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笑,看他表情有點那啥...臉在發紅,很尷尬的那種,算了,不嘲笑他了:“這是個小物件,載不了人,若是要載人的話...”干咳兩聲,朝著那個被酒噴得有點幽怨地內宦報歉地笑了笑,再來一口,很香甜,不愧是宮庭玉液酒。
“就必須得用這個...”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綢袍。
“來人,給房賢侄拿一匹綢...”李叔叔很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揮,不是吧,現在就做?
趕緊聲明:“大叔,這東西一時半會的做不了,載人的話,必須得先從蒙布上下功夫,織得要密...還要做防水處理,還要...”手用力地比劃,李叔叔如看表演,可俺實在是沒辦法讓李叔叔身臨其景的了解啥叫熱氣球,李叔叔迷茫了半天之后總算是開了竅,指了指剛才被俺噴了口酒變得很哀怨的內侍:“拿只...貞觀筆,幾張紙來...聽說賢侄貞觀筆用得利落......”
把小菜推一邊,清出個場地,大筆揮起,一個熱氣球的模樣呈現在眼前:“這就是熱氣球...”
“可以讓人騰去駕霧?”李叔叔如獲至寶般捧在手中細看,一對鷹目閃閃發光,一面問道。
“......可以讓人飛到彩云之上,眺望我大唐美好的河山...”對大唐的王爺,馬屁是很有必要的。
別的我可不敢說,馬屁,我確實已經達到了甲A水平,臉皮嘛,已經快到了厚黑的宗師李宗吾大師的厚度。聽得李叔叔頻頻舉杯,很愉悅的模樣。
“賢侄果然高才...”李叔叔這不是吹捧俺,這是大實話,為李叔叔善意的贊揚而干杯......
“其實小侄...才不過七斗...學富不過四車...但是,還真沒什么能難得住小侄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一扯長衫的前襟,晃起迷蹤步,走到窗前,那位很有味道的宮女姐姐就站在我邊上,味道...總之是很有味道的那種,一開眼,覺得她的模樣只是比較順眼可人而已,可是再看一眼,卻又覺得很是養眼,特別是那細腰,怕是我一巴掌都能握得住了,可是她也不是那種排骨女,照樣前凸后翹,身材實在是...五宮也挑出不出一點兒的毛病,是一種生機勃勃的美,不像后世有些漂亮姑娘跟畫似的,沒一點生氣。靠,比俺家的綠蝶還養眼。朝這位宮女姐姐擠擠眼,吹了聲口哨,寧作御姐狂,不為蘿莉控,這可是俺來大唐的第一個宣言。
屋子的咋全安靜下來了?怪事,難道被我的王霸之氣所攝?...沒功夫理這些,大唐第一名士要吟詩了......
然后很瀟灑地一擺長袖,指著外面的皚皚白雪:“看看咱們大唐,多好的河山啊...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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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嘎!”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我在這干啥?
“......”一屋子人鴉雀無聲,很詭異的氣氛,李叔叔手有點哆嗦,漆耳杯中的酒潑了一半,死死盯著我,如同在看母豬上樹。站在李叔叔身后的毛臉侍衛殺氣騰騰,手中的橫刀已經抽出了一半,寒光四溢,那位宮女姐姐紅彤彤的臉蛋上表情更是詭異,雙手呈握拳狀,可能剛才我的表情過于淫蕩,宮女姐姐有抄胡凳往俺腦袋上砸的沖動。我都干了啥了?神經病犯了?調戲...調戲王爺家的宮女...賣糕的佛祖,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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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引無數英雄競折腰...賢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李叔叔很是痛快地把半杯酒干了,站了起來,剎那間,剛才那種詭異的氣氛總算是消散得一干二凈,他站到了窗前,又聲情并茂地重復了一遍,聲音比俺好,胸音混厚,除了說的不是湖南話之外,很有偉人的味道。
“不過...賢侄似乎意猶未盡吧?”李叔叔斜著眼睛看著端著酒杯哆嗦的我。
“還有...對,還有...小侄酒多了,等等,就有...就有...”腦筋急轉彎游戲開始,后果是被毛臉侍衛的橫刀砍掉腦袋,或者是得到這位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李叔叔的稱贊。
死就死了,把酒干掉,酒勁讓我的勇氣瞬間點燃,智力立馬超過一百六,很昂揚狀:“惜商湯周武,略輸文采,嘆秦皇漢武,稍遜風騷。
一代梟雄,頡利可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皆往矣,數風liu人物,還看今朝。”這半截,總算是湊上了,太困難了,幸好俺把朝代朝前移了倆,不然,還不被李叔叔家侍衛腰斬了才怪。
李叔叔瞇眼沉吟,擊掌叫好,拍拍我的肩膀:“這長短句倒也英偉武烈,數風liu人物,還看今朝...好!好!好!...風liu人物...呵呵呵...賢侄倒不愧為風liu人物...”李叔叔勁也不小。念叨著風liu人物四個字。
得...到了唐朝一倆月了初吻都還沒貢獻出去的老童男咋就成了風liu人物了?
“不過嘛......”李叔叔腦袋歪了歪,朝著站在窗子邊紅臉俯首、剛才被俺這個酒瘋子調戲的宮女看了一眼,回過頭來,笑得很意味深長,就在俺快跪地求李叔叔饒命的剎那,李叔叔才抬頭道:“頡利可汗...一莽夫爾,賢侄高看了此人...”手指了指窗外,很有指點江山的氣概。
“嘿嘿...還是李叔叔英明神武,一下子就點出了小侄沁園春。雪這首詞里的不妥,還請叔叔指點一二,將萬分感謝....”馬屁趕緊跟上,不能讓李叔叔有回過味來想治俺調戲宮女的時間。
“沁園春。雪?...唔...好,我就替賢侄參謀參謀...一代...一代梟雄者...漢之曹操可為之,此人文韜武略...不是那只識彎弓利器的莽夫...這等外族中可稱梟雄之人......”李叔叔很用心,很好,先混過去了...抹了把冷汗。瞄了眼毛臉侍衛,這家伙有點熱血沸騰似的,還死盯著我...再看我,再看我,你再看我就把你...算了,俺是男人,不吃男人。
瞄了眼可愛的漂亮的耐看的宮女姐姐,嚇我一跳,這位的膽子比我還大,兩眼死死盯著我,清亮的眸子如同X光機。
露兩門牙,很和藹地朝著她笑了笑,她似乎沒有反應,倒像是在興致勃勃的觀察一個新奇的事物。沒見過我這么帥的男人嗎?俺有點害羞了...
李叔叔皺著眉頭端著酒杯圍著軟榻轉悠,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一代梟雄者,非漢時匈奴冒頓單于不可...此人隱忍兇殘,憑一幾之力,成就了匈奴與漢朝相抗多年的本領...非梟雄不可稱喟...哈哈哈...”
李叔叔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地把剛才的那首沁園春·雪又篡改了一次,這下俺心理平衡了,不怕別人罵咱了,要是有穿越的同志來了,也不可能再指著俺的鼻子罵俺了吧,要罵,有本事你去罵皇族,罵李家的王爺去,不被剁成肉丸子下酒才怪。
“啊,賢侄...來來來,陪叔叔再來喝過...哈哈哈...”志滿意得地李叔叔又想來拉俺上榻。
“小侄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再說...”指了指已經快到屋頂上的日頭:“小侄下午還得去學習,下次,下次小侄一定陪叔叔一醉方休...”還有臉皮留嗎?吹口哨調戲人家王爺的宮女,折架紙飛機在這瞎胡弄人,再留下去,還不知道做出啥出格的事。
“是嗎...也好,既然咱們叔侄已經熟悉了,那下次再聚也未嘗不可,不過下次老夫讓恪兒來邀賢侄時,切莫推辭哦...”李叔叔很和藹。
很真摯地跟李叔叔揮手道別:“好的好的,小侄一定隨傳隨到...再見李叔叔。”剛剛走出門,李叔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賢侄,賢侄你的...”
老家伙變卦了?不好!撒開腳丫子,神行百變,百步趕蟬,疾行術,能用的全用上,李叔叔只來得再喊一聲,我就已經消失在了假山那頭。還沒跑出大安宮的范圍,寒風一激,鼻尖一癢,一個巨響的噴嚏害老子輕功步法受阻,一頭栽在雪地里......
打著寒戰把腦袋拔了出來,這才想起,本少爺的寶刀還有皮裘都還在那座宮殿里......靠!
就在我猶豫著回去還是不回去之際,一票的侍衛氣勢洶洶地朝著這兒沖了過來,嚇得老子差點挖雪坑隱身了。
“房公子,別躲了,我家主人讓我等送還您的佩刀和皮裘...”為首的侍衛這句話總算是讓我松了口氣,皮裘子裹上,寶刀挎上,朝這朝唐朝**拱拱手:“多謝幾位兄臺,在下告辭...”
“不敢當...房公子這是欲往何處去?”為首的侍衛動作很謙虛恭敬,可就是那眼神...后面那幾個侍衛的眼神也不對頭。
“呵呵...在下下午要回弘文館,故而不便再叨擾了...”這位侍衛是啥意思?我明明說了告辭了,還想干啥?難道想跟我拜師學折紙飛機不成?
“哦...房公子,我等原以為您還要在苑中游玩,若是要出苑子去弘文館,當往這邊走......”侍衛頭領表情有點扭曲,一干侍衛也同樣保持著扭曲的表情,都啥人?笑話我這個大唐精英?
怒了,皮裘袖子一揮:“嗯,在下由于詩興大發,見這邊風景獨好,故而來此研究一下我大唐苑林的構造與雪景,諸位,在下告辭...”面如重棗,眉如臥蠶,昂首向前...哦不,向著苑門處溜去。
到了苑門外,抹把腦門的汗,太慶幸了,幸虧老子臉皮厚,智商驚人,不然,這丑就丟大了,接過門官遞來的馬韁,吆喝一聲,飛奔而逃......
就在苑門不遠處,那幫子無恥的侍衛還在呲牙裂嘴的,保不定是得了痔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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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驚訝...上榜了,收藏跟啥似的一個勁往上竄,很激動,嗯嗯,不暴不行了,星期一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