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樺城,滕青山他們所在的駐點前院中,聚集著大群的人。
“各位大人。”那楊塔朗聲道,“各位的上等戰馬,暫時寄放在這。從這趕往火焰山。各位就騎這普通的黃鬃馬吧!”此刻在府邸門口,已經有很多廉價的黃鬃馬在那邊了。這一幕令不少歸元宗高手眉頭一皺。
騎黃鬃馬,太沒面子了。
冀鴻冷聲道:“我們去火焰山,會在那扎營!要過上一兩個月,上等戰馬在那邊,容易引起一些武者覬覦!好了,一個個上馬。出發!”
冀鴻一聲令下,八十幾號人都上了戰馬。
不單單這八十幾號人,那楊塔也命令十名仆人騎馬。
“到了火焰山,我這十位仆人,會照顧各位大人這一兩個月生活所需的。”楊塔笑著道,滕青山他們一大群人浩浩蕩蕩離開了樺城,迅速地趕往火焰山。
黃鬃馬雖然是廉價馬,可一天也能跑個三四百里。從樺城趕到火焰山靠近火焰山的山腳處,耗費了兩個多時辰。
到了那,已經是正午。
山腳下,大大小小的帳篷有不少。而在帳篷周圍也站著不少武者,武者們三三兩兩在一起,彼此談笑著。仿佛這是一個盛大的聚會。歸元宗一行人馬過來,立即引起不少武者的注視。
“看,那是歸元宗的人馬!那領頭的就是四大統領之一的冀鴻!”
“鐵衣門到了,連歸元宗也來了。估計過不了多久,遠些的青湖島人馬也會過來。徐陽郡的小門小派,怎么跟人家爭?”
議論聲一片,成名人物,認識的人極多。不過他們說的的確不錯,像歸元宗、鐵衣門,單單核心弟子便近萬,還有武者軍隊。同時還有大量外圍弟子不計其數……和這些大宗派比,徐陽郡的眾多小門小派,估計一派加起來也就數百人,怎么跟人家比?
“扎營!”冀鴻一聲令下。
頓時眾人下馬,黑甲軍軍士。歸元宗核心弟子高手立即去幫助那十名仆人,一同開始扎營!
一頂頂大帳,很快固定好,每一個大帳,都足以讓十人在里面睡覺休息。
足足十二頂大帳,其中有兩頂大帳是讓那十名仆人休息的,以后煮水燒飯等,都是這些仆人負責。滕青山他們可以安心尋找黑火靈果。
“青山,這邊人不算多嘛。乍一看,也就兩三百人!”滕青虎環顧周圍說道,滕青山也看了一眼周圍,零散的分散在各處的武者:“表哥,現在是白天,許多武者現在都在火焰山里,找那頭赤鱗幼獸!”
滕青山這兩三天,也來過三次。
滕青山可知道,這里的武者數量是何等驚人。
少數武者住在客棧里,大多數武者都住在山腳下,而且幾乎都選在靠近金家莊這邊的山腳下。
雖然說火焰山方圓六七十里,可大家都認準了,那赤鱗幼獸老巢,黑火靈果所在,肯定是靠近金家莊。畢竟這火焰山范圍這么大,在火焰山山腳的山莊有很多很多,可為什么那赤鱗幼獸專盯著金家莊的人吃呢?
理由就是——金家莊,距離它的住處近!
“都過來!”冀鴻在不遠處喝道。
頓時八十多號人都圍過去,冀鴻取出一副卷軸:“這是黑火靈果、黑火靈根,你們都看清楚樣子。”說著便展開卷軸。
滕青山仔細看著。
卷軸上畫著兩幅彩圖,第一幅彩圖,那黑火靈根竟然是銀白色,可葉子卻是詭異的黑色,果實仿佛蘋果一樣近似于圓形,為黑色。
第二副彩圖,黑火靈根沒變化,依舊銀白色,葉子卻變成了紅色,果實也變成了紅色。
“這靈根,不是白色,而是半透明的!”冀鴻壓低聲音說道,“第一幅圖是未成熟,第二幅圖是成熟后的!都看清楚了,別看到黑火靈果,都認不出。還有一點,這黑火靈果是生長在熾熱的地方!”
給大家看了一會兒,冀鴻便收起卷軸:“大家先吃飯,吃過午飯,進山!”
炎夏,這火焰山里非常的熱。
“我們這么多人,分成三隊仔細搜索這火焰山!”在山腳下,冀鴻吩咐道,“黑甲軍三十名精英依舊跟我走!核心弟子高手跟關統領走!滕都統,你麾下那些人馬跟你走!大家沒問題吧?”
滕青山和關綠都點頭。
“進山后,你們務必小心。”冀鴻吩咐道,“大山里毒蛇毒蟲野獸多,別亂闖,關統領,滕都統,你們麾下應該有熟悉大山的,多聽聽他們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們沒和其他武者爭斗受傷,反而倒在蛇毒、蟲毒上!”
“是。”滕青山、關綠應道。
滕青山可是從小在大山里長大,不過關綠卻沒有在大山里生存的經驗。
“在傍晚前回到這里,好了,進山!”冀鴻大手一揮。
三支人馬分開,開始探索這火焰山。
其他兩支人馬滕青山不清楚,不過自己的人馬還挺順利,大家都是黑甲軍軍士,大部分都有山林生存經驗,在大山里,有滕青山、滕青虎、杜洪三人帶領,根本不怕出現什么危險。
“他娘的,太熱了!”滕青虎忍不住咒罵一聲。
滕青山看看天色,按照前世時間刻度,應該是下午兩點半左右,剛好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青山,統領大人還說,那黑火靈果會長在熾熱的地方,我看這火焰山,哪里都熱。”滕青虎一笑道,“咱們怎么找?”
“碰運氣!”滕青山說道,“那頭赤鱗幼獸,很狡猾,找到它很難。黑火靈果是死物,我們或許就能碰到,耐住姓子吧,這種曰子,可要持續一兩個月的。”滕青山明白,現在即使發現黑火靈果,也無法采摘。
必須等到成熟那一天,才能采摘。
“嗯?”滕青山瞥了一眼前方,前方正迎面走來一群武者,那群武者一看滕青山他們就從滕青山他們的‘制式勁裝’中分辨出是歸元宗的。為首的武者,是個年輕人,卻是是個禿頭,一雙死魚眼,肩膀上還有一只禿鷲。
“歸元宗的各位好漢,不知道,你們哪位是滕青山?”那禿頭青年拱手說道。
“都統大人的名字,也是你們隨便叫的?”杜洪喝道。
那禿頭青年眼睛一亮:“都統大人?”目光一掃,鎖定在滕青山身上,“這位應該就是滕青山滕都統吧。”
“你有何事?”滕青山看了他一眼。
“滕都統,在下賈梁!聽聞滕都統大名,想要和滕都統比試一番!”禿頭青年臉上有著一絲傲氣,這禿頭乃是徐陽郡‘禿鷲幫’少當家,更是禿鷲幫如今第一高手,打遍周圍百里地,無一人是他敵手。
自從刀法有成,這少當家‘賈梁’就沒輸過,他心中滿是傲氣,自認為天賦了得,天下間年輕一代和他能媲美的沒多少。
聽聞滕青山擊敗孟田,他就想挑戰滕青山!
如果他擊敗滕青山,將踩著滕青山的肩膀,名傳天下。
“沒時間。”滕青山冷漠道,“我們走!”
對這種挑戰的,滕青山懶得理會。黑甲軍軍士們也是不屑看了一眼少當家‘賈梁’,對這種年輕人,懶得理會。
“滕青山,你是不是怕了?”賈梁喝道。
黑甲軍眾人回頭,冷漠看著賈梁一群人。賈梁畢竟生活在馬賊當中,面對黑甲軍的血腥氣息,也感到心中一窒。
“挑戰我,就得有死的準備!”滕青山冷漠看了他一眼,“你有嗎?”
賈梁之前被黑甲軍眾人氣勢震住,現在被滕青山這么一問,一時間怔怔站在原地。
滕青山見狀暗自搖頭:“心姓都不夠堅定,應該是一個天賦了得,卻沒受過多大挫折,坐井觀天,自認為了不起的小家伙。”對這種年輕人,滕青山提不起一絲興趣,隨即滕青山一群人而后便離去了。
賈梁這才反應過來:“竟然走了!”
“少當家,那滕青山,定是怕了你的。”原先不敢出聲的馬賊們立即有人喊道。
“哼,膽小鬼。”賈梁恨聲道。
“少當家,那滕青山能擊敗孟田,手段肯定很厲害,不可小視。”也有馬賊說道。
“我們走!”賈梁喝道。
傍晚時分,滕青山一群人已經下山,正沿著山腳,朝當初扎營處走去。
“青山,今天竟然三個人挑戰你!不過,看起來都很一般,被咱們這些黑甲軍兄弟氣勢就震住了。真是不自量力啊。”滕青虎感慨道,滕青山也是哭笑不得,這天下間,自我感覺良好的人還真不少。
不過黑甲軍軍士的氣勢,的確很可怕。
二十人朝那一站,一個冷厲眼神,那氣勢都比普通馬賊數百人氣勢還可怕。這也令滕青山少了很多麻煩。
“都統,你擊敗孟田!徐陽郡、楚郡這一代知道的人很多,現在許多人,都想踩著你上位!咱們在這,可是得有一兩個月,第一天就有三人挑戰。等以后,麻煩估計會更多啊。”杜洪說道。
滕青山不由眉頭一皺,的確,許多武者苦修十數年,就是為了一朝成名。
以后一個多月,麻煩不小啊!
“得震懾那些人一番!”滕青山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