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書友說最近幾章有些壓抑,沒辦法鑌鐵只好在此息,之前的一切都是榮少設計的一個局,至于結果會怎樣,請大家試目以待最后感謝廣大朋友的訂閱和支持!)
何金水輕輕抬起頭來,望著趙雅芝,眼光中流露出近乎膜拜的神情,根本沒考慮到自己身上正在流血不止,喘息著道:“阿芝,你,你好美哦,尤其你的古裝扮相更是美不勝收。你,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演古裝戲呢?你能親口告訴我么?我好想知道哦。”
趙雅芝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然后笑道:“其實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不好!”何金水顯得有些激動,“我一放下,他們就會上前抓住我,我沒那么愚蠢!”
“好好,你別激動,慢慢來,我告訴你,”趙雅芝蹙眉說道:“因為古裝戲比較耐琢磨,感情也細膩多彩。加上電視劇比較連貫,揮的余地就很大。所以我才會如此的鐘意。”
“我也是這樣想的,呵呵,你看我們多么的心有靈犀啊!”何金水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我很喜歡你的古裝戲,每次只要你一出現在熒屏前,我就連腳步都邁不動了,粉黛胭脂,柳葉眉,櫻桃小嘴,鳳眼醉,一顰一笑,傾國傾城,阿芝,我愛你!”
邵大亨見他似乎癡呆的樣子,不由朝那幾個正在等待的手下一點頭,那幾個手下心領神會,忽然一下猛沖了過去,就欲把何金水給一下按倒在地,但這何金水雖然看著癡呆,眼光卻靈,一下狂吼道:“叫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自殺!”雙手一握匕柄,對準了自己的胸膛,果然不是開玩笑。
趙雅芝趕緊大叫一聲:“不要!大家不要動!”剛準備再度沖上的那幾名手下只得悻悻然站住,再不敢上前一步。
趙雅芝吸了口氣,嘆息道:“你怎么追到這里來了,你究竟要我怎么辦才好。”顯然這何金水的瘋狂舉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所以趙雅芝是認識他的,藝人對自己的影迷如此瘋狂也是無般無奈的事。在她看來,自然是不能任由自己的影迷在自己面前自刎地,這對于一個娛樂圈的公眾人物完全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刀身在燈光下明晃閃亮,何金水雙眼癡呆地望著趙雅芝,嘿地冷冷自笑一聲,眼光似無限凄涼,喃喃自語道:“你一定以為我是瘋了,沒錯,我是瘋了,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我老爸的珠寶店已經快破產了,我什么都沒有了,唯一能給我安慰的只有你,阿芝,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以前送你鉆石你不要,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和一般的女明星不一樣,她們一看見珠寶鉆石馬上就瞪大了眼睛,不管是吃飯還是上床都可以答應我,我厭煩她們,相比之下你的純潔,你的氣質,都是她們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的,我鐘情的人只有你,可是,阿芝,你為什么不愛我呢?為什么!!!”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我們靜下來說。你。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吃飯?那好啊。你把刀放下來。今晚我就陪你!”
何金水冷笑:“吃飯么?現在我已經沒心情吃飯了。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會非常地高興。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是什么珠寶公司地太子爺了。只是一個一名不文地窮小子。我哪里有資格陪你這樣地大明星吃飯。又哪里有資格接受你這樣地好意。哈哈。我沒有資格。沒有資格啦!”形態癲狂。
“那你要怎樣?想要我親筆簽名么?好。我簽給你!”趙雅芝叫道。
“親筆簽名么?哈哈。你地簽名相片。我一共有一千多張。我要地是什么你還不知道嗎?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我只要死在你地面前。讓你永遠地記住我!”何金水地臉上。一邊說。竟然已經泣落了眼淚。
“原來是個瘋子!”旁邊忽然有人竊竊私語。眾人眼上都充滿不屑地眼光。人群中更有女聲嘿嘿譏笑道:“看著也是個正常人。居然為個戲子要生要死。衰到這個份上真是丟臉。”想來是些方才妒忌趙雅芝奪走他們男人眼光地富婆所言。
何金水聽見這些譏笑,忽然眼光一寒,嚯然站起身來,轉過身去,臉上露出猙獰的兇光,怒吼道:“是誰,給我出來!”那些富婆一下嚇得不敢再說話。
然而何金水卻忽然一下朝那女人最多的那個方向沖了過去,動作之快,根本讓人始料未及,就連一直埋伏在他身后的那幾個邵大亨手下也沒料到他會忽然動身。那些女子都是啊地一聲慘叫,嚇得不知逃往何處方好。
隨著幾聲尖叫,何金水居然已經刀身一寒,已經架在了一個女子的脖頸上。這女子臉都一下驚白了,渾然不知如何是好。
這下連榮少亨都是大吃一驚,因為此時被何金水這一刀架在脖頸上的女子,不是別人,竟然是雷覺坤的女兒雷夢華!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何金水臉上泛出暴怒的兇光,刀子死死地抵住了雷夢華的細嫩的脖頸。刀尖已經刺破了她地肌膚,滲出了幾絲血珠。
這下變故突生,邵大亨都氣的臉色白,顯然他心里是無比后悔,剛才就該命人一下把這何金水給拿下。就是逼他自殺,也比現在刀架在雷夢華的身上好的多。雷覺坤更是嘴巴都嚇得合不起來,恨恨地望著邵大亨,期望他能趕緊想出辦法解救自己的女兒。
鮮血順著刀刃往下絲絲滲下,雷夢華臉都驚得慘白,吃痛之下,只得驚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沒說!”
“不要啊!有什么話好好說,你要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談,千萬別傷害我地兒!”雷覺坤大叫道。
“爹地,救救我啊!”雷夢華一臉無辜恐懼地神情,臉都嚇得青白,望著雷覺坤求援道。
“那個年輕人,你不要傷害我地女兒,真的不關她地事,你們家的珠寶公司,我可以幫助你,你要多少錢盡”
眾人都是一驚,須知雷覺坤縱橫商場多年,向來一言九鼎,雖然是情勢所逼,但肯說出這樣地話,絕對不會只是大嘴胡言。
邵大亨忽然沉聲道:“不錯,我可以為你擔保,你先放下刀,有什么事我們慢慢商量,你也算是這里的賓客,你放心,你的公司如果有事,我和雷先生都不會坐視不理!更不會報警!”
眾人都是一驚,沒想到在場的兩位香港大亨都居然開口應諾。有這樣的優惠條件,就是頑石只怕也得點頭。
無料何金水嘿地冷笑,望著邵大亨道:“知道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嗎?如果不是阿芝來,我又怎么會有空來參加這個什么圣誕晚會!錢算什么,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也什么都不怕了。”說著刀尖一抵雷夢華脖頸,嘿嘿獰笑道:“你以為你老爸有錢,就可以隨便瞧不起我是不是!”
雷夢華吃痛之下,臉色慘白無比,只知道唯喏道:“放開我,我真地什么都沒有說,真的!”
情勢已經相當危急,看何金水這瘋狗狂的模樣,已經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商量的余地,邵大亨已經給身邊一名保鏢打了一個眼神,那名保鏢深呼一口氣,手已經伸向腰間,摸上了手槍的槍柄,而他的身子也緩緩地向人群深處走去,慢慢靠近了何金水。
只要眼前的何金水能給他一個機會,只要刀尖能離開雷夢華地脖頸那怕五公分,這名保鏢就有把握在數秒內一槍斃了這條瘋狗。不管怎么說,邵大亨下達了命令,他們必須要出手。
然而這名保鏢的眼光,忽然一下停住了,只見榮少亨不知何時,也忽然出現在了對面的人群最前方,好象也要有什么動作似的。
這局面叫那名保鏢一下怔住了,如果他一槍擊出去,就算能救了雷夢華,但后果非常嚴重,畢竟在宴會上開槍殺人會有很大的影響。而此刻看起來有人似乎要出頭了,于是保鏢不得不看了一眼遠處的邵大亨,而此刻邵大亨對于榮少亨也有些狐,沉默了一下,朝保鏢打了一個暫勿動手的信號。
“臭丫頭!怕了吧?啊!”何金水一臉邪容,一手抓扯著雷夢華的柔順長,一手用刀狠命抵住她那白嫩的脖頸肌膚。雷夢華一臉驚恐,楚楚可憐。
所有圍觀地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只見何金水臉上的邪惡神情越來越可怕,呈現一種讓人望而心懼的鐵青色。
然而邵大亨根本沒再注意場內的變化,他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榮少亨的身上,只見榮少亨忽然面上泛起奇怪的微笑,試探性地向前走了幾步。這一個動作一下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誰也不知道這個身材英挺的年輕男子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給我滾開!”何金水注意到了榮少亨走上前來,眼光一惡,兇猛無比地怒盯著榮少亨。
榮少亨冷笑一聲,雙手一張,道:“我什么也不干,只是想請你放開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連邵大亨和雷覺坤都無法擺平的事,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又能有什么作為。
何金水嘿嘿冷笑,手朝雷夢華的下頷一舉,獰笑著對榮少亨道:“臭小子,你給我滾開!別想當什么英雄好漢,只要你再上前一步,我馬上要叫你后悔!”
雷夢華牙齒都嚇得打起戰來,一張清純地玉臉雪白無比,可見有多驚懼。就連邵大亨和雷覺坤都是異口同聲地道:“不要,快退下!”誰都知道,這何金水已經瘋狂了,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然而榮少亨根本無視邵雷兩人地命令,腳步根本沒有退卻的意思,只是忽然很深情地望了雷夢華一眼,這讓一直注意著他地邵大亨也有點奇怪,榮少亨到底要干什么呢?怎么會以這種目光看雷覺坤的女兒雷夢華呢?以他對榮少亨地了解,他當然知道榮少亨是要尋找機會下手,只是他到底要如何做,邵大亨暫時一點沒法猜到。
此時此刻,榮少亨眼光好象根本沒有看何金水,只是一臉深情地望著雷夢華,忽然以一種非常哀怨的腔調低聲道:“這位仁兄,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生過什么慘事,可是,她是無辜的!請你放了他!”
此時被挾持的雷夢華更是驚愕莫名,因為榮少亨看她目光實在是太曖昧了,雷夢華自小到大除了爹地雷覺坤以外,還從未接觸過其他的陌生男子,此刻她的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澀,這絲羞澀在此場合卻更加平添了幾分神秘。
“我不認識他啊,刻他為什么要這樣望著我哩。”雷夢華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剛才的擔驚受怕反倒少了許多。
再看何金水“哈哈”一陣狂笑,道:“撲街仔,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羅嗦!你是她什么人,給我滾開!”
榮少亨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她什么人,我只是她的男朋友而已!”這話一出,別說是邵大亨,所有人都有一聲驚呼,而剛剛逃脫危險的趙雅芝更是臉一下青了。榮少亨地這句話實在是太震撼人了。就連被抰持的雷夢華也被榮少亨這句話給震呆了。
何金水“嘿”地冷笑,道:“男朋友,是男朋友又怎么樣?不要讓我再警告你,你快點給我滾開!”說著伸手一拽雷夢華的長,雷夢華啊的一聲慘嘶,顯然痛疼無比,雙眼噙出滾滾熱淚。
榮少亨輕輕地低下臉去,身子都有點輕輕的抖,好像是以一種強隱著心中的悲痛心情緩緩道:“我不知道你因為什么而這樣做,但我只想問你,如果是你的摯愛之人,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你能走開嗎?”這話一出,就連以演戲出名地哥,黃日華他們都不得不佩服榮少亨了,這完全是影帝級的表演。只看他那氣氛的瞬間掌控,就連哥這對他的底細了如指掌的人來說,也有點惑雷夢華是不是她的舊時女友什么的。更不用說其它對這二人一點了解沒有的賓客了。
可惜那個何金水顯然并不
套,目中兇光一寒,望著雷夢華冷笑道:“看不出你丫頭還有人喜歡呀,好,我成全你們,讓你先上天堂等你地男朋友!”說著手一舉,又刺深了幾分,血順著刀刃如注流下,看得眾人都是一驚。就連那些保鏢都是手上一緊,幾乎就有撥槍就射的沖動。
榮少亨臉上現出一種悲憤無比的神情,大叫一聲道:“不要!”
何金水似乎對于操縱他人的感覺很爽,手上稍稍一松冷笑著對榮少亨道:“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反正我今天豁出去了,死也拉個墊背的。”
榮少亨臉上又泛起一絲奇怪無比的微笑,忽然悠然道:“你以為你殺了她,我能獨活嗎?”
何金水“哈哈”冷笑道:“你愛死不死,關我什么事!”
榮少亨輕輕垂低頭去,似輕輕嘆了一聲,慢慢抬起頭來,如癡似泣地望了雷夢華一眼,輕輕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不過你放心,我會永遠陪你在一起地!”聲音是如此的溫柔深情,只看他那眼望著心愛之人被別人要脅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表情,就連旁邊的幾個富婆都已經在替他落淚了。
榮少亨頭抬起,眼角竟然真似有淚痕,面上充滿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悲傷與憤怒表情,忽然對著何金水道:“很好,你真地殺了她,我也不愿意獨活了,你這么喜歡找墊背地,我們一起來陪你好了!”
這話一出,榮少亨已經身形一動,竟然是朝仍嚇得木立在鋼琴邊地趙雅芝沖了過去。眾人啊的一聲,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旁邊精明地邵大亨卻一下明白了,他剛才這番做作表演,全然只為了現在的動作做鋪墊。榮少亨地目的,只是要讓何金水相信,他也已經為愛而瘋狂了,準備兩敗俱傷,如果何金水敢殺了雷夢華的話,他也一定會殺了趙雅芝。
果然邵大亨心念方一動,榮少亨已經一躍而上,手也順勢一抓,從旁邊的露天餐桌上拿過了一柄餐刀,一下同樣地抵在了趙雅芝的脖頸上,狠狠地望著何金水。
邵大亨心中暗暗一動,自己還是低估了榮少亨地智慧和膽量,在這危急時刻,即使一般人想得出依靠要脅趙雅芝來達到目的的方法,但恐怕也只是想想而已,這畢竟是一個大明星,誰也不敢拿她作為賭注不說,換了其它人一上來就貿貿然就以趙雅芝為要脅,只怕何金水根本不會理會。也只有榮少亨這種以感情戲作來鋪墊,讓所有人都相信他實在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拼個兩敗俱傷。
邵大亨心中有些暗暗欣賞榮少亨的膽識之時,也心下一驚,不過還好,榮少亨的手上功力遠比他想像中要好,只看他用刀抵住趙雅芝這一下,就知道力道拿捏的絕對恰到好處。雖然刀尖也是深深陷入了趙雅芝的脖頸,但絕對不在要害位置,更沒有一絲鮮血滲出。只是在外人看來,他也已經了瘋真要殺了趙雅芝一般。
此時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根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到這個地步,就連趙雅芝都是臉色寒白,“啊”地失聲尖叫,不過馬上她就聽見榮少亨小聲對她說道:“表現得再害怕一點,拜托你哩!”于是趙雅芝美麗地臉龐上便出現了“魂飛魄散”般的表情。
榮少亨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公司的當家花旦,演技精湛啊。
邵大亨更是呼地長吸了一口氣,顯然他已經看出榮少亨和趙雅芝兩人搭配的很默契,應該不會出現什么意外才對。甚至只看趙雅芝的模樣,還真以為她遭到了榮少亨的劫持呢,由此可見榮少亨此時的表演有多精彩。
旁邊榮少亨的一群死黨,以哥為也不是吃素的主兒,趁機煽動著大叫道:“不要呀,少亨!”搞得周圍氣氛充滿了緊張和刺激,此時整個現場就好像是一幕令人心驚地電影片段,看得人欲罷不能深陷其中。
榮少亨果然賭對了,趙雅芝確實是何金水的唯一軟肋。何金水一看見榮少亨也玩命似的撲殺趙雅芝,臉上一下出現了自他入場根本沒有過的惶急神情,看著趙雅芝那“充滿恐懼”的樣子,狠狠地對著榮少亨道:“臭小子,你想怎么樣,阿芝,你不要怕,我會救你的!”
榮少亨手上一用勁,忽然一下把趙雅芝扭在面前,用趙雅芝的臉遮住了何金水地視線,輕聲對趙雅芝說道:“小心點,一定要穩住他,對他說讓他放了那位小姐。”
趙雅芝是影視花旦,自非普通人,聽清楚榮少亨的話之余,不由臉上一下變得更是夸張,尖聲慘叫道:“好痛呀!你放了我吧!不關我的事!”然后又對何金水說道:“你真想救我的話,就先放了那位小姐。”
何金水激動道:“不可以,我一放開她,他就會殺死你!”
邵大亨心中擔心之余,瞟了四處一眼,忽然看見站在不遠處侄子邵仲康旁邊的那個鳳若媚,嘴角泛起一絲淺笑,顯然也是個極端聰明之人,已經從榮少亨剛才對趙雅芝輕輕說話地這個嘴形中,已經猜出了是什么意思。畢竟學過表演的都練習過對口型,如果留心觀察地話此時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與其相反,再看看自己的侄子,完全沒有看明白其中地道道,盯著場中的榮少亨竟然還有一絲幸災樂禍地模樣。邵大亨不禁暗自搖了搖頭,看起來自己這個侄兒還需要多加磨練才行啊。
此時趙雅芝完全揮出了她超人的表演功力,只見那種吃痛求饒的可憐神情,配上她那付女神般的面孔。真是我見猶憐,更不用說對她無比癡狂與敬畏的何金水了。
“撲街仔,你給我放開他!不許傷害阿芝!”榮少亨只見何金水的表情,已經知道自己占了上風,做戲當然做全套,那里會理會何金水的威脅,冷笑道:“一命賠一命,我也值了!”然后一臉凄涼地望著雷夢華,輕輕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但我一定會陪你一起走!”然后臉色一變,望著何金水,臉上泛起一種同歸于盡的憤慨神情,大聲道:“你殺了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趙雅芝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對著何金水凄聲道:“你放了她吧,我求你了!”
何金水沖著榮少亨吼道:“你放開她。”
榮少亨:“你不放我就不放。”
何金水有些歇斯底里了:“我叫你放開!聽到沒有?!”
榮少亨知道不能再拖,于是怒叫一聲,對著趙雅芝道:“去死!”話音一落,持刀地手已經離開趙雅芝脖頸,就似要猛然一刺。
何金水臉色一變,一下松開了抵在雷夢華脖頸上的刀,大叫道:“不要呀!
然而榮少亨高高舉起的那把刀卻根本不是刺向趙雅芝,只見榮少亨持刀的手勢忽然一變,一甩手,竟然一下向何金水飛射過去。
就在何金水手離開雷夢華脖頸幾寸這么瞬息之間。
餐刀疾如閃電!
“啊”地一聲慘叫,已經準確無誤地擊在了何金水那持刀的右手腕上。
何金水手一松,手中匕已經落地。
邵大亨的那些保鏢可不都是吃素的,早都在等待這個機會,只見何金水手才一松,已經一擁而上,一下把他給按在地下,何金水倒地同時仍然慘叫不已。
顯然是一個令邵大亨意想不到的結局,不過一想到自己讓人精心準備了很久的圣誕晚宴居然演變成這個模樣,心中那種惱怒當然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說還有一點能令他感到欣慰的,那莫過于史密夫和一些重要政客已經事先離開,否則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此時唯一的勝利好象只有榮少亨一人。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對榮少亨剛才的表現大加夸獎,更有些好事之人大肆上前和他搭訕,畢竟榮少亨剛才的表演實在是太精彩了。
對這些人的贊美,榮少亨都只是報以微笑,謙虛地不說任何話,只有哥等人得意洋洋,深為自己好友的智勇雙全,大出風頭而高興。
然而邵大亨畢竟不是普通人,只是一會功夫就恢復了常態,笑逐顏開地調整著場內眾人因剛才地事而搞得幾近崩潰的氣氛。當然,這是徒勞的,所有人都紛紛告辭,誰都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再呆下去,何況,誰都知道,生了這種事后,邵大亨還有許多事得去親自處理。再呆下去,只會給他制造麻煩。
一個設想中應該很盛大的圣誕晚宴,被這種奇怪的事一攪局,就在這種慘淡的氣氛中匆匆結束了。雷夢華被緊急包扎后,由雷覺坤親自護送著去醫院,車里面雷覺坤看著神色蒼白的愛女,忽然微微一笑,對旁邊地手下道:“那年輕人好精彩的表演,連我都騙過了,嘿嘿,后生可畏呀,看起來上一次我真是看走眼了!”
說著轉身對旁邊一個模樣干練地手下道:“邵逸夫的這個手下很特別,我很欣賞,港生,你去調查一下他的資料給我。”這名手下叫曹港生,他是雷覺坤地絕對心腹,雖然年紀才三十出頭,卻因為他們家都是一直在為雷氏效力,所以雷覺坤對他信任無比。
曹港生長相并不出眾,甚至看起來很平凡很普通,人們甚至看不出來他有太多的表情變化,永遠都是那么平靜和沉著,這樣地人物最是厲害,讓人根本捉摸不到他的內心,此刻聽見雷覺坤地指示,點頭應了聲:“是,我明天就去調查。”
那邊雷覺坤一行人剛剛離開,這邊邵大亨看著雷家人的車急速開走以后,剛才還洋溢著微笑地面容繃緊起來,沖著自己那群手下喝斥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今天地面子算是被你們全給丟光了!之前你們也不仔細檢查好人員名單,竟然放這樣危險的人進來!”
眾保鏢忐忑不安,無人敢抬頭答話。看著仿佛敗軍之將的一群手下,邵大亨只得狠狠地冷哼一聲,道:“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類似這樣的事情生,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屬下明白。”眾人齊聲道。
“明白?我看你們還在糊涂著哩,還不趕快去幫忙收拾殘局!”
“是!”眾人急忙低頭應諾,然后朝周圍散開。
邵大亨吐了一口氣,轉頭望向榮少亨,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一笑道:“剛才的事,你做得很好,沒有讓我失望。”
榮少亨面容絲毫沒有得意地神色,忙謙虛道:“多謝六叔賞識,那都是我應該做的。”
邵大亨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榮少亨,然后道:“說實在話,少亨,自從我接觸你一來,你一直都給了我很多的驚喜,有時候我還真就不知道什么事兒是你干不成的?”
榮少亨:“六叔莫要這樣說,我做事情向來只是盡力而為,再說我既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也不是七十二變的孫悟空,世間還有很多事是我解決不了的。所以還有許多地方要向您老人家學習才是。”
“年輕人太謙虛了不好,顯得有些虛偽。”邵大亨別有深意地說道。
榮少亨面容平靜道:“可是有時候虛偽好過驕傲,因為虛偽不會傷害到別人,驕傲卻能傷害到自己。”
“哈哈哈,”邵大亨忽然大笑了起來,“說的好啊,很實際的道理,像你這樣有才干地年輕人很多,可惜都太驕傲了,以為憑借自己的才華就可以縱橫天下,其實他們不知道一個人想要成功,除了有才華以外,還要有雄厚的資本,要不然你剛做出一些成績就會被其他人毫不留情地踩在腳下,因為這個世界上是不允許有太多強的,所以對于那些英才來說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路就是依附在比他還要強的人手下,耐心地等待,等待有一天他能夠取而代之,用自己的隱忍,去換來巨大的權力和高高在上地地位;第二條路則是斬荊披棘,從山底一直攀越到最高峰,然后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不過像這樣的人很容易半山腰摔死,正所謂英才早逝就是這個意思少亨,你明白我這些話的意思嗎?”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少亨有些愚鈍,有些地方明白,有些地方不明白。”
“沒關系,你是聰明人,一向都知道該怎么去選擇的,呵呵。”邵大亨笑了笑,然后拍拍榮少亨的肩膀算是對他鼓勵了一番。
榮少亨:“謝謝六叔指點,您老人家地話,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嘴角勾勒一絲微笑,心道,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而我那座生命中地山峰,還需要我來仰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