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正在作激烈的思想斗爭的時候,綠蝶怯怯地偎了過來,滾燙的臉頰緊緊地貼在我的頸項:“少爺...冷...”腦門上都有汗了還冷?這是啥體質......
“嗯...冷,我再加床毯子...”就在我想坐起來的剎那,被綠蝶的動作驚呆了,綠蝶如同被海底章魚附身,雙臂如同加持了強力吸盤,把我牢牢固定:“別...少爺,這樣就好了...您...您摟著綠蝶就成...”小丫頭臉紅得如同唱戲的關公,倆眼閉地緊緊的,睫毛因緊張而抖動。
“哦,好....”我像那敲一下響一聲的木魚,能生裂獅虎的強有力的雙臂將綠蝶緊摟在懷里,差點把這丫頭給憋昏過去,還好我及時發現。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誠懇的向她道歉,天哪,老子這是干啥,摟著個*的漂亮妞,還跟她道啥歉?看來,我太不了解自己了,說明我雖然有成為大叔的潛質,但我的本質還是正人君子......
“少爺...我想再聽聽那個故事?”隔了好久,綠蝶總算喘勻了氣息,輕輕地在我的耳邊呢喃。
“哪個...”手放在她那酥若無骨的腰背上,聽著她那還略顯得稚嫩的嗓聲在耳邊回蕩,這一刻,我再也沒一絲念頭了,只有一種深深的疼惜在心底、手中...
“就是那個灰姑娘的故事...”綠蝶把臉都擠到了我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啥人,還來?不怕把自個給憋死?
“好...把臉露出來,喘氣...對,緊張啥,你可是本少爺的房里人,不用緊張...這就對了,瞧你那一頭的汗...好了好了,我這就說故事,可你的手別老撓本少爺的腰啊大姐...”綠蝶輕柔羞怯的笑聲真好聽......
“在很遙遠的一個國度,有一位女孩,名字就叫做辛黛,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沒過多久,她就有了一個繼母和倆個陌生的姐姐......這時候,子夜的鐘聲已經開始敲響,她不得不離開了心愛人的懷抱,提著裙角,向著黑暗處跑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綠蝶什么時候沒了聲音,聽著她那均勻細密的呼吸聲。我保持著姿勢,目光早已經越過了那該死的阻攔我視線的屋頂,穿越了那厚重的積云,在那高高的朗朗晴空,看著這個份外悅目的世界...我好像聽到了我自己的呼嚕聲......這一刻,再沒程叔叔父女來干擾我了。
天剛擦亮,我如同做賊一般悄悄地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頂著一對黑眼圈走出了房間,綠蝶還帶著甜笑在酣睡,嘴角流著晶瑩的口水,長長的睫毛把她那雙清靈透亮的眸子蓋住了,散開的青絲在臉上,黑與白相映成趣,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呼吸著清新而冰涼的空氣,屋檐上還掛著長長的晶瑩的冰凌,原本能讓我詩興大發的早晨,很可惜,一回味起昨夜的惡夢,那個難受勁,如同嘴里嚼進了蒼蠅。程叔叔的女兒...佛祖在上,還不如直接把我穿越到遠古跟混身長毛的原始人談戀愛。
前幾日的殘雪還掛在已然呈枯色的樹木之上,這樣的環境很適合吟詩,可問題是現在的我只想抽刀子捅人,該死的惡夢,太心驚膽戰了,細細思量起來,昨天夜里,似乎老爺子真有跟程叔叔家結親家的念頭,怎么辦...逃婚?屁話,我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年華在唐朝的某個窮山溝中渡過,耍無賴?...笑話,誰能耍得過程叔叔這個陛下面前也敢邀功請賞、裝傻充楞的老人渣。
唉...我還真是黔驢技窮了,算了,先繼續在學館守株待兔,實在不行要求那倆皇親幫忙,再過些日子李恪那位高智商的紈绔也該回京了,等他回來了商量商量,或許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能想出啥好點子。
想通了這一頭,心情愉快之下,就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難受,接著,一個巨響的噴嚏在小院中響起,驚得府中的畜生們犬吠雞鳴...早鍛煉時間到了...
————————————————————————————————————————————————————————————-
“一貫五怎么樣?”目光直視李漱,很大義凜然那種。
這丫頭沒一點欠債人的覺悟,有氣無力地倚著案幾,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畫著圈:“不行,我才不會替你這種見色起意、下流無恥之徒干這種事。前日還跟我說是為了自己的娘親...無恥!登徒子...”
怒了,雙眉倒立,王霸之氣狂震:“啥?見色起意...還下流無恥,知道詩經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怪事了,平時里不管啥事,只要提到錢,這丫頭肯定會如同剛抽完大麻一般雙目精光四***神抖擻,今天跟她商量幫忙結識秦燕小姐的事,怎么看都像感染了禽流感,瘟瘟的。
“你...像君子?”免疫王霸之氣的小蘿莉斜著眼角瞄了我一眼,把李治小同學拉到跟前:“雉奴,你覺得這家伙像君子嗎?”
李治腦袋搖得飛快:“君子好德,君子好禮......”一番長篇大論聽得我眼睛都綠了,李治可能已經看到了我拿起毛筆做出了想捅他的姿勢,趕緊把話說完:“總的來說,俊哥兒比君子要差上那么一點點...”還伸出小指頭來比劃半天......屁話,不就是想讓咱把他們的外債全免了嗎?休想,先人你個板板的,沒了張屠夫,我房二公子照樣吃帶毛豬。
憤憤地摔摔手:“子說了,唯小孩與女子難養也...”
“我是公主!你...你這個...”李漱這下來了精神,漂亮的柳眉挑得老高,氣呼呼的翹著蘭花指指著我道。李治腦筋比喪失了理智的李漱好使一點:“俊哥兒,您也還沒成年呢,不也是一小孩嗎?”很天真的聲音,很可怕的思維能力,墻頭草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
“唉...”沒辦法,出殺手锏了:“每人消二貫,再多一個銅子我房遺愛寧可讓我娘直接上門提親了再戀愛算了。”
“成交...耶!”李漱跟李治互擊掌,我靠...敢情剛才那些全是白費口水了。
可轉眼,李漱又趴桌上,靠過去點,干咳兩聲,沒反應?再咳...
“俊哥兒這是怎么了?莫不是患了肺熱不成?”有氣無力的時候,依舊保持著強悍的挑戰精神,不愧是皇級的小蘿莉。
“你有心事...”我靠在案幾上,很是認真地打量著李漱。
李漱輕哧一聲,斜我一眼:“想不到房公子也會看相了?”半依著榻欄的慵懶姿態,似笑非笑的臉頰,雙眸下淡淡的腮紅,眼波流動蕩起的情絮,一身緊窄的胡衣把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怎么看都覺得這小姑娘實在是水靈。
吞吞口水,默念十遍我是正人君子,總算正常了點,干咳兩聲:“其實我能預知未來......”
得到的回答是一個大大的白眼,外加一個黑漆漆的后腦勺:“登徒子。”
靠!臭丫頭。
——————————————————————
PS:國慶第二章呈上,精樓還沒坐滿呢,大伙速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