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群剽呼呼站數米外耍酷的**直接一屁股坐地上,還有倆家伙臉上插進了碎竹片,一臉血淋淋,可能是被這微型爆竿的威力震傻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如同受到了伊拉克人民用手雷襲擊的美軍大兵。
整個右執金吾駐地如同雞窩竄進了黃鼠狼,跟炸了似的,好多衣甲半解的軍士操劍執槍的四下亂竄,就聽得門外一聲不壓于爆炸的暴喝聲:“何人膽敢在此喧嘩!”聲音有點耳熟?
騰騰騰,錚錚錚...一大票鐵人出現在我跟前,亮晃晃的甲葉差點把老子眼睛照瞎了都。
“房家小后生!哇哈哈哈...老夫還當是誰敢在此撒野,原來是你!”十分耳熟的稱呼,瞇著眼老半天還沒看清,就感覺有只熊掌搭上肩上,半邊身子立即麻痹。“程...程叔叔?”想不到啊,上天無門,鉆地無洞,被這老人渣逮個正著。
“小侄沒撒野啊...”想哭了,程叔叔這是啥話,分明就是先蓋章后問罪的架勢。
“知節,莫嚇著房家侄兒,呵呵呵...數年不見,房二倒也長得氣宇軒昂,比你爹多了些英偉之氣嘛...”這老家伙是誰,瞧模樣比程叔叔大不了幾歲,不過,很霸氣,三縷長須漆黑如墨,雙目開闔間精光四溢,好一個老帥哥,比起李叔叔來相差不遠,身上的沙場殺氣與程叔叔不相上下。
“小侄先有禮了,這位叔叔是...”很恭敬地行禮,看樣子,都屬于大唐悍將之類的剽悍大叔,咱惹不起啊。
“老夫李勣,咦...那不是衛國公家的業詡嗎?”李勣目光已經被練武場的場面所吸引。邊上還有位年輕一點的將軍,自我介紹一番之后才知道,此人便是右金吾衛的上將軍尉遲敬宗,是鄂國公尉遲敬德之侄,也算是個熟人了。今日正月初一,陪同二位老將軍巡視各衛,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一聲雷鳴震得人仰馬翻,還以為出了冬日打旱雷的奇景,就帶著大票巡查人員沖了進來。結果......
一堆軍士七手八腳地把李業詡扶著站了起來,屁股上兩根竹簽顫微微的,程叔叔很好奇,上竄下跳的圍著閉著眼慘白著臉嘴的李業詡嘖嘖稱奇,半響,一伸手。“啊!...”李業詡連人帶甲被疼醒過來,正想破口大罵,就瞧見程叔叔站跟前,手里拿著倆根帶血的竹簽......
“李家后生,咋了?不就倆竹簽...叫個屁,想老夫沙場沖殺,滿身帶血...”程叔叔一張嘴,暴風雨跟著就來。
“末將見過幾位將軍,將軍在說什么,小侄怎么聽不太清楚,耳朵里老是嗡嗡的叫喚...”李業詡頂著一頭暴風雨,一臉狼狽像地苦笑著道。
所有的目光都瞪我身上,趕緊上前倆步很關心地扶住李業詡這個自食其果的禍害:“這沒什么,是被竹炮的響聲震傷了耳膜,休息一會就好,那個...你們誰去拿點藥來,業詡兄臺的屁股...”此話一出口,卟哧聲不絕于耳,一幫子**個個面紅耳赤。
業詡兄一臉黑線瞪著我,目光極其幽怨……咦這家伙的耳朵咋回事,對屁股倆字很敏感嗎?
如同千年怨女李業詡跟前...我很無辜地眨眨眼,不叫屁股那叫啥?如果我告訴你的手下你受傷的范圍在臀大肌、梨狀肌、縫匠肌、股四頭肌的結合部,然后再讓他們了解闊筋膜張肌、臀中肌、臀小肌、恥骨肌、長收肌、股薄肌、股二頭肌、半腱肌、半膜肌的位置,以及整個下肢肌群的分部、分群、分層、排列和作用,怕是你早因為屁股失血過多而身亡了。
“唉...實在是...都愣著癡笑干嗎?”李勣叔叔一臉古怪,好氣又好笑的模樣,揮揮手:“還不扶長史大人去那邊躺著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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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小小傷口,哪用得著料理,包扎一下就成。”聽力逐漸恢復中的業詡兄弟很英烈的模樣,趕緊住這位耍帥的大哥。“業詡兄切莫如此,這物上面沾有火yao,這東西要是進了肌膚,容易使傷口發炎,若此時不加處置……”不說話了,很真誠的目光看著業詡兄臺。
果然,業詡兄臉有點黑,看樣子,萬一感染啥的,以后洗澡倆瓣屁股上各有一朵梅花,實在……實在有點丟臉。
業詡兄只得半推半就地解掉衣甲,讓匆匆趕來的醫官處理傷口。
“就這小東西?...”程叔叔也很好奇,拿起竹炮在手上瞎鼓搗,很慶幸大唐沒有吸煙人士,不然,這么叨著煙,手里拿著堪比雷管的竹炮...這下場實在是...
“剛才發出雷吼之聲就這小玩意?”李勣叔叔不甘示弱,也抄起一根在眼睛邊上瞎晃。嚇得一幫子剛才見識過竹炮利害的**連退數步,還有倆臉上受傷地正跟長史大人一起在邊上包扎。
“我來試試...”程叔叔不怕死,伸手抄過掉在地上還沒焰掉的香火就朝引線上點,藍煙就在倆大唐高干軍官眼皮底下燃起,嚇得老子渾身汗毛都立了,這倆老家伙不要命了?!
暴喝一聲,剩程叔叔愣神的功夫,奪過竹炮就往邊上丟。轟!!!......很幸運,那邊沒啥人,就是那堆擺放得整齊的兵刃全散了一地,角落上的枯草雪沫飛得整個小院都是,就連距離三五步遠的房柱上也微顫顫的插進了小半截竹簽。
剛受過刺激的業詡兄臺躺在根長凳上,露倆門牙,笑得比誰都暢快,這丫的,興災樂禍了都。
程叔叔一張老臉有點白,半張的嘴巴有點哆嗦,倆牛眼圓溜溜地瞪著已經散落一地的兵器,李勣叔叔的表情也不咋樣,拿著竹炮的手有點抖,看樣子,也被這小小的竹炮威力給嚇著了。
“這東西...這東西...好家伙!...”李勣叔叔半晌才開口道。
“倆位叔叔...這東西,還是小侄來罷...”半請半奪地從李勣手中拿回了竹炮,誰知道這倆老家伙會發啥神經。
果然,李勣拉了把正處于恢復期的程叔叔,還有站在李業詡邊上觀察業詡兄臺那白生生的臀大肌屁股的尉遲敬宗,仨雄糾糾的武夫很猥瑣地擠一塊,小聲嘀咕啥呢?
“誒...房家后生...這東西...是你做出來的?”程叔叔看樣子不太習慣猥瑣,嘀咕了幾句就朝我走了過來,很善良地擠擠眼:“跟叔叔說說,你是怎么想起鼓搗這小東西的?”
“瞎亂鼓搗...嘿嘿嘿,瞎亂鼓搗的。”朝程叔叔小心地陪笑道。
程叔叔那張猙獰的老臉再咋和善也比地獄的惡鬼兇殘。一雙兇光四溢的牛眼盯得老子渾身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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