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坐在車內一動不動,從外面向車內看,是看不到什么動靜的,只見那個男孩兒走了出來,到了車邊輕輕喊了幾聲,聲音不大,若不是張小強全神貫注,根本就聽不到他在叫喊。
男孩兒圍了車子轉了幾圈兒,張小強就想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同時抽出了NP22,但是男孩兒什么都沒干,轉身回到了帳篷,搞得張小強莫名其妙。
張小強繼續盯著帳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帳篷里的母子悄然無聲的走了出來,接著有些昏暗的月色,張小強看到他們都沒有穿鞋子,手中拿著一床毯子,順著帳篷的陰影向帳篷后面走去。
張小強心中一動,悄然下到車下,順著母子走過去的地方摸了過去,一直繞道到帳篷后面,看到堆積草料的墻壁上有一道裂縫,裂縫上的木板被移開,露出黑黑的洞口。
張小強身形靈巧的走到墻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慢慢地伸出頭,剛伸出頭,一片毛乎乎的東西就打在他的臉上,嚇了他一跳,接著,他發現是長在圍墻后面一人高的植物,巴掌的長條葉面的反面長滿絨毛,難怪毛乎乎的。
張小強車穿過這片并不密集的植被,到了外面的空地上,一時間,視線開闊之后,張小強失去了那對母子的蹤跡。
張小強仔細觀察著月色下的沙丘與枯草地,一直到在靠圍墻最邊緣的地方看到兩個人影子一閃,下到了一片低洼地。
張小強小心的追了過去,剛要下去,卻見到那對母子背對著他正坐在下面,距離與張小強沒有多遠,只有十米不到,張小強連忙退到一邊,趴到了地上。
對于秘密,任何人都是感興趣的,張小強趴在地上,向一堆長在凹地邊緣的枯草爬去,用十公分長的枯草遮擋了自己的腦袋,順著空隙往下張望。
那對母子正坐在下面講話,聲音清晰可聞,張小強自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們的話題一定是自己幾人,不由的興趣更濃。
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張小強也不知道他們爭論的中心是什么,突然,母親將孩子推到了,似乎生氣了,而孩子顯然還在說什么,似乎在拒絕,接著發生了一幕讓張小強瞠目結舌的事兒……。
兩個人在下面糾纏著扭動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在洼地中回蕩,飄到了張小強的耳中,月光下,蒙古女人身上豐滿的肌膚白的晃眼,張小強望著下面的悖倫心中有些怪異,難道這就是蒙古的習俗,但是那個男孩兒明顯不愿意,似乎是母親強制性的需求。
突然,張小強想明白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就是說女人么?在這里,除了喪尸就是喪尸,活人少的可憐,為了發泄,那個做母親的做下了違背倫理的大罪,但是這與張小強沒有什么關系,張小強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差點將粗糙的沙礫地頂穿,暗自嘆息了一聲,慢慢地后退,爬起來往回走去。
當他最后一次扭頭的時候,發現另一側,月牙兒抱著她的步槍,盤腿坐在地上正看得有趣,仿佛知道張小強往他,直接向他這個方向比劃了一個中指,然后繼續欣賞著現場版的動作片。
月牙兒被驚醒,張小強并不奇怪,但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安然的坐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東西,讓張小強還有些接受不了,張小強搖著頭往自己的越野車走去,心里還在奇怪,他的教育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怎么出現了這樣的偏差?
郁悶的張小強不再理會月牙兒和那對熱情難耐的母子,回到了越野車上,望著身邊呼吸均勻的喵喵,張小強頓時又開心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正常的么?隨后他就安然的入睡,夢里,洼地中的場景再次出現,只不過換成了他和那個蒙古女人……。
張小強是被尿漲醒的,一睜眼,便發現褲襠里濕漉漉的,顯然,長時間沒有和女人親熱,長時間沒有自己解決,讓他損失了一條內褲,而扯淡的是,他不能在車里更換著玩兒。
張小強提著背包下倒車下,看到蒙古女人忙前忙后,雖然女人身材豐滿,但是長得實在不咋地,張小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昨夜他居然夢到的是這個女人,難道他的審美觀已經退化了?
女人顯然起床了有一會兒了,張小強找到女人比劃了半天,女人以為他要洗臉,用了一個紅色塑料桶給他撞了一桶水,張小強望著這桶水發了一下楞,接著就蹲下洗臉,洗完之后,舉起水桶對自己臨頭澆下,然后濕漉漉的他拿出一套備用的軍裝,在女人身前搖晃。
張小強終于神情氣爽的走了出來,雖然為了換內褲而淋濕了全身,至少免除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那個叫做包米的男孩兒已經起床,他對張小強還是有些看不順眼,但是看到張小強對他詭異的一笑,眼神從他身上掃到他媽身上,頓時臉色變得慘白。
張小強也不理會這對母子的破事兒,招呼吃完早飯的月牙兒上車,越野車在院子里面掉頭,向鹽業小鎮開過去。
自離開敖包之后,張小強便仔細的觀察著路邊的地面,這一觀察,還真讓他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雖然到處都是枯草,枯草上卻有被啃食過的痕跡,地面也有很多動物糞便,當他們到了一個小山丘,張小強還在山丘下的陰影處找到了幾只變異白羊,接著,張小強發現,這些白山羊居然很想他以前遇到過的變異獸,只是兩只螺旋大角不是金黃色而是黑褐色,同樣不是筆直,而是帶著弧度的。
這些白羊有大有小,最大的體型與以前的驢子差不多,最小的背脊到地面的高度也有一米,張小強正在為以后的牧場做出規劃,身后卻傳來一聲槍響,遠處一只小白羊額頭飚出一股鮮血,猛地摔在地上抽搐,接著其他幾只白羊驚慌失措的逃散,消失的無蹤。
望著地上的小白羊,張小強嘴皮子直哆嗦,這東西吃的是草,但是長出來的是肉,月牙兒倒好,直接一槍崩了,這得損失多少肉?
“你殺它是為了吃肉,那你就自己動手吧……。”
張小強越看月牙兒越不順眼,當初那個在他懷中顫抖的可愛女孩兒,怎么變成了這幅德行?難道就是因為他答應讓她失敗嫁給喬?
“我烤也行,但是我從沒做過飯,從沒生過火,也從來沒有切過肉,你得有心理準備……。”
張小強放棄了吃現成的打算,任勞任怨的剝皮去內臟,同時發現羊皮的堅韌程度快趕上鞣制好的老牛皮。
小車繼續往前開,身后月牙兒開心的吃著烤羊排,張小強郁悶的抱著羊腿大啃,倒是開車的喵喵望著張小強,大眼睛里全是憤怒的火花,張小強感覺到喵喵目光中的鋒銳,尷尬的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羊腿放在喵喵的鼻子底下,喵喵偏過頭不理,但是受不住烤肉的香氣,狠狠地一口咬住撕開,示威的看了張小強一眼,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