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周壹對著認真查閱文件的林茜茜叫了一聲。
“小岸?回來啦?”林茜茜放下手里的東西,站起來歡迎周壹的到來。
“姐,案件有進展嗎?”周壹問道。
林茜茜聽到周壹的問話,心頭莫名的煩惱。她不認識祝菲雅,但不知道為何祝菲雅的失蹤卻讓她很是煩躁,似乎陌生的祝菲雅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似的。
“沒有一點頭緒呢。”林茜茜理了理額前的頭發,表情很是嚴肅。
“姐,你出來,我有事給你說!”周壹決定把自己的全部事情都給林茜茜說出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后林茜茜會有什么反映,但他相信林茜茜會坦然接受的。
“什么事?”兩人來到刑警大隊院外,林茜茜看著周壹那鄭重的表情很是疑惑。
“姐……”周壹張口想說,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思考了一會兒,周壹才緩緩地說道:“姐,你知道泗鎮縣的新華超市的老板是誰嗎?”
“難道不是表哥嗎?”林茜茜很奇怪。
“不是,是我!”周壹肯定地說道。
“是你!。”林茜茜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很是感概地說道:“我早該想到了。”
“也就是說,我是現在新華集團公司幕后的真正老板。但這些都不重要。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姐,你還記得上次我去京城參加比賽的事情嘛?在京城發生了沸沸揚揚的新華超市的假貨事件,那就是因為我在京城得罪了一位太子黨。
他們陰謀制造了新華超市的假貨事件,而我就小小地教訓了他們一下。因為他們知道我是新華集團的幕后老板,所以我懷疑這次祝菲雅被劫事件極有可能和他們有關系。而我通過三伯那邊的了解,知道這兩個家伙現在不在北京,具體的去向還未知。
所以,我想請姐給衛隊長建議一下,對泗鎮縣所有的旅館、賓館以及酒店,還有一些租房聚集地進行徹底的一番搜查。”
周壹剛一說完,林茜茜卻摸著周壹的頭說道:“真是想不到啊,我竟然有個全國最有錢的中學生弟弟。”
“姐,你說錯了。應該說有個全國最有錢的小老公!”周壹說道。
“去!你是誰老公啊?好啦,我去跟衛隊長說一下。你先到我那屋里等我。”林茜茜瞪了周壹一眼,便又進了刑警大隊。
周壹不知道林茜茜和衛文是怎么說的,但他知道林茜茜一定不會把真實的情況說個衛文聽的,一定會尋找另外的理由去說服衛文派人搜查旅館以及租住房。
果然,二十分鐘后,林茜茜走進來跟周壹說了一聲,便急匆匆地出去了,而院里也傳來了大批警察活動的聲音。
林茜茜說服了衛文后,衛文便又匯報給了大隊長以及負責這個案件的副局長。兩人一聲令下,泗鎮縣的各個旅館、賓館、酒店、租房聚集地在今晚全部都有警察去搜查,就連縣城近郊的一些很小的小旅館都有搜查。
而周壹在警察們出外搜查之后,也跟著走了出去。周壹不知道這樣的搜查有沒有效果,他先把這個事情交給警察來做,自己想辦法去打聽點消息。
周壹來到城中國防路上的新華KTV里,找到了李如玉。周壹也不客套,直接就開始詢問李如玉最近縣城里有沒有可疑的外來人物出現。
李如玉想了一會兒,這才說出令周壹非常興奮的消息。也就在祝菲雅被劫之前,北關的新華KTV里出現過六位京城人,兩名像是老板,剩下四名像是保鏢。
周壹可以肯定這六名京城人就是張宏柏和陸金強等人,但他們住在哪里還需查證。那邊警察已經再查了,但警察們的辦事效率還是不太讓人放心的,但總歸聊勝于無。所以,周壹再次讓李如玉去打聽消息。
小痞子們打聽起消息來到底是很靈通,經過李如玉的金錢誘惑,城里的小痞子們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整夜游蕩在縣城的每一個角落。
當周壹在新華KTV的包廂里睡醒之后,得到了兩個消息。一是警察們大肆的搜查一點效果也沒有,二是小痞子們查出了六個京城人的住地。
周壹聽了這個消息后,也來不及和李如玉話別,簡單點了點頭,便急匆匆地離去了。趕往小痞子們說的西關車站后的住宅區的路上,周壹又給林茜茜打了電話,讓她帶著自己小組里人趕往西關。
話說林茜茜現在也升官了,升了一個小隊的隊長。周壹不知道她這個官是因本領得來的呢,還是因為關系換來的。但不管怎么地,她現在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了。
清晨的縣城接到,人流已經很多了,很多都是早起做生意的人或是晨練的老年人,還有不少帶著自家地里的青菜和禽類的農民蹲在路邊,等待著太陽的升起,買主的來臨。
泗鎮縣西關車站,是泗鎮縣唯一的一座像樣的車站。雖然車站的管理問題種種,但依然是泗鎮縣人民出行的首先之地。周壹來到車站門口時,發現這里已經是行人熙攘,叫賣聲響成一片了。
越過車站,穿過車站后面客車出站的道路,周壹進入了車站后面一排老舊的住宅區。這片住宅區很老了,老得周壹幾乎一點都不了解。周壹唯一知道的是這里新住戶幾乎沒有,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年人在住或是一些租房子的人。
畢竟這兒靠近泗鎮縣五中和二中,租房子的學生還是不少的。
走進住宅區大門,周壹沒有發現什么看門的老頭,反而發現里面進進出出的學生很多。
第二單元D座四樓420室,周壹默念了一下具體的地方,繼續向前走去。
來到D座樓房后面,前面看了一下沒人,周壹縱身躍了上去,從三樓到四樓的樓梯間開著的窗戶鉆了進去。
沒人!周壹站起身想四樓走去。上到四樓樓梯口,周壹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四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在活動。
周壹輕手輕腳地走到離自己最近的右手邊的一門,看了一下號碼,是411,便知道420室應該在左手方向。
周壹來到420房間門外,側耳傾聽了下一,聽到了屋里最起碼有七個人的呼吸聲。六個人的呼吸聲都很均勻,只有一個呼吸有點雜亂,而且帶著沉重的壓抑。
周壹決定進去看看,即使那些小痞子們打聽的消息有誤,他也不怕被人說成私闖民宅,侵犯人家隱私。
開門的手法跟前面如出一撤,周壹運氣內力于右手,貼著門叉的地方,緩緩地向外移動。幸好這不是轉圈鎖,否則周壹還得做個圓周運動。
門鎖移動的聲音并沒有讓屋里的人發覺,周壹緩緩地推開門,觀察了一下屋內的環境。發現門邊的沙發上睡著一個男人。
看到沙發上的男人沒有反應,周壹迅速地閃身進了屋子,輕關上房門后,身形一晃便移到了沙發的一頭,蹲了下來。
“自家人不可能睡在沙發上啊,而且還衣衫整齊,身邊還放著一根電棒。”周壹暗中思考了一下,確定眼前沙發上的人應該就是兩個大少的保鏢后,伸出手掌砍向了那個男人的脖子。
那男人悶哼一聲,頭一歪,睡的更熟了。制服沙發上的男人,周壹看了看狹小的客廳,發現并無人,這才向左側一個門行去。先是聽了一下動靜,發現這屋里有三人的呼吸聲。
三個人的呼吸聲都很均勻,而且節奏緩慢,應該是練過功夫的人。周壹如法炮制地剛打開門,一道凌厲的勁風便向自己的頭部砸去。
周壹驚訝之余,在還沒有看清敵人的情況下,左手迅速地向上反抓而去。可是就當他剛抓住頭頂襲來的棍棒時,一個碩大的拳頭直向他鼻梁砸來。
“草,還有點本事!”周壹的頭在對方拳頭堪堪砸到自己的鼻梁時,已不可思議地速度歪了開去,同時左手居高抓住剛剛襲擊自己的棍棒不放,右肩一晃,欺進對面攻來的敵人懷里。
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周壹動作不停,右肩一使勁,把敵人逼開,左手一使勁把棍棒帶離原來的方位,向對面的敵人砸去。
“嘭”的一聲,棍棒砸在了對方伸來阻擋的胳膊上。趁著雙方愣神之際,周壹再一個前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對方的脖子,然后一使勁,把面前的一個敵人給弄暈過去了。
那名拿著棍棒襲擊周壹的男子很是郁悶,本來他看到對方抓住了自己的武器,準備反奪時,卻發現對方快速的前進,把自己帶的踉踉蹌蹌,他剛站定,想要進攻對方,卻發現自己的棍棒不受自己控制地向自己的同伴砸了過去。
自己的同伴被砸到,他愣了都沒有一秒鐘,自己的同伴就倒下了。于是,他繼續了剛才的愣神,可沒想到周壹已經對她出手了。于是,短短的襲擊他就出一招就被周壹點倒了。
剛才的搏斗,周壹雖然在對付兩個襲擊自己的人,可耳朵卻在不停地聽著屋內的動靜,眼睛也在四處觀察。所以,看到第三個人笑瞇瞇地坐在床上時,他就知道這個人很自負,所以便放心地對付襲擊自己的兩個人。
當然,結果在周壹的承受之內,但卻出乎了那個笑瞇瞇地坐在床上之人的意料之外。他是最先發現屋內有人的。雖然他不敢肯定,但是長期和危險做伴的他對于被人襲擊有著異乎尋常的敏感。
本來,他也沒把偷偷進來的人放在心上,所以就只讓自己的兩個同伴去對付周壹,也沒有叫醒自己要保護的人的想法。在他的眼里,如果自己驚動了自己保護的目標,那就證明自己的能力還無法勝任這項工作。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周壹竟然在剎那之間就放倒了自己的兩個同伴。他那本來笑瞇瞇的臉也頃刻間塌了下來。
周壹也不言語,展開身形就攻了上去。
“好快!”那人見周壹進攻了,剛想回周壹一個,可他看到周壹的招式如此之快,便覺得自己應該要明智的躲避。
周壹一招沒有奏效,因為對方已經從床這邊很是快速地翻到了床里邊,靠在了墻上。
周壹當然不能給對方提醒那兩位大少的機會,所以見對方躲過了自己的第一招,也不說話,腳尖一點上了床,再次攻了上去。
“唔……”可惜的是,他功夫雖然很不錯,但在周壹眼里還只是菜毛級別的。周壹三招擒拿手都沒有使用,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邊屋里是不是陸金強和張宏柏?祝菲雅是不是你們抓的?”周壹低聲問道。
“你是什么人?”對方反問道。
“你曾經應該是在領導身邊執勤的吧??”周壹突然改變了話題。
“哼!”對方用一聲哼聲回答周壹。他知道周壹問話的意思,跟在領導身邊的人,現在竟然坐起了綁架女孩子的齷齪事,你不覺得羞恥嘛!
其實,在陸金強交代他去抓祝菲雅的時候,他就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對方是老領導的親孫子,他不得不給老領導點面子。
“不說?”周壹見對方嘴巴還挺硬,一指點暈了他。
撂到這個屋里的三個人,周壹很慶幸,慶幸這三個人因為有強大的自信心,所以沒有出聲叫喊。他倒是不怕那兩位大少能跑出他的手掌,周壹是怕麻煩。
回到客廳,周壹知道兩位大少的四個保鏢已經被自己解決了,即使他現在明目張膽地敲門進去,里邊的兩位大少也不能怎么滴他。
周壹到現在還沒有想通,這兩個紈绔的家伙竟然敢做出綁架的事情來。按照周壹的看法,陸金強雖然很狗屁,但是應該是很好面子的人,說出話應該會遵守的。
張宏柏這人,周壹不敢肯定他是否能心服,但陸金強也能放下自己的承諾,前來泗鎮縣綁架祝菲雅,可見這兩個家伙這一年估計被憋得更嗆。
周壹那天晚上在京城給予他們兩人的施的手法,雖然并沒有性命威脅,但卻真的不能動女人。否則,不但全身疼痛欲裂,而且會有太監的危險。
估計兩個人是被周壹的手法折磨的太難受了,這才心一狠,牙一咬,沖動了。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周壹決定給這兩人再次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不識時務的后果。
周壹很小心地弄開了門,可屋里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暴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