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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然出現的羊不是道神雷而是片雷云!梁辛開始時想逃,可很快發現自己縱躍的速度遠遠比不上雷云的追襲,干脆站住了腳步……
雷云壓在梁辛的頭頂,似乎是在戲弄獵物的惡獸,并未急著劈落神雷,而是開始緩緩的旋轉起來,一層層紫弧在雷云中閃過,兇戾得讓人窒息!
瑯琊剛剛被梁辛甩到一旁,此刻才剛剛跳起來,俏臉上滿是焦急與恐懼,有心幫忙,可這道雷云,絕不是她能抵御的,饒是妖女機變百出,此刻也只有干著急的份
終于,雷云一震,刺目的強光震裂長空,十余道神雷轟然綻放,宛若天神的銀鞭,狠狠擊落遠遠望去,連串的閃電交織成網,必殺梁辛
雷法一動,梁辛也動了!
梁辛的動作詭異而丑陋,時而肩膀緊縮時而手腳亂甩,甚至有時候還在學“瘸子跳遠”可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剛好避開自天空劈落的雷法,看上去險到了極點偏偏卻連一根汗毛都不曾受傷
天上的雷云方圓十余丈,卻仿佛蘊含了萬道天雷,毫不酮,層層劈落;而梁辛也突然被“萬獸附體”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層出不窮,每每于千鈞一發之際,總能夠躲開被天雷滅頂的厄運!
遠處的瑯琊呆立當堂,眸子里盡是駭然,即便猜到梁辛必有奇遇,可她也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眼前正發生的一切
那些丑陋的動作,在銜接之中順暢而連貫,看得久了,竟然透出了些從容的味道,好像他不是在雷法中躲避逃命,而是在晃晃天雷之中圖騰狂舞!
雷聲蕩滋,滿山皆驚,散修們驚疑不定,有些謹慎之人已經取出法寶,凝神遠望著浩蕩臺的方向
九龍司大營中,青衣們臉色沉穩,不發一言各自守住崗位;負責守衛指揮使帳篷的胖漢子傾滿臉猙獰,拎著自己的兩把巨斧,躁動的走來走來;小汐眉頭微皺,眉角輕輕的跳著,清麗的小臉上鋪滿了虐戾
后山的將岸卻根本不去看遠處蕩漾的雷光,老頭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身前的篝火,嘴里卻不自覺的喃喃念叨:躲得過,別死啊
而此刻的梁辛,早已將外物摒棄,心思里一片空明,全副精神溶入了身體,要做的,也僅僅是躲過這一道天雷,然后靜靜等待著下一次危機的降臨,再躲……
心思轉圈,將身體的本能化作身法,不管天塌地陷,我只當在猴兒谷里繞樹!
即便是快若閃電的天雷道法,在擊中自己之前也有征兆
當激雷成形時,身上的汗毛都被其吸引微微晃動,這微小到幾乎難以察覺的變化,就是梁辛躲避天雷的風向標
身體做出的反應,比著他的靈元真氣要快上一線,這一線,就是他活命的關鍵!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也只有梁辛自己心里明白,他每一次躲避,實際都是在神雷擊落之前若等天雷落下時再躲,他的身法再快三倍也只有死路一條
前后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在遠處失神觀戰的瑯琊卻感覺仿佛過了寒暑四季般漫長身處雷云之下的粱辛,根本就忘了時間的存在!
羊角脆早就嚇傻了,雙眼緊閉,一只手拼命抱著梁辛的脖子,另一只緊緊摟住自己的香瓜,估計心里正在后悔,早知如此,應該先把它吃掉才對”
終于,轟鳴隱沒,在最后一串尤其粗大的神雷斬落凡塵之后,雷云消散于無形
梁辛也站住了腳步,抬頭看看天空,又轉頭看看瑯琊,目光突然一轉,滿臉猙獰的瞪向浩蕩臺,縱聲長嘯:“王八蛋,再來啊”
瑯琊狠狠的一跺腳,罵道:“傻子,還不快跑!”
梁辛這才一驚而行,驚駭的怪叫中,兩人一個上山,一個下山,撒腿就跑”浩蕩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暢快的大笑,正是曲青石!柳亦也在笑,不過他的本事沒辦法把自己的笑聲送出來,可哪又有什么關系,柳黑子照樣手捂肚皮,笑的眼淚橫流,對著他們兄弟身前不遠處的兩個和尚笑著罵道:“禿驢,我那兄弟豈是你們能殺的!”
曲青石攙亦兩人被國師親自抓走,并沒有受到虐待,甚至連武功都沒被廢去,只不過被玄鐵鏈鎖住了雙腳
他們兩人被關在浩蕩臺西側,象征著六合之西的白虎閣中,也正如所有人猜測的那樣,由兩位國師親自看押
柳亦繼續笑著:“兩位國師,你們也聽我兄弟說的話了,勸我們認罪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大洪朝兩位國師是一對師兄弟,師兄法號麒麟,看上去已入蒼譽之年,牙齒都掉的精光,干癟的嘴唇四陷,滿臉都是深深的皺紋,連光禿禿的頭皮也不例外;
師弟法號千煌,四十幾歲的涅,身體微胖,長的珠圓玉潤,白面無須,剛剛出手施展雷法,想要置梁辛于死地的就是他千煌煩透了柳老大的聒噪,抬手一揮,曲青石和柳亦兩人同時悶哼,昏了過去
十二月二十日馬上就要到了兩位國師肩負重任,從不曾離開犯人半步,這么多天里一直平安無事,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明目張膽的跑到浩蕩臺門口對著囚犯喊話
千煌身負六步逍遙境的修為,精擅雷法,梁辛那點修為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不過為了殺一做百,他還是喚出了一道雷云
雖然不是全力出手,可這道雷云就連五步初階的高手也抗不過,卻不料被對方的古怪身法盡數躲過隨即逃之夭天,,
麒麟和尚老的好像隨時都會死掉,輕輕的嘆了口氣:“看守犯人要緊,不用去理會那些小妖怪了,掀不起什么風浪的”
千煌和尚雙掌合十,恭聲道:“謹遵師兄教誨”
隨即,兩個,和尚各自打坐,再沒有一言半語的交談,兩位青衣陷入沉睡,整座浩蕩臺陷入漆黑與寂靜之中,,
梁辛生怕還有雷云追殺自己不敢汪半步,轉身逃離浩蕩臺,可沒想到剛跑了兩步,腳下發軟一個狗啃泥就摔在了地上直到摔倒在地,他才發現自己全身酸軟身體好像要散架似的,全沒了一絲力氣
剛剛那一場對抗,身體發揮到淋漓盡致,前后不過盞茶的功夫,卻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梁辛深吸了口氣,勉強爬起來,看看浩蕩臺中已經安靜了下來,心里稍稍松了口氣,踉踉蹌蹌的跑向后
第二天,又有大批的修士趕到,可修真正道中的主要力量依舊沒有現身,這倒沒什么奇怪,大門字自然有大門宗的氣派,和凡間朝廷會審兇犯,又何必早早的趕來等著
瑯琊也好,青衣也罷,都不曾再來找梁辛,梁辛也樂得清靜,昨夜那操激斗,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恰到好處的刮練于雷光交錯之間,梁辛對身體的控制更上層樓,只不過這種練,一個應對不慎,就會死于葬身之地的刮練,最好別太頻繁
羊角脆天性通靈,在昨晚的雷暴之中,就已經悟出了“天下人間,來不及,的大道,回來之后立刻吃掉了自己的香瓜
白天安寧,晚上也格外清靜,所有人都早早休息,養足精神等著明天的大戲開鑼!
粱辛卻用功不輕,靜坐在干爹身邊,催動真元運轉心法,他自己也沒數究竟轉了幾個大周天,只知道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微白,身前的篝火已殘,義父將岸正裹著毯子呼呼大睡小猴子也擠在老頭的被窩里,從毯子印枷,能夠清晰的看到它高高撅起的屁股”
等到天色大亮,梁辛抱著小猴,背起干爹,一起趕赴浩蕩臺,等到了地方一看,山坡上早已人滿為患
鎮山的事情凡人躲避還來不及,沒有誰敢來看這個熱鬧,現在在場的都是修天之人
修真道上太平了幾百年,正道休養生息,大小門宗散修多如牛毛,這一場三堂會審,一線天早已傳訊天下,邀請各路修士共做中正,這個面子任誰都要給,這場熱鬧更是一定要來看,各個門宗,宗主帶著心腹高手弟子,三山五岳,散修呼朋喚友結伴而行,此刻聚在浩蕩臺之前的,足足有數千人
只不過,八大門宗一線天九九歸一和其他一些有名號的大門宗將至,提早趕來的修士們誰也不敢賣弄神通浮在半空,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地面上
三堂會審,定于辰時日離之刻,修士們早都停止了交談,個個神態嚴肅,靜立于浩蕩臺前,鎮山之上一片肅穆,梁辛張望了一會,看不到瑯琊的蹤跡,當下也不再費力尋找,背著爹抱著猴擠進了人群
修士里秦養靈獸的大有人在,可今天的場合特殊,他們全都把靈獸封在結印中,誰也沒有放出來,現在看著梁辛涅古怪的擠進來,人人側目,情不自禁的錯動腳步,離他遠點,免得一會等高人駕臨,還以為自己和這個怪小子是一伙的
距離辰時還有多半個時辰的時候,吱吱呀呀門軸響動,浩蕩臺的朱紅巨門緩緩打開,兩位國師之一的千煌和尚出現在眾人眼前,躬身道:“會審之刻即至,還請諸位仙家進入浩蕩臺中等候,貧僧千煌,恭迎諸位法駕!”
措辭客氣,語氣和藹,可聲音卻直透云霄,在半空里反復回蕩,久經不散
梁辛立刻認出了他的聲音,回頭對他干爹告狀:“前天夜里,就是他用雷法轟我!”
將岸大模大樣的點點頭:“知道了!”
大群的司天監官員差役在頭前引路,修士們當然不會像搶菜的凡人那樣一擁而入,秩序都好得很一
皇家神廟,氣宇恢宏,梁辛混在修士之中,一路沿階而上,穿過層層疊疊的樓閣臺宇,向上走了足足有數里之遙,眼前豁然一亮,一座巨大的平臺豁然出現在他眼前!
平臺半人高矮,卻足足方圓百丈,正圓形,由大塊的青玉鑲砌而成,四周雕刻著祥云靈山,千萬福瑞,正是浩蕩臺的中心:大洪臺今天的三堂會審之處,便是這里
現在進場的修士們自知沒資格上臺,紛紛散開,圍著高臺環繞而立
大洪臺上,已經搭起了三座審臺,并無主次之分,呈三足鼎立之勢兩位國師并肩而立,對著臺下躬身施禮,自然少不了一番恭敬客氣在場的修士本來誰也不把兩個國師放在眼中,可前夜中那片雷云的威力有目共睹,不少老成者都收起了輕視之心,趁著正主未至,也拱手還禮,打上幾句哈哈
終于,一陣鐘聲浩蕩,響遍山巒,辰時已至!
就在鐘聲敲響的同時,天空里霍然響起一陣靈鳥長鳴,只見姹紫嫣紅各色豪光,交織成一道長虹,從天角盡頭撲卷而至,直直映射到大洪臺中,旋即一片仙樂之聲隱隱從天空傳來,百多名器宇軒昂的修士,武催動法寶,或駕馭神獸,裹蕩著煌煌天威疾飛而至
這便是仙家氣派,與凡間朝廷三堂會審,又豈能提早到晨
麒麟和尚踏上一步,對著趕來的重要人物躬身施禮:“弟子麒麟,恭迎諸位上仙法駕!”
提前到場的修士們也趕忙躬身施禮,亂亂哄哄的各自發喊,反正誰也聽不清他們喊得是什么
祥光一斂,云霞盡散,天空又恢復了湛湛青藍,那些修士都已經落在高臺之上粱辛看的又羨慕又頭大,雖然明知是大場面,可一下子跳下來一群人,他可分不清誰是誰,看看左右,瑯琊不在,這次可沒人給他指點介紹
這一群人,除了五大三粗和一線天的人之外,主要都是“九九歸一和另外十幾個僅次于他們的大門宗首腦,因為地位崇高,因而得以與八大天門派來壓陣的高手同行
那些隨行之人早有默契,落在高臺上,對著幾個重要人物施禮告罪,便下了大洪臺,融入散修之中
一轉眼,高臺上便只剩下了十幾個人,一個滿面紅光的胖老道踏上兩步,開口道:“貧道木歹,一線天長老會天字執事,拜見諸位同道!”
一線天八位長老,列成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個席位,其中以天字位為主執,這次三堂會審,一線天的八位長老齊至,不過總不能八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起來審案子,所以大小事宜,都由這個,天字執事代表
木劍說完,一線天里的其余七位長老也各用三言兩語報上身份,隨即退到了一旁不久前金玉堂的顧碎死在銅”那個位置又被補齊
一線天退開之后,一個身著寶藍道袍的矮小老道,踏上幾步,比起木劍態度要恭謹的多,對著臺下一躬及地,這才開口:“貧道朝陽子,東含山道掌門,乾山之事天下皆知,老道便不在多嘴學舌,只求諸位念在同道之誼,主持公道朝陽子感激涕零!”說完,帶
隨后,又有兩個人彼此客套著,你謙我讓的走上臺前,一個穿金戴銀渾身富貴的大胖子推讓不過當先開口,對著臺下笑道:“在下顧回頭,在金玉堂九位護法中列位第七,今日得見諸位前輩高人,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說完,便仰頭大笑,果然是一副開心無比的涅
另一個人是個三十歲左右,少婦涅的女子,長相一般,但口鼻圓潤,透著一股端莊之氣,對著臺下微笑點頭,說話之間卻比著顧回頭還要更客氣:“晚輩秦孑,出身離人谷,見過諸位仙家!”說著,萬俯禮
一旁的顧回頭哈哈笑著說道:“秦大家貴為離人谷三大祭酒之首,還要自稱晚輩,可著實太客氣了”
臺下的修士們不敢議論,但人人心中都有些驚疑,“五大三粗,久不出世,這次三堂會審能驚動他們,已經走了不得的大事了可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雖然只有兩家派了人來,但來人的身份卻如此尊貴!
一個護法,一個祭酒,都是僅次于掌門的重要人物
表明身份之后,顧回頭繼續笑道:“這次秦大家與在下,受八大門宗所托,來聽一聽這堂案子,事關重大我們不敢獨斷專行,這才通過一線天的弟子傳書天下,廣邀同道共做公證!待會審案時,有哪位有位異議,都可開口發言”
秦孑也跟著微笑開口:“不過諸位還要講個先后順序,如果有什么話說,就請上臺來講,若是都在臺下開口,這么多人”這堂案子可就沒法審了”
一眾修士都跟著哄笑,梁辛卻聽的眼角直跳,這么多人,誰都可以上臺說話?那就是說誰等開審之后,誰都能跳上去對著兩位義兄指手畫腳去審上兩句?想到此,梁辛已經模棱起眼睛,虎視枕眈從人群里看開去,好像恨不得要先把敢上臺的揪出來痛打一頓
“另外”秦孑頓了頓之后,又說道:“趁著這個機會,還有件事要和大家交代一下,等審過了案子,還請大家再稍等片刻!”
完,兩個重要人物對望了一眼,彼此占點頭,也退開了
趴在梁辛身后的將岸滿臉的不耐煩,終于忍過了前面的一派嘮叨,兩眼放光的笑道:“哈,好戲開鑼!”
因為顧回頭和秦孑現身,臺下的修士們除了還禮之外,誰都不能說話,此刻正一片安靜,老頭子突然怪笑了一聲,惹得不少人都側目而視將岸哪會管這些“閑雜人等”倒是梁辛,翻著大眼珠子一個一個的回瞪,忙的不亦樂乎
一線天的天字執事木劍老道,對著兩位大洪國師道:“三堂會審,一線天與東含已至,請問國師,朝廷一方,又誰來出審”
麒麟和尚顫顫巍巍的回答:“便由我們師兄弟,代表朝”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從山下遠遠的傳遞了上來:“大洪天朝,熙宗皇帝陛下駕臨鎮山,凡我大洪子民,速來迎接圣駕!”
哄的一聲,鎮山上下,亂成一團!
現在的鎮山上不全是修士,別的不說,浩蕩臺中,司天監的差官上千,后山上,還藏著個青衣大營這些都是大洪子民,駕前太監喊得明白,全都得下山去迎駕
無論是司天監還是九龍司,誰也沒想到皇帝會親自來摻和這件事,兩位國師面露驚訝,對望了一眼之后,麒麟對著千煌和尚無奈道:“我帶人去接駕你留下看守犯人,多加小心”
大國師麒麟對著天下修士告了個罪,帶著大群的司天監官員,亂哄哄的向著山下跑去,剛跑了沒兩步,正遇上指揮使石林領著一大群青衣烏殃下山
國師與指揮使,本來是生死仇敵,此刻見面之下卻都面露苦笑,帶著自己的隊伍下山去接駕
尤其指揮使石林,心里驚疑不定,京師重地,九龍司世代經營,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會立刻得知,可這次皇帝親赴鎮山,自己竟然沒有收到一星半點的消息!
神廟之中,現在只剩下一大群修士,彼此相顧”大洪臺上的高手,表情倒沒什么變化,這些人最差的也是五步高手,心境如山,巋然不動
梁辛回頭,對將岸道:“爹,要不咱也下山看皇帝去?”
將岸伸手向著梁辛的后腦勺拍了一下:“皇帝有什么好看!那天晚上打你的和尚現在落單了”
跟著,干爹對著留守的二國師千煌喝道:“前天晚上釋放雷云的,便是你么?”
千煌抬頭,望向將岸:“你是哪個?”
梁辛也迎上了千煌的目光,雙方對望之下,他總覺得哪里有寫不對勁,又盯住和尚看了一會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千煌,只用一只眼睛看著自己!
千煌的雙目,竟然能夠分別獨立,左眼盯著梁辛,右眼盯著將岸
梁辛突然想笑,心里琢磨,要是自己和干爹分開,一向左一向右,千煌該怎么辦
干爹將岸又把目光望向金玉堂和離人谷派來壓陣的兩大高手:“我與這和尚有私仇,想趁現在的空子算算舊賬,你覺得怎樣?”
秦孑一笑,伸手指了指身旁的顧回頭:“一切都由顧先生做主”
顧回頭打了個哈哈:“我們倆只是受門宗差遣來聽聽案子,諸位前輩的私事可不敢干涉”
將岸嘿嘿一笑,又望向了天字執事木劍老道:“一線天呢?”
木濺的挺客氣:“咱們修道之人,切磋比試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線天雖然愛管閑事,可多少也有些自知之明,不會插手的”
麒麟千煌以前只是無名的散修,外人只道他們道心不穩貪慕人間富貴,所以躲在皇宮里為帝王煉不老丹,誰也不會去注意他們
可隨著乾山被炸,兩位國師也被推到了前臺,五大三粗當然會對他們有所懷疑,現在將岸要找千煌的麻煩,對于一線天等人而言,是個最好的試探,自然不會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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