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沿途還順利吧!迪莉婭!”
在汽車后排的座位上坐定,沐羽晨看似閉目養神間,神念如光血契共感的,與已然接近香江周邊,兩百公里范圍內的迪莉婭,心神共鳴的彼此聯系了起來
“基本沒有什么大麻煩!雖然,的確有很多人類非常混蛋,但是好人還是更多的!”
“本來回來的路上挺麻煩的!”
“一般的華夏民眾大多,對我們的態度都敬而遠之,通常都很難彼此溝通!”
“然后,歐康納和伊芙琳,就在一座小縣城,剛剛建立的政府機構中,亮出英國外交部,派往華夏執行親善任務的使節身份!”
“緊接著,一切就都順風順水了起來。”
“政府的辦事人員,緊急調動了幾輛馬車,把我們送到了附近,相對更大些的城市。”
口吻中的情緒坦然而沉靜,迪莉婭那從黑暗小宇宙中,衍生出的奇異靈神波動道。
靜靜的傾聽些迪莉婭的表述,接下來所發生的那些事情,沐羽晨甚至都不許思考,就能夠用膝蓋回答出來。
基于歷史的遺留原因!
白種人,或者說外國人。
在華夏普遍都是,被各級政府機關,優待與照顧的對象。
未來那個已然屹立的華夏是如此!
現在這個尚未建國的華夏,自然就更加的熱情、熱烈了。
即便,歐康南和伊芙琳的任務對象,是已經徹底倒臺的黨國政府。
但是,對于缺乏對外渠道的華夏而言,這無疑是一個與英國建立起,最基礎溝通渠道的機會。
新華夏必須把握每一個機會!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周伍豪的那句外交名言,‘外交無小事’才誕生了出來。
可惜!
領導的智慧的話語,被許多庸人教條化。
沒有人能夠領悟出,‘外交無小事’之外,隱喻的‘力量不夠強’!
更何況,世間也只有一個周伍豪!
“我們乘坐火車專列,一路抵達剛剛解放的青島。”
“然后,一名政府代表的官員,接待了我們幾天時間。”
“伊芙琳和歐康納,還特地和對方交流了一番。”
迪莉婭很享受這種,對沐羽晨的傾訴,她聲線靈動的繼續道。
“緊接著,我們就搭乘上了最快一班,會在香港臨時停靠的貨運船。”
特事特變是我黨的一貫作風。
沐羽晨甚至都忍不住懷疑,這艘看似‘順路’的客輪,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
若非尚未建國的華夏,沒有和香港開通直航。
說不定歐康納一行人,早就已經出現在沐羽晨面前了。
“有種充滿新聞報道般的即視感呢!你們的經歷!”
目光轉向車窗外,那沿途荒蕪的自然風景,沐羽晨對遠方的迪莉婭吐槽道。
“您是指培訓課程中,曾經出現過的那一篇,調動數省市的精干警力,追緝七天七夜時間,跨省追回一輛外國騎行者,所丟失自行車的報道嘛?”
口吻中出現波動的迪莉婭,顯然對沐羽晨的‘父愛’課程,充滿著難以遺忘的深刻記憶,甚至于這種彩蛋性的隱藏內容,也被她深深的記憶了下來。
“你居然記得!”
“當然,那可是非常寶貴的記憶呢!”
沐羽晨給與迪莉婭的驚喜,此刻卻給與了他更多的驚喜。
一啄一飲間的緣分,不由得讓人無比神奇了起來。
“艾利克斯最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小艾很乖!小琳看管的很牢固!”
“想當初,我這個便宜的大侄子,在上海表現的那么分風流,再看看現在這幅氣管炎的某樣!真不愧是歐康納的兒子啊!”
“徐!你現在的說話的狀態,難道就是人生敗犬,對人生贏家的詛咒哀鳴?”
“迪莉婭,你這么說話,我們很難繼續做朋友啊!”
“爸爸,你不要迪莉婭了嘛!”
“我就知道,熊孩子什么的,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迪莉婭明明是個乖孩子!”
“稱呼別人是敗犬的乖孩子?”
“嘿,伙計,不要這么小氣嘛!”
“喂喂!你剛剛還是我女兒的吧!”
“講道理,在意細節的男人,可是活該單身一輩子的哦!”
“講道理,我突然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了。”
“恩!認識到錯誤,還是好孩子哦!”
“教你吐槽,無疑是我人生,最大的失敗了。”
“可惜,世上是沒有后悔藥的哦!徐!”
“我也完全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一個迪莉婭!我安靜、強氣的唯美牧羊女啊!突然感覺心都碎掉了呢!”
“迪莉婭有膠水哦!需要迪莉婭幫你黏起來嗎?徐!”
看似毫無內涵與意義的對話,卻給時間插上了無形的翅膀。
在陸地與海洋的阻隔間,迪莉婭與沐羽晨兩人,卻是如此的彼此靠近著。
世界排名第三的維多利亞港,位于香江本島與九龍半島之間。
正是因為這座得天獨厚的天然良港,當初尚處于‘日不落帝國’時代的英國,才會對當時尚且一片荒蕪的產生興趣。
經過百多年光陰的建設,承擔著全香港絕大部分,貨運和客運的維多利亞港,儼然已經成為東亞區域,繁忙度始終處于前三的世界級港口。
剛剛沿著公路進入到,維多利亞港口區的外圍,車輛前進的速度就不由得,隨著繁忙的人車洪流,而不由自主的減緩了下來。
工人、旅客、汽車、馬車、貨車……,緩緩在港口區內外移動的人流,在井然有序的繁忙中向沐羽晨展示著,賦予香江這座殖民城市,真正生命力的力量——貿易。
每天,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船舶,將無數的貨物運抵這里。
每天,同樣數字驚人的貨物,被從這里轉運向世界各地。
搭乘著歐康納一行人的客輪,目前正在港口管理局的指引下,緩緩的沿著航道移動向指定泊位。
擁有充足世界的沐羽晨,混在人流中不緊不慢的,沿著還算通暢的道路前進著。
將瑣碎雜事統統的交給,跟隨自己而來的小弟們,沐羽晨所在的那輛私家車,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開進了,貨輪接下來停靠的泊位所在。
眺望著港口進出不斷船只,并與迪莉婭閑聊著的沐羽晨,并不感覺時間多么的難熬。
“歡迎來到香江,我的朋友!”
站在正午偏西的烈陽中,明明一身玄黑色衣裝,卻仿佛與那燦爛陽光,渾然間融為一體的沐羽晨,對一馬當先的歐康納歡迎道。
“謝謝!”
豪邁與沐羽晨彼此擁抱,感覺到什么不對的歐康納,對比一下兩人彼此的身高,滿臉無奈的說道。
“見鬼!徐!你是不是又長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明明還比我矮那么一點點的!可是現在,你已經比我高出一截了!”
“怎么說呢!歐康納,我精通一切特殊的長高技巧!”望著整張臉都垮下來的歐康納,沐羽晨貌似安慰的繼續說道:“不過,我保證,這應該是我的最終身高了。”
“恩!至少在你的生命與記憶中,是這樣!”
沐羽晨看著眼前依舊健壯,卻已然在發鬢、眉眼間,難掩歲月痕跡的歐康納,默默的在心底補充著。
“那就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下次會好像巨人一樣,將我嬰兒般抱起來了!”
總算是感覺好受了些的歐康納,擠眉弄眼的夸張比劃道。
“抱歉
!歐康納!你的想象永遠都不會實現的。”
滿臉都是嫌棄神色的沐羽晨,直接撇下了強制賣萌的中年男子,他繼續對隨后下船的其它人問候著。
“伊芙琳,好久不見!艾利克斯,最近沒給你爸爸、媽媽添亂吧!”
“琳,假如艾利克斯欺負你,記得隨時告訴我!”
無視“大侄子”滿臉的苦笑,沐羽晨貌似嚴肅認真的,對郭琳如此交代囑咐著、。
然后,他才繼續對落在最后的,黑暗白羊座星靈張開雙臂,在將她擁入懷中的同時說道。
“歡迎回家!迪莉婭!”
“我回來嘍!徐!”
自然擁住沐羽晨的迪莉婭,下意識的深陷進眼前,那充滿著熟悉氣息的懷抱中,口吻柔軟的回應道。
身高從離開前的一米五左右,成長到了眼前高挑、修長,近乎完美一般的一米七七左右。
行走在反應人類文明中,最殘酷戰爭一面的現實中,這于華夏大地一年的行走,褪去了迪莉婭曾經的青澀幼嫩,如成長的身軀般將一種名為成熟的塵埃,賦予到了她那純凈的靈神中。
明明已然用通常的襯衫、長褲與風衣,替代了天賦的希臘式精美甲胄。
但那源于靈魂沉淀的鐵血,卻依舊讓迪莉婭那副,看似柔美、典雅的五官,于暗藏的鋒芒隱匿中,顯得深邃而厚重了起來。
于迪莉婭彼此的目光交匯中,沐羽晨不容置疑的牽起了,她那體溫略顯冰冷的小手。
歐康納一家攜帶的各種行禮,已然被“眼色”段位滿級的,清月會隨行小弟妥善裝車。
伴著汽油機引擎的發動,沿道路離開港口區的車隊,便朝向位于香江半山區的,徐公館方向行駛了起來。
“看來即便從魔都來到了香江,徐依舊是徐啊!”
望著眼前占地宏大,明顯價值不菲的豪宅,與整齊列隊歡迎的仆從隊列,歐康納感慨的說道。
“你知道的,歐康納……!”
神秘笑著沐羽晨說著。
“你有特別的小技巧!”
滿臉都是‘你在忽悠我’味道的歐康納,熟練的接口說道。
“看來,你已經很懂我了!”
沐羽晨暢快的笑著。
牽著迪莉婭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沐羽晨為歐康納一家準備一點,超越目前這個時代背景的驚喜。
一頓要等到大約十九世紀末期,才能夠正式成型的英式下午茶。
精美的瓷器、上等的紅茶、各式的點心,于庭院中休憩著的一行人,就在沐羽晨的主動服務下,按照不同的愛好嘗試了起來。
“原本我還準備介紹些朋友,看看能不能幫你一下,看來現在是不需要了
茶粉陪上白蘭地、威士忌與其它數種純酒,于沐羽晨的念動力間調配而成,與其說是在喝茶,不如說是在飲酒的歐康納,一臉滿足的說道。
“你一定沒有和伊芙琳,討論過這個想法!”
一眼就看出這時歐康納獨走的沐羽晨,對伊芙琳微笑示意的同時,繼續說道。
“歐康納,我們是朋友,我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
“所以,即便那次的旅途,算不上多么的愉快,但我們依舊成為了朋友!”
“作為朋友,我必須奉勸你一句,動腦子這種事情,你還是盡可能的交給伊芙琳負責吧!”
“你本人秀秀肌肉就可以了!”
“講道理,我被你說服了!”
在妻子與兒子兩人那,包含贊同意味的眼神中,歐康納泄氣的屈服了。
“我們都明白你的心意,歐康納!但是,個人是個人,國家是國家!”
“論及個人,我們的關系可以很簡單!我們是朋友,應該彼此幫助!”
“然而,一旦在私人的關系,開始涉及到國家間的斗爭,許多看似簡單的問題,也就隨之復雜了起來。”
溫柔的握住丈夫那,不滿著槍繭的手掌,伊芙琳熟練的安撫說道。
“歐康納,你、我、伊芙琳都知道,政客是一種何等不可理喻的生物。”
“那群被利益驅動的鬣狗,可是從來不可能被情感打動的。”
“國家利益究竟是那些人的利益,我們不都是心知肚明了嘛!”
沐羽晨無所顧忌的這樣說著。
“你相信我,歐康納!”
“無論因為什么理由,假如沖突一定會出現,倒霉的絕對不會是我!”
“因為……”
“你有特別的小技巧!”
望著眼前依舊自信的沐羽晨,歐康納心領神會的說道。
“是的!我的朋友,你總是有辦法,總是那么的神秘!”
“我已經開始替那些政客擔心了。”
“我早就應該能夠想到,那幫家伙絕對不可能,從你手上討到好處的。”
“記得到時候多替踢踢那幫混蛋的屁股。”
“那些家伙,在之前可沒少給我找麻煩!”
想起什么不愉快事情的歐康納,滿臉慫恿的對沐羽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