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是櫻花燦爛之時,櫻花性喜陽光,喜溫暖濕潤T境,櫻花深受日本人的喜愛而在日本廣為種植,與象征皇室的菊花一起被指定為日本國花。奈良縣吉野山的櫻花最為聞名,故被譽““吉野千棵櫻”:約為五十天,但每個地區從花開到花謝只有七至十天,所以追逐著花期游遍日本列島就成為了有錢的日本人家的一種喜好和昭顯的方式。
昭和是個小雨連綿的日子,下雨就不會有轟炸遭遇危險,于是在奈良集中了賞花的數萬日本人,日本打著傘相聚在櫻花樹下,所帶的食物也顯得不是那么的豐盛了,和戰前相比,日本國民得到的似乎只有苦難的生活,和軍部宣傳的那些一個接一個的巨大勝利,征兵的名額卻越來越多了,硝煙也離人們的日常生活越來越近了。
但是在櫻花樹下,在這花的海洋中,傷痕在逐漸被撫平,在戰爭中,有什么能比活著更好哪?
上午10時29分,美軍第二十航空隊的三十一架空中堡壘B29重型轟炸機在百忙之中光顧了奈良縣,為賞花的日本人獻上一片吉祥,平添幾多美麗的花朵。
漫山遍野的日本人在瘋一樣的奔跑,但是無論如何,他們的逃跑注定將是徒勞的,近似于后世地毯式轟炸的密集轟炸過后,如同修羅場般的現場讓日本的救援人員怯而止步。
焦黑的土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內臟、腸子掛到了樹梢頭,凄慘的呼叫和悲慘的呻吟混雜在一起,由于美軍的空襲正值賞花人數高峰之時,所以造成了難以想像的巨大死傷。
此刻日本人好像忘記了他們因為久攻不克而在上海人口密集的貧民區使用燃燒彈,造成中民萬余人死傷,忘記了他們頻頻使用的各種特種戰劑炮彈,也忘記了南京慘案,更忘記重慶大轟炸導致數千中民窒息死亡的慘劇,現在他們變成了所謂的受害人,控訴美軍極不人道的做法。
對于日本人的控訴,美國政府,包括實施轟炸的希爾準將到飛行員,沒人感到任何的內疚,他們十分高興自己的行動嚴重的打擊了日本人的囂張氣焰和士氣!
在得知盟軍空襲取得重大成果,以及日本的控訴后,宋雨航不得不十分佩服美國這個后世標榜民主、自由、人權的國家,毫無疑問,如果原子彈晚幾年研制出來,日本人真的可能會被美國人殺光,后世的歷史也證明,在中國放下武器的日軍基本都在中國人的假仁假義之下得到了很好的照顧被遣返,而美軍俘虜的日軍只有極少部分得以幸存,總體相比美軍優待德軍戰俘來說,美軍是將德人當成了軍人,以人類的道德標準進行的安置,而美軍對待日軍則如同對待野獸一般,如同布萊德雷對麥克阿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殺死小日本”!
奈良慘案已經讓大本營進掃顏面的同時無比難看,第11軍軍長橫山勇中將遇襲身亡的消息傳到日本大本營后,令得本已愁云慘淡的氣氛變得開始怪異起來。萬卷書屋.提供閱讀
橫山勇的死給人一種戰事似乎在走下坡路的感覺?自1943即昭和十八年開始,原本高高在上的師團長們開始不在安全了,師團長陸續的出現陣亡和步兵聯隊成建制被殲滅,軍旗被繳獲,直到昭和十八年年底這股風潮在步兵第五十三師團成建制覆滅下達到了頂峰。
從滿洲事變到支那事變。打了這么多年。陸軍竟然出現了聯隊、師團一級地作戰單位被殲滅地先例。這已經讓大本營驚恐不安了。裕仁天皇已經不再相信將領們信誓旦旦地保證了。東條內閣地威信急劇下降。快要到了威信掃地地邊緣了。
現在他們急需一個鐵腕人物來重整中國派遣軍。這時在有心人地安排下。剛剛晉升大將地岡村寧次地名字出現在了大本營地討論會議日程上。
岡村寧次這個名字對于宋雨航在內幾乎所有后世地中國人都不陌生。有著侵華惡魔之名地岡村寧次是極為典型地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其出生在日本東京四名坂街區地一個末落武士家庭。作為一名沒落武士地后裔。他有著不同于尋常人對榮譽地極度渴望心理。懷著為天皇建功立勛地迫切心情。恨不得馳騁于疆場之上。殺得敵人血流成河。他這個德川幕府武士后裔自從士官學校地畢業生之后。是由基層部隊一步步地
來地。對于這次他能夠接替畑俊六出任中國派遣軍總。他有點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岡村寧次把玩著一座核桃大小圓潤地玉佛。據說是當年支那清廷宮中流出地寶物。幾代皇帝地“手寶”。經過數代密宗活佛開光。能夠起到靜心養氣地作用。但是此刻岡村寧次心思翻騰感慨萬千。畑俊六太老了。老到了連人都無法認清地地步了!常德大戰后就應該將負有失敗責任地橫山勇調離第11軍指揮地位置。以橫山勇地資歷如何去駕馭如此數量龐大地部隊?去駕馭那些與他資歷相仿。軍銜相同地驕兵悍將?尤其那些背景深厚地老資格師團長們。大戰未始。將帥們之間就產生了間隙。橫山勇還一味地去彈壓各級官佐。推卸自身應付地指揮責任。完全沒有一個上位指揮應有地覺悟。以至于鬧出了陣前抗命下克上地鬧劇。此戰焉能大勝?
橫山勇地死在岡村寧次看來無疑是最好地結果。起碼多了一個背黑鍋地家伙。畑俊六也可以保住最后地顏面。誰會跟一個死人去認真計較那?
如果此行前線有戰績當然也是自己這個親抵前線振奮軍心士氣的總司令官的功績,如若無力回天,那么也是橫山勇的失職,無論如何,力挽狂瀾的都將是他岡村寧次。
一臉冷峻表情的岡村寧次雖然不說話,但是機艙內的參謀們卻在艙位小聲的議論著,一名帶著黑邊眼睛少佐活動了一下肩膀嘆息道:“自從1942年以來,德國在各條戰線上取得了重大的輝煌戰績,而我大日本帝國好像則是處處碰壁?”
一名翹著二郎腿的大尉望著窗外的白云,神秘兮兮的接著道:“還不是托了支那的第一機械化軍宋雨航的福?前后已經三位師團長被他送去享受供奉了,這人簡直是我大日本軍隊的克星,每每我們將要取得最后的勝利之際,他就給我們插上致命的一刀!下面的基層部隊談之色變啊!”
“何止啊!”帶黑邊眼睛的少佐膽怯的望了一眼前艙,壓低嗓門道:“現在前線的大隊長、聯隊長們要誓的時候都會說,如果我騙人,那就讓我下次遇到宋雨航的第一機械化軍!”
喔、噢!啊!周圍的一群剛剛從大本營前來實習的年輕參謀們出了驚訝聲!對于支那人的第一機械化軍和宋雨航他們早有耳聞,雖然對于兩位前輩如此吹捧敵人十分不滿,但是作為菜鳥的他們是沒資格言的,畢竟連第11軍軍長橫山勇那樣的高級將領都在軍營中被襲擊身亡,即使偌大的占領區也毫無后方安全可言。
飛機飛行產生的巨大轟鳴聲讓岡村寧次只能偶爾聽到幾句戰況不利,宋雨航之類的言語,對此他并不放在心上并給予理解,年輕人嘛!好奇心還是有的。
對于此次親抵前線,岡村寧次也是大有不得已的苦衷,“一號作戰”之初輕取長沙的巨大戰果令得大本營包括國民倍感振奮,但是隨即衡陽的泥潭卻使得進攻的帝隊越陷越深。
岡村寧次清楚的知道,支那方面的第一機械化軍是支足以扭轉戰局的力量,而且這支力量一直據守在邵陽附近虎視眈眈,如果不是在外線的大多數中隊仍在徘徊觀望游走的話,第一機械化軍肯定早就沖上來了,其強大的突擊力合龐大的編制,對于任何一個與其野戰遭遇帝國陸軍師團來說都將是一場噩夢。
在岡村寧次看來,實際派遣軍在衡陽方面的作戰早就應該停止了,因為失去鋒芒的各師團部隊已經疲憊不堪,即便占領衡陽也無法繼續向桂林、邵陽兩個方向動進攻,但是為了配合緬甸方面軍山下奉文的“橫刀”計劃,派遣軍不得不在已經出現被動的情況下繼續苦撐,使得重慶方面無法增派兵員入緬甸作戰。
長沙機場一下飛機,岡村寧次當即楞住了?機場上十幾輛九五式戰車和十幾輛裝甲車差點把飛機包圍,大量的武裝士兵將集中來的僑民和記擋在了百米之外,放眼望去,幾百米外依然是一步一崗的日軍士兵。
岡村寧次這次深切的體會都了橫山勇遇襲事件的巨大影響,參謀副長黑田武一少將親自拉開一輛裝甲車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