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也是尋找通往神之領域的入口心切,根本沒到料到會使兩位魔宗長老誤會,眼見兩道蠻橫的斗氣左右襲來,也來不及蓄勢發出斗氣或者是布結防御,匆忙之中祭出破天劍,向那兩道斗氣斜了出去。
在超品神兵的阻隔之下,兩道斗氣被切割成無數斗氣碎片,紛亂著飛散向四周,幾道碎片卷到李逸,那股不容小視的力量使李逸也是禁不住嘔出一大口鮮血來。
兩位魔宗長老一擊得手,豈肯聽映雨晴的話就此打住,而是同時手訣一變,顯然是在蓄勢什么厲害斗技,試圖一舉將李逸擊斃。
“兩個老不死的,活得不耐煩了!”映雨晴大是惱怒,身體閃動,橫亙在李逸和兩大長老之間,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枚劍形玉牌。
看到這枚玉牌,兩位長老不禁微微一愣。天魔宗的宗主令牌,他們豈會有不認識的道理。在四大魔宗中,天魔宗一直以來居于領袖地位,天魔宗宗主的令牌,有宗主親臨的意思,持有令牌者,便有可代宗主發號施令的權力。這一點,兩位長老,其中一個還是天魔宗的大長老,自然是心知肚明。
“這位小姐是怎么弄到我魔宗的宗主令牌的?還請明示,否則,我們便當是小姐搶奪了這令牌。既然是搶奪的,咱們自然要取回了。”
“歐陽長老!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么?”映雨晴笑吟吟地走近天魔宗長老。天魔宗歐陽長老被映雨晴這么一問,不由地仔細打量了起來,這一打量,歐陽長老的臉色不由得變了幾變,神情變得精彩之極。
“映采荷?你是映采荷的女兒!”半天,歐陽長老才瞪著不敢相信的眼睛喃喃道。
“那么,現在歐陽長老還認為我的宗主令牌是假的嗎?”
“映小姐,老夫實在想不到,宗主會把宗主令牌都給了你一塊。”
“哼,一塊宗主令牌,他以為這么做就能補償我和我娘的損失了嗎?還有你,歐陽長老,你是怎么對我和我娘的,你可能忘記了,但我映雨晴可永遠都不會忘記!”
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歐陽長老再次冷冷打量了映雨晴一眼,陰森道:“你娘風騷成性,勾引我天魔宗宗主,我們只不過按宗法處事。哼,你這宗主令牌若是擱外面,本長老說不定還給你幾分面子。但在這萬神冢,它和廢物也沒有什么區別!”
“這么說,歐陽長老是鐵心連宗主令牌也不顧忌了!”
“歐陽長老,還顧忌個屁啊,這次咱們擅闖冢,已經是叛宗的死罪,還怕個屁的宗主令牌。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塊玉牌罷了。”
說話之間,那里羅雪峰和柯比贊又拼了一招斗技,兩招級別不低的斗技爆起震天價的轟響,冰雪碎片四處飛濺,向李逸這邊彌漫過來。
映雨晴隨手拍出一道斗氣,將那些冰雪碎片拍散,同時斗氣注入宗主令牌之中,原本翠綠的宗主令牌,頓時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
“歐陽長老真的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塊玉牌么?”映雨晴笑意不減,嫵媚妖嬈的臉卻掩不住細長眼眸中冰冷的殺意。
看到宗主令牌之上的黑色霧氣,歐陽長老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慘白,恨恨道:“原來宗主連這個秘密都告訴了你。”
“要是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給我令牌又有何用呢?歐陽長老既然能成為天魔宗的長老,想必不會不對宗族立下過誓言禁咒,而這禁咒便被封存于我手里的這塊小小玉牌。如果本小姐哪天不高興了,歐陽長老,你的小命可就懸了。所以,以后跟在我身邊,可不要惹我不高興哦!”一大篇話的中心意思其實就是一句話,雨晴小姐不高興,后果很嚴重。
當然,這后果僅僅是針對歐陽長老的。
歐陽長老臉色變了幾變,看得出內心的掙扎也是劇烈無緣,最后還是妥協道:“雨晴小姐,老夫以后聽你的就是了!”
“這才聽話,好,現在就有機會證明你的忠誠。我的朋友正在被柯比贊那老東西打,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羅雪峰那里的情況有些不妙,剛才的一招斗技對拼中,似乎又吃了不小的虧,現在正被柯比贊追著打。以兩人的實力差距,應該說羅雪峰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但還能堅持多久,就恐怕很難說了。
歐陽長老打量了一眼戰況,轉向另一個魔宗長老:“古長老,你是打算繼續和柯比贊合作呢,還是跟我一起!”
那位被稱為古長老的瘦長家伙很快判斷出了形勢。柯比贊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了,自己繼續和他合作,就要面對五個對手,就算最終能贏,也一定是慘勝。而如果自己跟著歐陽長老反過來對付柯比贊,六打一的局面就輕松得多了。反正無論跟哪一邊,自己都不是做作主的角色,干嘛要為難自己呢?
“歐陽長老,怎么說咱們都是屬于魔宗的人,怎么可能和殿的老鬼合作呢!”
“好,那我們就先去收拾殿的老鬼吧!”歐陽長老冷哼一聲,身形已然蕩起,繞到柯比贊身后,蓄勢到極致的一招朱雀高階斗技向殿的老鬼轟了過去。
柯比贊雖然在力戰羅雪峰,但以這種強者的敏銳,歐陽長老和映雨晴的對話又豈會有一個字落下。只是雖知道歐陽長老反水,此時卻也耐何不得,只得咬緊牙關苦戰三強。
原本岌岌可危的羅雪峰,得此兩大強援,頓時斗志更盛,三人以品字形將柯比贊圍在核心,斗氣不要錢般地轟了過去。殿的老鬼,既然能混到紅衣大司祭的職務,手段也不是一般的強,在三強的圍攻下,竟然一時還不露敗象。
看到羅雪峰那里形勢逆轉,李逸這邊也暫不管顧,和映雨晴、索馬里二人手忙腳亂地轟開冰雪層,將那塊鐫刻著秘密圖符的紅褐色巖石完全展露出來。
這塊大石頭,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大饅頭,還是紅褐的雜糧饅頭。“饅頭”體表被神秘的圖符完全覆蓋,這些圖符所使用的黑色線條簡潔明快,卻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在最中央的頂上,有三個淺淺的凹坑,一個月形一個星形,另一個則是日形。
“沒錯,就是它了!”索馬里用手指撫摸著那個日形凹坑,那溫柔的樣子就像是在撫摸自己情人的身體。
“索馬里,看來我們真的是要成功了!天啊,太難以置信了,太難以置信了,索馬里,我愛你,你們太偉大了!”那個小怪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蹦了出來,費力地爬上“雜糧大饅頭”,興奮得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你這個白癡,不許說那么肉麻的話。”索馬里看起來心情也不錯,以海盜的方式咒罵著,同時狠狠地拍了拍怪人的肩膀:“卡里路斯,把你的圣器拿出來吧!”
“哦,圣器,該死的圣器,我為了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萬神保佑,它現在終于要派上用場了。”怪人手中居然有一枚質地不錯的容戒,一眨眼,怪人從容戒之中掏出一個圓形事物,這個金色的圓形事物上面,同樣鐫刻著古怪的圖符,從線條上看,和“大饅頭”上的圖符有異曲同工之妙。
“索馬里,你們可別得到這圣器就忘了答應我的事,這可是我用命換來的!”
“得了吧,作為一個海盜,我從來不欺騙一個可憐的一殘疾人!”索馬里笑著一把奪過卡里路斯手中的圓形圣器:“再說,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可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不是嗎?”
索馬里一面說,一面將圓形圣器置入“大饅頭”頂上的日形凹坑內,圣器天衣無縫地楔入紅褐色的巖石,散發出燦金色的光芒。看到卡里路斯的圣器如假包換沒有問題,索馬里也掏出了自己的月形圣器,置入那個月形凹坑。銀色清輝頓時彌漫,和金色光芒交相輝映。
“羅雪峰,輪到你了!”
羅雪峰現在貌似沒有什么空閑,柯比贊似乎是認定了他是比較好對付的一個,防御之余,所有的攻擊都指向了羅雪峰。
對于那里的戰斗,李逸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斷,柯比贊雖然夠強,但在三大強者的圍攻之下,也只是純屬拖延時間而已,所以李逸更大的興趣還是在大饅頭上。
“羅雪峰從羅蘭學院盜出來的圣器,應該就是這個星形圣器了吧。索馬里,你們的圣器又是從哪里得來的呢?”
“問那么多干嘛,反正不是光明正大得來的。”索馬里橫了李逸一眼,粗魯道。
倒是卡里路斯這個小怪人心情好到極點,得意又有些怨毒道:“作為一個海盜,索馬里身上所以值錢的東西都是搶來的。至于我的圣器嘛,為了他,老子被殿追殺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愣是在冰封世界里藏了幾十年。老天有眼,三大圣器終于聚齊,通往神之領域的大門就要打開。等老子恢復了實力,修煉到境界,殿那幫蠢才就要遭殃了!嘎嘎嘎!”
這些家伙,看來每一個都是有故事的人,特別是卡里路斯,為了今天這一刻,似乎是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相比他們三個,自己和映雨晴倒算是揀了個不小的便宜。
“據我所知,三大圣器分別由殿、天魔宗和羅蘭學院掌管。既然卡里路斯的圣器是從殿手中得來的,那么索馬里,你的月形圣器,一定是從天魔宗那里弄來的吧。”映雨晴忽然詭異一笑:“李逸,要是我們把這三大圣器送回大陸,交還給各自的主人,你說,我們會得到什么好處呢?”
映雨晴此言一出,索馬里和卡里路斯同時臉色一變,飽含警惕和殺意的目光盯著李逸和映雨晴。確實,如果李逸和映雨晴那么做的話,將會得到的好處恐怕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而以現在的形勢判斷,他們聯手也確實有那個能力。
“瞧你們兩個大男人緊張得,沒出息,我只不過是說著玩玩的而已!”映雨晴咯咯一笑,既妖嬈又天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