“柳局長!你是個聰明人,在關鍵的時候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相信你跟著吳縣長會有一個不錯的未來,不過吳縣長跟其他領導不一樣,如果你想走的更遠的話,你要把心交給吳縣長!這是我最后送你的一句話。”
陳豪生說到這里,對郭華說道:“郭主任!吳縣長是個怎樣的領導我相信你應該清楚,如果你跟著吳縣長是為了官職的話,我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陳豪生走到沈韓燕睡覺的病房前,敲了敲門,小聲的喊道:“沈市長!我是周墩縣的陳豪生,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向您匯報。”
柳安和郭華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陳豪生,他不清楚陳豪生因為什么事情竟然突然變成這樣,但是陳豪生的這番話,但卻讓兩人的臉上幾乎同時出現兩種不同的表情。
沒多久們開了,沈韓燕出現在病房門口,看著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陳豪生,問道:“陳縣長!你這個時候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陳豪生聞言,恭謹地對沈韓燕匯報道:“沈市長!在這個時間打攪您實在是對不起!我是來向組織自首的,相信您應該聽吳縣長說過我是張力憲的左右手,所以我要舉報張力憲這些年來在周墩的所作所為。”
陳豪生說的卻是沒錯,她的確知道陳豪生跟張力憲的關系,在沈韓燕的眼里陳豪生跟張力憲之間的關系就好比水跟魚,誰都不能離開誰,現在聽他說要自首,要舉報張力憲她自然是非常意外,沈韓燕看著陳豪生雙眼無神的樣子,不解的問道:“陳豪生!據我所知你跟張力憲之間是一個牢不可破的聯盟,為什么你會突然跑來自首呢,是不是見目前的形勢不對所以被迫為之呢?”
陳豪生臉上仍舊是那副無神的表情。回答道:“沈市長您說地沒錯,在今天晚上之前我跟張力憲的關系確實是牢不可破,但是現在我恨不得要張力憲死。至于為什么這要感謝吳縣長,張力憲那個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混蛋,枉費我這些年為他做牛做馬,沒想到最后竟然得到這樣地報應,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會走到今天純粹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沈韓燕聞言,也不再問到底是為什么。嚴謹地回答道:“好!那你先等一會,我讓李西東過來一趟,有什么待會你跟他說吧!”說到這里,沈韓燕笑著對柳安吩咐道:“柳局長!麻煩你幫我給李西東打個電話,讓他到醫院來一趟,另外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和郭主任就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自己就行了。”
張力憲失魂落魄地陳豪生家里逃了出來,當時好在夜已經很深,所以并沒有人看到他全身只穿了一件褲衩的樣子,他慌張的打開自己的車門。的逃離縣政府生活區內一路飛奔回自己的辦公室,鎖好門上氣不接下氣,驚魂未定的坐在辦公桌前回想這今天晚上發生地事情,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那么多女人單單迷戀陳豪生的妻子。反正他記得自己從剛見到陳豪生的妻子時,就一心的想得到。霸占這個女人,所以他才會跟陳豪生來往,并一步步地把陳豪生提拔到副縣長的位置,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認識了自己一心想占有的女人,并且在一天晚上,他把陳豪生支到外地,然后強占了陳豪生的妻子,接著又對準陳豪生妻子的弱點,威脅她就這樣漸漸的兩人之間變為情人關系。而且從那以后為了和陳豪生的妻子幽會。他總會找借口把陳豪生支離周墩,誰知道今天晚上竟然被陳豪生抓了個現行。想到陳豪生那副吃人的樣子,他很后悔當初已經占有陳豪生的妻子后竟然還想著永遠霸占,畢竟這些年陳豪生幫他辦了很多事情,而自己這樣對他如果傳出去,一旦自己真地出事,絕對也不會再有人救他,想想這些年自己在周墩已經撈了不少,只要等在斧頭幫的錢拿回來,馬上就辭職下海,什么官職,什么權力都他媽的滾蛋。
陳豪生的自首使籠罩在周墩地黑幕徹底地撥開,特別是陳豪生提供的記事本,雖然里面沒有能夠指證張力憲地證據,卻將張力憲吩咐的沒一件事情都記載的一清二楚,特別是張力憲吩咐黃中寶指使虎頭幫的人暗殺曹縣長的事情讓市局刑警支隊對今天晚上剛抓獲的那些斧頭幫成員的審訊提供了一個契機,結果那些斧頭幫的成員在面對干警們的質問時,終于交代了張力憲指使他們暗示曹縣長和吳浩地事情,同時還承認了他們曾經幫助張力憲十多位婦女,然后拍下裸照威脅那些有家庭地婦女就范,其中就包括陳豪生的妻子,另外就是張力憲和斧頭幫聯合起來再周墩開賭場,放高利貸地事情等等,這讓負責審訊的那些干警聽了都忍不住自問“這到底是周墩縣委書記還是周墩黑社會的老大!”
一夜的審訊,因為斧頭幫的老大虎哥已經被擊斃,所以那些手下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都一致將他們以往的所作所為推到死人身上,結果在面對干警們的審訊,一起起駭人聽聞的案件從那些斧頭幫的幫眾嘴里浮出水面,加上陳豪生提供張力憲在黨政干部的職務提拔、人事調整和職工安排及工程發包、土地開發過程中,利用職務之便強取豪奪,財政資金被他當做“唐僧肉”一年的時間,縣財政負債達27億元,赤字1.04億元。
第二天沈韓燕剛起床,李西東就趕到醫院向她匯報昨天晚上的審訊結果,當沈韓燕認真的聽完李西東的匯報得知張力憲的所作所為時,憤怒的大聲罵道:“沒想到張力憲表面上掛這我們黨的招牌,而內核已完全腐爛變質,他道德淪喪,不知廉恥,大肆受賄,瘋狂獵色,沉溺于斂財、賭博、拉關系、搞女人上,真可謂吃、喝、嫖、賭、貪,樣樣在行,最后甚至淪落成為地道的黑社會老大,這樣五毒俱全的人當初怎么就會成為一方領導?我真想問問當初提拔張力憲的領導,為什么在張力憲周墩這樣胡作非為,他們竟然能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穩坐釣魚臺,縱容其把仕途當錢途,敗壞黨風,腐蝕干部?即使張力憲與他們沒有利益關系和金錢往來,他們絕對也該對應負的失察失職之咎承擔責任。”沈韓燕說到這里馬上對李西東命令道:“李局長!你現在馬上安排人把張力憲秘密的控制起來,我現在給許書記打電話向他匯報昨天晚上的進展。”
沈韓燕說完馬上拿出手機給許書記打了過去,她在電話里將案件的調查進展跟許書記做了個詳細的匯報,雖然目前的那些證詞都還沒有證據支持,但是張力憲所犯的事情已經不再只是貪污那么簡單,電話那頭的許書記聽完沈韓燕詳細的匯報后,馬上做出指示,讓沈韓燕安排人先把張力憲控制起來,然后由市紀檢和公安兩家聯合對張力憲的案件展開調查。
因為張力憲怕陳豪生到他宿舍去找他拼命,所以張力憲昨天晚上并沒會家,他在后半夜跑到另外一位單身的情婦那里過了一夜,本來還想把在張力憲老婆身上沒泄的火也泄了,可是誰知道不管他的情婦怎么挑逗他,他的小弟就是抬不起頭來,最后極為無奈的張力憲只能抱著情婦稍微咪了一會,天亮之后就開著車子在街邊攤吃完早飯就趕到縣委。
張力憲剛到辦公室還沒坐熱,辦公室外面就傳來敲門的聲音,聽到敲門聲張力憲的心跳急速的加快起來,不過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對陳豪生的分析,覺得陳豪生不大可能會到辦公室來找自己報仇,畢竟他是副縣長,所以他不會撕破臉皮把自己妻子紅杏出墻的事情給抖漏出來,再說了如果陳豪生真的來找自己,那也不會再像以往那樣禮貌的敲門,所以張力憲的膽子自然而然的大了起來,說道:“請進!”
門被推了進來,張力憲見到李西東身穿一套警服帶著幾位生面孔的警察走進他的辦公室,心虛地問道:“李西東!你帶這么多人到我的辦公室來有什么事情嗎?”
李西東聞言,臉上依舊帶著冷冷的表情,從包里拿出一張逮捕證,走到張力憲的面前,語氣嚴厲地說道:“張力憲!現在我們閩寧市局懷疑你跟兩起買兇殺人案有關請你馬上跟我們走一趟。”說到這里,李西東對這身后的警察命令道:“帶走!”
張力憲見到一名警察從包里拿出一副手銬,豆大的汗水從他那光禿禿的額頭上不停地往外冒,心虛的大聲問道:“你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憑什么抓我這個縣委書記,我要到市里告你們去,我要告的你脫下這身警服。”
李西東聞言,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張力憲!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現在不是我們周墩公安局要逮捕你,另外我再告訴你一句市里已經正式下發雙規你的命令,市紀檢的同志已經在來周墩的路上,你想告我什么也要等你老實的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再說吧!”說著李西東笑著走出張力憲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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