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抗擊疫情標語:建立全民免疫,需要你一‘臂’之力!
一住筆÷趣♂樂
李治拿手指在后邊戳我,干啥?老捅我腰眼肉,扭過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李治倒先開了口:“那是我三哥的小名。”
“小名就叫青雀?”我不由得好奇地重復到,拿眼瞅著魏王泰,三清道尊在上,我咋瞅他那肥頭大耳的樣都,不覺得他像一只鳥,也許是李叔叔的婆娘懷孕的時候曾經夢到過企鵝,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步態臃腫的生物,李叔叔苦思不得其解,所以只好拿青雀這種神奇的名字來稱呼,很難聽,看樣子李叔叔的文化水平或者說鑒賞水平并不咋樣。
李叔叔喚了李泰的小名沉默了一會之后方道:“你且寬心便是,為父已經令大理寺著手調查此事,哼,刺殺親王,老夫倒想看看,是哪個有這樣大的膽子,只要人證物證俱全,朕必治其死罪。”
“父皇,難道您也不清楚是誰嗎?”李泰忍不住開了口問道。
李叔叔端茶水的手突然頓住,鷹目如刀般閃過一絲寒芒:“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跟李治這兩個旁邊的證人趕緊又把屁股朝后挪了挪,可不希望李叔叔把火氣撒到我們的腦袋上。魏王李泰一臉委屈地道:“父皇,您猜不出嗎?”
“青雀,不要考驗為父的耐心,有什么話就直說。”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下,依著榻靠冷聲道。
“既然父皇這么說,兒臣就直言相告。”李泰的情緒很激動,想想也是,任誰挨了這么幾箭驚嚇,外搭三顆門牙變成了外賣,不激動才怪。“父親您想,孩兒是在朝中得罪了一些人,他們看不慣孩兒得到父皇的寵愛,也見不得孩兒建文館,著書立傳,可畢竟這只是對孩兒報有怨言而已,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來刺殺堂堂一位親王的地步,不說其他,誰都知道無論事情成敗,謀刺親王,朝庭,父皇都一定會追查到底,僅僅憑著嫉恨孩兒,就冒抄家滅門之福,想取孩兒的姓命,這也太兒戲了……”
---------------------------------------------------聽到了李青雀的分析,我不由得暗喝了一聲采,這家伙的口才也不說,說得很是聲情并茂,而且很具有說服力,邊上的李治側耳傾聽狀,似乎正在用心地學習和揣摩著他三哥的用語和口氣。
李叔叔的頭依舊盯著屋子的上方,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眉頭緊緊地鎖著,嘴唇抿得緊緊的,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李泰還在繼續:“殺孩兒的人肯定不是因為嫉恨孩兒,而是因為孩兒威脅到了他人,讓他覺得孩兒的存在來說對他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威脅到了某人的地位,所以,他必須要除掉……”
“夠了!!”李叔叔突然大吼了一聲,莫說是正無所事事伸手正在撓腳丫子的我,就連李泰都被嚇的哆嗦了下,差點滾下了矮榻。
“他是你的大哥,是朕的兒子,是大唐的未來之君,是將來天下的主人!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李叔叔抽搐著眼角,狠狠地瞪著李泰,一字一咬牙地道。
“父親息怒,孩兒,可事這事關孩兒的姓命啊,父皇。”李泰的眼淚終于擠出來了,作痛哭流涕狀一個勁地嚎。
李叔叔看著趴在地上裝死狗耍賴的魏王李泰,既傷心,又有些感慨地道:“為父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一定會追查到底,無論是誰做出這樣的事,都會受到嚴懲,明白嗎?青雀。”
“兒臣……”魏王李泰還想說話,李叔叔把頭扭開,朝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你先回去,且讓老夫好好想想。”
李泰嘴角禁不住微微一彎,旋及又收斂了表情,很是悲傷地向李叔叔行禮:“父皇保重,孩兒先告退了。”
我跟李治互瞅了一眼,灰貓貓地正準備跟在魏王李泰的屁股后邊開溜。“房俊,你且留下陪陪老夫。”
“小婿遵命。”無奈,只好揮淚散別了二位得脫苦海的王爺,他媽的,早知道就不摻和這事了,你李泰被刺殺關我屁事,本公子頂多屬于人證,唉,八卦,太八卦了,想來湊熱鬧,這下好了,眼下李叔叔怕是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又沖我來了。
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側著臉,望著身側的一盞宮燈,燭火搖曳,把李叔叔的側臉映得略明略暗,我干脆就盤腿而坐,這樣總能舒服一些。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我數了五六遍綿羊了,都快要磕睡了,李叔叔才緩緩開言:“朕是皇帝,大唐的皇帝,打天下,治天下,朕說自己是第二,肯定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可是朕卻治理不好小小的家事,古往今來,天下諸子百家,記載了圣人言行,君子與小人的差別,皇帝與群臣該如何相處,官員如何與百姓相處,可偏偏就沒有告訴我,為什么發生父子相殘、兄弟鬩墻的時候該怎么辦?更沒有告訴朕要怎么教訓這些畜生,讓他們不要做出這些令朕傷心的事。”
側面,我依舊隱隱見到李叔叔的鷹目里蘊著淚花,傷心,怎么能不傷心呢?一個兒子造老子的反,另外兩個兒子偏偏還是一母同胞,都是李叔叔故去的妻子長孫皇后所誕的孩兒,眼下正在不計生死的對掐,都恨不得把對方置于萬劫不復之地方才罷休。
“陛下,莫要傷心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勸李叔叔,這樣的事最容易在皇家見到,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制度所造成的,不過這里面牽涉的東西太多了,我可不想再多嘴了,畢竟上一次我已經跟李叔叔聊過了這個話題。
“剛才青雀在這兒,朕,朕不是想不出,聽不出,而是不敢去想,不敢去聽哪,他們身上流的都是老夫的血,可他們……”李叔叔嘴皮子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岳父大人,其實很多事都不能怪到您,殿下們的身邊會有好人,也同樣會有小人……”我小心翼翼地勸慰道。
李叔叔抬起了手:“老夫知道,可是老夫的心里著實悶得慌啊……”李叔叔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一句一句地挑著他那些兒子們的毛病,不過說得最多的還是太子哥李承乾。直至月華高照之時,李叔叔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把我驚得一頭的冷汗。“承乾啊,莫要逼為父太甚了。”李叔叔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我卻覺得像是墜入了冰窟一般寒涼。
---------------------------------------------------爬回家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跪坐了一夜,兩條腿就像是失去了機油潤滑的機械體一般,沒有了一絲的知覺,走路的姿勢都顯得怪異。一夜未睡的我頂著一雙熊貓眼爬回了小院,直接就趴在了矮榻上。把候了我一夜,終于不支睡了過去的李漱給驚醒了過來。
“父親也夠可憐的,為了那幾個不成器的哥哥們,整曰里艸碎了心。”李漱把我的頭放在了她并攏的雙腿之上,臉上也浮起了淡淡的愁容。“一會,你就去見見你父親吧,勸勸他,畢竟你是他最寵愛的女兒,讓他開心一些,也算是盡了我們子女的責任。”我牽起了李漱的手吻了吻。李漱望著我半晌,方自輕輕地點了點頭。
直到晚間方回來來,李漱告訴我,李叔叔的心情是好了一些,不過,依舊不開心,我有些默然,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至于李叔叔這件事交給了大理寺,沒有交給進奏院,并非是李叔叔不相信進奏院的能力,而是太明白進奏院的能力了,所以李叔叔更加的不愿意運用進奏院的力量,或者說,李叔叔還對太子哥殘留著一絲的希望吧。
“太子殿下的心腹前天夜里曾經去過通濟坊,進了一戶小院,屬下查過了,那是魏王府一名侍衛的家,叫何平,箭法甚是了得,曾經在太子六率效力,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原因被趕出了軍隊,后被魏王收留。”柳嘉明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我,緩緩言道。
“太子,魏王,呵呵,難辦哪。”我頭疼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喃喃地低語道。
柳嘉明湊近前來:“依屬下之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柳嘉明比劃了個握緊的手勢。我搖了搖頭:“不,還不是時候,眼下,魏王與太子相爭,勝負尚在五五之數,我們不能攙和進去,陛下既讓沒下令予我,咱們還是暗中行事的好,記住了,不可妄動一兵一卒。”
柳嘉明望著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輕出了口氣,掃了一眼門口:“人手可都安排妥當?還有監視那幾位大人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