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一個員工,對肖揚也好,對王開順也好,都不過題,他們甚至都已經習慣了做這樣的事情,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但對于一個一直在社會的最底層苦苦掙扎,就連每個月的房租都需要厚著臉皮去跟房東討價還價要求晚兩天交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機遇。
肖揚和雨晴兩人坐在一輛車上,雨晴星眸柔和的凝視著肖揚,知道他剛剛是故意說要挖走那女孩的,那女孩雖然優秀,但實際上還青澀的很,飛揚建設旗下那些售樓小姐,實際上都是相當優秀的,假如由她們今天來接待肖揚和雨晴的話,肯定比這邊要好的太多。但人,不都是從無到有,從不會到會的嗎?
雨晴想到自己,當年父母雙亡,從高中輟學,被迫去農村投奔遠房親戚的時候,何曾敢奢望過有一天能自己為自己做主。當時想的最多的,好像就是企盼以后能找個好人家,對自己能好點,能多給自己點溫暖罷了。甚至有幾次嬸子故意不讓她吃飽飯,雨晴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飽飯。
想著想著,雨晴忽然感覺一陣沒來由的感傷,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撲在肖揚的懷里大哭一頓,她從王海英那個青澀的女孩的臉上,似乎看見曾經一樣倔強的自己,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人!那個王海英,她也是幸運!
肖揚有些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雨晴,見她眼圈有些發紅,肖揚輕聲道:“想爸爸媽媽了?等這次咱們從大連回去,直接回黑龍江,去爸爸媽媽的墓地看看,給燒點紙,上上墳。”
雨晴再也忍不住,眼淚滴答滴答的落下來,把頭埋在肖揚的懷里,抽噎起來。
前面開車地司機還挺納悶的,心說這個漂亮的像是妖精的女人怎么突然間哭起來了,是她男朋友欺負她了?也不像啊?真是的,有錢人的心思真的難理解,那么有錢,沒事還傷心什么呢?
雨晴哭了一會,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抬起頭,抽出紙巾擦擦眼角,她一向也不怎么化妝,也不怕妝給哭花了,梨花帶雨的看著肖揚,輕柔的說道:“老公,謝謝你!”
“謝我做什么,去看看咱爸咱媽,那是應該的。”肖揚地手掌在雨晴微涼的還帶著淚滴的小臉上輕輕撫摸著,然后說:“只要你開心就好。”
“嗯,我很開心!”雨晴貝齒輕咬著櫻紅嬌艷的唇,兩只眸子里散發出只有肖揚才看得懂的光芒,肖揚笑著把雨晴摟到懷里。
車子直接開過中山廣場。駛向香格里拉大酒店。其實肖揚知道不少擁有特色風味地海鮮酒店。不過王開順執意要來這里。沒辦法。只能客隨主便。其實像這種地方。肖揚覺得除了東西很貴。樣式精美。還真不覺得他們有什么特別優秀地地方。在這種地方吃飯。總能想起來買還珠地故事來。
王開順并沒有叫上旁人。只帶了一個漂亮妖嬈地女秘書。不過那個女秘書看見林雨晴地時候。明顯被震撼著了。雖然雨晴眼圈看起來有些微紅。像是昨晚沒睡好似地。但這更給雨晴平添了一種嬌柔地味道來。讓人連嫉妒地心思都不忍生出。
是啊。差距太大了。讓人想嫉妒都嫉妒不起。
王開順有些惑。肖揚要買這么大地公建做什么。按說飛揚集團地一些生意。其實是并不適合開在火車站對面地。你去火車站對面賣蔬菜和鮮肉。會有多少人去買呢?那些果汁牛奶大米白面之類地產品。則直接進了大商場超市。或者是飛揚集團開在居民區密集地門面店。王開順想來想去。也只能認為。是肖少看好火車站這里獨特地地理位置。想要買來投資了。
心想著若是能把整個公建賣給他。還真是不錯。那一層。可就是兩千多萬元。就算是給打個折。那也不少錢啊!對目前繼續回籠資金地王開順來說。這是一個相當地利好消息。
“肖少。請!”王開順端起酒杯。沖著肖揚示意。
開了兩瓶五十年的茅臺,王開順一點心疼地意思都沒有,這棟大廈他是四處借錢硬生生蓋起來的,現如今多少有些窘困,好在借給他錢地人,都沒有催他過,就是銀行那邊卡的比較嚴格。
好在建筑材料都是先交貨后付款地,王開順現如今也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如果肖揚這筆生意談成了,那立馬就會寬裕許多。
漂亮妖嬈的女
在殷勤地跟林雨晴聊著,因為她剛剛忽然想起眼前這少見的女人是誰了,她曾經在一本經濟雜志的封面上看過林雨晴,不過當時那雜志介紹她是香港夢想投資的總裁,想不到竟然會跟在這個神秘的飛揚集團的年輕太子爺的身旁了。
“肖少,我冒昧的問一下,您想要這處公建,是投資呢,還是想要自己做生意?”酒過三巡,王開順一邊毫不避諱的給身旁的女秘書剝著一只螃蟹,一邊問道。
肖揚笑著說:“一看王總除了房地產,就不關注其他的新聞了。”
王開順一愣,隨即苦笑道:“老弟,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這陣子,被一些銀行催債催的腦袋疼,哪里還有心思去關注別的事情了。”
這時候身旁的女秘書忽然說道:“前陣子,江南省那邊倒是有一條關于飛揚集團的新聞,說的是日本富士膠片株式會社和飛揚集團江南造紙廠簽訂了合約,將合資生產富士相紙,難不成,是跟這有關系?”
肖揚這時候忍不住對這個原本他認為是花瓶的女人另眼相看了,看來,能夠跟在大老板身旁,讓大老板親自給剝螃蟹殼的女人,也真不能當成普通女人來看待,竟然能透過表面分析看到本質,真不容易!
肖揚伸出一個大拇指,沖著王開順笑著道:“您的秘書真高!哈哈,居然看透了我們的意圖!”
王開順眉開眼笑,手搭在秘書的肩上,嘿嘿笑著說:“她不好,能跟在我身旁嗎?”
“死相!”女秘書嬌嗔了一句。
肖揚這時候忽然想起一句話來: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
“投資和自己經營,大概是一半一半吧,不知道王老板能不能做主,將整個一層的公建出售給我呢?”肖揚這么問,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很多這種商業性的大廈,里面都是有暗股的,沒準哪個高官的親戚,就在這里有幾十甚至幾百平方的地方,所以才會問王開順有沒有權利做主。
王開順哈哈一樂,然后說:“當然沒問題,我這人,有點獨斷專行,受不了那些鳥氣,否則的話,也會為金錢所困惑了!”說著又笑道:“前陣子,省商行的人來找我,媽的,那幫子孫子,一個個都黑的冒煙了,太缺德,說讓我拿出公建一半的地方,還得是挨著勝利廣場這邊的,免租給他們使用五年,五年之后再談租金,有優先選擇權,然后貸給我五千萬的低息貸款,想得倒美,不過呀,老弟,不瞞你說,要是你們晚兩天找我,沒準我就妥協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