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本來以為拿捏到衛建國的短處了。可以任意揉卻沒有想到衛建國態度還這么囂張。看來老衛是準備破罐子破摔了。這個時候丁一塵心中反而有點懼怕。衛建國坐的距離他最近。萬一衛建國有個什么魯莽的舉動。鬧將開來。傳出去對他這個一把手影響也不是很好。
見丁一塵臉色有點發白。衛建國心中冷笑一聲。姓丁的。你也怕了?老子好歹也是當過委書記的人。還沒有沖動到要動手的地步。
“車我是賣了。款我拿去扶貧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該怎么處分就怎么處分吧。別的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衛建國撂下一句話。轉身推開擋在他面前的辦公室主任戴天德。揚長而去
“砰”
望著衛建國的背影。丁一塵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看看。你們大家看看。老衛這成了什么樣子?擅自把局里的小車賣了。我批評他兩句怎么了?他還有理了他?這個情況我一定要向功成市長反映!”
副局長們都裝著糊涂。誰也不說。以往他們可以幫著丁一塵去踩衛建國。但是現在情卻又不同。這個衛建國簡直像是失心瘋了一樣。做出這么瘋狂的舉。擺明是要破罐子破摔。這個時候誰如果不知道好歹湊上去不是明擺著送給衛建國擋靶子嗎?萬一衛建國抱著舍身炸堡的精神拉著人同于盡。那豈不是自找倒霉?反正現在衛建國把目標對準了一把手。他們副手就跟著看熱鬧吧。如果丁一塵把衛建國徹底踩死那時候他們再在衛建國的政尸體上踩上兩腳做做樣子。這叫做打死老虎。萬一衛建國弄出個奇跡。丁一塵身上搞出什么花活兒出來。那也未嘗不可反正丁一塵位置動一動。他們些副手也可以跟著挪一挪嘛!至于說現形勢未明。是明哲保身妙!
衛建國回到辦公室。就接到穗城晚報社名記的電話。說新聞已經排版印刷了。下午就能見到。衛建國心更是篤定。客氣了兩句掛了電話。
當初讓于青山邀請報社記者的時候。衛建國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最后才決定邀請穗城晚報社的記者過來最好。因為東省三大平面媒體中。其他兩家報紙都是上午出版。而穗城晚報卻是下午出版。正好打一個時間差。
剛才衛建國去向丁一塵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故意沒有提有報社地記者陪同前往。而今天上午的報紙上也沒有報道衛建國車扶貧的消息丁一塵就沒有往輿報道這件事情上想。所以才對衛建國的態度才那么不客氣。而且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情的話衛建國道。丁一塵一定會到分管勞動局的副市長胡功成面前去告狀。因為衛建國這個級別屬于市管干部。丁一塵然可以刁難建國。批評甚至訓斥衛建國但是要想動衛建國。還須市里面發話。所以胡功成市長對衛建國的看法就至關重要。
果然。正如衛建國推測的那樣碰頭會草草結束后。丁一塵立即打電話給了胡功成市長。匯報了衛建國私賣公車。而且還大鬧局長碰頭會地情況。因為勞動局的重要性。胡市長一向很其中丁一塵但是這次。功成聽了丁一塵的匯報后。卻沉默了很久。最后卻說“老衛這件事是做的有點過了不過老丁。你也多從自身上面找原因啊。這事情還是要妥善處理鬧大了影響也好。對不對?”
胡市長那邊掛了電話丁一塵還呆呆地拿著話筒發愣。胡市長是什么意思?讓我從自身上面找原因?妥善處理可是怎么一個妥善處理法呢?如果不處理衛國。他丁一塵以后在勞動局內怎么服眾?如果要處理。又怎么著才不會鬧大呢?
到了下午。讓丁一塵更頭疼的事來。穗城晚報上竟然有了大半個版面刊登了衛建國賣扶貧的事跡。還配發了照片。丁一塵拿著城晚報手都是冰涼的。他真地不知道。衛建國還埋了這么一手。這下麻煩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丁一塵的辦公桌上的藍色電話響了起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抓起了電話。里面傳來一陌生的聲音:“請問。是海州市勞動局丁局長嗎?”
丁一塵在腦海里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與這個聲音匹配的資料。又遲疑了一下。才問道:“你是……”
“哦。我是海城二路崗樓值班交警。我們這里發現一個人騎著自行車違規載人。攔下來之后。騎車的人就說他是海州市勞動局地司機。坐在后面車
是海州市勞動局的副局長衛建國。我們覺的這件事不可思議。堂堂的副局長坐行車?您知道的。現在社會騙術百出。無奇不有。我們擔心……所以就打你們的電話證實一下。”
丁一塵直覺的一股熱血涌上腦門要把他整個人憋炸了。這個衛建國究竟要干什么?竟然司機騎自行車載他上街?他放下電話。立即把辦公室主任戴天德叫過來。讓他立刻趕到海城二路崗樓去看看。衛建國在搞什么名堂。
戴天德點頭哈腰地領命出去。來不及叫司機。自己拿著備用車鑰匙就開著那輛八成新的桑00去了。等戴天德趕到海城二路崗樓。發現有兩個電視臺記者正扛著攝像機在采訪呢。衛建國的專車司機正一臉正氣地對著攝像鏡頭說道:“我們衛局長不是沒有車。但是他看到山區地老鄉們還生活在困苦之中。就把專車賣掉。把錢拿過來支持山區老鄉們扶貧項目。然后他自己騎行車上下班。是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他被別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扭傷了腳。自己沒有辦法騎自行車。所以我就騎自行車載著他出來辦事。”
“噢。他就是賣了專車幫助東江縣山區老百姓建設高山蔬菜基地的勞動局局長衛建國啊?”旁邊有人正拿著穗城日報。打開來對比著上面的照片。“可不是嘛。報紙上還有他地照片呢!”
電視臺記者又把話筒遞到坐在后車座上的衛建國面前。問道:“衛局長我們看到。現在領導干部出入都是高級轎車。這個時候卻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上下班。腳扭傷了也不休息。還堅持在工作地第一線。請問你是怎么想呢?”
衛建國擺了擺手。說道:“記者同志。請你不要采訪我好嗎?領導干部本來就是公仆。是為人民服務地。所以就不能條件。比享受。我現在不過是和我們廣大市民同志做一樣而已。他'天也是頂著烈日暴雨。騎著自行車上下班。和他們相比。我這點行為也很普通不過。所以。我也沒有什么好講的。也記者同志不要再采訪我。你們應該去采訪……”
說到這里。衛建國用手指了指周的的大堆看熱鬧的人群。“你們應該去采訪這些市民。他們才是第一勞動生產力。是創造我們這個時代的主人啊!”
戴天德不敢再聽下去了。他連忙下車。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讓一讓。讓一讓。”穿過人群。走到衛建國的面前。先對記者說道:“記者同志。先不要拍了。”然后又對衛建國畢畢敬的說道:“衛局長。丁局長聽說你摔傷了。特意派我開車過來接你。”
衛建國擺了擺手。義正詞嚴地說道:“戴主任。我有一輛自行車就足矣。如果局里還有富裕的車。我還如捐出來給希望工程。給山區的孩子們買幾件文具。給鄉下的孩子添幾張課桌。”
然后衛建國扭頭拍了拍扶著自行車的司機。說道:“走吧。我還要去市扶貧辦匯報工作。不能再耽誤了!”
司機心領神會。說一聲:“大家讓開!”然后就從前面跨上自行車。猛蹬了兩下。就歪斜斜地向前騎去。
兩個值班交警一時也忘記了自己的工作職責。竟然沒有再去阻攔這種騎車載人違反交通法規想情況。海州市電視臺的兩名記者卻把攝像鏡頭追著衛建國猛拍一。
“兩位。兩位記者。你們辛苦了辛苦了!”戴天德連忙上前擋在鏡頭前面。笑呵呵地兩位記者遞煙。“你們這么辛苦地拍攝我們局領導。我怎么樣都要示一下是不是?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坐一坐?”
兩個記者已經搜集夠足夠的新聞素材。聽說要去坐一坐。倒是也不反對兩個人就收了攝機。往新聞采訪車里放。
趁著這個功夫。戴天德立即打電話給丁一塵。把才發生的情況匯報一遍。他對丁一塵說道:“丁局長。我這邊先穩住兩個記者。看看能不能直接在這里把這個新聞給抽掉如果不行我就去找他們的副臺長。總之。我向你保證。這個新聞不在海州市電視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