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拍攝《關云長》
話說原本榮少亨想要把自己包成功粽子送給趙雅芝做“禮物”的。誰知道他剛上床,那邊趙雅芝就穿著睡袍出來了,正好看見榮少亨那包著被子粽子般的造型。
“撲哧”趙雅芝禁不住掩嘴嬌笑了一聲,眼波盈盈流轉,望著只從被窩里露出個腦袋的榮少亨,假裝嬌嗔道:“喂,你也太霸道了吧,這可是我的被子耶……”
榮少亨身軀微微一側,掀起被子的一角,笑瞇瞇的道:“沒辦法,誰讓你這里只有這一床被子呃,阿芝,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所以我是不介意跟你一起蓋的。”
“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趙雅芝嘀咕著白了榮少亨一眼,還是緩緩地鉆入被下,嘴角卻忽地狡黠地笑了笑。
榮少亨留意到趙雅芝的笑容,心中正覺有些莫名其妙。趙雅芝那本來仰躺著的嬌軀這時卻驟地朝里一翻,那被子頓時被她卷去了大半,而榮少亨的身體則幾乎全部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榮少亨輕輕地扯了扯,那被子竟是紋絲不動,看樣子已被趙雅芝給緊緊地壓住了,榮少亨這才明白趙雅芝為什么會笑得那么狡猾。
榮少亨打算把身子稍稍挪過去一點,趙雅芝卻好似知道了他的心思,突然把床上那唯一的枕頭塞入了兩人的中間,將各自睡覺的區域劃分了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枕頭這邊是屬于我的,枕頭那邊是你的,你可不能過界哦……”話一說完,趙雅芝的身軀便恩微微地抖動了起來,想來正得意得很呢
“什么嘛,搞得很陌生似地,這才兩年多沒見吧……”榮少亨暗自嘟囔了幾聲。
沒過多久,榮少亨忽然一笑,眼中掠過一抹促狹之色,把那中間的枕頭朝里面推去,他自己也隨著枕頭快地向趙雅芝所躺之處移動著……只不過幾秒鐘的功夫,榮少亨的身子便重新納入了被子的遮蓋范圍,而那枕頭在他胸膛和趙雅芝背部的擠壓下,厚度已不足十公分。一股淡淡的馨香飄入了鼻端,榮少亨不由得使勁地聞了幾下,呵呵笑道:“阿芝,我這不算過界吧,這枕頭還是擋在我們中間……”
“哼……”聽到榮少亨那句話,趙雅芝卻沒有轉過身來,只回應了一個濃膩的鼻音。
雖是看不到趙雅芝的表情,不過本著“不反對,就是默認”的原則,榮少亨心安理得地享受此時美好的待遇。時間靜悄悄地流逝,趙雅芝沒有再動彈,也沒有再出聲。只是從趙雅芝身上飄過來的那股芬芳,卻不停地撩撥著榮少亨的心,只覺得自己和趙雅芝之間那片狹窄的區域好似充滿了誘惑的氣息,便連這間臥室的氣溫也仿佛提升了好幾度。
“阿芝,你睡著了嗎?”強自忍耐了幾分鐘,榮少亨終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輕柔地問了這么一句。趙雅芝卻沒有半分反應,榮少亨不禁仰起腦袋朝里面看了過去,卻見趙雅芝的那雙眸子已微微閉起,只是秀麗的睫毛卻不停地顫動著……,最令榮少亨心動的是,她那嫵媚的面頰上也浮現著緋紅之色,看上去顯得更是嫵媚多姿。
原來是在裝睡啊
榮少亨躺了下來,用手枕著腦袋輕聲說道:“阿芝,這兩年多來辛苦你了,你和米雪一同幫我打理公司的生意和業務,做出了很多女人難以完成的重任,在我看來真的是很了不起”
“誰讓我那么命苦,跟了你呢”趙雅芝白了他一眼道。
“不管你怎么埋怨我,我都要謝謝你有人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支持他的女人,而你們幾個就都是我榮少亨的支持者我感到很幸福,以后也會好好對待你們的”
“光是嘴巴說得好聽有什么用?”趙雅芝似乎還不能原諒榮少亨之前的“不解風情”,只顧著開會工作,耽誤了彼此的情感交流。
“咳咳,”榮少亨假裝咳嗽一下,叉開話題道:“聽說你最近準備復出拍一部戲是么?”
“是啊,是老朋友邀請的,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啊”
“哦,老朋友,是誰?”
“你認識的,秋官鄭少秋他邀請我去北京拍攝一部叫做《戲說乾隆》的電視劇”
“什么?去北京拍《戲說乾隆》?”榮少亨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前世的經典電視劇竟然就要開拍了。這部戲可是趙雅芝繼《新白娘子傳奇》之后,在事業上的又一個高峰,更是開創了兩岸電視戲說的風潮。
趙雅芝狐疑,“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哦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你都這么勞累了,何必還要付出拍戲呢?”榮少亨掩飾過去道。
“秋官的人情不能不還,還有你有事業,我也要有事業啊”嬌嗔地用眼神瞟了榮少亨一下,那種shu女特有的嫵媚,勾人魂魄。
見此美景,榮少亨腦子禁不住泛起了縷縷遐思,悠悠的道:“阿芝,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你想拍,我支持你,并且有信心你能把這個什么《戲說乾隆》拍成精品,呵呵對了,你聽過這么個笑話沒?”榮少亨拋出殺手锏道,“話說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不得以同睡一張床上,睡覺前女的在床中間劃了一條線,對男的說,今天你要是過了這條線,你就是禽獸。女的醒來后,現那男的真的沒過線,結果狠狠地打了那男的一耳光,大罵道:你連禽獸都不如……呃,阿芝,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呢?”
這般緩緩地說著,榮少亨的一只腳卻往里邊神了過去,腳趾頭在趙雅芝的腿上輕輕地劃起了圈兒。在接觸的霎那,趙雅芝的腿微微往上縮了縮,卻并沒有躲避,這讓只存著試探心思的榮少亨膽子越大了起來,左掌隨后向趙雅芝的腰肢探了過去……當榮少亨那句話最后一個字的聲音落下時,榮少亨的手掌也撫上了趙雅芝那柔軟的纖腰。
“你是想做禽獸,還是想連禽獸都不如?”趙雅芝突然回過身來,幾根手指有意無意地從榮少亨的臉上溫柔地劃過,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瑩瑩的眸子間卻似蘊涵著兩汪濃濃的春意。感受著那如春風般拂面而過的如蘭氣息,榮少亨渾身上下都變得有些灼熱起來,那劃過的蔥蔥玉指卻猶如撥響了榮少亨的心弦,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在這一刻都好似接受到了動攻擊的信號。
“我不想做禽獸,也不想禽獸不如,這個時候,我覺得還是做個正常男人比較好……”
榮少亨微微一笑,拿開了那阻攔在兩人之間的枕頭,那放在趙雅芝腰間的手掌稍一用力,兩人的身軀瞬即貼在了一起。
“嗯……”趙雅芝紅唇微張,一個似抗拒卻又似迎合的呻吟沖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榮少亨覺眼前這個嬌美的女人好似已經火燙了,那種妖媚入骨的感覺讓榮少亨再也抑制不住那心中的悸動,突然一個翻身,將趙雅芝那玲瓏的嬌軀壓在身下,迅地低下頭去,親吻那溫潤的嘴唇……
不知不覺中,趙雅芝身上的睡袍完全撇向了兩邊,胸前那兩座傲然聳立的玉峰在燭光映照下,竟顯露出一層瑩瑩的光澤,白玉似的玉體肌膚如牛奶般細膩柔滑,吹彈得破,兩團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玉球傲然聳立在,兩粒粉紅的櫻桃在燭光的映照下竟展露出瑩瑩的光澤,令人更是垂涎欲滴。
離開那豐潤的嘴唇,榮少亨的熱吻如雨點般滑過趙雅芝的面頰、玉頸、,而后溫柔地攀上了傲人的玉峰,將那玲瓏可愛的凸起吮入口中……
“啊呀”趙雅芝整個酥軟一片,再也忍不住了,差點痙攣的她用雙手在榮少亨的背上抓出一道道指甲痕。
多年的空虛與寂寞,還有多少次的漏點和火焰在這一瞬間全部升騰,在這床上,一對有情人抵死纏綿在了一起,一時間,燭影輕搖,被翻紅浪,勾魂攝魄的旋律在夜色中奏響……
窗外旭日東升,臥室里卻溫馨如潮。
趙雅芝靜靜地靠在榮少亨的胸膛上,那柔滑的面頰上帶著歡愉過后的殘霞,恍如涂抹著一層胭脂,艷若桃李,便是那從被中暴露出來的背部肌膚也泛起了一層醉人的粉紅色。這個時候,趙雅芝的雙眸已經微微闔起,但那漂亮的睫毛卻不時地顫動起來,顯見她的心里并不似表面上那么平靜。她右手幾根白嫩如春蔥的玉指在榮少亨的肩膀上無意識地劃動著,似乎這樣便能將心中的紛雜情緒排遣出來。
榮少亨雙手輕輕放在趙雅芝的腰間,溫柔地撫摸著那雪膩柔軟的肌膚,心里有些歡愉,還有些慚愧。
“對不起啊,我撇下你們這么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不是一個好男人。”
類似的話,榮少亨以前也曾說過,可是現在那種感覺不一樣。
“一個負責人的男人該說的話除了‘對不起’之外,是不是還應該有些別的……?”
“別的?”榮少亨不覺垂眼一看,卻見趙雅芝正戲謔地仰臉瞅著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兩聲,伸出巴掌在趙雅芝那瓣鋒聳渾圓的雪臀上使勁地一拍……
“啪”一聲脆響在臥室中飄蕩。
“啊,你干嘛?”趙雅芝嬌呼起來。
“對你的疼愛啊打是親罵是愛嘛”榮少亨哈哈大笑道。
“你去死吧”趙雅芝雙頰漲得通紅,氣鼓鼓地道了一聲后,突地腦袋一低,一嘴就咬在了榮少亨的肩膀上。
“哎喲”榮少亨禁不住痛叫起來。
趙雅芝趕忙松嘴,而榮少亨的肩膀卻多出了兩排淺淺的齒印,“我沒有想要這樣的……”趙雅芝無比心疼道。
“騙你的傻瓜,一點都不疼“榮少亨笑呵呵地摸了摸趙雅芝的秀。
趙雅芝這才知道自己受騙了,“壞死啦,你”粉拳亂擂,哪一點像端莊典雅的古典美女,完全是一個春情蕩漾的多情。
“好了,不要鬧騰了,你再休息一會兒,我要起來了”榮少亨抓住趙雅芝的手說道。
“這么早?做什么?”
“我要去公司看樣片,然后挑選幾個拿去好萊塢……”榮少亨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阿亨,你能休息一下么?”趙雅芝心疼道,“你又不是鐵打的,這次回家就當做是休假吧,不要太操勞了”
榮少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繼而說道:“我也想啊可惜,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此刻榮少亨才算明白這句話的深意。
何謂江湖?江湖無處不在
自己已經踏入江湖,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影壇是江湖,導演是江湖的刀客,老板是江湖的幫主,自己想要一統江湖,就必須要付出比別人多一百倍的努力
《葵花寶典》曰: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想成功,必下苦工如此而已
看著榮少亨穿衣離去的背影,趙雅芝長嘆息一聲,有時候男人的心思,誰也猜不懂。也許從某種監督上來講,他們不屬于女人,只屬于事業
匆匆地吃過早飯,榮少亨就趕到了榮氏集團。當旗下員工看到他的時候,一個個高聲問好。此時的榮少亨頗有些萬人敬仰的感覺。
李連杰,甄子丹,劉德華,黃日華,吳鎮宇,黃秋生等等,大家伙全都過來給榮少亨問好,一個個一口一個“老板”,一口一個“亨哥”,叫得無比親熱。
“亨哥,捎禮物給我們沒有?”
“老板,什么時候帶我們去美國闖蕩呀?”
“亨哥,那邊的金絲貓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老板,那些鬼佬演員的演技是不是真的很牛叉?”……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搞得榮少亨像是一套《一萬個為什么》百科全書。
好不容易把這些多嘴的家伙們從自己的辦公室趕出去,黃百鳴和麥當雄,韋家輝他們幾個來了,同時帶來了《投名狀》這部電影的影帶。
在榮少亨的大辦公室里面,有現成的投影儀,整個房間窗簾一拉就能變成一座型的電影院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榮少亨端坐在老板椅上,抽著煙說道。
電影正式開始播放,演員,周潤龐青云,李連杰趙二虎,甄子丹姜午陽,關之琳蓮生……
配樂黃霑,攝影劉偉強,導演吳宇森。
什么?吳宇森?榮少亨咬著的煙差點掉下了
世界真是變了原本陳可辛的電影竟然變成了吳宇森的,也不知道題材變成了怎樣的……
帶著疑問榮少亨繼續看下去。越看越驚,因為這部戲的內容竟然與前世陳可辛那部《投名狀》差不多。只讓榮少亨懷疑吳宇森與陳可辛兩人是否“通奸”過,怎么會有一致的構思?
實際上榮少亨不知道,吳宇森與陳可辛兩人是很好的朋友,兩人以前經常在一起談天說地,曾經無意中談到要拍一部有關“晚清四大奇案”中“張文祥刺馬”的故事,作為后輩的陳可辛有著很先進的思想,就把自己的故事說給了吳宇森聽,吳宇森謹記在心頭,當他拍完《赤壁》以后,就開始著手拍攝這部戲,并且在開拍前得到了陳可辛的支持。
本來像這樣的事情,陳可辛是告訴過榮少亨的,不過因為事情不大,本身事務又忙碌,榮少亨就沒怎么記得。
再說此刻,電影一開頭,就指點主題“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依。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兄弟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
銀屏上面,披頭散的太平軍士兵手持長矛,浴血奮戰,在屠殺潰敗的清軍,鏡頭酷厲,描繪了一個殘酷廝殺的修羅場。
純粹的大規模戰爭場面,是山字營初建的曠野攻防戰,八百人對五千人,如同劇中所說,二百敢死隊為二百弓箭手在三百洋槍隊之前用血肉換取那要命的一百步射程差,戰況必是慘烈的,而真的震撼眼睛的還是周潤率領親兵殺入太平軍炮隊,周潤以一敵百,殘肢斷臂,還有炮火近距離轟碎人體的震撼鏡頭,想必是清將龐青云心中的地獄。
屠殺蘇州城投降的太平軍士兵那段,讓榮少亨不禁想到了《滿城盡帶黃金甲》里面,白銀圣斗士屠殺黃金圣斗士那一幕,但是與《黃金甲》那段屠戮不同的是,這部戲沒有直接去表現被圍在衛城的成千俘虜的垂死掙扎,而是通過他們瀕死的慘呼聲、下令的三弟姜武陽和射箭的清兵們臉上痛苦的表情,以及被強鎖在院子里的二哥趙二虎的掙扎,來表現這一慘劇,全場觀眾很多都直起了身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待到一切結束后,導演才把鏡頭給了撲滿衛城的尸體,緊接著后來清軍把俘虜尸體添到戰壕里面的場景。
不得不提到的還有全劇的音樂和音效,一句話,做的很不錯。全劇的劇情音樂有一種傷感蘊藏其中,和鐵血的劇情形成對比,襯托出一種亂世的悲情。而音效方面,戰爭中人骨碎裂、刀劍刺入血肉中的聲音,槍聲、打斗聲都相當震撼,伴隨劇情的音效也相當刺激,觀看的時候連榮少亨這樣的硬漢也不禁毛骨悚然。
在人物方面,哥次嘗試動作題材,整個武打戲拍的不錯,雖然不能與甄子丹,李連杰這樣的好手相比,卻也顯出了自己的凌厲。除此之外,他在戲中完整地表現出一個與才干錯綜交織的梟雄角色,足可以與他飾演的《上海灘》許文強一拼。
李連杰這一次代替前世的劉德華飾演了趙二虎這個角色,他天生具有的正氣,讓他對趙二虎這個角色駕輕就熟,從在上司前面會因為情緒激動失聲的直性子,到和蘇州守將的惺惺相惜,再到俘虜們被屠殺后看著遍地尸體的痛心和絕望,以及后來認知的轉變,轉變之后卻依然毫不猶豫地為了接救龐青云沖入圈套的坦蕩豪邁。李連杰的表演不可說完美和越,但是盡職盡責地表現了趙二虎這一角色。
甄子丹拍動作片一向很有看點,這一次依然如此,拼演技,他稍微有些失色,但在動作方面,卻是無人能夠比擬的,有其他擅長的度與力量,在千軍萬馬中那是相當的霸道
暫且不論這些演員的表演如何到位,從整體上來看,榮少亨覺得這部《投名狀》與其說是一部戰爭片,不如說是一部悲劇,它撕碎人性,毀滅夢,讓人絕望到徹底的程度。
觀影完畢后,榮少亨禁不住拍掌贊揚道:“好,非常好能夠在戰爭中將人性很自然的撕裂,再裝裱起來,這種獨特的拍攝手法有些類似與美國的西部戰爭片,例如《與狼共舞》,看起來我們華語電影真的已經成熟了,這部結合了東西方電影文化和拍攝技巧的戰爭史詩大片,一定能夠很強烈地沖擊好萊塢,增強他們對我們的認識”
眼看榮少亨如此贊揚這部戲,黃百鳴他們也是欣喜異常,黃百鳴一邊打開窗簾,一邊說道:“老板,你的意思是說這部戲可以在好萊塢上映么?”
“那是當然了,絕對的了不起”榮少亨豎起大拇指道,“對了,怎么沒見吳宇森,他這個大功臣我可要好好的獎勵一下,還有哥,他的演技真是越成熟啦……”
“呵呵,吳導演還有周潤他們不在香港……”
“什么,不在香港?那他們在哪里?”榮少亨好奇道,怪不得自己一回來就不見他們倆人接機呢。
“他們在大陸忙著拍戲”
“拍戲,什么戲?”
“《關云長”
“噗通”榮少亨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你關云長》?主演不是甄子丹么?”
“啊,甄子丹?不,是哥呀老板,你怎么會認為是甄子丹呢”黃百鳴很好奇道。
榮少亨暈倒,自己差點說漏了嘴,總不能說我知道前世這部戲是甄子丹拍的,他扮演關羽……那黃百鳴他們還不以為自己瘋了,急忙咳嗽一聲道:“我覺得甄子丹很不錯呀,拍起動作戲來很麻利”
“呵呵,老板,你這就不知道了關羽關云長可是中國歷史上的大人物,書中描寫他身長九尺,髯長二尺;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唇若涂脂,使青龍偃月刀,胯下赤兔馬,整個人給人一種大丈夫偉岸的氣魄,甄子丹雖然看著很犀利,可是從整體形象來看似乎與武圣關羽不怎么沾邊,相反,哥個子高大,曾經扮演過賭神,大亨,擁有很強大的氣場,能偶震懾住觀眾,讓他來扮演關羽我們覺得是最恰當的。”
聽完黃百鳴的解釋,榮少亨啞然。為什么?因為在前世的時候,就曾經有人爭論過三國演義》中的關羽誰來扮演最合適
畢竟三國里的其他演員,相對好選,著重看演技就行了。但作為武圣的關羽,卻比較難選。主要原因是傳說中的武圣人個頭非常高,三國演義里記載的都是九尺。當然,《三國演義》里的數據,有相當大的夸張成份。按照九尺就以一米九對待,八尺就以一米八對待。像劉備的六尺五寸,就當他是1米65。這么對應下來,基本是符合情理的。
以一米九算,在華人的男演員中,達到這個高度的,幾乎沒有。就算有幾個模特出身的演員能達到或接近,氣質跟義絕天下的關二哥相比,也相去甚遠。要顧及高度,那只能從籃球隊選了。可挑個運動員,在演技方面就別指望了。所以,身高方面,只能作出讓步了,但也不能讓步太大,起碼得看上去明顯高于一般人,權且定在185米左右。
身高的要求定下來,還得相貌和氣質。既有有高度,還要有那種萬軍統帥、英武剛毅的霸氣,這樣的演員,華人中誰可堪當?
老三國中演關羽的陸樹銘,形象和氣質方面都是較理想的人選。但廉頗老矣。以至于后來挑到了于榮光,也還算不錯,182米,演技沒得說,霸氣也演出來了,只是很多人感覺他演關羽,還不夠氣場,壓不住陣腳,以至于后來有很多人呼吁最適合扮演關羽的人乃至影帝周潤
那為何前世麥莊二人拍攝《關云長》要拋哥而選擇甄子丹呢?第哥正好拍完《讓子彈飛》,片酬水漲船高,這時候選他不劃算。第二,哥曾主演過另一個歷史名人孔老2孔子》,可惜票房很失敗。第三,這部戲動作場面較多,甄子丹畢竟還能打,而且打得很漂亮,哥已經老了,這些動作戲已經做不來了。綜合以上三個原因,性價比出來了,甄子丹當然是扮演關羽的先。
可是現在不一樣,先哥還很年輕,拍攝這樣的動作戲沒問題,其次,哥與導演吳宇森是老搭檔了,這次合作更加有默契,最后,縱觀整個華語影壇,能挑得起“武圣人”關羽這個大梁的只有周潤一人
“不錯,你說的很對,哥扮演關羽是很合適”此時榮少亨也不得不贊同黃百鳴的觀點。“可問題是這部戲與《投名狀》《赤壁》不一樣,《投名狀》拍的是一個人性,《赤壁》拍的是一個大氣,《關云長》則要凸顯流傳千年的武圣精神”
“什么是武圣精神?俠肝義膽,壯志雄心,這些都不是關羽之所以被神化,是因為他本身是一個人,一個人做出了出他能力范圍內的事情,這就成了神那關羽究竟做了什么?詩曰,漢末才無敵,云長獨出群,神威能奮武,儒雅更知文。天日心如鏡,《春秋》義薄云,昭然垂萬古,不止冠三分由此我們知道,關云長最大的優點就義薄云天”
“義薄云天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往往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最簡單的事情最難辦到一你辦到了,就一不心成神了實際上我認為,在亂世三國中沒有一個好人也沒有一個壞人,褪去英雄的外表,所有人都是人物,沒有人一出生就想當英雄、想殺人,英雄的內心也脆弱,只不過心志比一般人要強而已。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最喜歡關云長‘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戲份,因為‘最有人性’。”……
聽著榮少亨一番鞭辟入里的侃侃而談,黃百鳴,麥當雄等人驚訝的合不攏嘴巴。他們不知道榮少亨為什么會對《關云長》這部戲這么重視,說得壯懷激烈,吐沫星子橫飛……
“老板,既然你對這部戲正感興趣,不如去大陸看看拍攝情況吧。如果沒什么意外,今天這部戲就因該殺青了。”黃百鳴提議道。
“這當然好了能夠見到吳宇森導演,還有哥,大家敘敘舊很是不錯不過,這時間來得及嗎?”榮少亨高興道。
“呵呵,這一點你放心我們可以乘坐私人飛機過去,來回只需要一兩個時”
榮少亨摸著下巴猶豫了一下,隨即道:“好,就這么決定”
廣州,《關云長》后期拍攝基地。
蕭殺長風,獵獵作響。
遲暮的昏日和初升的新月掛在蒼涼的天上。
遍地的尸體,滿目的血腥。屠戮過后的修羅場上,一代武圣關云長渾身浴血,騎著駿騎,手提帶血的青龍偃月刀,緩緩地行駛在戰場上,單手扶髯,用丹鳳眼仔細地打量著這瘡痍一片的戰場。
遠處,影影綽綽可以看見幾個人影跌跌捶撞的晃動著;戰場的各個角落,都有勝利一方的戰士茫然的走動著,在一堆殘肢斷體中找尋著自己戰友一一或生或死,只不過是一臉血污,兩行熱淚……
關云長慢慢的走到那染滿了鮮血的旗幟下,一名戰士緊緊抱著大旗,站立在那立,死不瞑目。在戰斗的最后一刻,他也沒讓自己倒下,讓自己的旗幟倒下。
關云長下馬,將自己的偃月刀交給身邊的周倉,然后走到那名戰士的身旁,親自將他的眼睛合上,再掏出身上的絲巾,輕輕地擦拭他臉上血污。
這是一場慘勝。勝利的一方沒有像俗氣的大路貨影視劇一樣歡呼慶勝,只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和面對大量生命消逝時人類固有的迷茫和悲壯的情緒。
這個場面動用了玄霆全組八位攝影師。劉偉強帶著一組四個攝影,一位經驗老到的前輩攝影師帶著另一組兩個攝影師從“戰場”的兩個方向多個取位角度拍攝著這個場面。
在最高的位置上,一個吊頂拴著一架“大炮”(大號攝影機)按照劉偉強事先設定的度緩緩的拉著整個戰場地全景長鏡頭;在它的下面一點位置,是另一架“大炮”用來拍攝戰場的固定遠景;一個取中景的攝影機鏡頭上薄薄的抹了一層指甲油,使拍攝的效果像是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在觀察戰場一樣;另外兩個近景鏡頭用來拍攝戰場各個角落的情景;還有兩個定位鏡頭。一個拍攝關云長信馬行走戰場的中景,然后緩緩地跟著行動中的演員到旗幟下,拍攝演員的背對鏡頭的部分表演;這次唯一動用的一支“炮”拍攝的是關云長用絲巾擦拭旗手臉部的意地手、絲巾、血污的特寫,然后鏡頭向側后拉開,呈現關云長堅毅而悲痛的面部側面特寫。
最難的也是最妙的設計,導演吳宇森要求劉偉強親自來完成一一關云長擦拭之后,劉偉強用一個三角形的支架靠在自己地腰上,從下向上仰拍整幅旗幟。
旗幟,一點一點的“摳”著往上拍。模擬關云長動作完畢之后在旗下仰面掃視整幅旗幟時的感覺。
這個拍法是吳宇森從大導演張徹那部《獨臂刀法中得到的靈感。吳宇森記得當年在影院看這部戲地時候,那個鏡頭令他雀躍起來叫好一一用“炮”從站立不動的寺廟佛像的腳面開始向內摳著往上拍,鏡頭焦距不停密集的向內微調,盡管在當年的機器條件下,拍出來的效果有點模糊,但是依然令觀眾產生了一種奇特的視像錯覺,就好象那窺視蕓蕓眾生的石刻佛像仿佛活了一般,傲立于世間,給人以震撼。
拍靜態事物拍出了動態的感覺。鏡頭里的“佛像”仿佛身體前傾著象鏡頭這個方向招手,然后又伸手指著藍天一樣一一這個拍攝手法在當年那個思想僵化、藝術理念單一的時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創新”,但是吳宇森認為那可能是當時攝影器材落后、膠片不足導致攝影師不得不這么拍才誤打誤撞拍出地這種效果。
不過這個鏡頭給了吳宇森很大的啟,后來他很喜歡在作品里使用這種創作理念一一在靜態中尋找符合人物心理語言和節奏的動態,同時也在動態中尋找一種能升華主題引人停下來思考的靜態。比如他經常使用的“放白鴿”這一招,實際上也是在靜中求動,展現出強烈的對比意識。
攝影師劉偉強的這個鏡頭,無論是在創作技術手法上和構圖用光上。還是在機器和所用膠片的質量上,比吳宇森當年看到的那個鏡頭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吳宇森在監視到的效果也令人興奮不已,要不是顧忌著有人正在收音,吳宇森簡直忍不住要開口轟然叫好。
整幅旗幟竟似突然活了過來。變成了一個用慈悲憐憫的目光注視著殺戮場上一切的仙人的感覺,染滿鮮血的旗布在鏡頭里微微的搖曳著。產生一種奇幻的動感,好象在悲傷的訴說著什么。
鏡頭意猶未盡的停留在旗幟上血漬最多的部分。吳宇森突然覺得手上一向穩定的劉偉強很失水準的搖了搖,鏡頭里的景物忽然模糊了一下……
“cut阿強,你搞什么鬼?亂動什么?這個鏡頭還沒拍攝完呢”吳宇森很氣悶地喊道。
“老…老,老板啊”
“老你個頭啊,哪來的老板?”吳宇森笑著回過頭,卻忽然啞住了,只見榮少亨正在身后望著他笑。
“老。老板”吳宇森也結巴了,“真的是你嗎?”
榮少亨啼笑皆非,“挑,不是我是誰?看你的樣子像見到了鬼一樣”
“呵呵,我激動啊”吳宇森站起來就抱住了榮少亨,“老板啊,你去好萊塢那么久終于回來了”
榮少亨沒想到吳宇森會這么的激動,“松手,快松手你看你這是什么樣子,是不是看我的《斷背山》上癮了?”
旁邊那些劇組的成員也都看的目瞪口呆,因為在平時,吳宇森可是個很嚴肅的人,哪里會有這樣“”的一面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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