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胖子王晶這邊高興了,作為玄霆公司三董事之一的不干了。
當他一聽到榮少亨竟然答應了胖子的請求,公司出錢讓他獨立拍片,立刻叫囂道:“死胖子搞什么鬼,明明知道公司最近要投資新藝城的《最佳拍檔大顯神通,還有《陰陽錯兩部戲,他倒好,還自己抽資金開片,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司還不夠亂的啊。還有啊,萬一他拍砸了怎么辦,難道真的扣他十八年的薪水不成?!”
榮少亨一下子明白了,陳百祥是在擔心王晶成事不足會出丑。這是個好現象,雖然榮少亨此前決定暫時不管公司的事務,但也擔心王陳二人會趁機坐大,如今兩人似乎并不是同進同出,這也讓榮少亨感到些許放心,至少可以通過此事來制衡他們。
心里暗自高興,榮少亨笑道:“阿,你還是不太了解王晶,他這個人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你說他沒正經,可是你可以想想,其實一直以來他每件事都干得不錯。不是嗎?比如說上次他毛遂自薦執導《賊王之王,不也干得很好嗎?最后的結果你也看到啦,不比任何名導演差,而且還幫公司賺了一大筆錢。”
“那倒是。”陳百祥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榮少亨的說法。“不過也不能排除他走了狗屎運的巧合性。”
榮少亨笑笑,繼道:““遠的不說,就說這一次他要求公司獨立投資他拍的戲,事先已經將劇本還有演員確定了下來,并且對于你和我都有過商量,這也說明他的態度很嚴肅和慎重,你就不用為他擔心了。”榮少亨看到陳百祥接受了自己的說法,馬上趁熱打鐵地說服著。通過之前和王晶的交談,榮少亨也可以想象得到,王晶其實也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時張狂,在這件事上確實是夠慎重。
“嗯,聽阿亨你這么一說,我稍微放心了一點。”陳百祥聽完榮少亨的話,終于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神色。想了一下又說道:“雖然你同意他這么做,我還是要盯著他點,最好能在這部戲里面演個角色,要不然他出了什么差錯,我這個號稱‘至’的天才可就太沒面子哩。”
榮少亨神情肅頭道:“不必那樣緊盯的,我們要給他揮的空間,有時候還要喂他一把青草好地鞭策他,我們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給公司賺足夠的錢!”
“聽著……怎么好像在把胖子當牛使。”陳百祥眨巴眼睛。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少亨笑道。
“不管誰說地覺得我們像很卑鄙啊……”陳百祥自我檢討了一下。又正經道:“不過胖子提出地獨立制作電影展空間很大。如今我們主要合作地對象就是新藝城。至于嘉禾。人家根本就不鳥我們。也不賣我們地帳們手里有如今正在大紅大紫紅地動作明星成龍。說是要將其打造成第二個李小龍所以在拍戲地時候基本上都他們公司自己掏腰包來制作和行;還有邵氏。只是撿一些快要撲街地電影作品讓我們投資們地業務逐漸變得很尷尬啊……”
少亨明白陳百祥所說地意思。本來玄霆娛樂公司在榮少亨這個“先知”地指點下展形勢大好本投資地每一部戲都是只賺不賠。所以惹得嘉禾和邵氏眼紅。覺得與其讓別人投資分一杯羹。不如自己全權包辦。這樣一來。原本投資電影地范圍就縮小了很多。也只有新藝城因為三巨頭和幕后大老板雷覺坤鬧矛盾。從而讓玄霆娛樂占了不少便宜。可是最近有風聲說。雷覺坤已經主動擺了一場和合酒宴向三巨頭麥嘉。黃百鳴。還有石天三人示好。至于三人如何表態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玄霆公司所要投資地《最佳拍檔大顯神通。還有《陰陽錯兩部戲。其被允許投資地條件已經比上幾部苛刻了許多。看起來三巨頭在雷大亨地示好下。已經有了些軟化地趨勢。
既然陳百祥將問題提了出來。榮少亨不得不謹慎地考慮下一步公司展地方向和步驟。
是啊。天底下沒有只占便宜不吃虧地買賣。投資別地公司拍片是好。但是常常會被人家給拒之門外。像嘉禾今年計劃賺錢地大制作《A計劃。根本就沒玄霆公司插手地份兒。
榮少亨不是不想在影壇大展拳腳。問題是現實不同于寫小說。比資本自己沒有邵氏。嘉禾還有新藝城雄厚。比實力。自己沒有放映院線。沒有拍攝基地。自己現在唯一地優勢就是在人才方面。無論是自己。王晶。還是韋家輝都是能編能導。唯一欠缺地就是一些有實力地簽約演員。不過這個問題馬上就會解決……榮少亨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
看著榮少亨一副沉思地模樣。陳百祥原本不敢打攪他。不過看他突然笑得這么“”。忍不住好奇道:“阿亨。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地打算啊?”
榮少亨忙收斂得意的神情,笑道:“哦,我同意你們的看法,現階段公司是應該嘗試著做一些獨立制作方面的投資,我們出資金,招募一些懷才不遇的導演或演員,拍攝一些小成本的電影……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急不來的,現階段最重要的是穩扎穩打,力求公司的業務展穩健,不能急于求成,要知欲速則不達。”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那個叫張曼玉的女孩現在怎么樣?”
陳百祥一聽這話笑了,說道:“挺不錯的,沒想到你挑人的眼光挺特別的,走,我帶你她們的訓練情況。”
由于玄霆公司暫時的規模還不是很大,所以作為藝員的訓練室實際上是原本一間廢棄的倉庫,經過陳百祥精打細算的改裝,倒也器材齊全有模有樣,不顯得多么寒酸。
此時榮少亨站在窗戶外面,放眼朝里面看去,只見公司聘請來的形體老師在室內對著
女孩做著形體訓練,其中有一個人女孩一頭長戴著樣俏皮可愛,像貓咪一樣很有特點,正是榮少亨惦記著的小美女張曼玉。
房間里面體老師手拿教鞭,邁著優雅地姿勢從張曼玉她們幾個女孩身邊走過,嘴里說道:“現在幻想一下,你們都是淑女,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豪門名媛,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孩子,你們有著高尚的品味有著公主般的氣質,有著萬般寵愛于一身的幸福感,你們佩戴著寶石項鏈,喝著頂級紅酒論著法國香水還有意大利的風情……抬頭,挺胸,翹臀!拿出你們最高貴最優雅的姿勢態來,記住,腦海中你們面對的是英國的查爾斯王子,是法國貴族人士你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所以你們要面帶微笑,不卑不亢你們的嘴唇,你們的眼睛有你們細微的舉動來彰顯你們與眾不同的身份!”
“NO,NOO,不要用那種太大膽太直接的眼神,我們東方人講究矜持的含蓄美,所以如果你不是金碧眼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笑得含蓄一些,不要像在菜市場上買菜一樣,笑得那樣肆無忌憚……還有你啊,你膽子很小是么?為什么不能把頭抬起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呢?記住,做女人要有自信,做美女更要有自信,只有這樣在參加港姐競選的時候,你們才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觀眾,展現給評委。還有你,你傾聽我說話的時候最好將你的視線控制在我的雙眼與鼻子之間的三角區,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你對我的尊重和認同。”
“現在我們學習如何行走,不要笑,也許你們認為行走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其實不然,每個人走路的姿勢都不一樣,有人喜歡走四方步,有人喜歡走八字步,還有的人喜歡走路的時候大搖大擺,而我們女孩子走路的時候最忌諱的是扭胯擺臀,那樣會給人一種很輕浮很不雅的感覺,我們的終極目標是要把你們全部打造成金枝玉葉般的大家閨秀,嚴厲杜絕這種賣弄風情的行走姿勢。阿玉,你不要再在隊伍里面擠眉弄眼瞎搗亂了,你以為你和旁邊的人咬耳朵我沒看見么?在所有人當中就你走路的姿勢不好,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好像兔子一樣……”
“那很好啊,那說明我可愛!”張曼玉露著兔牙笑道。
“可愛是么?裝純裝可愛那是你們小時候的游戲,現在你們已經長大了,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如果你們把我說過的話當作耳旁風,最后后悔的只是你們自己。阿玉,你站出來,從這里到前面的門口,你走給我看看。”形體老師點名張曼玉讓她站了出來。
“嘻,這還不簡單。”張曼玉覺蠻好玩的,開始端著架子走了起來,開始還好,至少走成一條直線的時候顯得很柔美大方,可是走著走著她的壞習慣就來了,無意識地開始蹦跳起來。
后面其余的孩子全都笑了起來,“阿玉,你好有趣哦,活像是采的小白兔。”
張曼玉俏臉一紅,停下來不走了,身道:“你們才是兔子呢,我哪里有蹦了?!你們沒看我走的有多穩么?!”
形體老師不理會她的奪理,拿過一本書放在了張曼玉的頭頂道:“既然你說你走的穩,那么就試著不要讓這本書掉落下來。”
“哼,這還不簡單!”張曼玉鼻一聳,沖同伴們做了一個鬼臉然后頭頂著書本開始走起來。還沒走兩步呢,啪嗒一聲,頭頂的書本就掉在了地上。
曼玉急忙彎腰將書本撿起放在頭頂,然后再走,可是沒走兩步書本啪嗒就又掉了在地上,張曼玉的臉漲紅了,咬著嘴唇再撿,再走,再掉……“該死的本子非要和我作對是不是?!”一怒之下,張曼玉抓起書本就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彎腰將書本撿了起來了拍書本上面的灰塵,然后走向正在小姐脾氣的張曼玉。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窗外觀看的榮少亨。
形體老師不認識榮少亨,可是一看公司的老總陳百祥竟然陪在他身邊知道此人大有來頭,旁邊幾個女孩子則好奇地看著榮少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榮少亨笑著走了過去,將該手中的書本交還給張曼玉說道:“這本書它是無罪的,之所以會掉下來是因為你走路走得不穩,習慣性地喜歡踮腳后跟的身材很好,老師嚴厲是因為她希望你能把自己最優美的一面展現出來在你也許覺得無所謂,可是到你老了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天的一切對于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曼玉沒想到榮少亨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更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么多話看著榮少亨真誠的眼神,張曼玉的心中竟然揣了小兔子一樣亂跳起來,羞澀中連耳朵根都紅了起來。
“謝謝你,我知道自己的脾氣太任性了一點,我會改的……”張曼玉壯著膽子抬頭看了榮少亨一眼,就又立馬低下頭去。
榮少亨嘴角一翹,笑道:“努力啊,不要讓我失望,我看好你,我希望在這一屆的香港小姐選舉上能夠看到你出色的一面!”榮少亨有鼓勵了一番其它人,這才和陳百祥走出了訓練室。
兩人前腳剛走,后面可就亂哄哄地議論開來,“那個人是誰啊,蠻有派頭的,長得也挺帥氣……”
“問阿玉好了,看他的模樣好像跟阿玉很熟哦。”
“他長得很像一個人啊,前段日子報刊雜志上刊登那個什么大導演榮少亨!”
“不會吧,做導演的這么年輕?!”
“阿玉,他到底是誰啊?”幾個女孩把張曼玉圍了起來。
張曼玉俏美一笑,道:“你們說對了,他就是榮少亨!”
“啊!”一片驚訝聲,“原來他真的是大名鼎鼎的無線才子啊,失策啊,我們早該化化妝的,說不定被大才子看上了,我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了!”
旁邊形體老師再也看不下去了,憤然道:“沒志氣,女人不應該只想著怎樣去靠男人獲得幸福,而應該堅持自我,努力去獲得自己的成功,至于你們最好的出路就是參加香港小姐競選,拼命努力,只要獲得晉級的資格就有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到時候不是男人們挑你們,而是你們開始挑男人!”
此話一出,無疑是醍灌頂。剛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女孩們立刻像被注射了興奮劑一樣,精神抖擻地說道:“老師你說的對,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加倍努力,為了男人,哦不,為了我們自己美好的將來,我們一定要成功!”
再說榮少亨,簡單地處理完一些玄霆娛樂公司的一些事物以后,最后將自己搜集來的一些無線藝員檔案交給陳百祥,告知他這些都是一些很不錯的人才,希望陳百祥能夠出面說服他們簽約玄霆公司,至于具體的合約問題,可以大幅度的放寬簽約條件,不管使用什么手段,目的只有一個:簽幾個算幾個,一定要盡力籠絡住他們。
陳百祥翻了翻檔案,只見上面寫著任達華,許紹雄,梁鴻華云……多數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雖然不知道榮少亨為何會如此看重這些人,不管直覺告訴他榮少亨做事從未錯過,相信這一次這樣做必定有他的理由,于是便拍胸口保證說這些人就都交給他來處理定會讓榮少亨很滿意的。
最后榮少亨笑著對陳百祥說了一句:“你辦事,我放心。”簡短的六個字竟然讓陳百祥心中微微小感動了一下,心說亨他如此信任與我,我決不能辜負了他的企望。
離開玄霆娛樂公司,榮少亨驅車向自己的住所行去。此時正值中午,街道上的人很多榮少亨開車的時候不得不小心以防撞到行人。
就在這時,只見街道旁邊的行人路上變得雞飛狗跳,一個體形彪悍的漢子在前面狂奔,后面十來個帶家伙的混混追在后面猛砍。
眼看就快要追了,前面那漢子猛地將路邊的水果攤掀翻,頓時蘋果子,梨“嘩啦”滾落一地后面的追兵阻了一阻。
水果攤老板眼看自己的子被人掀了,伸手便拉住一名奔跑的混混剛說了一聲:“賠錢!”
那混混揚手是一刀,將水果攤老板砍翻在地里兇道:“陪你老母!”
周圍人哪里見過這樣兇悍的黑會,全都嚇得躲了起來,這樣以來路面就變得寬闊了,很快十來個人將前面那個狂奔的漢子圍堵在了墻角處,齊整整地亮出自己身上的家伙,鐵鏈,片刀,短匕……呈半月狀將那漢子給圍了起來。
眼看無路可逃,那漢子也彪悍,朝著對手輕蔑地勾了勾手指,說道:“來吧,雜種!”
混混中的老大沒想到眼這個鳥人死到臨頭還這么嘴硬,陰笑一聲道:“上,活劈了他!”
混一聽老大令,立馬就沖了上去。
只見那漢子一個直拳打得一名沖上來的小混混滿臉開花后,彎腰躲過從頭頂掃過的鋼管,反身一腳正中偷襲兩腿之間的重要部位,轉身右手一個上勾拳把正捂著下體痛得直跳腳的偷襲打了個半仰式后空翻。
“挑!”漢子身后一名混混操起手中的鋼管就朝他的背上砸去。
那漢子也不躲閃,鋼管砰地一聲砸在他的背上,彎了。
就在混混愣神之際,漢子轉身一拳頭打在對方的小腹上,混混也“彎”了,彎得跪在地上,痛嚎不已。
那漢子依舊不依不饒,獰笑道:“你還是睡一會吧!”說著朝混混的后腦瓜就是一個手刀,混混連聲都沒哼一下,直接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名混混趁機舞起鐵鏈纏繞到了那漢子的脖子上,想要使勁兒勒死他。
漢子嘎嘎一笑:“跟老子玩鐵鏈,你還嫩了一點。”大手抓住鐵鏈往自己手腕上一纏,再纏。
那頭抓著鐵鏈的混混抵架不住他的力量,雙腳滑著朝漢子身邊移近,那漢子趁機一拳搗在他的面門上,混混“嗷”地一聲,便昏倒在了地上。
就在漢子心中大爽的時候,忽然覺得小腹一痛,卻現自己的肚子上插著一把刀。
“媽的,中標了!”漢子狂吼一聲,一腳將刺中自己的一名混混踢翻在地,然后把刀從自己肚子中拔了出來,鮮血狂飆,染紅了衣襟,那漢子卻毫不在意,狂舞手中刀道:“你們誰過來我就殺死誰!”
混混中的老大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的兇悍,叫道:“陳耀太,今天你是跑不掉了,快點投降!”
“投降你媽的頭!”陳耀太張嘴咬著血淋淋的長刀,將自己的衣襟撕破,胡亂將肚子上的傷口綁住,然后揚刀道:“來啊,看看誰他媽先死!”
那些小混混見陳耀太竟然如此鐵血,互看一眼不敢上前打頭陣。陳耀太趁機一刀劈下,劈出重圍,朝著馬路上狂奔了過去。
后面醒悟過來的混混們,哇呀大叫著再次狂追上去。
陳耀太足狂跑啊,心說蛋了,血流的太多,吃什么都補不回來了,說不定連小命也要搭在這里,可憐我九紋龍一世英明然死在街頭上……
就在陳耀太英雄末路的時候忽然咔嚓一聲,一輛汽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快點進來!”車里面有人說道。
陳耀太伸頭一看:“是你!”
車里面的人卻是榮少亨。
榮少亨打開車門:“你還不快就來的話就要被剁碎了包餃子哩。”
陳耀太喜極望外,急忙跳上車少亨動汽車,汽車跑了來,很快就將后面追趕而來的混混們拉的遠遠的。
陳耀太舒了一口氣,探著腦袋朝著后面的人比劃了一個中指后才道:“亨哥,您老人家可真是救命的活菩薩啊,要是沒有你我今天算是玩完了!”
榮少亨聳聳肩:“上一次你幫我,這一次我幫你很公平的。”
陳耀太執拗道:“那不一樣,我只是幫你處理了一些沒用的廢物,而你這次卻救了我的小命。”
“在我的眼里幫忙沒有大小之分區別只在于一心,只要是真心幫忙的都一樣!”
“不管怎么說,我陳耀太是恩怨分明的人幫了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莫要說太多了看你血流了這么多。”
“安啦,小意思,以前我動不動就砍人家二十八刀,現在被人砍兩三刀算是補回來了!”
“我看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不要,那樣會引來警察注意的,
的,我們這些道上混的,最害怕的就是沾染皇氣。
“可是你的傷……”
“沒關系,我挺得住,等一會兒你把我放下,我回去擦些碘酒,隨便縫兩針就行了。”
“傷口這么大還是去醫院保險。”
“不大呀,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還不大?那是什,是腸子么?”
“哎呀,真的耶---趕快送我去:院!”陳耀太臉色刷白道。
醫院里面醫細心地幫住陳耀太包扎了一下傷口,陳耀太躺在病床上似乎很不習慣,雖然因為失血過多,渾身乏力,可還是站起來走動了兩下。這讓給他檢查身體的主治醫師大呼:“奇跡啊,奇跡。
你受了那么重的傷,竟然還能站來走動,放一般人身上少說也要躺在床上一個多月……”
陳耀太嘴巴一撇,說道:“那群兔崽子們的老母,這算什么,別說走路了,現在就算是讓我拿刀劈人我也照樣能行!”
醫生瞠目結舌,榮少亨搖頭笑道:“醫生,你不要聽他胡說,他說著玩的。”
:生尷尬地笑了笑,心說還是離這個“匪類”遠一些好,對方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刀傷,除了香港的小混混還有什么人會被砍成這樣。
眼看醫生被陳耀太嚇走了,榮少亨對陳耀太說:“你要是不想把警察引來的話就收斂一點,不要跟個大炮似的亂轟亂炸。”
陳耀太:“那個鳥醫生要是敢多嘴的話,我就Sleep他Mother!然后再潑他油漆,殺他全家!”
“知道你狠,估計連港督都不放在眼里,好了,我還有事,醫藥費我已經交了你就好好地在這里休息吧。”榮少亨說完就要站起來離開。
忽然陳耀太拉住他道:“不要走啊,老大!”
“你拉著我干什么?還有,我可不是你的老大!”榮少亨不解道。
“我知,我知。”陳耀太急道,“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救了我一命就等于是我的再造父母這條命從此以后就是你的啦!”
“不要說的那么肉麻,我知道你們江湖人物喜歡這個調調,可是我例外。”
“我不管,我已經認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大佬是你的小弟,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將這繃帶拆開給你!”
榮少亨眼看這鐵血的漢子竟然耍起了賴皮,不禁哭笑不得,說道:“你就直說了吧,有什么事兒需要我幫忙的。”
陳耀太老臉一紅怎么也沒想到榮少亨會這么精明,一眼就看出了他有事求助于他,說道:“也沒什么,本來今天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去我罩著的夜總會砸場子,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會一會這個狠角色,可是如今這副模樣估計是沒戲了可是我不能丟了面子啊,你知道的們這些出來混的,命可以不要面子卻必須要爭取的。”
榮少亨挑挑眉毛:“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去看著場子吧?”
“亨哥,你太聰明了猜就中!上一次我見過你的身手,可真是厲害啊,這一次你要是不肯幫忙的話,我九紋龍的招牌算是砸了。”
“對不起,你這要求太過分了,我無能為力!”
“不要啊,亨哥,我的大佬,我已經傷成這幅模樣了,你都不幫我,很凄涼啊!”
“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是原則問題。”榮少亨不為所動道。
“原則是么?”陳耀太突然從床上起來跪倒在地上對著榮少亨就是三叩九拜。
榮少亨驚愕:“你這是干什么?”
陳耀太捂著因為動彈而破裂的傷口道:“按照道上的規矩,三叩九拜之后,你就是我陳耀太真真正正的大佬了,除非你殺了我,或我自殺,要不然就算是再鋒利的刀也割不斷我和你的關系,現在小弟有難你幫是不幫?!”
榮少亨沒想到陳耀太會來這么一招,斥道:“你不要再胡鬧了!”
陳耀太哭喪著臉:“我不是胡鬧啊,你知道嗎,這個場子是我和兄弟們拼死拼活才搶過來的,為了這個場子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淚,你知道嗎?!”眼圈紅了起來,“當初我們什么都沒有,只有一股子拼勁兒和狠勁兒,能做的就是幫人泊車,幫人收數,吃了上頓沒下一頓,表面上活得挺風光,實際上卻像狗一樣窩囊地活著,直到打下這個場子,我們才算揚眉吐氣。所以說我丟面子無所謂,可是場子千萬不能丟!沒了場子我們一幫兄弟就又要再回到從前,過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所以說,亨哥,你救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陳耀太的一幫子兄弟!”
榮少亨沒想到這個粗人會說出這么血性的話來,笑道:“你是陳耀太,又不是洪興社的陳浩南,沒必要這么熱血的!”
“洪興社,陳浩南?!他是誰,香港哪個道上的,是九龍還是土瓜灣,要么就是混屯門的?!”
榮少亨,我暈啊,怎么一著急把“陳浩南”也給搬了出來,只得解釋道:“那只是我混亂編的一個社團和人物,你不要當真……”
陳耀太忽然眼珠子一轉,忽然說道:“亨哥,你不必多說了,從今以后我們的社團就叫做‘洪興社’!”
“什么?!”榮少亨差一點叫出聲來。
“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說多謝亨哥給社團賜名,從今往后我們的社團就叫做洪興社!”
榮少亨忽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過了半天只得苦笑道:“好了,我也不說那么多了,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既然你都這么說,我要是再不幫你的話就顯得不夠仗義了,說吧,你們談判的地點在哪兒?”
陳耀太高興道:“今晚八點,地點就是上次你去過的那個溜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