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心滿意足地看著眼前的一眾黑衣人人,都是一些血性的漢子,只是受人指使,做著一些違背法理的事情。趁現在還沒犯下大錯,趕緊回頭,造福社會才是正道!
“我會盡快找到地方安置你們,在這之前,你們先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不要讓你們的主人找到!按你們所說,你們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野心家!”林海海了解了他們的來龍去脈,原來他們全部都是被一個叫“黑樓”的組織控制。組織里還有很多武功高深莫測的江湖好手,都是為黑樓賣命!他們從小便被抓到黑樓去訓練,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而木有一次出任務受傷了,被一個樵夫所救,后來樵夫在為他療傷的時候,見到他身上星形的胎痣,才認出木便是自己六歲被人拐走的兒子。夫婦倆自然是喜極而泣,而木也依稀記得樵夫家就是自己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一家人就這樣團聚了,不過這件事卻不能讓組織知道,否則自己的父母必死無疑。因為一個殺手有了感情的牽絆,便不再是一個成功的殺手。
但是木對自己一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并沒有絲毫隱瞞,大家都為他感到高興。前段時間木的母親病危,是林海海妙手救活的,樵夫在兒子回來的時候特意囑咐兒子要記得林大夫的恩德。于是林海海就這樣收復了這幫刀口舔血的殺手。
瓢潑大雨傾盆而至,鋪天蓋地地向林海海砸去。無處可躲,她只好施展輕功離開樹林再說。但是卻不能就這樣回去,如果就這樣回去,他們勢必會懷疑,毫發未傷并且神采奕奕,雖然變了落湯雞但是卻安然無恙,這不像被人挾持過的樣子。她必須要找一個說服力強的理由來解釋她為什么會安然無恙地歸來。
前面一輛馬車飛奔而來,林海海計上心頭,立刻踉踉蹌蹌地跑過去,大聲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車夫一驚,連忙拉住韁繩,馬兒一個收腿,仰天長嘯了一聲,停在了林海海面前。
“你干嘛啊?找死啊?這是多危險的事啊!”車夫一臉的后怕,兇狠地罵道,現在只盼不要驚了車內的人。
“什么事啊?”蕭遠見車夫突然停車,拉開車簾子看。林海海瞇起眼睛看,是蕭遠!她立刻大聲呼叫:“蕭公公,是我,是我!”蕭遠看不清,漆黑一片,加上雨聲又大,他只看到一個女人在對他大喊。
但是車內的楊紹倫卻聽得很清楚,他猛地伸出頭了,蕭遠連忙把簾子放下,說:“主子,不能淋濕了身子啊!”楊紹倫掙扎著說:“快,叫她上來,是她!”蕭遠聽聞,連忙把簾子拉起來仔細一看,這不是林海海又是誰。
他大叫:“王妃,快上車!”林海海足下一蹬,便跨上馬車了。車夫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海海,她居然是王妃,剛剛自己好像辱罵她了,她會不會秋后算賬啊?
林海海全身濕漉漉地走進馬車里,看到楊紹倫,她心里有種莫名的踏實和歡喜。想起在宮里的一幕,她的臉上乏起一絲紅暈。但她馬上想到他的傷還沒好,不由得擔心起來。
“你怎么跑出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呢!”這句話帶著輕微的責備,更多的是關懷。
楊紹倫見她平安無事,心中一陣狂喜,但是他立刻想起剛剛對蕭遠說的話,如果她沒事,那他和她將永遠是大哥與弟妹的關系。他剛說完這句話,她便歸來了,是不是上天聽到了他許諾?他心里閃過一絲疼痛,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我的傷并無大礙,倒是你,下那么大的雨跑出來干什么?”楊紹倫裝作并不知道她被人挾持。
林海海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剛被人家捉去做人質了!”像是在說一些家常事般平淡。
“那你沒事吧?怎么脫身的?”楊紹倫裝作驚訝地問。
“有一個大俠救了我,我趁他們打斗的時候就跑了!”林海海想到了一個解釋的理由。
“是這樣啊,那你還真幸運!”楊紹倫壓住內心的波動,強迫自己和她保持距離。
“恩,是啊!”林海海覺得他有點不一樣,好像故意和她保持距離。莫非是因為強吻他的事?林海海有些懊惱,自己的身份是他弟弟的老婆,居然不守婦地道去勾引大伯,有夠下奸的。難怪他一臉的不自在,他對她的印象一定很差吧!林海海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楊紹倫看到她情緒突然變得低落,心里很是舍不得,但是卻無法出言安慰。心里卻暗暗奇怪,為何她臉上一點慌張恐懼的神色也無的樣子,不像是劫后余生,倒像是去游玩而碰上大雨般的沮喪。而且這般大雨滂沱的時候,居然會有一個大俠恰巧經過救了她?一個人力戰這么多人,居然也能護她周全,并讓她安全逃脫?鄭封和皇弟加上一批武功高強的侍衛都無法完全纏住刺客,讓刺客有機可乘進屋抓人,他一個人就能力敵那么多人,以致她逃跑時對方都分身無暇來截住她?當今世上有如此武功高強的俠士?而他居然沒有聽聞過!但是如果并沒有這樣一個俠士,那么她和那幫刺客………楊紹倫血液一下子凍結了,會嗎?他看向她,她神色落寞地撥弄著衣服上的刺繡,僅僅是落寞而已!
車內空前沉默,只有外面的雨聲更加的密集,更加的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