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次無意中的拜請黃讓榮少亨購得臥龍生與高陽數十的版權,在大賺一筆的同時,也算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就在榮少亨準備率領人馬返回香港之時,曾經在拍戲的時候出過不少力的王羽就找了上來,說竹聯幫幫主陳啟禮要見他。
自己拍戲的時候拜見他,他卻避開,如今卻主動要求見面,這是何意?
榮少亨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可能是最近自己這邊風頭太勁,尤其陳耀太單挑臺灣各武館高手的事情弄的太張揚,想不讓人注意都不行。
面對陳啟禮的邀請,榮少亨微微一笑,對王羽說道:“正好,我來臺灣這么久,還沒去拜會過陳幫主,這一次權當是拜山了!”
當天下午,榮少亨隨著王羽來到了竹聯幫位于臺北的總壇。一般來說很多社團幫派的總壇都會設在地理位置比較繁華的地帶,如香港的很多社團都在旺角,銅鑼灣,或者彌敦道周圍,可是這竹聯幫的總壇卻有些特別,榮少亨跟隨在王羽身后仔細打量周圍,明顯像是鄉下僻靜清幽的村落,不過榮少亭看了一眼緊跟在自己身后的兩個精瘦的漢子,那種主觀判斷就推翻了。
只見兩人都有鷹一樣的目光神情,手指骨節粗大,內側隱約可見老繭。走路手微微抬起的趨勢不離腰間。榮少亨暗暗揣測,這兩人大概是竹聯幫數一數二的槍手,級別要比那些拎片刀的小弟要高出很多,看起來這竹聯幫也頗看得起自己,竟然讓這樣的人物尾隨身后。
榮少亨哪里知道,自從他讓陳耀太那么一鬧騰,令臺灣各大幫派對他猜忌紛紜,能駕馭老虎的豈是易于之輩?因此早把他也當成是“神秘莫測。的高手了。
“香港榮先生拜山嘍!”
“擺茶陣
“三星伴月月中央,一輪明月放光芒。明月照在竹林上,是敵是友竹聯幫!”
茶陣,原本是中國黑道幫派暗號隱語文化的重要內容,其實就是一種切口。它的構成要素相當簡單。一只茶壺、數只茶杯,便能幻化出不同的陣形。
“茶陣”分成三階段:布陣、破陣、吟詩。第一階段是布陣,即將茶陣擺出,第二階段破陣,是指由對方破解,通常經由茶杯的移動、茶水的傾倒以達到破陣的效果,如果對方能夠破陣,也就是對上了暗號,就可能是洪門同志,第三階段的吟詩;則是在破陣以后,由破陣一方吟出所破茶陣的對應詩句,達到雙重確認身份的效果。
論起來,榮少亨雖然表面上是電影大亨。實際上很多人都知道他才是香港洪興社的話事人,原因很簡單。陳耀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只要有頭腦的人就都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
作為手眼通天的臺灣竹聯幫。當然早就把榮少亨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這也是為什么榮少亨一進門,作為竹林幫代理幫主的趙爾文會用擺茶陣的方式迎接他,并且吟出了四句詩:“三星伴月月中央,一輪明月放光芒。明月照在竹林上,是敵是友竹聯幫。”
再看桌面上擺放著三杯茶水,一杯在中間,兩杯在兩邊,形成彎月形。倘若來訪的只是朋友,破陣之時只需要留住中心茶杯不動,任選其他兩杯飲之,就算完成茶陣;但是如果一上來直接取中心茶杯飲用。則有以自己為尊大。上門挑戰斗法之意。
不過還有一點,這彎月茶陣還代表了另外一個意思,一月當空,其余的都是小角色,如果榮少亨選擇了兩邊的任何一杯,就代表他旗下的洪興社愿意尊竹聯幫為長,馬首是瞻聽訊號令,這在江湖上來說是很丟人的事情。趙爾文故意擺出這么一個兩難茶陣,就是要壓一壓榮少亨的氣焰,誰讓他們最近那么囂張呢。
當下目光炯炯,祠堂里幾十雙眼睛都盯著榮少亨,目光中盡是肅殺挑釁之意。
榮少亨見了這副鴻門宴般地架勢。微微一笑,隨即伸出手去”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訝然驚呼的聲浪,,
只見榮少亨并沒有直接選擇等杯去飲茶,而是很巧妙地移動了一下杯子,令三杯并行而立橫擋著茶壺壺口。
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茶陣中的“桃園結義茶”再看榮少亨呵呵一笑,吟道:“桃園結義劉關張,兄忠弟義姓名揚,不信曹公忠義將。萬古流傳世無雙。”請用茶”。
反客為主,榮少亨卻將選茶的角色推給了趙爾文,只不過榮少亨所設的這個茶陣是對等的,就是說無論你選擇哪一杯都可以,在此無君主臣子之分,只有兄弟義氣之說。
混跡黑道多年的趙爾文豈不知道榮少亨的意思,但是人來是客,挑釁也是自己引起的,此刻人家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自己只得無奈的搖搖頭。然后麻利地取中心一杯,移開旁二杯而飲。破陣后端著茶杯不忘深沉的吟誦道:“竹葉滿天發,朋友滿天下。海內存知己,今日是一家!”
等趙爾文念完詩以后,榮少亨這才端起茶杯,舉過平眉地喝了下去。然后長吟:“竹葉不發我不發,竹葉發時我自夸。香港洪興愿結盟,兄弟友誼傳天下!”然后拿出一個紅包道:“今日拜山門,沒什么見面禮,封了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權當是兄弟們的茶錢”。
此言一出,滿座都是洋洋喜色。所有人松了一其氣,紛紛議論起來。大家都以為今天必然是劍拔弩張的局面,沒想到趙副幫主稍讓一步。馬上榮少亭就給足了面子,有意結盟成兄弟。
再看榮少亨放下紅包,笑道:“趙副幫主,今日拜訪貴寶地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該說見諒的是我才對,剛才多有冒犯”。
“哪里,我們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這些小結就免了,不知陳幫主,”榮少亨拉長聲音。趙爾文微微一笑道:“陳幫主不在這里,不過兄弟你已經拜過了工門。就是自家人,我這就帶你過去見他
“如此甚好!”榮少亨點頭道。莊位千臺北市郊區小水綠蔭!間,是竹聯幫開發的囊華引心注棠區。也是臺北地產高度繁榮的象征。能在竹秀山莊豪宅居住的都是臺灣的高官、名流富豪和明星藝人。臺灣的中產階層都以能夠住進竹秀山莊為榮。
這里背倚青山,俯視大海,腳下就是臺北一代的商業區,整個山莊受大自然環繞,有大量的樹木和其他植物。空氣清新,景色怡人,如此景致在世界上都是難覓的。尤其在夜晚之時俯瞰波濤洶涌的夫海,星光點綴,波浪交織,讓人如夢如幻,這也是眾多臺灣富豪鐘情于竹秀山莊的原因。
趙爾文也是個講信用的人,離開總壇,直接就帶領車隊載著榮少亭朝竹秀山莊駛去,穿過臺北街區上了蜿蜒的山路,半個多小時后車隊停靠在一棟豪宅門口。司扣一按喇叭,高數米的巨大黑色鐵門緩緩打開,車隊緩緩駛入,隨即巨大的黑色鐵門慢慢合上了。
很快,在榮少亨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噴泉,耀眼的燈光和飛濺的水花在夜色籠罩下遠遠望去顯得流光異彩。正前方就是一棟白色的別墅,仿歐式的建筑風格,別墅里面燈火通明,不時有人影經過。別墅和噴泉周圍的草坪上偶爾有人影緩緩走動,榮少亨知道那應該是保鏢,粗略望去草坪上的人數就在五十人上下。整個別墅防范的如同鐵桶一般。
榮少亨坐著車的緩緩停靠在別墅門口,車網停穩立刻有人為其打開
“榮先生,里面請!”趙爾文為榮少亨引路向別墅里面走去。
榮少亭被徑直帶入了別墅餐廳,餐廳足有百平大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形餐桌,上面擺滿了酒菜。網踏入餐廳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雙鬢灰白,卻俊朗異常的中年男人帶著迫人氣勢的迎了上來,負責帶榮少亨進來的趙爾文見到這中年男人立刻含首恭敬道:“幫主!”
“阿文,你先下去吧!”中年男子沉聲道。
“是,幫主!”
中年男人望見榮少亨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翻,榮少亨就感覺到一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榮少亨知道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竹聯幫掌舵人,號稱“天下第品幫”幫主的老大陳啟禮,看上去四十左右歲數的樣子,眼眸有神,一看就是很個性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榮少亨總感覺陳啟禮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一實際上陳啟禮的模樣和前世他兒子陳楚成很相似,陳楚成作為偶像名像出道,榮少亨想不注意都不統就在榮少亨腦海中閃現這樣那樣問題的時候,陳啟禮朗聲一笑,無視剛才的探視尷尬,對榮少亨說道:“這位必就是榮少亨榮老弟了,你的名號現在在臺灣道上可是風聲水起啊。今日一見老弟果然是少年英雄。我就是陳啟禮!”
“您好!陳先生!”榮少亨禮貌的和陳啟禮握了一下手,“說我在臺灣名號響亮那是抬愛了,我就一個電影人,能有什么值得大家注意的。”
“不錯,雖然你一直居于幕后。但你手下那頭猛虎一經出籠就虎威一震大殺四方,搞得滿城風雨街知巷聞,那么你這個能駕駐猛虎的人,就更非等閑了!”陳啟禮一邊說著,一邊十分親熱的拉著榮少亨的手坐在了餐桌薦同時讓手下啟了一瓶紅酒。
手下邊到酒陳啟禮邊夫聲道:“這是法國磚坪的紅酒,在我酒窖中珍藏了十年以上,今天榮老弟能光臨寒舍,我特別高興,所以就把這瓶酒拿出來和老弟痛飲。”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陳先生實在太客氣了。我雖然喜歡美酒。但卻不善于品鑒,如此好酒讓我喝豈不浪費了。”
陳啟市接道:“酒無好壞之分。關鍵看喝酒的對象是誰!對我脾氣就是喝水也有滋味,不對我脾氣瓊漿玉液也索然無味!”
“雖然和陳先生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一看陳先生生性就是豪爽之人。只是不知道今天陳先生專程請我過來有什么事情么?”榮少亨直言問道。
陳啟禮顯然沒有到榮少亨問得如此直接,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今天請榮老弟過來有兩件事。一是和老弟交個朋友,以后多多來往,二是有一件事請老弟幫忙。不知道老弟肯不肯幫不幫這個。忙?”
“噢?!”榮少亨故意露出詫異的神色。直言道:“據我所知陳先生的竹聯幫在臺灣乃至亞洲可是分量最重的幫派,三教九流都唯陳幫主馬首是瞻,小弟我能力淺薄不知道陳先生有什么忙是我可以幫上的?”
榮少亨話音網落,陳啟禮后面的一名貼身保鏢指著榮少亨怒喝道:“我們老大請你幫忙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抬舉!”
榮少亨笑了,臉扭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了立馬收斂,冷哼一聲對那保鏢說道:“你算什么東西?我和你大哥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兒!”
“你那保鏢怒視著榮少亨。
榮少亭嘴角勾勒,眼中寒光驟起。
那人竟然嚇得后退一步。周圍人一發覺有變,立馬上前。
榮少亭毫不在意的轉頭望了一眼餐廳里的人馬,冷笑一聲道:“陳先生,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隨即榮少亨冷眼望了望陳啟禮背后的那名保鏢,凌厲的目光讓那名保鏢立刻感覺到徹骨寒意,就聽到榮少亨冷冷道:“我只是想要教導你。做人不要沒大沒小!”
陳啟禮緩緩站起身,隨后嘴角一笑,然后笑容收斂,很冷漠地對那保鏢說道:“誰讓你插嘴的!給我下去!還有你們!”陳啟禮輕輕地指了指闖進餐廳的手下,不怒自威道:“都給我下去!”
“是,老大!”手下人齊聲答道,隨即轉身離開了。
陳啟禮轉過身來看著榮少亨,嘴角露出一絲很奇怪的笑意,道:“你跟我很像,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也是這么自信,桀驁不馴,容不得半點詆毀。”
榮少亨笑了笑,答道:“多謝陳先生贊譽,我只不過脾氣硬一點罷了”
進退有度,不錯。”
陳啟禮暗自點點頭,尖著擺了擺手又坐下來,隨即抬頭望著榮少亨說道:“我很奇怪,難道剛才你就不怕我發火么?”
“當然怕,不過如果我任由你的人隨意詆毀的話,說不定已經被你趕了出去。”
陳啟禮眼神微露詫異之色,隨即又恢復正常。這個時候榮少亨接著問道:“陳先生還沒有說什么忙需要我幫呢?”
“噢”。陳啟禮愣了一下,隨即沉聲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和美國的一個黑幫有一筆交易,要把一批鉆石通過老弟的幫忙送進香港,我知道老弟的玄霆娛樂在美國有分公司。可以很容易打通美國與香港的渠道。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老弟和香港政府的關系不一般,所以借用老弟的關系平安的把這批鉆石運送到香港。”
“走私鉆石?。榮少亨挑眉問道。
陳啟禮點了點頭,隨即雙眼緊緊盯著榮少亨看著他的反映。“價值多少?。榮少亨問道。
“不多,五千萬美金!”陳啟禮伸出五個手指沉聲道。
五干萬美金,折合港幣就是四個億。這不不多?!榮少亨在心里暗罵一聲,表面上卻笑道:“陳先生的手筆好大啊!”
“事成之后我給榮老弟一百萬的運費。怎么樣?”陳啟禮強調道。當然,這一百萬不用說也是美金了。
榮少亨搖了搖頭,道:“錢我不要。我并不缺欠錢。雖然這筆買賣的風險很大,但是既然陳先生找到我了就是看得起我,為了交你這個朋友這個忙我幫了!至于那一百萬,陳先生還是界著給兄弟們花銷用吧。”
榮少亨的話顯然讓陳啟禮很意外。一百萬美金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榮少亨卻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因為香港發生了幾宗大走私案,海關檢查嚴格的話,陳啟禮根本不用找到榮少亨,因為陳啟禮經營走私很多年有著自己的一套網絡。如果不是這次情況比較特殊的話,他也犯不上扔出一百萬美金的巨額運費。但是聽到榮少亨的話倒真是陳啟禮對榮少亨另眼相看,他很清楚榮少亨的實力,所以當他打聽到榮少亨來臺灣拍戲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找榮少亨幫忙,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順利。走私價值五千萬美金的鉆石這要是被警察抓到足夠喝一壺的,而榮少亨卻不要錢白給陳啟禮運送這批鉆石。
陳啟市深望了榮少亨一眼,由衷道:“老弟果然是爽快之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你也不要陳先生陳先生的叫著了,顯得生分了。雖然我比你要大好多,但是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一聲禮哥。如果老弟不嫌棄的話,也叫我一聲禮哥吧,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
“好的,禮哥!”榮少亨笑著答道。
“好!”陳啟禮贊了一聲,隨即和榮少亨互相干了杯中的紅酒。
“很久沒有這樣舒服地喝過酒了。”陳啟禮轉動著杯中紅酒,“紅酒如血,有時候我很詫異,自己所飲的究竟是酒還是血?”
“自己的血,也是敵人的血!”榮少亨接口道,“雖紅酒如血,但真情似鐵,江湖路不好走,一旦踏足,就要對得起自己身邊的兄弟朋友!”
“說的好,這是我從監獄出來以后所聽到過最好豪爽的話”紅酒如血,真情似鐵!你我雖然是初見。但卻一見如故。來,我們再痛飲三杯”。
榮少亨陳啟禮兩人再次舉杯痛飲。真的是痛快豪邁。此刻榮少亨才徹底感悟到臺灣黑幫與香港社團的不同之處。也許因為過于西化,香港社團顯得“拽”了一些,缺少了中國傳統幫派的底蘊,就是“忠義。二字。而這兩個字所秉承的舍生取義之鐵血,與忠義雙全之豪邁。更是讓幫派有了根深蒂固的根基,這也是為什么臺灣黑幫能夠如此做大,在世界上可與日本山口組,黑手黨并駕齊驅。
此時看著一身儒雅裝扮,卻一臉豪氣的陳啟禮,榮少亨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直言問道:“禮哥在臺灣黑白兩道這么有勢力,應該有自己的銷售運輸網絡,怎么會突然想起我了呢?”
陳啟禮示意手下給到酒,滿了酒之后又干了下去隨即說道:“我雖然讀書不多,卻也不是那種只會打打殺殺的粗人,更懂得做事情要細微謹慎,這樣才能小心行得萬年船!”頓了一下,又道:“如今香港發生了幾宗大的走私案,海關在關口嚴厲部署,不管大小出入貨物都要嚴格徹查,我們這批鉆石是一筆大買賣,不僅關系著背后龐大的利潤,更關系著我們竹聯幫與美國黑幫之間的交情。若有閃失,兩邊皆損。思前想后,所以只得拜托老弟來幫這個忙了。”
“香港海關真查的很緊?。榮少亨故意問道。
陳啟禮點頭道:“當然了,為了試探那邊的動靜,我故意讓人走私了一些手表過去,還沒到關口,就被巡邏的艦艇給查收了,可想而知。那里是天羅地網呀!”
“原來是這樣”。榮少亨點頭道。隨即抬頭笑著問道:“既然那里是天羅地網,我這么幫你忙,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因為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才會找你;如果說那里是天羅地網的話。那么你就是能破這天羅地網的大羅天仙!”陳啟禮特別強調道:“我們竹聯幫一向不怎么求外人,這一次例外。”
“呵呵,那我就表演一下我大羅天仙的基本功!”榮少亨忍不住笑著說道,一想到自己賣了這么大個人情給竹聯幫,以后再臺灣就很好混了。
感咖打賞本書照幣。還有麥兜大香打賞凹幣;學哥舊打賞兇幣,鑲鐵在此。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