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和王鵑跑到王琚家斜對面開店,還化了裝,變成了三十來歲的夫妻,連留在杭州的內院也不清楚,只有跟著離開的人才知道,但他們又不能把消息傳回來,繼續架著船,向京城方向走。{/\.\.\}┏:才子閣小說網┃
別人誰都不去清楚張小寶和王鵑的做法,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去京城,自然是怕對方有人在京城安排人,搗搗亂了什么的。
自己二人回去的消息一傳出去,對方自然要把中心轉移,躲開自己兩個人,或者是在半路進行截殺,這點相信對方絕對能干得出來,1、
貝等人都敢炸呢。
另一個原因,是自己二人離開杭州,也能讓對方覺得有機會了,至于把店買下來,當然也是為了給對方創造機會。
張小寶對此最為拿手,騙的最高境界不是主動去騙人,而是找準目標,經過準備,讓對方自己送上門來被騙,成功與否,要看運作的手段了。
兌來一個小店的目的便是如此。
張小寶賣力起了,盡量把每一樣東西都做得好吃,而且一改原來鹵店賣東西的方法,并不是一大塊肉一打塊肉賣,而是分開來。
鹵的雞,切好,分成雞頭、雞脖子、雞翅尖、中翅、雞心、還有大tui、爪子什么的,豬肉也是這么分,尤其是豬頭,豬耳朵去人家殺豬的地方高價買回來。
加上頭幾天做的泡菜還能應對幾天,現在也重新買了壇子給做上。
除了以上的東西,還有各種小菜,放在碟子當中,在柜臺旁邊專門讓人打了個架子,一碟碟地放在那里,所以的小菜,全部是每碟一文錢。
更是把米酒壇子也放到外面,上面掛著一個打酒用的提子洗好的碗羅在旁邊,誰想喝,自己過去打一碗,水平夠高的話,打得快要溢出來也沒人管你,三文錢一碗。
自己打了酒,愿意吃小菜,端一碟去桌子上,或者那橫著的窄桌子上邊吃邊喝,聊聊天什么的吃好了走時結賬。
其他的菜,同樣有架子擺在那里,一盤盤的,或許某一盤多點,或許某一盤少點自己選,當然,張小寶總會放一盤看上就知道少東西的盤子,有了那個比較,別的會好賣,消費心理就是這樣。
張小寶只需要負責擦桌子收拾碗,王鵑管著結算和給架子上的東西補充。
還有一個活是王鵑的,小店新出現的模式,同樣價錢的東西可以摻著來,比如雞心和豬耳朵兩個價錢一樣,客人不想花兩份錢買兩盤,就一樣一些,拼一盤。
那個潮兄來的當天,到中午的時候,生意還算可以基本上全是以前的老主顧,張小寶應對自如,他可是專門跟著前一任打聽了許多老主顧的事情。
雖然說是個騙局,可也要像個樣子專業素養不能丟了,生意要是不好豈不是辱沒了國際詐騙犯的名頭?
大部分的老主顧都愿意進來嘗一下,只有小部分的一看換人了,轉身便走,或者是問問原來的人上哪了,很懷念。
張小寶精心準備的食物,味道自然不會差了,選料的時候便是全選的好料,做的也認真,只按照材料的成本算,每一份賣出去,僅僅有分十幾的利潤,人工費則是沒法計算了,他和王鵑干半個時辰究竟值多少錢,似乎沒人能夠給出答案。
頭一天過來吃的老主顧,一個個都非常滿意,回去幫著一宣傳,第二天小店的生意就火起來了。
從早上開門,專門聽了傳言湊熱鬧的人已經上門了,一刻鐘,四張桌子已經坐滿了,還有的人是拼桌坐的,至于另外的又長又窄的桌子,還沒人愿意過去,覺得不舒服。
等著又過了半個時辰,長條桌子邊也坐了人,沒辦法,地方缺,
只能講究,以前要是遇到這等情況,會有人找個地方站著吃。
張小寶和王鵑也忙上了,不停地擦著桌子,收拾碗筷,還要補充架子上的吃傘。
來了一批又走一批,到中午的時候,已經出了走路的過道,連站的地方也沒有了,東西的味道確實不一般,很多人都覺得石頭開小店不劃算,應該到酒樓當大師傅去,賺的要比現在多。
比起以前來說,不僅僅味道好,而且品種也多,更主要的是價錢不貴,原來有的東西和已往一樣,新出的東西估算起來是同樣的價格標準。
連續開了兩天,第三天,更多的人擠過來,見沒有地方,就打包帶回去吃,到家跟家人吃,或者是找幾個好友聚在一起喝酒,說鹵菜在乘風樓,真實是杭州這里的水云間買的都有人信。
判…寶,三天了,我看著效果差不多了?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了?”第三天忙完,晚上關了門,張小寶炒了兩個菜,又弄了幾碟鹵味,跟王鵑一起喝點小酒吃飯的時候,王鵑動動肩膀,對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也同樣累,中午和晚上的時候,兩個人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吃點飯,過來買東西的人太多,都認為是占到大便宜了。
兩個人只吃了幾片肉墊墊肚子,王鵑胳膊累,張小寶腰和tui也酸。
聽到王鵑的話之后,張小寶輕輕搖下頭:“再等兩天,得讓人看出來,我們是真忙不過來,更主要的是,名聲還不夠大,必須要讓外公家的人喜歡上咱做的東西,我再好好調一下料。
好,在料上下功夫,到最后,我估計是每賣出去一份就賠一點錢,等兩天,垂釣協會應該開起來了,到時候我才好讓外公家的人來買,從明天開始,咱限量銷售不然會累死在這里王鵑點下頭,吃了兩口菜之后,又喝點酒,歪著腦袋盯住張小寶看,看了會,說道:“如果你真能讓王琚家中的人過來買,并且可以讓李隆基吃到,我就承認你的手段厲害,否則便是失手了,我跟你遭幾天罪,你得賠我。”
“咋就遭罪了?換成旁人,開店有這么火,再累也高興,這可是錢啊,我決定部分東西稍微提提價格,做的再精細一些,能承受的吃那種,經濟能力不行的還是原來的。”
張小寶信心十足,一副要把鹵店買賣做成招牌,從而做大的樣子。
“快吃,吃完休息,明天一早你還要去早上的大集買東西。”王鵑說完,低頭快速地吃起來,快吃飽的時候,想起個事情,又說道:“你晚上先準備點東西,明天咱倆吃的,跟你開個店,再把我餓出胃病,不劃算。”
“我也是這么想的,要么也得做,主食嘛,攤餅,我明天早上做,買點小螃蟹和海兔什么的,卷在餅中吃,不賣給過來吃鹵味的人。”
張小寶一口喝掉碗里的酒,兩個人收拾利索了,用涼水洗個澡,到后面的臥室相依著睡去。
翌日,直到四時的時候,鹵店才開,外面早有人等急了,甚至還有人敲過門,張小寶和王鵑卯時便起來了,先去買的東西,回來又一起忙碌,跟真正開買賣的人家一樣。
兩個人與別人要說有區別,那便是還得騰出會工夫來相互給化裝。
門一開,外面人呼啦一下子涌進來,打包的打包,找位置的找位置,都是閑人,不干活了,專門跑過來吃東西。
有的打包的人還很不高興,跟張小寶提意見,說下次早點開門,買了東西還要去做事情。
張小寶也不知道人家要做什么事情,九點還過來買東西,正常要是有工作的話,七點,也就是辰時開門似乎也來不及,這話沒說,點頭笑著解釋,說明天早點,今天是特殊情況,忙別的了。
進來吃東西的人一看到各種吃食,現確實如此,今天添了新東西,而且有看上去更精細的東西擺上了,就是價格貴了不只一點。
有人會抱怨兩句,大多數也還能理解,人家小店的東西本來就好,何況是制作的更精細的呢,總要讓人家有錢賺,人家也要過日子。
午的時候,有早上干了活賺到錢,下午就不準備出工了,過來喝點酒,吃點東西,再給家中買回去一份,一天的事情就算可以了。
像這樣的人少,大部分還得干一天,那個開業第一天來的曹潮今天也登門了,一見到張小寶先笑,說道:“石頭,買賣好啊。”
“潮兄,借你吉言了,位置,俟?那邊有個人快要吃完了,位置給你占著,你先看看今天吃什么。”
張小寶知道曹潮是在碼頭幫工,還是個小頭頭呢,主要是懂的多,不僅僅有把子力氣,而且還會用繩子打水手結,幫著碼伙,還有安置地方,比一般人強許多,所以有十來個兄弟跟著他干。
在杭州碼頭一代也算是小有名氣,經常過來裝卸貨物的船只,也喜歡讓他來接手,哪怕多給點錢也行,熟手用著放心。
因此他比較輕閑,有活的時候累上兩天,能賺到別人一個月的工錢,碼頭的幫工按照干活本事來講也分三六九等,并非僅僅有力氣就行,涉及到技術方面的,價值自然不同。
前兩天沒來,估計是有好活了,忙了兩日,今天的天有些yin,看上去要下雨,他過來估計是打算不出工了。
張小寶還想從對方口中獲得更多的信息,對其態也是最熱情的,至于說等人家吃完,把位置留給他,那是因為他過來的順序正好,否則會變成另一種說法。
尋常小店的伙計可沒這等眼力和技巧,但張小寶現在的職業是騙子,騙子,必須專業,裝什么像什么,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這個行業不是誰都能干的,要求太高,想達到不把自己當成騙子的騙子最高境界,很難。
等著那人吃完了,張小寶把曹潮安排過去,同樣,加了兩個小碟子的小菜,又掃了眼店中的情況,覺得暫時不會忙碌,便又端了一盤子東西出來,到曹潮的旁邊。
“潮兄,我專門做了一點主食,不賣,拿過來給你嘗嘗,全海鮮的。”張小寶笑著說道。
曹潮一時間覺得身份不一樣了,不經意地看了眼其他吃飯的人1
在別樣眼神注視下,也笑了起來,說道:“石頭,你總是太客氣了,怪不好意思的,該多錢是多錢,不能讓你做賠本買賣。”
“潮兄,說這話可就遠了,說了不賣的東西,給錢算怎回事兒?到了秋時,估計我家的兩個孩子能來,你在碼頭那里到時候幫襯一下,找條穩當的船,我心中就塌實了,別人我可信不過。”
張小寶提出了一個事情,總是給別人東西,不求回報,別人也不信啊。
果然,話一說出來,曹潮滿意了,拍著xiong脯保證:“要說別的事情,石頭你找我,我未必能幫上,尋條船,讓人帶過來,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以后凡是遇到跟船有關系的事情,你都找我。”
“那可謝謝了,在外面就怕沒個門路,以后可就指望潮兄了,快嘗嘗。”張小寶表現得更好了,幫著給卷一堆海鮮的東西,放到曹潮的面前,又道:“都是便宜的東西,小螃蟹什么的一般人也不吃,你看看。”
曹潮也不客氣,拿起來咬,第一口還沒咀嚼完,眼睛先瞪大了,對著張小寶連連點頭,等著咽下去,夸贊道:“好吃,以前怎沒人做過?鮮,還香。”
他也想不出來更多鼻美的詞匯,說話聲音很大,讓別的吃飯的人更加關注了。
張小寶當然知道好吃了,費了多大的功夫呢,小螃蟹是油炸,海兔是用水焯,小蝦用雞湯煮的,里面還裹著蒜蓉醬,加上海白菜跟清水過的石花菜,各種口感全有了,不好吃才怪呢。
這玩意做出來是后專門的用途,不在店中賣給吃鹵味的人。
聽人夸,張小寶連忙謙虛著說道:“潮兄覺得能吃便好,我是打算多做出來一點,然后用油紙包了,早上起來向外賣,給有空閑的人帶出去吃著玩的,如在湖中游船上的人了,還有逛西湖風景的人了,再有就是………。”
“釣魚,石頭,我跟你說,釣魚的人也行,最近杭州出了個垂釣協什么會,里面全是有錢人,我覺得你做的東西行,賣給他們。”不用張小寶自己說出來,曹潮便順著張小寶的話想到了這個事情,張小寶覺得對方真配合。
高興地搓搓手,又為難道:“潮兄,我跟人家也不認識,這個,我找人家,估計人家身邊的人遠遠就給我攔下了,要說釣魚啊,我還真有點想法,就是你看我店中是做鹵味的。
別的不敢說,做的時候我是真盡心了,你看不到任何一點肉上帶的那種連著的油皮子,還有骨頭,我店中也賣鹵的大骨頭,卻從不把別人吃剩的放在一起再給其他人。
我不賺昧心錢,東西剩下了,也是扔,其實用來釣魚不錯,用紗布包著,弄個撐網,半浸在水中,小魚聞到了油腥味,自然會進到網中,提一次網,能抓不少小魚,用來作餌,再適合不過了。
如幾個人聚在一起,多放點骨頭和油,還能變成打窩子,大魚也會跟過來,大魚也喜歡吃,還有小魚,你看是不是?
我可以賣一份卷海物的餅,就送一份,留在我這也沒有用,去釣魚的人家伙便全了,省心還方便,但只能早上買,留到當天吃,隔了夜,東西就不能碰了,能吃中毒。”
張小寶說著話,眼里也帶著期盼看向曹潮,意思不言而喻了。
曹潮聽著來了興趣,想了想,笑著對張小寶說道:“行啊石頭,沒想到你也不傻,還能想出這么好的辦法,呃~!我不釣魚,但我那碼頭上專門管著事情的頭頭,他加入到了垂釣協會,想多認識人,以后有幫助。
這樣,你給我準備幾份出來,我帶著過去,看看他今天有沒有出去,讓他先嘗嘗,如果他下午去釣,正好給他晚上吃,他一天也清閑,就是收我們一份錢而已,管著碼頭附近的庫房。”
“成,成,我馬上去準備,不管事情成沒成,潮兄你這個人我是愿意交下了,以后你過來,所有的東西,一律算在我頭上,收你一文錢,我
“說那些做什么,買賣是買賣,我還能為了點事故意過來吃白食?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去,準備準備。”不等張小寶表態完,曹潮就打斷了他的話,一副很大的樣子,但話卻是個活話。
張小寶憨厚地笑了笑,小跑著回到后面,不大會兒的工夫出來,手上已經拎了個籃子,提溜到曹潮身邊,說道:“里面我裝了十五份,釣魚的骨頭什么的有十份,還有一小卷細的紗網,連著卷餅的豐份,你就操心了。”
話說的很明白了,還剩五份自然是歸曹潮,而且也不能要人家錢,人家是去幫忙送東西,東西哪敢要錢?
曹潮看到張小寶的表現,更滿意了,人家懂事,知道怎么做,當下點點頭,又保證了兩句,用最快的速把東西吃完,酒也只喝了一碗,起身結賬,又被張小寶給撕扯著拒絕了,把他推出門,說什么也不能要這個錢。
等著把人送出門,店中吃飯的人又開始詢問海物卷餅的事橡。
張小寶略微一盤算,很大方地拿出來,一人給一份,不要錢,但說好的,以后只外賣,而且價錢會很貴,讓人幫著看看有誰釣魚,推薦推薦,今天是請客了。
吃飯的人,除了不喜歡吃海物的之外,其他人都覺得不錯,不管能不能推薦出去,至少先跟著說一定會推薦。
曹潮拎著籃子出門,向著碼頭的方向走出去一里來路,想了下,直接拿過去,管事的人還以為全是給他的呢,這可不行,得把自己的五份留下來,回家給媳fu孩子嘗嘗。
別看石頭開的小店不大,做的東西真了得呀,去年跟著管事的混了一次乘風樓的席,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比石頭的小店差遠了,尤其是同樣的主食,餅,石頭怎么烙的?又薄又韌,吃到嘴里有嚼頭兒。
關系弄好了,以后家中的媳fu孩子就有口福了,石頭這手藝沒得說。
想著,曹潮打算尋個店,弄個什么東西,把籃子里的分開,打開籃子上面的蓋兒,向里一看,愣了。
只見里面除了堆在一起的一個個油紙包,還有一個布口袋,以及一卷紗布,翻翻右紙包,沒細數,大約有二十來個。
再挎著籃子,把里面的布口袋提出來,撐開口一看,里面同樣的有油紙包,看上去比五個多,一個個費點工夫看看,五個里面是卷好的餅,還有一個大包,只一看,便知道絕對不是豬肉。
低頭聞聞味道,吃驚不已,居然是醬的驢肉,好大一塊,估mo著有四斤中,還有兩個小包,一個打開,里面是涼拌的蹄筋,另一個則是糖果。
看到東西,曹潮不由得又回頭向著小店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地點點頭,自語道:“石頭這人還真夠意思,全準備好了,還多給了東西,糖果是給孩子的,這事說什么也得給辦成了,不然以后哪有臉去吃東西?”
隔日的上午,張小寶真的是八點開的門,也就是辰時四刻,比昨早了半個時辰,讓等待的人很滿意。
昨天說了讓早點,哪怕早一刻鐘,也是給了面子,何況是早了半個時辰,挑不出毛病來。
張小寶打著哈氣,看上去沒休息好,王鵑那里同樣眼圈有點黑,卻依舊是表現得精神十足,客人來吃飯,不是看你如何。
剛剛招呼著兩撥人吃上,曹潮從外面匆匆走進來,對著張小寶焦急地說道:“快,石頭,快點,準備二十份,馬上我給,我拎走,多少錢?”
張小寶微微一愣,嘴咧開了,問道:“潮兄,成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昨天我回去,正好來得及,管事的人下午要去釣魚,十份東西給他了,今天一早,我剛剛到了碼頭,他就找到我,還要二十份,馬上就走了,要快,你算下多少錢。”
曹潮把豐情辦妥了,說話底氣也足了。
張小寶馬上轉身進到后廚房,過了片刻出來,還是提溜個籃子,遞給曹潮,說道:“潮兄也是沒吃?給你帶了一份,今天不要錢,明天開始,三十文一份,今天的又加了東西,潮兄辛苦了。”
曹潮也不跟張小寶客氣,接過籃子,點點頭,說道:“行,三十文不貴,換個酒樓,你這一份,賣三文都是便宜的,那我這就走了。”
說完話,曹潮又匆匆離去,張小寶望著對方逐漸走遠的身影,嘴角lu出一絲笑容。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在忙碌和平淡中過去。
第二天還不等張小寶開門,外面就傳來了嘭嘭的敲門聲,并有人喊話“石頭,石頭,開門,快開門,我是曹潮。”
張小寶正做東西呢,聽到動靜,從后面出來,拉掉門閂,把曹潮讓進來,曹潮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兩個人跟著。
一看到跟來的兩個人當中的一個,張小寶心中變安穩了,那人他見過一面,自己外公家的下人,但看對方的眼神,并不是認出自己的樣子。
“石頭,別倒茶了,沒空喝,東西有沒?五十份,我們過來拿,再來十份大骨頭,給你兩貫錢,不用找零了,你的籃子已經拿不回來了,實在不行就用布包上。”
曹潮見張小寶要去倒茶,連忙說道。
張小寶也沒客氣,接過錢,點點頭,轉身回去,過會兒拎著三個籃子,一人一個,還有三個布口袋。
說道:“潮兄,辛苦了,這里是三份,你們路上吃。”
說話間,把三個口袋分別給了三個人,曹潮還沒什么說什么呢,那兩個人眼睛卻是一亮,再看張小寶的時候,覺得對方順眼多了。
分別提了籃子向外走,到門口時,那個張小寶外公家的人回頭說道:“晌午之前,準備好一份,有人過來取,到時給錢,千萬別忘了,不然你吃罪不起。”
“啊?一,一份?潮兄,有那么多人釣魚?”張小寶一副吃驚的樣子問曹潮。
那個王琚把眼睛一瞪,斥道:“讓你做你就做,不該問的別問,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告訴你,中午做的,只準比昨天的好,不準比昨天的差,否則,小心你的腦袋,聽見沒?”
“聽到了,聽到了,是,做的好,不然小心腦袋,您慢走,慢走。”張小寶連連彎腰點頭,心中卻忿忿地想著,小子,現在不好收拾你,你敢訓我?給我等著,我讓你知道誰小心腦袋。
等著把人送走,張小寶長出口氣,門也不關了,把東西擺好,走到后面,對忙著的王鵑說道:“行了,還差最后一步,看看對方怎么做,就怕他們傻。”
王鵑一邊把最后一點東西從鍋里夾出來,一邊問道:“外公家的人來子?”
“來了,那小子還敢說我,換成咱們家的內院,絕對不會那么說話,平白得罪人,會給主家惹麻煩,回頭讓我外公收拾他,我可不是故意報si仇啊。”
張小寶端起大盆,轉到外面的架子處,開始放新的東西。
王鵑抿著嘴笑了下,說道:“知道,你不是要報仇,你是在幫助那個小子,他挨了打得感ji你,是你用最直接的辦法,給他指明了人生的道路,你就像大海中黑夜里的燈塔一樣偉大。”
“還是夫人了解我,我咋就這么善良呢?我打算買一個大鏡子,放在臥室當中,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鏡子給自己磕頭。”
張小寶笑嘻嘻地說道。
出了門的曹潮三人,一人拎著一個籃子,曹潮身份比起人家兩個差遠了,幾次想要幫對方提籃子,都被對方拒絕,說他拎的東西多,走得慢,怕耽誤工夫。
路上三個人把布袋打開,他們確實沒吃早飯,兩個人的布袋中裝著海鮮的卷餅,還有一包比較咸的豬耳朵。
曹潮的布袋中除了這兩樣之外,還有幾張紙幣,曹潮偷偷地掃了兩個人一眼,查查錢的數量,一共是三五十文,算了下,出去一千五文,也就是一貫五的卷餅錢,還有十五文一份的十份大骨頭錢,剩下的三五十文,石頭全給自己了,連籃子錢都沒要。
感ji的時候,曹潮又很納悶,石頭家中準備這么多的籃子干什么?
難道就知道自己要過來取大量的東西?還有布袋也一樣,平時打包的時候,只是用油紙包好,然后拿繩子栓了給別人,也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
悄悄地把錢揣到自己的懷中,曹潮越堅定了要給小店拉買賣的想法,今天過來一趟,三五十文啊,夠自己做六、七天的工了,換成別人,就得是半個多月,甚至是一個月的工錢。
另外的兩個人不知道曹潮得了錢,吃著東西也認為不錯,他們可是沒吃過,昨天只是聽說好吃,今天過來的時候還打算自己買一份,沒想到對方很懂事,自覺地送了一份,并且還有豬耳朵。
三人吃完東西,一路加快速,把籃子送到了西湖旁邊,一處專門用來垂釣的地方,自然有人接過去,并且用銀針試毒,更有人隨便拿出來一個卷餅吃了,等到中午的時候,要是沒什么難受的感覺,就可以給別人吃了。
此時天還有些冷,可樹yin下依舊聚集了不少的人,王琚領頭,與其他人說說笑笑,不時地介紹下某個釣具的用法,在他旁邊有個頭戴斗笠的人,一直不出聲,也不怎么抬頭。
周圍的護衛比起昨天來說,增加的不止是一倍,似乎所有的地方都有護衛存在。
王琚在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偶爾看一眼這個人,顯得很小
東西送來了,本打算中午的時候吃,戴斗笠的人則是開口說道:“先給我拿一個嘗嘗,我看看味道好到何種程?”
“好,可是可是試吃的人才剛剛。”王琚答應一聲,又猶豫起來。
“一個鹵味店,開店的人還不至于下毒,拿一個過來,何況醫生跟在旁邊,怕什么?”戴斗笠的人又說道。
“好好。”王琚深吸口氣,讓人送過來,打開幾個油紙包,從中挑出來個賣相不錯的卷餅,雙手托著遞過去。
戴斗笠的人接到手上,直接咬一口,然后慢慢嚼著,等咽下去一口,嗒兩下嘴兒,夸道:“好手藝,餅烙的好,不比御玉珍樓的餅差,對,玉珍樓,專門賣餅的,還有里面的東西,竟然每一樣都用了不同的處理方法,開個小店,屈才了呀。”“是,是屈才了,我昨天吃的時候也覺得,要不我給找到家中來?
專門做東西?”王琚應著話,提議。
戴斗笠的人搖搖頭:“用不著,他做的再好,我還吃不到更好的?
我一般時候吃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誰做的?可惜一段時間吃不到了,問問,問那個小店的人,還會做什么,都做一遍。”
“對對對,小店的人做的再好也不行,真招到家中,每次吃的時候還要先驗毒,熱菜折騰到能吃的時候也涼了,何況他的做的東西,味道也就一般般。”
王琚又是跟著話來說,周圍的人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已經隱隱猜到戴斗笠的是誰了,能讓王琚如此恭敬的人,似乎只有。
一個個猜到的人,變得又緊張又興奮。
等快到中午的時候,鹵味店外面進來幾個人,王琚家中的那個下人領頭,拿出來幾張紙幣,加在一起是五貫錢,往柜臺上一拍,說道:“東西準備好了?這是五貫,除了東西的錢,還有籃子錢,多的是賞你們的。”王鵑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一副高傲的樣子,覺得確實應該讓小寶收拾收拾才行,一個下人,隨便得罪人,不怕人家下毒?不說毒死人,弄點瀉藥,折騰折騰你還不行?到時候人家店都不要了。
心中想著,嘴上王鵑則是說道:“謝謝,三貫就夠一份了,籃子不值錢,給的太多了。”
“給你,你就拿著,快點把東西準備好,哦,主家老爺問了,你們還會做其他的東西?”王琚家的下人仰著臉說道。
“啊?其他的?其他的也就是把里面的海物換成豆芽和蘿卜絲,我家那口子做酸蘿卜絲做的可好吃了,要么茄子絲也行,蒜苗?”王鵑把錢收起來,一樣樣說著。
對方明顯不耐煩了“不是卷餅,其他的東西,炒菜,炒的熱菜,蒸的,煎的,炸的,會不斜、“能蒸,我家那口子蒸的包子可好吃了,但我們哪有工夫蒸東西,整天忙著做鹵味還做不過來,我們天天都是睡的很晚,又是一大早起來,然后……。”
“能蒸就好,明天早上蒸幾屜包子,我來拿,真做的好了,一個包子十文錢也給你們,不做,店給你拆了,人也抓走。”王琚的下人把眼睛一瞪。
“好,做,一定做,明天早上,別的活不干也要做包子,您消消氣兒,石頭,快點,人家等著呢。”
王鵑朝對方笑了笑,連連保證,心中卻腹誹,十文錢想買小寶做的一個包子?哪有這好事?
等著張小寶把幾個筐挨各遞給對方,又同樣給了對方幾個人都帶了一大口袋的店里的東西送走之后,嘆息一聲,對王鵑說道:“還要做包子,累死了。
說話的聲音不小,馬上就有吃飯的人接話:“掌柜的,你們再找兩個伙計不就行了么?幫著做別的雜活。、,
“對,太對了,招伙計,多謝了,我還真沒想到。”張小寶給出主意的人送去盤肉,感謝不已。
馬上開始在柜臺上寫招人的告示,找個木板上,拎到外面立在墻邊,至于有幾個識字的人能看懂,他不管了。!。
“與猶未盡,即點下回,現章未續,即回,更多神書等您評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