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8章老班長
石勇華和張所長領著人灰溜溜地離去,松崗村的村民TTT3T3來,趙市長既然說了話,這一百八十畝地上的莊稼和魚塘算是保住了。醉Ω露Ω網
以袁練達和山子為首的村民們就圍著趙長風一個勁兒地道謝。趙長風擺手說道,我只是做了一個普通黨員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你們謝什么?你們就放心地侍弄莊稼,征地補償款的問題我會安排人盡快給你們解決。
然后趙長風又問村民們,對海東新線東江段的情況知道多少?這蟒河一號大橋為什么修了一大半就扔在這里。
“趙市長,這個情況山子知道的多一些。”袁練達一邊說著一邊把山子推到趙長風的面前,“山子,平時你不是給我們說什么什么的嗎?你現在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趙市長啊。”
山子有些羞澀地撓了撓頭,說道:“趙市長,其實我也不知道多少。只是我聽在市里工作的同學說過,海東新線東江段一開始好像不是像現在這樣設計的,一開始設計的線路是過來蟒河一號大橋之后從我們松崗村往南,然后走橫塘、麻涌過去,過東江縣城,最后通向江州市。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就變成直接通穿過我們松崗村,然后繞個大彎,走洪梅、石塘、大溪,然后到東江縣城。聽同學說,比起最開始設計的線路,現在的東江段不但多出五公里路程,而且還要多修建三座大橋、一條穿山隧道,費用好像也多了好一個多億。”
趙長風還真沒有想到海東新線東江段竟然有這樣的傳聞。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山子,你說的那個走什么橫塘、麻涌比現在這條線路近嗎?”
“肯定要近啊,不信你問我袁叔。”山子指袁練達說道:“是吧,袁叔?”
袁練達點頭說道:“我們也不懂這個修路什么的,但是從距離上來看,我們感覺走橫塘、麻涌最少要近個七八里地吧。”
袁練達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比劃著:“而且橫塘、麻涌這邊可以沿著山腳下走,不用建隧道,也只要過一回蟒河就行。像現在這條東江段線路,在蟒河上繞來繞去,要建四座橋呢!”
趙長風沉吟了一陣,忽然間問道:“山子,你同學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上班?”
山子就有些猶豫。
“放心。我只是找他了解一下情況。對他不會有什么影響地。”趙長風微笑著說道。
山子咬著嘴唇在猶豫不定。趙長風見狀就大度地說道:“好吧。既然你覺得為難。那就算了。”
抬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趙長風對鮑曉飛說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然后又對袁練達、山子還有一眾村民說道:“鄉親們。再見。”就邁步向停在路邊大榕樹下地桑塔納2000走去。
袁練達就狠狠地捅了山子一下。山子終于下定了決心。
趙長風打開車門正要上車。山子就追了過來。他來到趙長風身后。又扭頭望了望不遠處地村民。這才小聲對趙長風說道:“趙市長。我地那個同學叫魯東生。是海州市交通規劃設計院地。”
“謝謝你地信任!”趙長風微笑著和山子握了一下手。說道:“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魯東生同志添麻煩地。”
桑塔納2000絕塵而去。山子呆呆地站在馬路中間,看著自己一雙粗糙的大手,上面還殘留著趙市長的溫暖。
桑塔納2000剛過了老蟒河橋,手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鮑曉飛接通了手機,里面傳來東江縣委書記馬千里的聲音:“鮑科長,是我啊,東江縣的馬千里,長風市長現在和你在一起吧?能讓我和長風市長說兩句話嗎?”
鮑曉飛就扭過頭去,用手指著按下靜音鍵的手機,說道:“老板,東江縣馬書記的電話。”
趙長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馬千里消息還真夠迅速,想來應該是東江段項目指揮部把消息匯報到馬千里那里了。一邊想著,趙長風一邊伸手接過了手機放在耳邊。
“趙市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電話里傳來馬千里殷勤的聲音,“您到東江縣來視察工作,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安排接待工作。現在您看弄得……”
趙長風微笑著說道:“千里同志,不要這么客氣,我只是打東江路過,所以就不想驚動縣里的同志們了。”
“趙市長,我可不管您路過不路過的,既然到了東江的地盤上,我們東江縣的同志就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向市領導匯報工作。”馬千里恭敬地說道:“您在什么地方,我這就過去接您。”
“呵呵,下次吧。”趙長風微笑著說道:“我現在已經到了海州。”
“趙市長,這……這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罵我們東江縣領導班子失職啊?”馬千里聲音聽起來又充滿了歉意和遺憾,“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您看……”
“千里同志,”趙長風不讓馬千里繼續發揮下去,“海州東江咫尺之遙,有的是機會。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
“那不打擾您了。”馬千里連忙說道:“您什么時候方便,再光臨我們東江指導工作。”
掛了電話,趙長風輕輕搖頭。以前他在粵海縣當縣委書記時也和馬千里照過幾面,當時怎么沒有覺得馬千里是這么一個人呢?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鮑曉飛看了一下電話號碼,對趙長風說道:“是衛局長的。”這個衛局長不是別人,正是原來粵海縣縣委書記,后來調到海州市勞動局擔任副局長的衛建國。
趙長風聽說是衛建國的電話,就接過電話,剛放到耳邊,嘴里就笑著說道:“老班長,我是長風啊。您有什么指示?”雖然說趙長風現在地位高于衛建國,但是對于這個老班長,趙長風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尊重。
“長風市長,您是市領導,應該是您指示我才對啊。”衛建國感慨一句,有些傷感地說道:“也就是你現在還記得我這個老班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