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的新年就要來了,準確地說是大唐新年要來了。
張王兩家準備在外面過一個好年,再有幾天的時間,就能從京城那邊過來一批船,船上拉著各種過年時候或許能用的上的貨物,還有一些個與張王兩家及李殉合作的商人送了來的禮物。
同樣過來的還有黃河船行的人,這個不是涇水船行邀請的。是打探消息的人探到的事情,說是黃河船行的人已經知道這邊有動作,所以就尾隨在后面過來,準備實施計刮。
張小寶和王鵑已經提前收到了這個情報,對此兩個人覺得有點好笑,又覺得有些無奈,人啊。真的是想錢想瘋了,不管是什么計劃都敢拿出來用,那個涇水船行跑掉的人竟然能聯系上黃河船行的人。
今天兩個人多穿了一件衣服。站在剛剛修好一部分的碼頭上面迎著海風閑逛,李詢也跟在兩個人的后面,想著自己的事情。
“小寶,你說黃河船行的人過來了,是不是就應該讓他們吃一次虧?這一次他們收皮毛的邊角料咱們就賺了一些,不如幫幫他們,讓他們吃一次大虧,他們就不按那個計劃來進行了,不然黃河那邊要受到不少的影響
王鵑有些心軟了,哪怕能夠在黃河船行虧掉了之后自己這邊的船行過去幫著那些個船工,可交接的過程當中也會給當地的經濟帶來一些個影響,她不想造成太大的動蕩。
張小寶也考慮過這樣的事情。任何的展,總會在其中攙雜一些個許多人不會去想的東西,那就是在過程里面的損失,這個損失或許對不少的人都沒有什么影響,可真正受害的人卻只能自己來承受。
當初是為了騙涇水船行的人才拿出了那個計刮,可涇水船行的人實在是太笨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聰明,省了不少的事兒,也讓這邊的行動提拼了一些天。張小寶還真不是那種只為了賺錢就使勁打壓別的同行那樣的人,想了下說道:“好吧,如果黃河船行的人態度好的話,就讓他們第一次過來吃點大虧,讓他們自己重新制訂計劃,大海中的財富那么多。不用擔心他們能搶了什么買賣。
他們要是懂事的話,或許還能與他們聯合一下,共同賺錢會比自己賺,賺的更多,那我們的那些個買來的船,可以干別的事情。
“那如果他們的態度不好呢?”王鵑聽出了張小寶話中最重要的意思。
“那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張小寶回的非常利索。
“你們家要對黃河船行動手了?”跟在后面的李殉聽到兩個人的話。上前幾步問道。
“不知道,要看黃河船行過來的目的是什么了,要是只想著尋求一下合作的話沒有什么。如果是想壓制我們家的話,那就不能干等著讓他們壓
張小寶就怕黃河船行的人太過貪婪了,那樣就有可能跟自己這邊惡意競爭。
李詢不知道兩者之前會有什么沖突,反正是只清楚那邊要按照張家給提供的假計哉。來行事,一想到那計劃,李殉就又問道:
“小寶,你說他們拿來的那些個毛皮的邊角了有沒有用?如果真的按照那個計哉。中說的一樣,用魚膠給等東西給粘上,銷路如何?”
“那就賠死,魚膠那些東西可以用來賺更多的錢,你以為熬一份魚膠那么容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還有后續的計劃補充,不過那東西其實也能有些用處,對我們來說是這樣。對別人就不清楚了
張小寶一想到過上些日子能夠看到一船船的皮毛的邊角料,就有了新的想法。
三個人溜達了一圈,看看這邊的建設情況,又轉了回去。
此時這邊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住人的地方通向別的地方的路都修好了,再遠一些的不住人的地方,路還得繼續修。
新加入來的一萬五千多人。除了分到幾個縣中一萬來人,還有五千個人單獨成了一個縣。張忠已經寫了折子上報,讓朝廷那邊給一個名字,這是好事兒,想來朝廷不會拒絕,多出一個縣來,其實就是多一了一個地方的租稅,還有土貢也會多。
哪怕今年因為受災的關系。還能多免去半年的各種租稅以貢品,從長遠考慮,還是多一個縣的好。當然,這邊多了,欽州那邊就少了。欽州明年下半年開始交租稅的時候壓力會非常大。
畢老頭和張老頭也正談論著這個事情,兩個人現在臺球打的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在養老院這個地方是兩個頭頭,一般的人打不過他們。
“我說畢老頭,你那些個教書的夫子找來了不馬上教孩子,就讓他們白吃白住的是不是不好?還有這里來了那么多的人,上面就不管一管?”
張老頭一桿打出去,那球在非常大的袋口的地方晃蕩了兩下停了下來,終究是沒有進去,看了看畢老頭那邊只剩下兩個球了,心中著急,就開始說起能讓畢老頭煩心的事情,希望可以讓畢老頭也打偏。
畢老頭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事情,在那里盤算著打進去一個球第二個球該怎么打,聽到了張老頭的話說道:“不讓他們現在就教孩子是怕他們把以前的一些個壞習慣教給孩子,讓他們先在這里多看看,多聽聽,多想想,到時候我會親自考一考他們,能夠和這邊思路配合的人留下,不能配合的人就送一份程儀給他們,讓他們離開。
教書商人,不能只看夫子的學問。還得看看他們的品德,好的人自然就沒有什么了,不好的人萬一把娃子們都給教壞了怎么辦?寧肯找不到那么多的人,也不可以隨便有個人過來就讓他教。
至于人都跑到了陸州,這點就不必擔心了,皇上那里不會說什么,反正不管在哪個州,都是大唐的百姓。我估計皇上還真的希望更多的人過來,張家的本事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人多了,那就可以賺上
別看朝廷當中的一些個官員。還有那些文人學子,以及世家總是說什么農貴商賤,可真的想要做點事情,又都離不開商人。世家中有幾個人不在外面有大量買賣的?
把人給欽州留下來,欽州能有張家的本事賺那么多的錢?不只是賺錢,就是糧食產的也多,還有那些個魚肉等等東西,加上張家能夠讓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朝廷那里會非常愿意看到這個情況”
說著話,畢老頭啪的一桿打出去他的全球掉進了袋中,他又年始算計另一個球,這一桿勁使的有些反彈回來的時候沒有到達指定的位置,似乎不好打了。
張老頭現在也就是年歲大了,才能和畢構如此說話,不然憑借他的身份可比不上畢構。何況他的老爺現在還沒有那么大的官職,他經歷的事情多。但畢竟比不上畢構對一些事情了解的那么透徹。
此番聽了畢老頭的話。也不想著這局能不能贏了,仔細地考慮一番。把畢老頭的話給記下來說道:“畢老頭,還是你有本事。確實如此,換成我以前在老爺那里當管家,下面的人哪個本事大,出去做事兒的時候我也會把別的人手派給他。
張家既然有這樣的能耐,真的應該給他更多的權利,想來現在的三萬六千多的百姓放到了張家的手中,比別的地方十萬人做出來的事情都多,看看現在百姓干活的勁頭就知道了,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張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把自己這邊的一個花球給往好的位置上挪了挪,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畢老頭在看,就怕畢老頭現了,主要是剛才第二桿畢老頭把球給打的貼到了案子邊,他又有了希望。畢老頭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一看到張老頭竟然敢耍賴,馬上就說道:“把那個球放回去,還能不能玩了?不玩這局就算你輸
“能,能,風吹的。我才看見,竟然動了位置張老頭絲毫不覺得臉紅,或許是已經鍛煉出來了,把球又給挪了回去隨便地找了一個理由。
看他放好了球,畢老頭這才說道:“有多少的百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組織他們干活,現在的陸州和別處不一樣,別的地方就是讓百姓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因為那些個地方的官員沒有本事知道做什么事情最后是否能夠做好,萬一做不好,那么組織起來百姓去做。最后的結果就是百姓的生活更差了。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沒有那個膽量。更沒有那么組織的能力,自然就不敢像張家這樣,把每一個百姓都能安排做事情。
畢老頭說著的時候,心中也是感慨不已。他其實不是一次生出這樣的感慨了,張家的兩個一直沒有找到的高人似乎有種特殊的本事,那就是不管有多少的人給他們指使,他們都能給指揮好了。
張老頭茅塞頓開,點頭附和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張家能夠看出來以后會出現的事情,猜的非常準,還有張家的指揮調度,錢財方面管的是一文錢都不差,百姓的安排也是能夠把每一個人的優點給用上。
三萬六千多人啊,竟然給安排到了每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的,換成我的話,別說是三萬六千多人,三百六十多我就迷糊了,尤其是連小娃子都能給安排了事情做,當真是事無巨細。
這便是張家那兩個藏起來讓人找不到的高人弄出來的吧?果然如一些個人說的那樣,算無遺策,雙劍合壁,可惜不能一見,又不敢強迫他們,不然一旦找不到人,讓人離開了張家。到了別的國家那就是罪人啊。”
張老頭其實很早就想要見見傳說中在張家坐鎮的兩個高人了。還提過了兩次,可人家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讓他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他同樣是不敢用什么威脅的手段,那樣容易出事兒。
畢老頭一聽到那高人無法見面的事情就覺得鬧心。最近他現負責統籌調度的人是張小寶和王鵑。他想不到兩個小娃子就是那高人,可他從張小寶和王鵑的調度上來看,現兩個人似乎比以前更厲害了。該罩節由飽書凹四日捻憾。咖書友上傳
可以坐鎮一方。這讓他就越地向往見一見那兩個教出張小寶和王鵑的高人,教了幾年之后。徒弟都能這么厲害,更不用說是師傅了。見個面,談一談,從中能夠學到些東西那是最好不過了。
可惜,那兩個人就是找不到。哪怕是在大家一起到山上躲避的時候,他派了人挨個觀察也沒有看出來究竟哪一個是。
有了心事兒,打起球來就不如先前那樣準了,這下就給張老頭一個機會,畢老頭剛剛把自己那個貼了案子的球給起出來,張老頭就抓住機會,連續打進了三個球。桌面上還剩下四個。看樣子有了一拼的希望。
啪的一聲,張老頭又打進了一個球,高興地在那里繼續尋找下一個,打球的位置,對畢老頭是說道:“水泥的東西已經出來了,往里面放些個石子和那鐵絲什么的,我看了。結實啊用來修房子就不用擔心倒了。
修成城墻,只要守城的人不被人給騙了出去迎敵,只要城中的糧草和人員充足,無論別人怎么攻打都不用擔心,是不是要調點人過來看守?不然這個方子讓其他人給得去了,用來對付我們可就麻煩嘍
。調人?這個不必,真以為那么好弄的?一般人是別想得到方子,看看張王兩家就知道了,他們用來做這個事情的都是內院的人,而且還不落單,不管是上工還是下工吃飯休息,都有人在旁邊守衛著。
張家把這個東西給做出來了。自然會明白這東西的用處,怎么可能會不重視,加上現在這里的百姓對張忠的信任,尋常人想要弄到方子難如登天
畢老頭不擔心這個事情,調來的人萬一被人收買了才是最大的隱患,沒看張家連王府的護衛都不用么,就是怕其中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玩,說著說著,心思就不在玩上面了。
這個時候曹和睿三個人也得到了欽州那邊過來的信,信中先是說了些個平常的小事兒。最后才點出,讓三個人想辦法弄到水泥的方子。
“二位,寧刺史那邊給了任務,讓咱們三個人從張穿著出來方子,就是那個修東西的水泥,都說說該怎么辦吧。”該葷節由飽書吧四日據峪比們書友上傳
曹和睿找到了范束曦和蔣奐詩。三個人坐在院子聳中飲酒,喝的似乎并不是那么舒心,主要是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難完成了。
張家把燒窯的地方給牢牢地控制住,根本就不讓外面的人接近,周圍還都是非常空曠的地方,讓人無法隱。
蔣奐詩喝了一口悶酒,用筷子在碟子上輕輕敲著,先說道:“我覺得可以看看他們平時都弄些什么樣的東西進那院子,只要知道的東西,那就好辦了,做的方法也已經清楚,從那院子中冒出來的煙看,是用燒的辦法來做那個水泥。
既然院子進不去,就從他們的原料下手,那么多的水泥,怎么可能不從外面不斷地買料?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跟著他們運送東西的車走,只要找到地方,就知道他們用什么東西做的了。”
范束曦聽過這番話。搖搖頭“這個我也想過了,可不成啊,就好比他們的那個煙花和鞭炮一樣,料是知道了,就是硝石、硫磺和木炭,可無論怎么弄,都做不出來他們那種東西,尤其是煙花,那里面的東西竟然上一個個非常小的球。
寧刺史同樣知道這個煙花的方子。正在找人制作,等著看看他能不能做出來,能的話,就把張家來回運送的制作水泥的原料告訴他。”
兩外兩個人也知道,學別人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這些個需要調制的原料,關鍵就在于方子。
“是呀,只知道原料根本就沒有用,尤其是那個煙花中的一個個的小球,讓人拆弄了仔細看,確實是那三樣東西,可怎么弄成的球呢?學著做的鞭炮,一點火就是噗的一聲,冒出來一股煙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想要給弄成球,那沒人敢去試,上次試了一回,結果那些個東西全都嗤的一聲沒了,人也給傷了,就是想用東西硬給那三樣東西搓到一起,希望寧刺史那里能有些進展。最讓人擔心的是,張家從外面進來那些個可以制作水泥的原料的時候,故意多進些其他的東西。如此就無法判斷出究竟是什么東西來做了。”
曹和睿夾了一筷頭的雞蛋炒韭菜,送進口中邊嚼邊說,看到兩個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說道:“其實最擔心的不是能不能弄到方子,就算弄不到想來寧刺史也不會為難我等。畢竟那方子不是好弄的東西。
最讓人擔憂的事情是張忠一旦知道了我們想要弄這個方子,那就不會還像現在這樣不對我們動手,他可是有一個好的理由,就是那個到現在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的貨物,哪怕他們已經收到了那一批貨物,就愣說是沒收到,把過錯推到我們的身上,你們說那咱們還能好嗎?”
范束曦二人聽到這話,想起來了,自己三個人還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呢,真要是讓張忠覺了,那麻煩似乎就大了。舊一口斌…8。酬泡書凹不樣的體驗!
越想越覺得如此,蔣奐詩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就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同時對兩個人說道:“不行,我得好好吩咐一下派出去的人,千萬不能露了馬腳,真讓張忠給逮到了還有個好?”
說著話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這個院子當中,剩下的兩個人還么有派人出去呢。不怎么擔心,等待蔣奐詩回來的時候,坐在那里對飲起來
”老羊,是不是應該讓人停下來了,把那些個東西搓了球。萬個不小心炸了可怎么辦?”
欽州的寧府中,管家對著寧中則在那里說著,家中已經知道了那個鞭炮的方子,就是三樣東西,煙花里面似乎有一些個別的東西,現在還無法知道,為了能夠做出同樣的東西,寧家這邊已經開始一次次地嘗試了,可那些個東西只要沾上一點點的火星。就會同時燒起來,燒的那叫一個快啊。
寧中則網要手出來人家張家可以做的東西,在知道方子的情況下,自己這邊也能做出來的話,結果就聽到了轟隆一聲響,聽著動靜就是從那制作鞭炮的地方傳來的,兩個人登時緊張了起來。
“走,快跟我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寧中則看著那邊升起來的煙,打頭就向那邊走過去,管家也吃了一驚,不知道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穿過了一個院門之后就來到了地方,風一吹,一股刺鼻的臭味兒飄了過來,讓兩個人心中一緊,當著又往前走拐了個彎后,兩個人看到的是一片什么東西被火給燒了的痕跡。
除了這個,還有幾個人躺在那里叫疼。
“出了什么事情?”寧中則看到地上躺著的人都還在交換,這才算是放下些心。
”回來老爺的話。就是或者些個用來制作鞭炮的東西多壞了,我們的人正在那里使勁地搓著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就轟隆一聲,把所有的東西給炸沒了,好在那人身邊沒有那么多的這個叫火藥的玩意,萬幸啊,就是有一些個人受了傷,沒有死人。
一個躺在地上站起來的人,看看周圍的人和在地上依舊躺著的幾個,對著寧中則說道。
“那東西做出來了嗎?看樣子張家一定是往這個火藥里面放放了些個別人不自豪到的東西,好了。這個事情知道了,先去養傷,這里的活找別人去干。”
寧中則到現在也不知道煙花中裝的是什么球,輕輕弄開,一看確實是那三樣,可自己這邊做就不行。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