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長沙城外咸嘉湖畔湖村的橫山勇接到情報部門T(后,站在地圖前沉思了好一會突然哈哈大笑,站在一旁的派遣軍高級特別參謀光木森池不解的詢問道:“將軍閣下,您看支那重慶政府的第一機械化軍此番調動的寓意何在哪?”
橫山勇笑瞇瞇對光木森池道:“中國人有句老話,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是兵法!宋雨航的十分狡猾!他想用我對付他們的辦法反過來對付我?哈哈哈!哈哈!”
“您的意思是支那方面第一機械化軍進駐衡陽的情報肯定是假的了?是對方的戰術欺騙?”讓他信服的解釋。
橫山勇今天的心情顯然非常好,否則早就讓啰哩叭嗦的光木森池滾一邊去了,他耐心的解釋道:“宋雨航雖然是以堅守出名,但是由他對英國人的態度,和對待我軍俘虜的殘酷行為,我判斷此人的真實性格應該是十分崇尚進攻的,而且他的這支由美國人武裝起來亞洲惟一的機械化軍隊的特性就是進攻!”
“那之前的昆明、龍陵?”斷道:“那是宋雨航迫不得已,現在情況大為不同了,衡陽有上次長沙戰役守城的支那將領方先覺在,不需要宋雨航守城,他擁有充分發揮的余地,所以他斷然不會傻道將自己的部隊投入城內,哪里有打架的時候會捆上自己手腳的人?一只年輕并且雄心勃勃的老虎是絕對不會主動鉆進籠子的!”
橫山勇咳嗽了一下,隨即補充道:“宋雨航為的就是想讓我們以為他在衡陽城內,實際上他早就已經帶著他的主力跳道外線上去了,在我們大意放松不備的時候突然跳出來狠狠咬了我們一口,他不該大肆宣揚,搞得唯恐我們的諜報人員不知道一樣,真正的是把我們的諜報人員都當成了笨蛋,而他最大的破綻就是在入城后領取的那四萬套被服,其實以宋雨航其人他完全可以將這些被服運抵邵陽,換裝后分批秘密開赴衡陽!”
最后橫山勇得意洋洋對光木森池道:“光木君,這就是支那人所說的,典型的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下場。”
光木森池也非常及時的恭敬道:“閣下,我光木森池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今天您用您的智慧真正的折服了我,我在這里預祝您旗開得勝、馬到功成,相信在派遣軍總司令官閣下歷任后,您將會是大本營所挑選的最佳人選。”
馬屁!人人都會拍,想要拍得好拍得巧卻十分困難,光木森池標榜自己來吹捧橫山勇的手段簡直是空前絕后,拍得橫山勇渾身十分舒服,神情氣爽之余命令侍衛官去置辦酒菜,他與光木森池兩人要小飲一番。
222,日軍第68團和116師團主力進入衡陽附近,并且開始向城郊機場和黃沙嶺一線守軍陣地進行試探性進攻。
日軍第68師團長佐久間為人和第116師長巖永汪是帝國陸軍大學同期但不同班的同學,在學校時都因是體育活動的積極分子,所以相互認識,兩人的關系一直保持得非常密切,22日晚,兩人商定,次日零點,第68師團從南向北、116師團自西而東同時發起總攻,一鼓作氣拿下小小的衡陽。
身材略微挨一點地佐久間為人親密地拍了拍巖永汪地肩膀笑著道:“我們兩個人打賭好了。看看誰能先入衡陽?”
巖永汪望天上依稀地星光一揮手道:“小小衡陽有什么可比?要比就比看誰先摧毀美軍地轟炸機。要比就比看誰先入重慶!”
兩個人正要擊掌立誓。突然第68師團地一名作戰參謀快步跑到兩人面前。啪地一個立正道:“師團長閣下。經我方偵查尖兵回饋地消息。支那軍隊并沒有炸毀湘江大橋地意圖和跡象。而且還派出了部隊進行據守!”
“哦?”佐久間為人迷惑不解地望了一眼同樣表情地巖永汪。方先覺是何許人也他們自然知道。這樣地將領會犯如此低級地錯誤?如果支那軍隊并無炸橋準備地話!那么一定是他們百忙之中出現了疏忽。或者是帝隊前進速度迅猛令得他們驚慌出錯。在或者是中隊根本沒有做好迎戰帝隊地準備。一切在佐久間為人看來皆有可能。
“這簡直是天助我軍啊!”參謀道:“立即將這個消息報告給指揮官閣下。巖永君。那么我部由南向北地突破口就選在這湘江鐵橋了!”
巖永汪重重地嗯了一聲。緊握佐久間為
提醒他小心的同時詢問道:“佐久間君,我們是不是T[勇指揮官,請他增調混成第57旅團在衡陽城東做牽制進攻?”
佐久間為人猶豫了一下道:“不必了,以你我師團合力在拿不下由重慶方面一個不滿員的軍據守的小城,豈不笑話?”
22日午夜至23日清晨,衡陽城可謂是槍聲如風彈如雨下,接連不斷地爆炸聲響徹天際,如同以往一樣,日軍第116師團以7個步兵大隊一字排開,在116野炮聯隊的炮火掩護下妄圖以猛烈的攻勢徹底摧毀守軍的抵抗意識。
而第68師團則在湘江大橋南岸完成了集結,其下屬的8步兵大隊依次排列,奪取湘江大橋北岸的橋頭堡就是佐久間為人的戰術目的,只要拿下了湘江大橋的北岸橋頭堡,那么無論是誰攻克的衡陽,大半的功績鐵定會記到自己的名下。
坐在臨時指揮部帳篷內的佐久間為人閉著眼睛聽完了一名大佐作戰參謀關于進攻部隊部署和火力編組的方案后,輕輕的擺了擺手道:“告訴一木大隊長,明天早晨我要在支那軍隊北岸橋頭堡核心工事中為他們慶功!”
說罷佐久間為人丟下表情僵硬的作戰參謀轉身睡覺去了?
“伊南參謀長?”作戰參謀顯得有些激動并且忿忿不平!伊南加賀急忙安撫道:“水雄君,你是大本營指派的特別高級參謀,與師團長發生沖突對你們任何一方都非常不好,我相信師團長閣下的判斷!”
伊南加賀的最后一句話顯然是說給并未走遠的佐久間為人聽得,水雄平一苦著臉十分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道:“我們這些所謂的特別高級參謀,竟然只有記錄權,連建議權都沒有,真不知道讓我們配屬師團一級作戰單位到底有什么用?”
伊南加賀溫和的輕輕拍了拍水雄平一的肩膀道:“現在即使在大本營也是來自四國的那幫家伙得勢,你就不要過分計較了!”
水雄平一望著伊南加賀道:“對于橋北岸中隊的部署、布防、兵力、火力配屬等等一概不知就要發起總攻?這是在對士兵的生命不負責!難道下面的師團一直都是這么干的嗎?”
水雄平一見伊南加賀一臉尷尬,于是緊緊的盯著伊南加賀的眼睛認真道:“伊南君,你真的相信那個山里人的作戰方案能夠實現嗎?”
這………伊南加賀頓時啞口無言,夾在佐久間為人和水雄平一之間的他無疑是最難受的。
當進攻命令下達到一木浩志大尉手中,一木浩志鄭重的將命令整齊的疊好揣進了口袋中,隨即緩緩的拔出了指揮刀,前進!前進!前進!
一木大隊的895戰斗兵員立即按中隊、小隊編制分散,形成了四道散兵線,挺著刺刀的日軍士兵邁著整齊的腳步徐徐向前。
“起歌!”一木浩志一揮舞手中的指揮刀第一個大聲唱到:跨過大海,尸浮海面,跨過高山,尸橫遍野。
為天皇捐軀,視死如歸。
日軍士兵附和著一遍遍的大聲高唱著“拔刀隊”,步伐也變得越來越整齊和有力,黑暗中的恐懼似乎被全部驅散開了。
站在橋頭堡高地指揮所內的盧龍一撇嘴道:“小鬼子,唱的什么狗屁玩意?難聽死了,一會給炮營打電話,讓他們狠狠的打,讓他們聽聽咱們大炮的歌聲!”
一木浩志的右腳踏上橋面之后,他做了一個自認為非常瀟灑并且勇猛的姿勢,隨即隨軍記者林木幸男趕緊抓拍了一木浩志這一英姿。
“板載!”日軍士兵頓時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吼叫聲,紛紛加快的腳步沖向橋的對岸,因為他們知道,離人群越遠就越安全,沖得越快被子彈擊中的概率也就越小,而且當他們抵達中國守軍陣地之下后,后續的部隊將會接替他們實施主攻,所以首攻也并非是陣亡幾率最高的,起碼對于經驗豐富的老兵是這樣。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八十米!橋頭就在眼前了,但是日軍的沖擊部隊還未收到任何的火力打擊!
支那人一定是潰散了,就如以往一樣,在絕望的時候,往往大多數的支那軍隊都會悄無聲息的潰散,那些陣地上一定到處遺棄著武器和軍服,勝利似乎就在眼前了,一木浩志在不斷安慰自己的同時大吼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