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點點頭,非常理解,確實,弱國無外交啊,還好,大唐不弱,以后會更強。
“為什么不早些與我說?”李隆基見張小寶如此了解,定然是以前得到的橡報了,問道。
六小事,又不是大事兒,跟你說什么,你那么忙,等有更重要的事情再跟你說,比如陸州是否派兵去把他們推了這樣的事兒。”
張小寶笑著說道。
“對滴對滴,是小事情,我都知道呢,要不是哥哥非問我,我就不說了。”小貝跟人家孩子說悄悄話,還不忘了關注這邊的情況。
聽到哥哥說起欺負人的事情,開口說道,現在一般傳情報的工作都交給他們先來,不指望他們出什么好主意,只是讓他們了解下。
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就由他們來先看情報,但不準隱瞞,哪怕是下面送上來的情報,在他們看來是一件小事也不準不報。
“好,川、
小家伙也很厲害哦。“李隆基夸贊道,差點說出小貝來。
先前坐在這里吃飯的人很納同,剛才幾人還是說從京城來不長時間,一副什么都不了解的樣子,這會兒為何又知道炮艦出動的事情?
“你們,真是做買賣的?”一個人問道,同時把剛剛烤好的牡蠣送過來幾只,上面已經抹了蠔油和蒜沫。
張小寶接過來道了聲謝,回道:“是呀,做買賣的,我們做的可是大買賣,還是利國利民的那種,不一般。”
“真,真的?你有沒有給學堂出錢?陸州的學堂是張王兩家出的錢,你們在京城,管了幾個學堂的孩子?是提供衣服還是吃食?”
遞過來東西的人問道,似乎只有給學堂提供了幫助的商人才是好商人。
李隆基自己想了想,搖搖頭說道:“說來慚愧,我沒給哪個學堂提供錢財方面的幫助,小學堂沒有,大的是有,作用卻不明顯,比起蒹葭書院差遠了,他們不好好學,而且有志氣的全跑蒹葭書院去了。
哪怕是那書院畢業不容易,他們也愿意朝里面擠,想想就恨人,我的書院為什么就不行?以后找個機會,把蒹葭書院要過來,不給張王兩家了,那也不是他們的,是畢構的。”
“哈,吹,使勁吹,你還想把蒹葭書院要去?呵呵,不是我小瞧你,你真要不過去,是,是畢大人的,但也是張王兩家的,在三水縣水云間酒樓旁邊,說句大話,甭說你是,即便是當今圣上。想要也要不去,你說呢。”
聽到李隆基話的人笑著指著李隆基說道。
“是呀是呀,皇上也不行啊,要不怎么說三水縣皇上管不了呢,人家不承認呀,難過,實在是太難過了。“李隆基唉聲嘆氣地說道。
“再瞎說,真打你。”對面的人見李隆基又提起這個,瞪著眼睛威脅道,卻是沒有再按手指頭,估計是按了一次,現在按的話按不出聲了。
另一個人跟著說道:“你們還說自己是來自京城。難道不清楚,蒹葭書院是給皇上培養人才的地方?先前你也說了,想要在書院畢業不容易,但你為何不說,一旦從書院畢業,馬上就能被安排到下面當個主政一方的能吏?”
“對對對,是給皇上培養,厲害,蒹葭書院是厲害,凡是來參加科舉考試的,不需要舞弊,只憑真本事,就不會有人落榜,而且比起其他考中的人安排起來更方便。
安排到什么位置都可以,不像有的人,考試的時候名次排在前面,但說起當地方官的具體事情就懵了,今年的狀元是張小寶,秋闈也快了,還不知道是誰呢,希望出來一個比張小寶更厲害的,隨便能寫出歌行的那種。”
李隆基故意一說,其實是埋汰張小寶,你說你沒事兒隨便寫一首詩就好了,非要費力氣寫歌行,字那么多,明顯是湊。
“不可能有比小寶更厲害的狀元了,除非是小寶他爹,咱們陸州的刺史,哦,現在是朝廷的工部尚書,父子雙狀元,等著小寶的弟弟妹妹們長大,也參加計舉,又會多出來很多狀元。
尤其是小遠和小海,一個是考進士科,一個是考明算科,兩個人一次就奪兩個第一的位置,好啊。”
一人跟著說起來,就好像是誰是狀元,他說的算一樣。
小貝正在給三個孩子分果凍吃,聽到此人的話,問道:“小貝不行嗎?小貝認真學,也可以考狀元的,對吧?”
“對,小貝也行,小貝最可愛了。”剛才說話的人又連忙夸起小
小貝滿意地把眼睛瞇起來,在那里呵呵直笑。
李隆基陪著對方一群人閑聊,聊著聊著,天就蒙蒙亮了,想著自己的隊伍估計也快要到這里了,李隆基對著先前說他有車的人商量道:“一會兒我們要去個地方,很遠,大人走路沒什么,可是還有九個孩子,你能不能送一程,價錢好說,你的車可否裝下九個孩子?”
“用車?他們九個?你帶的孩子數好啊,九個,小貝他們也是九個人,也是五個女娃子,四個男娃子,一個個長的都不錯,要是不知道的人,你說他們是九人巡查使都有人相信,是不是?”
說有車的人問別人。
馬上有人附和說是,然后決定一同陪著送人,二十來個人不是只有一個人有車,做這個活的,還有兩個。
三輛車,裝九個孩子絕對沒問題,平時一輛車都是裝最少四個人,即使再來九個孩子也同樣能裝下。
正好帶上其他三個孩子一同趕路,至于車錢就不要了,今天的好日子,不差一天的工錢,大家一同開心。
“向北。”孩子們都上了車之后,張小寶指著北面的方向說道。
一行人有當地的,自然與其他人告別,剩下的人除了也同樣家在北面的,也朝著自己的家趕去,要好好休息一下,等著皇上來了,還要再迎接一次。
馬車在修的平坦的路上走著,頭一次過來的李隆基在白天的時候終于是能夠看到更多的景色,眼前的路,以及路邊的書,還有一個個樹后面的花園,讓他感覺到,陸州的情況比起京城來也絲毫不差。
甚至在花園的數量上要超過京城,并不是那種一大片一大片連綿不斷的樹林,而是幾排樹之后,樹后面就成了花園。
同時還有小徑通向各處,并有很多人為修的水渠,渠中流水潺潺,若不是清楚地知道此地就是陸州,還以為是到了哪個園林了呢。
“美,真美,住在陸州,每天都會有一個好心情,除了三水縣的景色,似乎再也找不到相同的了,京城也不行,別看京城有皇宮,宮里同樣是園林流水什么的,但還不夠,地方小,差陸州許多。”
李隆基走在路上,對張小寶感嘆著,隨后又問道:“修出一大片的美景,需要花多少錢?”
“沒婁么花錢,當時水災過后重建的過程中,已做好了布局,隨后又移植過來樹木栽下去,樹林后面的花壇,原來是空地,是當地人覺得空了不好看,就趁著有閑工夫的時候把海中的礁石運到岸上。
張王兩家的買賣管事的人,瞧見有人在自覺地修花園,就提供了適合在花園中生長的植物的種子,拿來了趁手的工具,偶爾也管頓飯吃。
當地人就經過一天又一天的時間,慢慢地把花園修出來,現在有的花謝了,您仔細看,能看到,即使是凋謝的花,也沒有被人撿起來玩,而是重新堆到了花園有的花壇的下面。
是等著干了以后,當成肥剩使用,所以人都是自覺地維護著陸州的環境,哪怕再小的孩子也不會去折花,遇到有蟲子的時候,還拿下來踩死,所以,花園的美麗不僅僅是它本身的美。”
張小寶介紹著花園的形成。
“這位小兄弟,知道的不少啊,正是,我們陸州沒有人會去折花,凡是路過的時候,看見有被風雨打倒的也要扶起來,要讓陸州的花園變成大唐最大最好的花園。
這是屬于我們自己的家園,洪水沖垮了,我們重新建,可就怕我們自己把自己的家弄壞了,那不需要洪水過來,我們也沒有了家園。
我們每一個都在精心地照顧著每一寸土地,每一株花草,告訴自己,今天的日子得來不易,也等著張刺史過來看看,可惜,今年張刺史還在京城呆著,沒有來,不過兩個夫人和小寶他們來也不錯。
我相信,他們看到了之后,一定會非常高興,還有遠處的嶄魚園,我們也建的很漂亮,在嶄魚生活的沼澤上面,我們修了橋和護欄,嶄魚上不去,只能在下面呆著。
想看嶄魚,站在橋上就能看,看觀看,免費,不需要花錢,所有的地方其實都是免費的,包括兒童游樂園,就是有這大大的mi宮的那個。
但是,給嶄魚喂東西吃就需要花錢了,我們用這筆錢來維修游樂園和嶄魚生活的地方。”
趕車的人慢悠悠地在空中揮動著鞭子,對李隆基等人講著其他的事情。
李隆基想到了積利州的游樂園,遂問道:“游樂園也不要錢?吃的東西呢?”
“不要,去游樂園玩的,除了本地的孩子就是家中有錢過來帶孩子旅游的,一般是商人做買賣,帶著孩子出來長見識,他們看貨的時候,就把孩子交給游樂園,他們買賣東西交的稅,自然就幫助了陸州。
本地的孩子不會收錢,他們的孩子自然也不會收錢了,除非他們想吃游樂園沒給準備的東西,才要花錢買。
我們游樂園有規定,想從外面買來東西,可以,卻不能只買你一個孩子吃的,游樂園中有多少孩子,你就需要買多少份,否則不允許送進游樂園。
哪怕你家財萬貫,也別想讓你的孩子在游樂園中顯得比別的孩子更金貴。”
趕車的人驕傲地說道。
李隆基想起積利州就是這樣,當時有個刺史的孩子想要鬧事,結果被小貝把其父親給收拾了,但是小貝面對那孩子搗亂的時候,可是一再退讓,結果那孩子非要提他爹,然后就完了,小貝不收拾孩子,專門收拾大人。
那孩子也真缺心眼,按小寶的話來說,就是坑爹的孩子。
想到此,李隆基笑出聲來,說道:“對,不管平時在別的地方身份如何,只要是在同樣規則的地方,必須要讓孩子平等,莫說是萬貫家財,即便是小貝他們,也從來不跟其他孩子們顯擺自己有多少錢。
一旦在玩的時候拉開了距離,會失去很多真正的好朋友,即使有人過來捧趣,也不是真心的,失去了應有的快樂,還玩什么?”
“對呀,誰也不能和我們家的小貝小遠他們比。”趕車的人更加自豪了。
車中的小貝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嘀咕道:“我們究竟是誰家的?”
“我們是大家的,你是我家的,等長大以后,哥哥姐姐就這么安排的。”小遠告訴小具。
“你是我家的,你做上門女婿,不然我就不要你啦,以后有糖也不給你吃。”小貝說著笑了起來,覺得自己跟別的孩子似的,給糖吃才陪著玩。
趕車的沒聽到車中的動靜,到了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停下來休息吃東西,半個時辰后,繼續上路。
待行至黃昏的時刻,最先走不動的是王琚,眼睛看向前面,期待著快些見到大隊人馬,好早早脫離行路的苦海。
李隆基和高力士還能堅持,張小寶與王鵑則是無所謂。
“你們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一個趕車的人也發現王琚累了,疑huo地問道。
剛剛問完,前面遠處就出現了不少人的身影,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吃驚起來:“這是他們啊,皇上的隊伍來了。”
趕車的人還不笨,猜到了是誰。
他話音一落,李隆基就坐到了他旁邊的車轅上,對他說道:“我們就是與他們匯合,我們負責打前站,你的愿望我也滿足了。”
“我的愿望?我的什么愿望?”趕車的人不明白幾個人既然是打前站的,為何快要匯合的時候,這人非要到自己車上坐一下,納悶地問道。
小貝把腦袋從車夫背后的小車窗探出來,說道:“晚上吃東西的時候,你不是說想要用你的車載皇上一次嗎?現在你的愿望實現了,皇上伯伯坐到了你的車上,雖然只坐一會兒,你的另一個愿望也完成了,因為我坐在了你的車上,跟著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