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睛,朝我瞪眼有啥用,咱可不欠你的錢,還好,流霜沒有繼續對我這位正人君子進行責難,倒是細心地給我講解起她所繪的熱氣球圖紙來,很特殊的設計理念,氣球底部有三個開口管,一大二小,一根短小的連接車廂煤爐,大的管子教長,布作的,是用來初期送熱空氣的管道,在地上做個大爐子,用人力驅動螺旋槳將熱空氣傳進氣球,另一個小管道的是控制熱氣多少的控制排出口等氣球浮起來托動車廂后將大的管道扎緊密封,點燃車廂的煤爐維持熱氣,控制熱氣多少的小管也是是連接在車廂后的,它作用是在加熱時排出冷空氣,浮起后扎緊,是控制氣球上下浮動的通道,同樣也是密封的。
太,咱實在不知道該說啥了,絕對是人材,不僅僅是活學活用,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僅僅憑著我交給她的設計圖,就能根據上面的不足之處做出了自己的新設計方案,別的不說,光是她嘴里說出來的條條道道就讓我根本沒辦法做出反駁,很厲害的丫頭。
不多時,袁道長提著茶包過來了:“道兄以為如何?”
“恭喜道長,有這么一個好徒兒。”得夸,實話實說而已,袁道長聽得眼睛都瞇了,把茶包交給了閑云讓他去煮茶,坐在邊上跟我聊了起來,太極拳袁天罡自稱已經拾遺補漏,已近大成。只待多日再琢磨一番,便可授徒了,至于這個熱氣球。
“道兄,此物如真照你所說,當能一鳴驚人?”袁道長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
“那是自然,在下可以打這個保票。在下思來想去,已然決意在成親那天。就駕乘此物,前去迎娶公主殿下,這樣一來,莫說是長安,就算是天下震動亦不為過。”本公子很是得意地咧咧嘴,咱可是早就謀劃好了的。
“好!只是,貧道怕會。”袁道長地臉色喜憂半參,很猶豫的模樣。“道長莫猶豫了,這事,在下以為就這么定的好,到時候,有皇家的子弟也在,有什么人敢亂言語。”我繼續慫恿著袁道長,沒辦法。東西可是袁道長的部下造出來的,怎么也得讓這老家伙同意才成。
“好吧,就如道兄所說,到時候,貧道自會打點好一切,一定不誤了期限。”袁天罡咬咬牙。與我擊掌定言。九九重陽節之后,一定會建造完成。
不對勁,從城外軍事學院回來之后就覺得不對勁,不是我,而是覺得整個長安城都有些不對勁,街上的行人似乎突然之間稀少了許多,就連我剛才進城門地時候,就眼見好多人被攔住,許出不許進,若不是咱身上掛著的軍牌。怕是根本就回不了長安。悄悄問了問守城地士卒。啥玩意也問不出,就只說是上頭有令。嚴令限制出入。而且,這幾天,跟屁蟲子似的三位皇子也沒一個人出現在我跟前,太神奇了,難道他們良心發現,知道跟在別人屁股后邊轉悠是不禮貌的行為了?
“咦,這是咋回事?”到了家門前下了馬,平日里敞著的偏門亦是緊緊閉上,敲了半天門,才有家丁出來:“我的二少爺,您可回來了,快進府門。外邊可不安全。”把我的寶馬牽進了府,一問三不答,家丁表情也很不正常,干啥了都,難道一夜之間慧星要趕著來撞地球了不成?
很郁悶的心情,走進了小院,還沒來得及開口吱聲,綠蝶和宮女姐姐就竄了我跟前,非要把我丟浴桶里頭燙一遍才罷手,“干嘛干嘛,大白天地,把我丟水里是啥意思。”抹了把臉,很是不滿地嘟囔道。
“少爺您明天別出府了,好嗎?”綠蝶依舊一臉憂色地給我清洗著頭發,“為什么?”莫明其妙。
“郎君,您還是別出門的好,今日老爺一早就回來了,說是……”宮女姐姐的表情也不咋樣,很驚懼的樣子。
“嗯?你們倆倒是快說!”生氣了,最恨的就是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擄瘡!”綠蝶嘴快,剛一說完,趕緊拿手掩住了自個的嘴似乎生怕說了這倆字,就會有報應似的。“擄瘡?”我很是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等等,我說綠蝶,你到底說的是褥瘡還是啥?”
“是擄瘡,不是褥瘡,擄瘡是死人的,以前我聽我娘說過,當年我們河東那一代鬧過擄瘡,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幾乎沒一個活人……”綠蝶的嘴皮都有些發白了,看樣子很害怕。
“瘟疫?!”聽到了綠蝶的形容,我當即頭皮發麻,我x!這不就是瘟疫嗎?這是這種瘟疫地病名咱可沒聽過啊。
“是啊,擄瘡也就是瘟疫的一種吧,照兒以往也曾是聽言過,這些病,可是利害得緊。”宮女姐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說話都沒以往的靈動,看樣子也被嚇著了。
“怎么,哪兒遭了這擄瘡了?”古代的醫療技術不發達,瘟疫跟像是閻王爺的貼子似的,接著了,就等著咽氣。
說的我也心慌起來:“你們從哪聽來的?”
“老爺今日回來就黑著張臉,一進了家門,就讓家丁把大門都給鎖上了,說什么這段時間,除非必要,府里的所有人一率不得外出。我悄悄地聽說了些,瞧老爺地神色,似乎不對勁……哎呀,少爺您干嗎?”綠蝶話還沒說我,我可沒心思在泡下去了,老爺子神色不對勁?難道,我很心慌,直接從浴桶里一個魚躍竄了出來,顧不得光屁股在倆丫頭跟前露了。
匆匆拿了塊毯子擦了擦身子,飛快地套著里衣:“你們倆個哪也別去,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院子里,不許吃東西,不許做不干凈地活,都給我呆我屋里去,不許喝涼水,我這就去瞧我爹,明白嗎?”或許是我的表情和語氣從沒有過地嚴肅,倆漂亮妞也是一臉緊張地點著頭。
“爹,爹?咦,人不在?”我直接就竄進了老爺子和娘親的小院,沒人?難道是在前廳,風風火火地就往前院殺過去。
竄出了前廳的房門,就瞧見老爺子臉色難看地坐在榻上,娘親的臉色也不咋的,倆老都有氣無力地坐著,“父親,您有什么不舒服?讓孩兒瞧瞧。”心慌了,直接竄跟前,一手一個,大巴掌蓋在老爺和娘親的前額上。
“干什么?!”老爺子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眼睛被我捂個嚴實,愣神的功夫,任由我在他的腦門耳后,脖子上摸了幾把。
“臭小子,發什么神經!”娘親倒先清醒了過來,一巴掌把我擱在她耳后的開嗔怒道。
“父親,您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心里燒得慌,要不就是頭暈?”沒功夫理娘的嘮叨,咱雖然不是疾病學家,可是眼前這個人是俺爹,他要是有啥,咱這一家子咋辦?
“燒你個屁,孽畜!”老爺子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當即面色發紅,倆眼噴火,直接一巴掌拍掉我的手,唾末星子全飛我臉上:“你想干什么?敢這樣對老夫,成何體統,翻天了不成?!”
“行了行了老爺,您不是沒瞧見嗎?怕是這孩子也曉得一些了,關心你呢,”娘親趕緊把老爺子拉回榻上,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又發哪門子邪勁,又想挨頓棍子不成?”
老爺子罵人中氣十足,耍掌法虎虎生風,看樣子,精神頭也足,臉色都差點能七十二變了,紅黑相間,氣喘如牛的瞪著我,嗯,看樣子沒病沒災。想來應該是我關心則亂,綠蝶這丫頭也是的,咋就不說明白捏,害本公子來找一頓好罵。
“孩兒,孩兒這不是聽說了有什么擄瘡,又聽屋里的那倆丫頭說父親神色不太對,心里一急,就直接趕了過來了。”灰貓貓地哭喪著臉,朝著二位還在瞪眼睛余怒未消的長輩解釋道。
“哼!老夫,還不給老坐乖乖坐下!”老爺子跟娘親聽了我的解釋,面色緩和了許多,娘親瞧著我的臉上了溢滿了笑意:“這孩子,瞧心急成這樣,你父親沒事,只不過是為了……”娘親拿眼睛掃了一眼面色已經和緩了的老爺子,把我給拽到了榻邊坐下:“宮里有人得了擄瘡。”娘親低低的聲音如同一個驚雷炸在我腦袋里。