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霞寧肯不睡貨、不休息,也要在旁悄悄地守卜的這兩位,暗暗祈禱上帝,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岔子。盡管,她并不信仰
對于自家這位小姑子的性情。她自問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之所以糾纏著安在濤喝酒聊天,其實說白了就是心里對他產生了很深的好感。安在濤這個人,在路家是一個經常被提及的人,路云也不知道從父親和哥哥口中聽到了多少次,聽得多了,心里就未免好奇,而今日一見就覺得果然有些意思。
有品味、有風度、有個性、有內涵、有外形”安在濤渾然不知,在路云心里,他已經被她列入了“五有男人”的名單。
再加上她生活在國外的時間長了,在性觀念上應該非常開放吧,萬一,所謂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如果路云投懷送抱。文霞絕對不相信安在濤能抵御得住。
不過,文霞的這番心思要是讓路家大小姐,沒準就會如同河東之母獅一般咆哮暴走了。她雖然人在國外生活學習,言談舉止也不怎么“講究”但根子里卻是相對非常傳統的女人。
安在濤突然哈哈一笑。“我說路大小姐,這國外的從政跟在國內當官,完全是兩碼事。國內的官場,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想要當中國的撒切爾?嘿嘿!別怪我打擊你,可能性不大喲!我看啊,你還是老老實實踉蹌伯伯學做生意吧。你們路家家大業大,也需要人來管理不
“你咋知道我不懂呢?”路云有些羞惱地據了挺胸,“你就說吧,愿不愿意幫我這個忙?”
呃。安在濤聳了聳肩。“我真的不建議你進機關,這種真的不適合你。”
完這話,安在濤突然又覺得有些滑稽,明明知道她不是天真浪漫的少女,但自己卻為何還是下意識地拿她當清純得小美眉呢?
“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要不我給你送禮吧,,呃,不,聽說你似乎挺有錢的,送禮這一招好像不怎么好使”那么”路云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湊近過來,紅撲撲的小嘴貼近安在濤的耳邊嘻嘻一笑,“這樣吧,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你幫我這個忙,我呢陪你過一夜,行不行?”
安在濤頓時嚇了一跳。僅有的幾分酒意瞬間消散,他蹭地一下站起身來,立即遠離了這個不知道是純潔天使還是誘惑人犯罪的魔女的路家大小姐,擺了擺手低低道,“我的姑奶奶,你千萬別瞎說喲!”
“膽小鬼,怕啥哩?”路云也起身來再次將身子湊近了過去,“你情我愿的事情
安在濤苦笑著壓低聲音道。“路大小姐,我真是怕了你了。你說吧。你到底是想要進什么樣的單位,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路云狡黠地一笑,似是有意地挺了挺胸,胸前一陣乳花兒蕩漾著,“真的不需要我陪你?本姑娘說話可是說到做到,這一次你要是放棄,下一次可就沒有機會了”真的不要?嘻嘻,這可是你說的喲,你可別后悔!”
“只要是機關。什么單位都行。當然了,最好是機關單位;我不要事業單位。”路云旋即又格格嬌笑著遞過一張面巾紙來,“擦擦吧,你嘴邊其實挺臟的。”
安在濤汗顏。
接過面巾紙擦拭了一下嘴角,沉吟了一下,“這樣,我找找曉雪的爸爸,看看濱海市直部門中有哪個單位還有編制”但走路大小姐呀,你也知道,進機關是要考試的,不能直接就進去呢。”
“我當然知道,憑我一個英國留學的工商碩士,還怕這種考試?”
安在濤暗暗撇了撇嘴。心道你們這種富人家的孩子出國留學無非是混個文憑,還真拿自己當海歸人才了?
路云驕傲地一笑,“但是,我不能留在濱海,留在濱海的話,你想想看,我怎么還能干得下去?我爸爸和我哥,還不兩天就把我搞回來
“不在濱海?那我就沒有辦法了。”安在濤聳了聳肩。
“少來,你不是縣長嘛。你把我弄到你們縣里去愕了”嘻嘻,成不成?”
安在濤無語。
望著眼前這個眼中放射著狡黠和熱切光芒的路兵的妹妹,濱海民泰集團的大小姐,他嘴角抽動了一下,“我只能答應你想想辦法,現在進機關不是這么容易,真的。我不騙你,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長,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喲。”
“裝吧,你就盡情地裝。你都能把我哥公司的那個李杰搞進機關去,就不能幫幫我?”路云跳了過來,蔥白一般的手臂洋洋灑灑地指著安在濤,“你這人啥都好。就是太虛偽了。”
第二天一早,安在濤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他匆匆洗漱完畢,在路家吃了一頓早餐后,就準備返回歸寧。
路兵凌晨的時候就起來了一趟,先是撒尿,接著口話燥又去喝水。仔細問了問文霞,安在濤和路云的情況,知道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狀況,這才松了一口氣。畢竟是自己的妹妹,路云的那點鬼心思,哪里還能瞞得住路兵。雖然路兵看上去大大咧咧的。
如果安在濤沒有對象。身邊沒有女人,路兵肯定會大力支持路云火爆出擊,盡最大可能地把安在濤俘虜為路家的女婿。但是,現在卻萬萬不能!
在他看來,路云萬萬不能跟安在濤發生一點什么曖昧的故事,否則的話,一旦搞大,就會讓兩人都很難堪。一想到這里,路兵都有些后怕,后悔讓路云見安在濤了。畢竟,像安在濤這樣的青年俊彥,對于未婚女人的殺傷力還是很足的。
沒成想,經此,他卻再也睡不著了,索性就纏著文霞盡情地歡好了一次后才再次沉沉睡去。
安在濤要走的時候,路云似乎還在呼呼大睡。
路兵和文霞將安在濤送上車。路兵伏在車窗上苦笑道,小濤,我們家路云就是這種性子。她說話就是這樣,說過就忘,你也別太當真了,她也忒邪門了,非要進機關去當什么官,真是笑話,年紀不大,又是個女孩家家的,倒是成了一個官迷!”
“官場上多骯怔“當官的人沒個好東西六路兵說到妝里實然毋安在愧四恤煮有些“不善”趕緊又悻悻地嘿嘿干笑了兩聲,“當然了。我們的安縣長例外,例外,嘿嘿!”
安在濤皺了皺眉。瞪了路兵一眼,正要發動起車,突然見路云穿著睡衣跑了出來,胸前鼓鼓蕩蕩的,顯然是還沒有來得及穿胸罩內衣。
她幾步就跑到安在濤的車跟前,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敲了敲他的車窗,等安在濤放下車窗,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安縣長,安大哥,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喲?我在家里等著呢”
路兵趕緊一把將路云拖了回來,擺了擺手,“哥們,你趕緊走,別理她!”
安在濤打了一個哈哈,趕緊發動起車,溜之大吉。出了濱海城區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飛馳,中午就趕回了歸寧。在一家小餐館里吃了一盤水餃,他就直接去了縣府大院。
剛進辦公室坐下沒有半個小時,門就被敲開了,馬曉燕穿著一身鵝黃色的休閑運動裝。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網球帽,盈盈走了進來。
安在濤一愣,旋即皺了皺眉起身走過去,“曉燕,你怎么跑來了?你趕緊回去歇著。”
馬曉燕微微一笑。“領導,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除了頭上”我在家里實在是閑不住。我還是回來上班的好,我不愿意留在家里閑著!醫生都說了,只要我別有劇烈的活動和過度的體力勞動,坐坐辦公室沒關系的。”
安在濤猶豫了一下,心里隱隱猜出馬曉燕是在擔心自己的位子因為長時間不在崗而被人頂了。雖然她跟安在濤的關系已經很是親近了,又對他有救命之恩。知道安在濤也不會放棄她,但畢竟官場之上風云變幻,出人意料的事情多了,誰又能說得準呢?
再說了,目前安在濤的工作正忙,如果她不在崗幫不上他。時間一長,會不會讓安在濤疏遠了她?這是馬曉燕心里的真實心思。
安在濤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他抬起頭來深深地望著馬曉燕還微微有些蒼白的容顏,柔聲道。“曉燕,你其實不必這樣的,身體最重要,還是回去吧,養好身體再回來上班。”
馬曉燕囁嚅道,“我
見她仍然有些堅持。安在濤遲疑了一下,“要不這樣吧。你只能上半天班,上午來上班。下午就不能來了。你如果不答應。我就堅決不同意你回來帶病工作!”
感覺到安在濤的體貼和愛護,馬曉燕心里一陣甜蜜,又是一陣歡喜。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馬曉燕將手里的材料放在了安在濤的案頭上,再次見到被分門別類規整地有條不紊的文件和材料,他心里微微有些感慨,馬曉燕的工作態度和服務意識終歸是彭軍所不能比的。與馬曉燕相比,彰軍并不合適做政府辦主任。
“有這樣一個事情,歸寧酒業公司報了上來,說是他們跟古蘭春集團因為新公司的股權設置問題始終談不攏,敲定不下來。古蘭春堅持要控股,而歸寧酒業也不肯松口,李杰想問問縣里是啥態度。如果縣里”他想讓你出面做做工作!”馬曉燕坐在沙發上,溫柔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安在濤。心中突然涌起一種撲在他懷里小睡片刻的沖動。
“這個問題?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嘛。我們一定要控股的嘛!如果歸寧酒業不控股,這新公司豈不是就成了古蘭春集團的分公司了,那么我們找他們來投資的價值就不大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賣給他們!”安在濤皺了皺眉,“古蘭春集團的人還在縣里嗎?”
“嗯,還在縣里。他們每天都在談,別的問題都好說,但是一談到這個股權設置的問題上,古蘭春集團就是不撒口,堅持要控股。據說,他們還放出風來說。如果古蘭春不能控股,他們就不會投資!”馬曉燕輕輕道,“其實。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畢竟,人家拿出一個多億來可不是為了給歸寧酒業當救火隊員的。如果新公司他們說了不算,恐怕也就不肯再投資,這一次的合作也就破裂了。”
“股權的問題不解決,歸寧酒業的這個新公司就遲遲不能注冊成立”那個千畝酒業基的已經停工了好久了,領導,我擔心再這樣繼續拖下去,怕是”
馬曉燕的聲音微微有些擔憂。
她的意思安在濤非常明自古蘭春之所以肯來投資,肯定是抱著控股的心思來的,如果說了不算,不能掌握住這個公司的管理權,說不準他們投資的興趣立馬就淡了。
那么。就退一步?安在濤稍稍有些遲疑。
但他旋即又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妥。因為一旦歸寧酒業不控股,新公司運作成立之后。就會逐漸淪為古蘭春集團的分公司,到了那個時候,古蘭春集團就會利用這家新公司推出新產品,利用歸寧酒業的既有資源和市場優勢。從而實現逐漸取代歸寧酒業的目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歸寧酒業就等于是用自己的資源和市場引來了一只狼,然后慢慢將自己推向了狼口,從而變成了一個圖具虛名的愧儡企業,還能談得上什么壯大發展。
這種局面,是安在濤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從一開始他才指示李杰,一定要堅持控股。但現在看來,古蘭春集團的人也不好對付呀,人家精明著哩!
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覺得還真是一個非常棘手的難題,進退兩難啊。
怎么辦?
他沉吟了好半天。才慢慢抬頭來瞥了馬曉燕一眼,柔聲道,“曉,燕,你幫我通知李杰。說我明天上午去跟古蘭春集團的人談談。你呢,完了就趕緊回家吧,我讓黃師傅開車送你回去。以后你每天早上在你家樓下等著,我去接你!就這么說定了。”
安在濤不由分說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